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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饭山太瘦生      更新:2021-03-14 02:42      字数:2463
  “我不是你的陛下,我是上帝,该隐。人类的生命由我赐予,你们应该赞美我,而不是抵抗我。你杀死了作为温顺omega的你的同父同母兄弟。”上帝抬起他的手,即将要惩罚被称为该隐的奥兰德。

  奥兰德皱眉望着上帝,“我的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

  “不,你杀了亚伯。”上帝的手指指在奥兰德额头上。

  奥兰德无数次梦到过这里,这是一个机械的、步骤化的梦:上帝总是在宣告奥兰德的错误,最后克里斯多地区就是他被放逐的地方。因为奥兰德拒绝了自己的帝国omega身份。

  赫利俄斯赐予的阳光使蔷薇花散发出浓烈的香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普拉图折下一枝带刺的蔷薇花,用蔷薇花鞭打上帝的胳膊,“为什么他要赞美你。”

  他浅金色的头发在太阳底下闪出明亮的光泽,微风将他细碎的头发吹得飘起来。

  上帝回他的手,对普拉图说道:“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切西亚,我会惩罚你的。是因为你对人类的引诱,让他们有了原罪,对我的绝对忠诚和赞美是人类的赎罪。”

  普拉图疑惑地看着上帝,像是根本听不懂上帝在说什么,或者觉得有一个疯子在讲笑话,“我并不是切西亚。即使我是切西亚,人类为什么要感恩?为了你赐予他们生命吗可他们终有一天是会死的啊。夏娃和亚当被蛇引诱、被你逐出伊甸园的时候,该隐不是还没有出生吗他为什么要替父母赎罪?”

  普拉图说着握住奥兰德手,质问上帝:“而我的上帝,你认为夏娃和亚当偷吃了伊甸园的善恶之果吗?如果他们吃的是善恶之果,得到了智慧,他们为什么没有想到变成上帝的办法,反而因为智慧变成愚蠢的顺从者?切西亚所引诱夏娃摘掉的,是被你命名为‘善恶之果’的愚蠢之果,不是吗?”

  上帝听完普拉图的话,“嘭”的一声愤怒地消失了,梦境也随即晃动着碎裂。

  大气中的乱流使飞机发生了轻度颠簸。奥兰德的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普拉图的外衣。普拉图正在睡觉,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睫毛。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普拉图和奥兰德住在一起的时候,枕头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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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拉图质问上帝的内容出自拜伦的《该隐》

  被杀死的亚伯象征着作为帝国omega的奥兰德,他拒绝这个身份,所以亚伯死掉了。

  奥兰德第三次和普拉图见面的时候,曾经问普拉图杀人犯该隐可以洗白吗。因为他知道自己扼杀了作为帝国omega的自己,并且无法回答自己是否有权这样做~

  普拉图出现在被赫利俄斯赐予的阳光之中,而不是上帝创造的阳光因为普拉图认同的神是希腊的而不是希伯莱的2333

  第10章10.孤岛

  普拉图没有睡醒,双眼皮有点肿。他拖着登机箱在奥兰德脖子后面蹭了蹭,“奥兰德,你不困吗?”

  奥兰德向普拉图坦白:“嗯……我,有点紧张。”

  “哈哈哈,没关系的。”普拉图站直身子,“因为他们现在就在玻璃外面看着我们呢。”

  “……?!”

  奥兰德转过头,这个微小的动作却让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灯火通明的玻璃墙外站着两个中年人,其中的女性有一头浅金色短发,她的身上有一种仲夏夜的水泽一般的沉静,如同银色月光下的达佛涅。她正在向奥兰德微笑,发现奥兰德看过来的目光向他摆了摆手。

  普拉图一手拉着登机箱一手拉着忘掉怎么走路的奥兰德经过安检,然后给了父母一人一个拥抱,“瓦娜莎、文森特,很抱歉让你们在凌晨过来接我的男朋友和我。”

  奥兰德机械地给了普拉图的母亲一个拥抱,和她相互问候,但奥兰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他和普拉图的父亲文森特握了握手,“米勒先生……你好,我是奥兰德普拉图的男朋友,出生在帝国的奥特朗托,毕业于帝国圣安布罗斯大学。”

  文森特笑着向奥兰德介绍自己,“你好,奥兰德,我优秀的孩子。我是文森特米勒,普拉图的父亲。我曾经以为普拉图完全没有遗传我的审美,他的终身伴侣会是他的学业。但是看到你,我才知道他和我的恋爱标准一样出色。”

  普拉图搭着奥兰德的肩,向父母炫耀自己的爱人。瓦娜莎也搭上文森特的肩,“文森特,我认为奥兰德和普拉图需要休息,我们去开车怎么样?”然后她拖走了文森特,给奥兰德和普拉图留出二人相处的空间。

  奥兰德用自己的头撞向普拉图的脑门,“我还没准备好……”

  普拉图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鼻梁,握着奥兰德的手腕和他向停车场的方向走过去,“不用担心,我们不用去文森特家,我有一个小公寓。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喜欢我的打扰。瓦娜莎对于我有爱人这件事感到震惊,她很想当面感谢你虽然我不知道瓦娜莎为什么会这样想。”

  “普拉图,我在飞机上做梦梦见你了。”奥兰德把自己的手腕从普拉图的手里解脱出来,然后主动扣住普拉图的手,“认识你很高兴。”

  普拉图用他海水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奥兰德,“奥兰德,对我来说,和你认识并不是我和你之间最高兴的事。我感到非常幸运,因为我并不是孤独的在爱你我得到了你的回应。”

  太阳正处在地平线上,灰蓝色的天幕和珍珠一样的温和日光在远处相交,呈现出水仙花瓣的颜色。大地像是被海水里诞生了阿芙洛狄忒的巨大泡沫所笼罩,逐渐变得透明。

  文森特把车开了过来,私家车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普拉图靠着奥兰德睡着了,浅金色的头发不时扫过奥兰德的脸颊。普拉图穿着灰色的灯笼袖立领衬衣,衬得他的肤色白得有些病态。

  “嗯……奥兰德,我会打扰你的休息吗?”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瓦娜莎轻声问道。

  “不会的,瓦娜莎夫人。我没有在休息。”奥兰德端坐在后排。

  “放松一点儿,奥兰德,我的好孩子。”瓦娜莎静了很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汽车里能听见碾过柏油路的车轮声。

  瓦娜莎再次开口了:“普拉图可能没有告诉你,为了我们各自的学术,我和文森特本来没有生育儿女的计划。他小的时候一直认为自己是多余的直到普拉图十一岁的时候,我和文森特才察觉到。后来普拉图选择了存在主义,那个时候普拉图很绝望存在主义告诉他,人生活在与他对立的世界里,而人类不能互相理解,我们唯一确知的就是我们终将死亡。”

  奥兰德记得他和普拉图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