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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弄清风      更新:2021-03-13 08:30      字数:2478
  于是他灵机一动,下巴微抬,昂首挺胸道:“我喜欢美人。”

  闻言,阿贵“哈哈”笑出了声,乐乐少侠可太逗了,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喜欢美人,绝对真性情也。

  岑深则有些愣怔你喜欢美人,看我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乐乐:看你看你就看你!

  第24章诚实妖

  半夜十二点,工作室柔和的灯光下,岑深依旧在低头忙碌,右手边一壶红枣枸杞茶快要见底。

  红枣枸杞茶的主人坐卧在高高的椿树上,透过繁盛的枝丫看着屋里的人,看得专注,偶有出神。

  夏天来了,胡同深处的夜却还凉爽,那么莫名其妙的灼热便让人难以忽视了。

  岑深第三次抬头,他总觉得桓乐又被大探照灯附体了,可他每次看过去,桓乐都好端端地靠在树干上抬头看月,丝毫没有看过来的迹象。

  是自己的错觉吗?

  岑深狐疑着,继续低头工作。

  趴在玻璃缸上洞察一切的阿贵忍不住想告诉他:这不是错觉,树上的狗崽子一直盯着你看呢,朋友。

  但阿贵转念一想,何必搞得跟教室门外的班主任一样呢,儿大不中留这个道理是很有道理的。

  于是阿贵心安理得的去睡觉了,并且决定多睡几天补补觉,这样的话,一觉醒来时说不定就可以看到新剧情了。

  桓乐继续看月,他其实并没有一直在看美人,脑子里还是在想正事的。但这些正事有时太令人沮丧、太令人难过了,这时候,就需要看美人了。

  有什么能比美人更让人心情愉悦呢?

  夫子也曾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唐爱美,众所周知。

  夫子啊夫子……

  桓乐忽而幽幽地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在树上躺了下来。他遥望着大大的满月,像遥望着大唐的月亮,思绪逐渐飘远,眼前的一切也逐渐开始朦胧。

  长长的出殡队伍、长安的红灯笼、醉酒的夫子、疯疯癫癫的书生,无数的画面在他眼前一一划过,他好像抓住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这一夜,屋里的人和树上的人,又近乎一夜无眠。

  翌日,进入补眠状态的阿贵没有醒来,小院里只有岑深和桓乐两个人,显得格外安静。桓乐的感冒还没有好,而且有加重的趋势,整个人都蔫蔫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擤鼻涕。

  “阿岑……”桓乐可怜巴巴地看向岑深,晃了晃纸巾盒:“没纸了。”

  岑深头也没抬:“鞋柜上有二十块钱。”

  桓乐慢吞吞地站起来:“哦。”

  “等等。”岑深忽然叫住他。

  桓乐立刻看过去,眸光中带着某种希冀。

  岑深又掏出一百块钱,道:“洗衣液也没有了。”

  桓乐失望地拉长了语调:“哦……”

  岑深揉了揉眉心,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手机:“这是你的。”

  “我的?”桓乐健步如飞地跑过去拿起手机,不确定地反复问:“这个给我吗?真的吗?真的给我?”

  “嗯。”岑深没有多做解释。

  “阿岑你对我太好了!”在桓乐的认知里,手机是个珍贵的好东西。他摔坏了岑深的手机,他还不计前嫌地送了自己一个,再好也没有了。

  于是,感动莫名的桓乐二话不说给了岑深一个拥抱,抱的又快又牢,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岑深成功的黑了脸,可他还没来得及推开桓乐,桓乐就放开了他,开开心心的拿着手机跑了。

  他能怎么办呢?

  又不能把手机要回来。

  僵硬地沉默了几秒,岑深只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低头画图纸。而与此同时,桓乐偷偷摸摸地从工作室门口探进头来,看到岑深专注的侧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可是乐极总要生悲,因为桓乐这一抱,岑深也感冒了。

  所以当阿贵从补眠中醒来,期待看到新剧情时,他看到的就是两具死尸。一具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一具瘫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毫无活力。

  阿贵:“你们……在玩123木头人吗?”

  岑深黑着脸困顿疲惫,闻言并不想说话,只当自己已经死了。桓乐还身残志坚地从地上坐起,一本正经地说:“我把感冒传染给了阿岑,药店里卖药的人说这是病毒性感冒。我又上网查了查,网上说这叫流感,流感是不是跟瘟疫差不多?我们会死吗?”

  阿贵:“几天不见你都学会百度看病了啊,少侠。你放心吧,无论你生什么病,百度一下,保证得死。”

  闻言,桓乐转头望向岑深,“那阿岑怎么办?”

  岑深艰难地抬起头回答他:“你去死,我殿后,谢谢。”

  桓乐:qaq

  阿贵忍着笑安慰:“好了乐乐少侠,只是感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桓乐想照顾岑深,但他自己也是个病号,岑深就不让他近身,还勒令他戴口罩。那嫌弃的冷漠的眼神,让桓乐的心哇凉哇凉的。

  “只是……”阿贵忽然又话锋一转,说:“感冒对于你们来说是小事,对小深深来说就不那么美妙了,很难受的,他到现在都没把你赶出去一定是真爱了。”

  “真的吗?”桓乐听到真爱二字眸光微亮,但一想到岑深现在可能有多难受,就觉得心疼,而且这种难受还是自己带给他的。

  岑深便在此时看过来,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别说些没用的废话。”

  桓乐心说这怎么是没用的话,你不说出来,别人根本不会知道你有多难受啊。可他刚刚张嘴,岑深便忽然化作一团白雾。

  白雾里,趴着一只小小的刺猬。

  “阿岑!”桓乐连忙奔过去,看着这小小一团无从下手。

  小刺猬淡定得很,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往卧室走。阿贵在一旁解说,像解说动物世界一样声情并茂:“小深深这样的情况,普通骨折、骨裂这样的外伤,倒无关紧要,养养就好了。反而是感冒、发烧、咳嗽这种小病,最能击垮他的身体,一旦身体的底子再坏一点,就离死也不远了。不过变回原形能让他感觉舒服一点,人跟刺猬的身体构造毕竟是不一样的。”

  桓乐每听他说一句,心就疼上一分。难以想象他一个月以前,还拿宝刀对准了岑深的喉咙。

  小刺猬不慌不忙地往卧室爬,桓乐蹲在后头一点一点地跟,他心中担忧、疼惜,明明不该再七想八想,可他就是忍不住觉得阿岑太可爱了。

  看看这小小的身体,还有那个隐约可见的小尾巴,就连满身的刺都很可爱,看上去一点都不硬,软软的,像巧克力做的。

  “阿岑,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桓乐生怕吓到他,连声音都放得很轻。

  小刺猬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