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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弄清风      更新:2021-03-13 08:28      字数:2489
  头:“少侠你知道什么叫作死吗,看我们小深深就知道了。以后等你回了大唐,记得隔三差五给他烧个纸。”

  岑深冷冷一眼扫过来:“不吃还我。”

  桓乐连忙护住自己的口粮,他可真是饿极了,猛扒了几口饭才活过来。等到终于填饱了肚子,他幸福地伸了个懒腰,心思就又活络起来。

  “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吗?不再休息一会儿?”没有凳子,他就蹲在床边专注地看岑深摆弄绣球。岑深的手指像有魔力,各个巧的零件在他指间翻飞,不断拆分又重组,好看极了。

  岑深本不欲理他,可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抬眸认真的打量着桓乐。桓乐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商量,也仰着头认真地看他,只听他说

  “去洗澡。”

  哇,这冷冰冰的表情,变脸速度非常快。

  桓乐自觉受到了嫌弃,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可也没什么异味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在自己的小包裹里搜罗一番,拿着换洗衣物进浴室。

  三分钟后,浴室传来少年苦恼的喊声:“我不会用啊!”

  岑深有点头痛,目光扫向阿贵:“你去。”

  阿贵幽幽叹口气,慢悠悠地从桌上爬下来,再慢悠悠地爬进浴室,开始阿贵大师公开课第三弹。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浴室的门再度打开,桓乐穿着条藏蓝大裤衩、湿着头发光着脚就从里头冲了出来,带来满屋水汽。

  岑深彻底放下了手头的东西,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桓乐察觉到他的视线,也回视他,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下一秒,他就看到岑深揪下领口一粒扣子,夹于两指间向他扔来。

  桓乐下意识要躲,可那扣子飞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像花一样绽开成一张大网,化作网墙将小小的房间分成两半。

  岑深在网的那边,桓乐在网的这边。

  桓乐愣了几秒,低头跟慢吞吞从浴室爬出来的阿贵说:“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阿贵:“哇,你现在才看出来?”

  话音落下,那些网格似百叶窗,刷的一下就全关上了。

  桓乐:“……………………”

  第4章人世寒凉啊

  经过一天一夜的研究,岑深看着手中的小绣球,陷入了两难。

  小绣球的香盂里刻着某种微缩阵法,用来控制核的力量。否则贸然催动法器,一个控制不好,便会危及自身。

  阿贵说的没错,柳七留下来的东西很危险,那可是能够引发时空乱流的力量,并非他一个小小的匠师可以掌控的。他们能在前夜的那场异变中活下来,纯属侥幸。

  但问题是,微缩阵法是残缺的,想要修复它,谈何容易。他必须要回到北京,重新翻阅典籍,研究柳七留下的所有阵法,甚至寻求别人的帮助。

  可桓乐怎么办?

  网墙还在,岑深重新把网格打开,就见桓乐抱着他的刀睡得正熟。睡着的少年愈显稚嫩和青涩,可他的姿势一点都不稚嫩那个姿势,恐怕稍有异动,他便能立刻拔刀。

  要带他回家吗?

  岑深往后靠在窗沿,窗户半开着,阳光和风一起偷溜进来,而窗外的古老城墙,还是一派静谧安好。

  真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岑深静静地看着少年,思绪却渐渐跑远。他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后来有了阿贵,但阿贵虽然会说话,毕竟不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说他自私也好,冷情也罢,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关系性,于他而言都是负累。

  时间慢悠悠的晃过去,等到桓乐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他是被饿醒的。

  午餐依旧是外卖,岑深趁着吃饭的时候,把眼下的情况用最简短的方式告诉桓乐,等候他的回答。

  桓乐吃饭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岑深:“你要把我丢在这儿吗?”

  岑深:“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伙的,我可以给你租个房子。”

  桓乐伤心可怜。

  岑深冷淡薄情。

  “岑大哥你是还不放心我么?我真的不是坏人,也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吗?”桓乐积极解释着,见岑深仍是无动于衷,终于咬咬牙伸出一条腿:“不然你也刺我一箭?”

  岑深:“……不要叫我岑大哥。”

  桓乐:“那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

  说着,桓乐就从地上站起,径自走到网墙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岑深:“你的伤还没好,我要对你负责。”

  岑深:“…………”

  唰,网格又关上了。

  桓乐插着腰来回走了好几遍,最终灵机一动,绑架了阿贵。

  阿贵挥舞着他的四肢抗议:“你们两个小年轻吵架,干老夫屁事!”

  桓乐把他举到眼前说:“那不行,我得防着你们跑咯。”

  于是阿贵也加入了劝说岑深把桓乐带回家的游说大军,殊不知网墙那边的岑深,已经睡下了。两耳一闭,什么都听不到。

  又是大半日过去,整整两天,两妖一龟都没有踏出过房门。桓乐倒是站在门口张望过,但他并不敢走太远。一来,他的核还在岑深手里,那是他回家的钥匙,可不放心离太远;二来,现在他更担心岑深直接丢下他跑路。

  又过一日,岑深觉得自己可以下地行走了,便把回京提上了日程。

  桓乐紧盯着岑深,狗耳朵灵敏得很,稍有点动静他都能察觉。晚上更是干脆不睡了,把阿贵拴在他的裤腰带上,就怕一觉醒来孤身一人。

  岑深对此毫无表示,既没答应带他回家,也没赶他走。到了第三日下午,他拾好东西退房离开,还没走出大门,从窗户出去的桓乐就已经折返,打开门探进头来。

  桓乐iswatchingyou.

  不知为何,岑深心里就冒出了这句话,还给他的脑袋自动p上了一对狗耳朵,真是见鬼。

  回程依旧是坐北国专列,但必须从妖市的入口进,时间是固定的晚上六点半。妖市的入口在著名的美食文化区永兴坊,人爱吃爱玩,妖也爱吃爱玩,在妖市逛上一圈,仍有空闲的,便去人市再逛一圈,生活如斯惬意。

  逛过东西二市的大唐少年,对于坊内的热闹并不惊奇,对牌坊处的那块镜鉴更感兴趣些。

  大约是现代城市的格局与古时候相差太多了,他看到介绍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魏徵府邸的旧址,新奇得绕着那镜鉴走了三圈。

  蓦地,有闪光灯亮起。

  桓乐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瞬间便握住了刀柄。时刻防备着的岑深也瞬间按住了他握刀的手,低声道:“别过激,那是在拍照。”

  “拍照?”

  “嗯。”

  桓乐不知道,这一路上对着他拍照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