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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久念      更新:2021-03-13 06:28      字数:2496
  华,却布置的十分有格调,可谓一步一景。

  一月底的天还有些冷,园中的花树也都只余枯枝,好在松柏翠竹依旧不改风情,给冬日的满目荒芜点上几笔浓翠颜色,显得略有生机。

  府内太傅还未下朝,武棣之便邀了沉以北一同坐在暖阁廊下,备上一点茶水点心,若是此时满园桃花盛开,定是一幅好景致。

  沉以北干坐良久,武棣之亦是不发一方,二人如此静坐,到是让她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小娃娃……”

  “我叫武诺,字棣之。”武棣之出声打断了她。

  “诺,诺为信,这字是太傅给你取的?”

  “嗯。”他应了声,饮了口茶,丝毫未显旁的神色。

  “怪不得七舅舅只叫你棣之,你是没将这个名字告诉过他罢?”阿诺阿诺,若是这么叫起来,再加之他小时候的模样,沉以北觉得只会让人想到糯米团子。

  武棣之放下茶盏,道:“可是王爷告诉过我郡主幼时的事。”

  他笑了笑,嘴角扬起的那抹弧度让沉以北一直有些失神。

  “王爷说,郡主五岁爬树,六岁下水,七岁舞剑,八岁了还总是在半夜闹着肚子饿,九岁的时候跟他打架没打赢,之后就天天缠着他打架。”

  武棣之猜在她在想些什么,他也知晓,若是要结束一个话题,那他必须将她带往另外一个话题。

  “呸呸呸,这个七舅舅净不说我好。”沉以北撇过头,一手拍到矮桌上,桌上的茶盏震了震,溅出些许茶水。“他怎么不说他七岁了还尿床呢。”

  沉以北被武棣之的话题牵着走,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另外一个套子里。

  “对了,你会吹笛子吗?”

  沉以北转话题的方式十分诡异,前后两个话题压根连不到一块儿,武棣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表字叫棣之,跟笛子是谐音,你一定会吹笛子对不对?”

  武棣之是没明白这两层关系是如何而来,但是她到没猜错,自己确实是识得些音律。

  他不曾直接回答,只是入内取了一管白玉笛走了出来。

  那玉笛通身雪白,笛身上不似旁人家那些玉笛还做上些鎏金花饰,此笛通身白洁光滑,唯一的亮点想是那笛尾玉穗。那穗子用的是上好的天青烟雨丝,配上一个玛瑙玉环,衬得笛子通身更加显眼。

  “有茶,有曲,再加上一段剑舞就正好了。”沉以北如是说着,扯下肩头披帛走向院中,折下一枝枯枝。“你奏曲,我舞剑,公平。”

  武棣之不识武艺,只是笑了笑,抬手吹奏。

  曲调悠扬,剑气袭人。

  一个曲调婉转悠扬,一个剑气凛冽,虽未对敌,却依旧锋芒必露。

  沉以北按着沉月浓所备下的衣裳换上,一身浅蓝色衣裙,层层叠叠,对敌极是不便,但舞起剑来,却是另一种助力,一种能将她的剑气压下不少的助力。

  若说武棣之是内敛于心,那沉以北便是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

  曲终剑止,沉以北将枯枝一甩,直入土中。

  “郡主好剑法。”她方了剑,便听闻武太傅的声音传来,二人忙整了整衣裳,上前行礼。

  “这衣裳真是麻烦,京城的女儿家就都非得穿成这样吗?穿得轻便些就好,何必弄这么多层层叠叠的,麻烦。”她理了理衣袖,这可比她在琼川时的衣裳要难整理多了。“让师父见笑了,北儿这些年在外头野惯了,礼数比不得京城的大家小姐。”

  好听话她还是会说的,毕竟自小也没小看她娘亲装模作样。

  “郡主来找老臣,可是有事?”

  武重隐的容貌与十年前到是没多少变化,只是皱纹更深了些,头发更白了些。

  沉以北捧起放在廊下的楠木盒子,道:“北儿回京数日,都未来探望师父,还望师父恕罪,这是北儿备下的礼,不知是否合师父的意思。”

  武棣之打开盒子,取出画轴打开。

  “柳先生的字,郡主这份礼,可是不轻啊。”武竞平日里喜好藏名家字画,眼一见这份礼,着实开心。

  “这字铁画银钩,游云惊龙,笔走龙蛇,实是上品之作。”沉以北依样画葫芦的背着沉月浓的话,反正喜好字画的人说的,都不会有错。

  “对对对。”武竞连连头,将字画看了又看,忽是想到些什么似的,连忙将字画起,放回了盒内。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武竞何人?两朝老臣,平白家里头到这么重的一份礼,必定有所求之。

  “我没话啊。”沉以北眨了下眼,看了武棣之,道:“月浓姐说我不像话,来了京城不知道拜会师父,怕我丢了沉家脸面,便让我送来了。北儿平时也不爱摆弄这些,左右是月浓姐挑的,想是没错,便送来了。”

  到底是幼时受教于太傅门下,即便如今,在他面前沉以北也总是会不自觉的说实话。

  “祖父,郡主无此心,亦无此力。”

  言下之意便是沉以北没贼心没贼胆更没贼能耐。

  她不傻,这话听得她很是不舒服,总觉得这小子多年来,变得有些不似记忆中那般了。

  “师父,今日北儿来此的路上折腾出了点动静,这会儿我得先回去瞅瞅表姐,万一出了什么事,长姐如母我得让她出面。”沉以北觉得自己还是三十六计为妙,寻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武棣之相送,送到门口,沉以北终是停了下来。

  “小娃娃,你这些年是不是被七舅舅欺负多了?”她觉得吧,就武棣之这样的,多半是被带坏的。

  “不曾。”

  是的,只有他欺负沉小王爷的。

  “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比较会欺负人了。”她如是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长得是越发好看了。”对于他的相貌,沉以北是表认同脸的。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管他男人女人,长得好看就叫美。

  “郡主喜欢?”武棣之目光炯炯,笑得愈发和煦,像极了冬日里的暖光。

  “你别笑了。”沉以北双手按住武棣之的脸颊,道:“你笑这么好看,天生便是勾魂的好手,你若再笑下去,我失了魂可怎么办?”说完又匆匆跳开,像只小兔子一般。

  “我先走了,你回去陪师父吧。”

  沉以北觉得气氛有些怪了,她需要赶紧离开。

  离开太傅府,沉以北一路朝南,拐角就翻墙进了七王府。

  沉以北跳到屋顶上的时候,沉慕正好坐在廊下看书,她翻身倒吊在屋檐上,冲着沉慕便是一个口哨。

  “草,你是要吓死本王吗!”沉慕大惊失色,手里头的书也被甩了出去,一旁随侍的宁炫偷偷抿嘴笑。“我王爷前门后门都有人,你哪个门不好走,次次过来不是翻墙就是走屋顶,你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