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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寿头      更新:2021-03-12 11:14      字数:2448
  不记得了?”把一切串联起来,许多事情呼之欲出,这采花贼和江繁还有一段情。原以为只是江繁待她情重,不曾想这采花贼也有心。居然还把她们的故事拆一拆,套在自己头上。采花贼提到老头子的时候古古怪怪地看她一看,如今想来,这一眼倒是别有深意。

  呵,打她一巴掌真是便宜她了。

  宋翻个白眼,颇为硬气地说:“……我不想记。”

  “呵。”

  过一会儿,宋说:“那你,那你怎么不学点好呀。”

  “你有哪里好?”

  “聪明能干长得好。”

  “这些都是天生的,学不了。”

  “这倒也是。”宋摸摸脸,“天生丽质就是这样苦恼。”

  那语气要多自恋,有多自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想到这半边脸昨天被她打过,宋则心里头舒服一些,“因此只能学些皮厚不要脸的本事,只可惜再怎么努力参悟,也就只能领悟一二,远不及你。”

  摸到脸,昨晚被扇的感觉都回来了。差点忘记这打脸之仇。“宋则!别的先不论,你打我这事,我们没完。”

  宋则凉凉地瞅她一眼,不在意地说道:“得你心心念念,给你打还好了。”

  坏女人怎么那么好说话。宋搓搓手:“我要打你屁股!”

  “念念不忘打屁股,没想到堂堂采花贼好这一口。奇人异事多癖好,下回一定满足你。”

  “……”从前斯斯文文讲道理的宋宗主去哪了。

  见她鼓起腮帮子,气得不轻偏生无法的样子,宋则又笑一笑:“是不是觉得很是生气,气到恨不得咬死我?”

  “是。”

  “很好。我们终于有好好说话的基础了。”

  “这基础是咬?”宋凑到她面前,近到可以咬到她。

  宋则伸出手,两根手指头捻着一粒红艳艳的樱桃:“要不要吃樱桃?”

  “吃!”宋自然地张嘴,像是知道一定会喂她。

  宋则摇摇头,将樱桃塞进她嘴里。

  好端端的兴师问罪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宋也不明白。

  她不是受虐狂。宋则打她的时候,她气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咬死她。掐死揍死都不行,一定得咬死,一口咬断脖子那种。

  可被宋则三言两语一糊弄,塞些吃的一打岔,她的气就全跑了。

  这完全不对头。

  一定是原身天天饿出来的毛病,饿呀饿呀的,脑子都饿坏了。

  宋恨恨地斜眼看宋则,宋则接过她吐出来的核,又喂她一粒樱桃。“有话要说?”

  “臣不敢,臣惶恐。”

  “为何惶恐?”

  “臣怕说了之后,陛下的手又抽筋,手抽筋不算还连累到别处,不小心又晕过去,几天不上朝。臣可不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啦。”

  “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说不说话都一样。”

  “没有,倒是有人说过,我说话是说话的好看,不说话是不说话的好看。”

  “哦?”

  “就跟陛下你穿衣有穿衣的好看,不穿有不穿的诱人一样。”

  “……不及你诱人”

  “那是。”

  “我的意思是,不及你诱人打你的本事。”宋则白她一眼,故意不再问她。采花贼想到怪话会不讲?那才是见鬼了。

  果然,宋吃了好几个樱桃之后说道:“我发现这幻境里的身份倒是赋予人截然不同的感觉。比如陛下你吧,比之前的你多了一种气质。”

  “何种气质?”

  “王八之气。”说完宋呵呵笑个不停,真好像说了件好笑的事情。

  未曾想,宋则也笑。

  “你笑甚么。”

  宋则道:“我是笑你。我是王八,那你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是绿豆还是水性杨花?

  不要脸的宋宗主实在招架不住啊~~~~~~~

  小宋哭晕在樱桃里。

  第96章矛盾

  争执对峙一会儿功夫变成两人说笑打闹,仿佛回到那年的冬天,表姐妹闺房叙话。

  幻境是心境所幻化的境界,经历却是人实实在在的经历。说过的话,见过的风景,亲过的人,都一点一点存在记忆里。无论过去多久,都会在某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时刻,不经意间涌上心头。哪怕是奉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采花贼也不无例外。

  宋望着喂她樱桃的宋则,有片刻失神。

  放在从前,宋则未必会懂得这样的眼神意味甚么。而与这采花贼相识之后,她屡屡从她的眼里看到真挚坦诚的渴望与眷恋,不加掩饰的挣扎。

  一边依恋,一边逃跑。

  年轻的采花贼似乎没有发现,这样矛盾的她,散发着让人难以割舍的魅力。

  宋则想起那天,她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采花贼惊慌失措,抽身而走,没有回头。要是换一个这样待她,无论是屡次轻薄无礼,还是在这种时候说走就走,她大概都会取了他们的性命,但是采花贼离开时的眼神使她悲伤。悲伤这种情感,在她而言亦是鲜有的体验,就如同情//欲一样。

  夫人曾言,她的道修于弃情忘爱,亦止步于此。

  为此,她与夫人有过争执。

  有人专修无情道,去人欲证无情天道,缘何到她这里反而成了障碍。

  夫人道说,因为无情道不是宋则的道。宋则本不是个无情人,如何走得了无情道。她的修为突破就在于情爱。

  许多年后,在一场设计里,她遇到了不可一世,丰采照人的采花贼宋,像是为她量身定做,叫她心惊。

  得知宋师承夫人,宋则警惕也恻然。想过宋是夫人特意为她准备的,因为这个想法,她对宋感到歉意,所以那一晚,她要,她便给,并非是出于想要达成一己目的的理由。

  宋走后,宋则心绪难平,好似身体的某一处出现一丝裂缝,要求进入镜湖心境时她向夫人求证。夫人用一种你以为你是谁,我吃饱了撑死都不会为你做这种事情的看白痴的表情看她。她便知道自己想错了,松一口气。

  谁知她的心境会出现问题,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落在这个采花贼身上。

  采花贼信誓旦旦要她的人,要她的心,又嚷嚷着一走了之,口说大话,只会逃跑。

  这个采花贼啊。

  吃着樱桃看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你看我做甚么?我脸上可没樱桃给你吃。”

  宋回神,挑挑眉,看她的嘴唇,“有比樱桃好吃的。”

  “你这个人。”真是没脸没皮。

  “是不是好得不得了?”

  “是”

  作为坐一天尼姑念一天经的典范,说了政事交与内阁,但该看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