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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寿头      更新:2021-03-12 11:13      字数:2461
  到去求菩萨考验,让她们最后能一生在一起。

  昨夜,她看着这人熟睡的脸孔,天真纯洁如孩童,可性子顽劣如狡童。

  谎话终究还是谎话,她在骗她,从头至尾都在骗她。

  柴房再冷,那及她心冷的万分之一。

  饶是如此,今日的事情仍给她一丝希望,既然这人会为她做些荒唐无聊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真相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惩罚于严和她,本就是做给有心人看的,日后于乾知道真相,她也有托词好叫他无法发作。

  可这人一点都不了解她。

  某些方面,贞娘大概算得上是最了解宋则的人,尽管这种了解,贞娘一点都不想要。若是她不了解,便不用给宋十一准备炭盆热水,苦口婆心劝她说:“娘子什么都知道,只是要做给郎君看。”

  宋也妙,对贞娘该如何还如何,就是说到宋则没有好话:“是是是,打狗还要看主人。”

  贞娘:“……”

  她到底是在说谁是狗谁是主人?

  宋:“娘子明察秋毫,铁面无私,正直公正。”

  贞娘:“……”

  真如此就交给郎君处理了好不好?

  宋:“娘子一心为公,堪称楷模。”

  贞娘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哼哼哼,叫你关我!

  第90章伤心

  一贯最会审时度势,擅长服软的宋,这回不知中了什么邪,在这个幻境里犟头倔脑就要跟宋则死磕。

  本来说几句好话,讨个饶,宋则早就放她出来,两人晚上还能吃个热乎乎的炖牛肉锅子。

  牛肉是宋则特意叫人留心采购的,宋喜欢吃。

  晚膳时,宋仍被关在柴房,宋则便没有让人上这道菜。这些天,每日她们都在一起用膳,一起安寝。突然少一个人,还是惯会闹腾的那个,宋则扒拉几口饭就没再用。

  “贞娘。”宋则叫一声贞娘,贞娘就晓得娘子要问甚么。

  “娘子未曾发话,我尚未给十一娘送晚膳。”

  “她可老实?”

  贞娘道:“起初与我怪话连篇,都是说些听似夸赞娘子,实则骂你的话。”

  “呵,她一定又阴阳怪气。”

  贞娘心道:娘子真是再清楚不过了。“之后,十一娘不吵不闹。我还有些担心她做妖,但一直到刚才,她都安安静静地坐在柴房,没有闹出动静来。”

  “她会老实?指不定在想出来之后要怎么报复回去。”

  贞娘立刻想到郎君那一身的泔水味,皱了皱眉。

  “可有人去探过她?”

  “娘子料事如神,小郎君下午偷偷去探过她一回,她只叫小郎君好好抄孝经认罚,禁足期间不要出门,其他没说甚么。”

  “可有穿些纸条信物之类的?”

  “……”贞娘认真回忆,“不曾有。十一娘冷冷淡淡的,也不曾抱怨。娘子,可要给十一娘送些吃食?”

  宋则才想点头,马上又道:“不必,让她饿着。是要给她做些规矩才是。”

  贞娘口中道是,心里却道:分明是娘子你没甚胃口吃饭,想让十一娘陪你饿着。

  晚些时候,贞娘问宋则可要洗漱,宋则摸摸肚子,说有些饿了,吩咐厨房把炖牛肉锅子热热端来,锅子里放些冬天难得的蔬菜,再拿些热酒米饭。

  见贞娘要两副碗筷,厨房里的人多嘴问一句,可是要与郎君一同用。

  郎君?郎君还吐着呢。贞娘皮笑肉不笑道:“郎君闻不得这味道。”

  郎君被泔水浇过之后,就有了吃啥都吐闻啥都吐的毛病,整个别院都传遍了,厨房里的人窃笑不已。

  将牛肉锅子、米饭、热酒端回屋子,宋则见着两副碗筷,明知故问道:“贞娘,是不是那宋十一还未曾用饭。”

  贞娘道:“是。”

  “那,就放她出来,陪我用一些。”

  娘子啊,你还能伪装地更好一些嘛。

  贞娘依旧道:“是。”

  把宋从柴房带出来的时候,她正歪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打瞌睡。贞娘叫醒她的那一刹那,眼神懵懂,发丝散乱,可怜兮兮的。

  边上有个碗,碗里装着两个馒头,馒头硬邦邦,冻得像块石头。不用说,一定是于严给她的,但是宋赌气没有吃。

  这时候宋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奈何馒头实在太硬,砸死宋则或许可以,叫她吃,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在宋则房外,宋闻到炖牛肉的香气,咽咽口水,仍坚持要稍作梳洗、漱口后方进去用房。

  贞娘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心疼道:“娘子不会怪你失礼的。”寻常人被惩罚之后,一定会叫人看看她有多惨有多可怜,贞娘觉得这宋十一是不是脑袋不开窍。让娘子心疼一下也好啊。

  “娘子不怪是娘子仁德,奴岂敢造次。”这温和谦卑的回话,让贞娘不由自主翻个白眼。心疼这样的小娘子着实是一桩艰巨的任务,就让自小聪慧的娘子去吧。她力所不能及也。

  好吧,看来这事还没有过去。正如宋所说,要她认错,除非把她关进天牢里。

  不不不,天牢也不管用。

  将宋带至宋则跟前,贞娘知趣地先行离开。

  之后两人的交锋必然激烈,她还是不要杵在这里妨碍她们发挥,虽说两人都十分有节操地只针对彼此,不涉及无辜,但她在场,两人难有所顾忌,尤其是她家娘子。她不好叫她家娘子吃亏。

  宋则讨厌,可炖牛肉锅子好吃。宋也不客气,宋则给她夹肉她就吃,给她倒酒她也喝,答话恭恭敬敬,就是不与宋则好好说话。

  贞娘在柴房里给她摆个炭盆取暖不假,但宋还是被冻狠了,一开始拿筷子的手都在哆嗦。直到酒肉下肚,身子暖和些许,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偏生这人该撒娇时不撒娇,该放软时不放软,硬气的不得了,一手抓着另一手,强迫手不要抖,宋则实在看不下去,替她夹菜送到嘴边。宋狠狠地把肉吃进嘴里,像是在咬她。

  她每受一分苦,宋则就多一分煎熬。这会儿不知有多后悔,谁会想到宋十一的身子骨那么弱。她本想陪着吃几口,一时也吃不下去。又告诉自己不能待她心软,否则她更是谎话连篇,上房揭瓦。

  “宋十一,你到底是谁,一次次地与我纠缠有何目的。那天你与大郎说:‘要想一个人一心一意待另一个人,太难。’‘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你怎么就能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是何意思?”

  自己说过的话,宋还是记得的,一听这话全盘照搬,她的火气噌噌噌就冒了上来。“你跟踪我?宋则,你居然着人跟踪我。”

  “我没有着人跟踪你。”

  “没有?哈,难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