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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寿头      更新:2021-03-12 11:08      字数:2441
  帐外。

  宋则的衣衫被褪去大半,露出胸口被咬出的红印。她见到宋就别过脸,似是不想见又似是无颜见。此人来的如此之快,必然是还未散席就匆匆赶来。

  行怒吼道:“金将军,你发什么疯!是你的女人自己跑来找我,她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行进的欲望没有得到纾缓,行难口吐恶言。

  宋强自镇定,将宋则从地席上拉起来,替她拉好衣服。她看着宋则的木然回避,按捺住想要杀人的心,在她动嘴似乎要说话的时候,耐不住低吼道:“闭嘴。”

  那一刻,宋则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她的隐忍,她的克制,她即将崩溃的理智和礼貌,无论这人多么生气,对待自己时始终温柔,她忽然想哭。

  宋深吸一口气,对着行将军抱拳道:“将军恕罪。她主动也好,有人挑唆也罢,不管她要什么要谁,我就只要她。之前营中有人试图侵犯她,被我一刀砍断手臂。谁染指她,谁死。今日之事,算我欠将军的,来日回到西京,我请将军喝酒上青楼,再送你十个美人,将军意下如何?”

  行这会儿醒了七八成酒,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斗,谁晓得金将军竟前所未有的软声软语,为了一个女奴。“你是真疯了。”震惊盖过愤怒,他已无暇计较宋的无理。

  宋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道:“是呀,如将军所见,我是疯了。”

  行的醉酒又醒一分,只觉得这女人疯狂起来,委实可怕,再看一眼不吭一声的宋则,冷冰冰,干巴巴,一点乐趣都没有。“罢罢罢,今天卖你一个面子。”

  宋拱手道:“多谢将军。”

  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宋则身上,回营帐时,宋一直拉着宋则的手,许是太过愤怒,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宋则忍着疼,没有吭声,此刻的疼痛让她感到安慰,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她方才被行抱住的恶心。

  好一会儿,宋则觉得手上一松,是宋意识到自己捏疼她了。

  “啊,我没有注意,对不住。”她压抑着肆意的戾气对她说抱歉。

  宋则紧咬嘴唇抬起头,不让自己眼眶里滚动的眼泪流下来。

  达生、喜生在营帐中等待着两人,她们已听闻发生的事情,在这军营之中哪会有什么秘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则,目光里含着不解与恼怒。宋则的行为意味着背叛。

  宋先命两人出去,帐内只余她和宋则两人。

  她不说话,宋则亦说不出来。她本以为她有许多话要问自己的,譬如何故如此。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望着她,一双时常荡漾的水润光泽的桃花眼有些红,眼神沉痛悲切,风暴暗涌。

  “达生。”宋终于发出了声音。

  达生匆匆应了,入得帐内。宋道:“调配十五名亲卫守在帐外,你看好她,别让她出去,也别让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达生问:“只是如此?”

  宋道:“就是如此。”

  吩咐完,宋一掀帐门,命亲卫把余琴抓起来,叫上喜生去营寨里关押俘虏的地方,让喜生挑选五个资质上乘的女人,加上十坛好酒给行将军送去。不是为了刻意维系与行将军的关系,而是叫他在剩下的九天里不要找她的麻烦。

  自出营帐之后,宋的面容一直平静无波,喜生不时打量她,终忍不住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道:“那就别讲了。”

  喜生欲言又止。

  宋见不得她这样,只得说道:“你们就当我是……爱马,爱打猎。谁抢了我的猎物,我还不得和他争一争,拼个命?”

  喜生没好气地跺脚道:“将军,你明知不是这样的。”

  宋哈哈一笑,“管她呢,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放狗粮,今天放毒。

  啦啦啦啦~~~

  第39章美人堪怜,将军炸毛

  宋则跪坐在宋营帐的地席上一动不动,方才进来是怎个姿势,现在还是那个姿势。

  达生受命看守她,说看守又像是保护,得这位娇滴滴美艳艳的晋国娘子被人掳走或是自尽。

  达生不止一次观察过她自金将军醒来对她亲眼有加后,平日里见她除了体态娇柔,并不比黑水国人美到哪里,甚至比寻常女奴多一分高傲的冷漠。

  听说她曾是晋国宗女,皇室中人,难怪举止谈吐有礼有节,多一分贵气。将军因此喜欢她?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这晋国娘子不笑比笑时多一分清冷的艳丽,尤其是此刻,哪怕嘴角的胭脂染了面颊,目光中带着惘然与悲切,格外诱人,连达生都情不自禁问她:“可有伤到何处?”

  宋则摇头。

  达生递一块手绢给她,又问:“可要吃些东西?”中午送膳食的时候才发现宋则不在帐内,料想不曾进食,折腾到现在也该是饿了。

  宋则依旧摇头,她接过手绢擦唇角,擦面颊,擦颈脖,不解地问:“为何你不骂我背叛她,你那么爱戴你们的将军。”

  达生道:“将军是主我们是仆,她看重的人和事,不是我们可以质疑的。况且,你既已问了,说明你心里有愧。要如何处置你,将军自有主意。”

  宋则垂眸道,“我可否沐浴?”想用水整个清洗自己,她只觉浑身上下被行碰过的地方像是溃烂一般恶心。

  达生道:“稍等。”起身出帐吩咐一声,又坐回帐内。

  宋回来时,达生守在内帐与外帐间,见到将军回来,便说宋娘子在沐浴,之后与喜生交换了一个眼色,传递些什么。宋一眼就知两人在想啥,冷声问道:“行将军是否活着?”喜生道:“活着。”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若是里头的宋娘子真和行将军有个什么,宋娘子多半还是跟现在一样待遇,行将军怕是要没命。

  宋在外帐内听到里头哗哗水声,丝毫无法浇灭她心里的怒火,她来来回回地走,待亲卫来报已将余琴抓住关押,才哼一声掀帐入内。

  只见浴桶不见人,明明刚才还有水声,将军的心肝颤了几颤。

  “宋则!”她抖抖豁豁地叫。

  “哗啦。”宋则从水里冒出来,水流顺着面颊直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瞧着她这模样,宋万千恶言堵在喉咙里一点都说不出来。她一手扶在浴桶边缘,一手握着拳。

  那宋至为钟爱的修长如玉的颈脖,给宋则用布巾狠命搓着,红彤彤一片,煞是刺眼。怒火再度燃起,宋一把夺过布巾,“你真是……”她又想打她,又恨不得掐死她。明明厌恶,偏要去引诱。“你真是,真是个蠢女人,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蠢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