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作者:寿头      更新:2021-03-12 11:06      字数:2495
  常剑轻挥,斩落它主人的衣衫,露出黄色的肚兜与光洁的肩膀,

  宋则怒道:“宋十一,放下剑,否则休怪我无情。”

  好好好,我一贯从善如流。放下常剑,我亦将自己的衣衫剥落,内无寸缕。

  趁着宋则呆滞一瞬,将她扑倒在榻,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按住宋则的手,大腿钳制大腿,亲吻她的嘴唇,挑开她的牙关。宋则起初似是反抗,慢慢地放软了身子,与我主动相缠,发出声声娇吟。我咬啮吮吸她的颈脖,在她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肩胛、锁骨、胸口,直到看见她胸前黑色的黥印。

  我猛然惊醒,抬头看她。她轻轻喘息着,清润的眼里满是情//欲和一抹哀伤,比中了醉花阴的时候更甚三分。

  眼泪倏然而下。

  宋则抱着我,搂着我,心疼地一声声地叫着我:“十一娘,十一娘。”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我豁然起身,捡起衣衫,往自己身上一裹。

  宋则叫我:“十一娘。”

  不不不,从此之后,我不要与你再有瓜葛。我夺门而出,拼尽生平所学,掠向明镜宗的沉沉暗夜。

  第19章洛水满衣

  洛水畔,秦楼楚馆灯火敞亮,楼台水榭,丝竹萦耳,是洛水城最繁华可观之处。沉醉于声色的男男女女皆可在此找到属于各自的乐趣,只要你带足银钱。

  往日走到此地,我总觉亲切,跃跃欲试地想着,洛水八艳各有千秋,今儿到底要去哪家。

  现在心头只觉厌烦。我不眠不休仗着轻功赶路,从明镜宗回到洛水城,阔别几日,这城市竟让我有了陌生感。

  进城后回家取了一身衣服换上,昨夜慌忙之间,拿来随意披上的是宋则那件黄色对鸟纹锦衣,看的碍眼,倒也没舍得丢了,毕竟价值千两。

  到挽月楼时,鸨母同我说秦满衣有客,要我找别的姑娘。

  我问她,是她去请那位客人滚蛋,还是我自己去叫客人滚蛋。平常我不会难为别人,现在却只想无理取闹,有理没理都想大闹一场。

  鸨母面露难色,我是豪客熟客,她不想得罪我,但客人终究是客人。

  丢了一锭银子给她,我道:“既如此就不难为娘子,我自己去请。”

  鸨母阻拦不及,眼睁睁看我一脚踹入秦满衣的房间,颇有些恶霸的样子。

  房间里有个麻脸年轻郎君扯着秦满衣勾勾搭搭,见着我闯进来,起初吃惊不喜,随即心花怒放,我一看他就晓得这鸟人想入非非。而秦满衣则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借着起身挣脱麻脸郎君的手。

  麻脸郎君色迷迷的才想开口,不欲听他废话,我问道:“这里有一两金子和一个拳头,若是要你现在离开去别处,你选哪一样?”

  麻脸郎君瞬间变了脸色,晓得我不是什么来陪他双//飞的小娘子。他捏住秦满衣的手,对我示威道:“今夜秦娘子是我花钱买下的,本郎君会缺那区区一两金子?”

  秦满衣抽回手,正容道:“张郎,今儿我累了,你且回去吧。”

  麻脸郎君怒道:“秦满衣,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清倌人?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咳咳咳,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

  “张郎是吧,我看你倒像是蟑螂。满衣说她不做你这个生意,听不懂吗?不缺金子就最好了,缺的是教训。”我掐住麻脸郎君的脸,用一点点的力气,他在我的手里就像是蝼蚁。要他死,至容易不过,怕麻烦,让他半死不活的也简单。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宋十一娘。”麻脸郎君面容扭曲,满是恐惧。

  “那么有眼力,我让你再选一次,是给秦娘子道歉后自己滚,还是给秦娘子道歉后我帮你滚?只有这两个选择,想清楚哦,张郎。”

  “我自己滚自己滚。”他颤颤巍巍地向秦满衣赔礼。

  这样识时务,我很满意,取出一两金子塞到他怀里,“出来玩为的就是开心,来,拿好了。”

  他向我道谢,还说,以后相约去摘星楼。

  我好笑地看他一眼说:“不送。”

  秦满衣让鸨母找人撤了酒席,换上几样我爱吃的小菜和酒。她自己先去清理一番,换一身衣服。等她重新换了妆容出来,清水芙蓉一般。我拉她的手让她坐在我身边,她缩了一缩,白皙的手掌有些发红。“那麻脸用那么大力气拉你?”我不禁怒了。

  “不是他。”

  “满衣,你这是干嘛?”又梳洗又换衣还把手弄成这样,我捧起她的手,想到一丝不敢想的理由。

  秦满衣抽出手,深深看我一眼,添上一杯酒,“你爱洁。”她自顾自饮了一杯,笑道:“妈妈很感激你,她觉得若不是你要了我的人又不肯替我赎身,我还不会去接客。”

  “还没有问你,外头的传闻是怎么回事。”我几时要了她的人?我们不过风花雪月一场,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什么传闻?”秦满衣笑一笑,“是说你替我开了苞么。”

  “唔。”

  “都那么些天过去了,怎么才来,是为了那位宋宗主?”

  听到宋宗主三个字,我眼皮跳了跳,“有事出城一趟。”

  “我以为你今儿来是问罪的,可是看到你进来的脸,我就知道,你压根不在意。”

  她在笑,又像是在哭。

  我的本意是来找她喝酒解闷,也许会哭诉,但她这样,我全然说不出口,只好问她:为何要接客。

  “你这个人,多情又会说好听的话,我若守着这个身子,迟早想你想得发疯,而我又知道,你不会爱我。”

  “我可以为你赎身。”此话不假,我当真愿意。

  “你若不爱我,你若不要我,为我赎身做什么,让我日夜念你,形销骨立?我接了客,便不干净了,这样就不会一直想着你。”

  “我不会这么想。”什么不干净,我从来都不这么想。

  “我知道。”秦满衣点点我的鼻子,“但是我会。第一次……第一次,我就想着你,抱着你穿过的衣衫,自己来,我想着是你要了我。”

  抱住明显消瘦的秦满衣,我鼻子发酸,有些想哭。倘若是之前,我会笑她是个傻丫头,似我这样的人,待她的真心已到了极限,可这一次,我笑不出来,看着她就好像看到我自己,完全没有道理的发着痴,存着无望和哀伤。

  “阿宝,这次出门,可是遇到什么人让你伤心了?”她待我总是这般温柔。

  我没有告诉她过去几天发生的事,只是在秦满衣这住下,日日与她喝酒、听曲、下棋。洛水城里头又开始流传宋十一娘不甘心美人被夺,重金包养秦满衣的故事。

  重金倒是花了一些,不过是占了秦满衣的一张榻,我不惯与人同睡,也没有与她交欢。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