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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边客      更新:2021-03-12 00:26      字数:2245
  覆去,笑意不停。他没想到铮铮将他的兔子模样记得如此清楚,这是否表明了铮铮很喜欢他变成的兔子呢?

  陡然间,白细打起一哆嗦。他后知后觉暗想,铮铮为何会画他,难道他认出自己,看出他是个妖怪了?

  种种猜测纷至涌入脑中,搅得他毫无睡意。这时门外立有一道人影,白细定睛望去,抱紧怀里的夜壶,“铮铮,是你吗?”

  人影一顿,传来霍铮说话的声音,隔着门,听上去颇为沉闷。

  “小白,为何还不休息。”

  白细过去开了门,“铮铮,我睡不着。”

  霍铮眼睛落在被白细当成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夜壶,眼角一跳,头疼不已,“怎么半夜还抱着夜壶不放。”

  白细答非所问,眼珠子咕噜一转,眼瞳在夜色中幽闪发亮,“铮铮,我能与你一起睡觉么?唔,不是不是,我不想睡觉,想和你说说话,好么?”

  霍铮:“……”

  窗外月色隐没,两人并肩共枕躺在一张床上,肩与腿互抵,呼吸起伏落入彼此耳中。

  霍铮盯着黑蒙蒙的夜色,鼻腔冲入一股香甜的气息,是白细身上的味道。他捏紧侧摆的手,掌心内起了一层薄汗。

  也许是白细的心跳,抑或是霍铮的心跳,分不清谁在紧张,咚咚的心跳仿佛下一刻跃出嗓子眼,白细侧过身,伸出一条手臂,悄悄探过霍铮的腰处。

  霍铮僵直腰,问:“怎么还不睡?”

  白细抿嘴偷笑,趁此机会挨近对方,整个人几乎靠近他的怀里。

  “铮铮,你抱抱我?”他细声请求,霍铮犹豫片刻,才展开臂膀,微倾过身子将他环搂,指尖颤抖。

  霍铮嗓子很哑,“这样行吗。”

  白细抵在他肩膀,“再、再稍微用点力?”

  力道逐渐加重,白细心满意足,从鼻管发出一声软软的轻哼。他问对方,“铮铮,为何从前你不肯与我一块睡觉呢?”

  霍铮知他从前所指,便答:“那时候我将你错认成嫂子,先不论身份,若你真是女子,我定不能如此对你,那是对你的不敬与轻薄。”

  “为何我是女子就是轻薄了?”

  霍铮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细讲起男女有别,讲起伦理尝纲。

  沉厚徐缓的嗓音落在耳畔,白细听着一知半解,窝在宽厚温暖的怀中安然入梦,发出轻细的鼻鼾。

  霍铮等他熟睡后,欲将手臂撤回,岂料刚动,睡梦中的人似有所觉,小声嘟囔了一句,手脚蜷着往他怀里极力缩去。

  温软入手。

  霍铮闭目,竭力忽视身旁之人给他带来的感受,越想忘记的东西越让人不容于忽视,种了几日的心魔在暗中滋生。霍铮克制不住,时而拥紧白细恨不得融进血脉,时而松手,面目充满纠结与挣扎。

  鸡鸣五更,霍铮欲到院子坐下冷静吹风。他直起半身,一侧的白细很快贴近,腿腹间即便隔有层被褥,他清晰察觉有东西抵在布上。

  白细沉于甜梦,腹下却无声叫嚣,需解手。

  霍铮立在床沿,迟疑片刻,拿起置在边上的夜壶,将白细卷起的被褥拉开一道小缝。

  夜壶探入,,摸准地方,暗色很好的掩去霍铮面上奔涌而起的烧红。

  直到尿液稳稳落入夜壶,他松开手,气息憋至胸腔,拎起壶柄,梦游一样出了屋子。

  拂晓未至,一抹高大身躯伫立于庭院,晦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唯独他侧握成拳的手,昭示着他内心的焦灼与彷徨。

  掌心尚存有淡淡余温,霍铮暗恼,无声将自己怒骂。

  他有心魔滋生,如今生了瘾,一面悔恨懊恼,一面却抵挡不住诱惑,如同此刻,他不敢去想,方才竟为亲手白细把尿。

  掌心摊平而后紧握,怕风将那抹余温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铮铮内心活动好丰富纠结,把尿神马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1引至《菩萨诃□□经》

  第27章醉酒落吻

  天光大亮,一梦憨甜。暖黄的日光透过窗户拂照于床尾,白细眉梢绯红,身上仿佛还残留有两个人亲密贴合的体温。

  他搂抱被子,靠在在床头痴笑,腮帮酸紧,方才弯腰捡起鞋子套上。

  想起昨夜的事,便攀在床头翻找刻画有可爱白兔的夜壶,找了一圈不见影子,不知夜壶一早就让霍铮拿出去清理了。

  霍铮在井口旁打磨猎具,磨石浸水,猎刀铁锈褪去,磨得光滑发亮,刀与磨石相擦时发出嚓嚓的声音,白细立于井边,听得牙齿咬磕,腮帮子绷紧。

  “铮铮!”

  霍铮扭头看他,白细已经换好添置的素色新衣裳,尺寸贴合,一头墨黑长发披落于身后,乌发如缎,发丝已至脚踝,随风微晃。

  当朝除了女子,很少会有男子留这般长的头发。

  白细无措抓着手里的发条,他不会束男子发饰,见霍铮目不转睛看他,耳尖缓缓弥漫一层薄薄的羞红,细声道:“我、我不会束发……”

  他不知他羞赧的模样多么诱人。

  放下手中猎具,霍铮洗干净手,接过发带,“进屋里,我给你束发。”

  “噢!”

  白细眉眼化出温柔可爱的笑,搓搓两人碰到的指尖,继而问:“铮铮,昨夜你送我的夜壶在哪儿,为何我一觉醒来见不着了?”

  闻言,霍铮目光一敛,夜里那荒唐之事浮上脑中。他捏紧右手,掌心似乎还握有那温暖的物件。

  哐啷

  霍铮个头比门高,他一时游神,避之不及。

  白细抬眼,就看到霍铮一脑袋之磕在门框上边。

  “铮铮!”

  这一撞,倒把霍铮撞清醒了。

  他惊觉自己入邪,将那些不该存有的念头甩去。

  霍铮安抚欲往他身上靠来的白细,“无碍。”

  两人同是男儿身,霍铮并不敢让白细与他太近。

  将一头长软乌发拈在掌心,霍铮双目深沉,敛去所有思绪。

  从不曾替任何人束发,白细是第一个。或许是他的头发太软了,握在掌心舒服,这一刻,霍铮内心柔然得不可思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