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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小离      更新:2021-03-10 09:32      字数:2202
  。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

  “是。”

  “那我呢,我算什么。”她质问答道。

  郑旦笑着看她,她回答道:“你,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啊,夷光,无论何时,我都是同你在一起的。”

  “两座宫殿里横亘了太多东西,阿旦,如果你不靠近我,就凭我一个人,是怎样都无法靠近你的。”

  “可是,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郑旦笑着。

  施夷光哑口。

  正如郑旦所说,迄今发生的一切事,都是她一手促成的结果。

  只是,她并不太开心。

  她勉力笑着:“好。”

  郑旦看着她,再次笑了起来,她道:“夷光,你一定要好好的。”

  施夷光看着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仿佛一串串珍珠,她说:“阿旦,我想吃糖。”

  郑旦这次的笑惨白无比,她说:“可是,你已经不需要我为你赊账来的焦糖了,夷光。”

  “是啊。”

  施夷光满目苍凉的看着远方,不断走远,身后侍女众多,跟随着离去。

  她宫中的侍女也不少,都是夫差送来的,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她如今成了妃,来去身边还是有人跟着才好,不然跌份的是他。

  她并不亲近她们,一来二去,这些侍女也就知道了,她们服侍的人并不好相处,好在她不为难人,该做到的事做到了,便没有其他的事。

  这样比起来,只要不是一心往上爬的人,在她这里,竟比其他地方的侍女过得畅快些,不勾心斗角,有些细碎的小秘密可以聊。

  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我住长江头6

  只是,千万别当着她的面。

  她太喜净了,她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如同一尊完美的木像。

  她是妃子,那些人也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尊敬,姑且算得上是过的顺遂。

  侍女说:“相国公求见。”

  “请他进来。”

  “不用你请,我也会进来。”

  她神色近乎冷漠的看着他,她对这些事都不大有所关心。

  她说:“请坐。”

  他自顾自的坐下,并不行礼,大概在他心中,像她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他当一回事的。

  他说:“你们这些从越国来的人,我知道你们来是什么缘故,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得我不客气。”

  她挥手摒退了左右,方才开口道:“你名为相国公,说到底依旧是别人的臣子。”

  “那又如何。”

  郑旦想了半天,诚恳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在吴国权势威望极大,这对你并不好,可是,我却说不出什么来。”

  “夫差应该忌我。”

  她点了点头。

  “昔日申包胥为楚昭王劝我,那时,我便说了,我就像快落山的太阳,然而尚有一段时间才落山,既然如此,何必在意那些条条框框,倒行逆施也是正常。”

  “所以呢。”

  他沉默的看着她,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他早就不年轻了,当年一夜白头,忧愁不已,而今,多年来的坎坷让他至年老,身上仍然带了一种凌厉的气息。

  他沉默不语的时候,让人从心里开始害怕怀疑自己是否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纵然是郑旦,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心中也有些跳动。

  她强行开口道:“相国公,请。”

  伍子胥走出门,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吴国迟早会亡在夫差手里。”

  也许吧。

  她并不是那么认同,她看的出来夫差的野心,但是他的野心未必会将他送入失败。

  人有野心总会是好的,有人安于平淡,有人一生汲汲于名利。

  没什么好不好,对不对。

  人嘛,就是这样的啊。

  夫差,夫差。

  她嘴里嘟囔了两声,真是奇怪,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也纳闷过为什么会对见过两次面的人有好感。

  “恩。”传来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她看见了眼前人,胡子拉碴的男人。

  她不自禁的带了点儿撒娇道:“你怎么来了,吓到我了。”

  “我想来便来了。”

  她慢慢的笑了起来,映着屋外斜阳,显得格外美好。

  这瞬间,连时光都变得慢慢悠悠了,仿佛无穷无尽。

  他称赞道:“很美。”

  她一本正经道:“我本来就很美。”

  他哑然失笑道:“我是说斜阳。”

  她转过头,现在的阳光并不大刺眼,她微眯着眸子看过去,红霞漫天,红底金光奢侈又艳丽,绝美不已。

  她曾见过无数次的日落,却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如此美丽,也许有些景色从未改变过,端看是谁陪同着一起看。

  她赞同道:“的确很美。”

  他捞起她的发丝亲吻,馨香扑鼻,冰冷的却又炙烈艳丽,勾人无比。

  他环抱住她,神色近乎温和,他说:“你会陪着我吧。”

  “会。”掷地有声的话。

  说来奇怪,她身边的人,总是一个个的征求她的意见,要她陪着他们,却从未想过,也许她根本活不了那么久。

  真是有趣啊,仿佛这些事说定了,就决计无法更改一样。

  她笑着,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从她的发丝一路下滑,从手指到脖颈,褪下的衣袍堆积在地上,天空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天暗沉下来,侍女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第二日醒来,夫差已经不在,听说是招了相国公在商议些什么。

  她想了想,在床上躺了一天。

  夜间,夫差才来,和衣而卧,带着些冷气,有点儿冰凉。

  他摸了摸她的脸,询问道:“听说你一天都没起床。”

  她眨眨眼道:“因为我不想起床,我累的慌。”

  “那就躺着吧。”

  她笑道:“这是不是叫做无状。”

  “即便是,只要我不下令,旁人又能将你如何。”

  她笑得更开心了:“说来,我竟有这吴国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