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到才能稳占优势的地位，要记住知不知道？”安抚兼得意地摸摸擂台上被困住的小孩，与其说菲尔伯特是在教导，不如说他在欺负人，因为那语气实在太恶劣了。

  只是被欺负的小孩完全不知道，还很听话地点点头，“菲尔，你好厉害，我会记得的。”

  “乖。”满意地帮他解开魔法阵的禁锢，菲尔伯特一边捏捏他青肿的脸庞，一边拎着人走下台，消失得不带走一片云。

  为什么你们总是无视我啊混蛋！被晾在一旁的讲解员无语望天，僵硬着脸唤回了观众们的心神，“此次对战的胜者菲特！”

  只是这位“菲特”不会出场第二次了，而且夺冠热门a01也被终结在这里。讲解员泪流满面，老板，你让我怎么跟下面群情汹涌的观众说啊！

  ……

  据说，本次的格斗王之战最后的冠军由阿利纳一个排名十几的选手夺得了，并不是说这位选手有多强，而是本来跟他对战的选手相继弃权，一个是叫做“冯”的新手，听说一句“已经没兴趣”就将人打发掉，另一个是一举将a01打败的菲特，弃权的原因是人家贵人事忙，没空理会你们这种无聊的小玩意，最后一个是本来最不应该缺席的好战分子狂暴者汉克，不过据主办方说，汉克现在暂时还未下得了床，而且有好事者传言，见到汉克当时是被横着抬回去的，脸部更是被揍得不成人形。

  ……

  汉克大叔，你辛苦了。

  第80章人鱼33172010-04-2720:00:00

  浓浓的夜色当中，一轮微亮的弯月高高挂在天际，若明若暗的光线下，反射着点点波光的湖面上一个美丽的身影正仰头对月，吟唱着最古老与最优美的乐章，寂寥，而动人。

  循着那惑人的歌声，踩在枯枝落叶上，兰尼有些恍惚地一步步靠近了湖边，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幅美得让人失神的画面。

  长长的栗色发丝铺满了整个洁白无暇的背部，纤细优美的腰肢上是古老致的印纹，下半身浸在水底，但凭着那微弱的月光，明显不属于人类的银白鳞片却隐约可见，那是象征着兽类的标志。

  “人鱼……”不自觉地从口中逸出这么一个词，兰尼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人类，害怕了吗？”仿佛能穿透心灵的嗓音传到兰尼耳里，一张姣好魅惑的侧脸微微地右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摇了摇头，兰尼脸蛋发红地别过了视线，不再凝望赤裸的人鱼女子。

  “要听我唱歌吗？”掬起清澈的湖水拨向天际，沐浴在飞溅的水珠下的人鱼仿如圣洁的天神般高雅。

  “好……”嘴巴呆呆地开合，兰尼根本连思考都没有就说了出来。

  于是，被打断的歌曲再次响起，兰尼抱着膝盖坐到了湖边，耳边听着人鱼的歌声，眼睛逐渐合上……

  “兰尼！”

  好好听哦，原来这世界上真的人鱼的呢。

  “兰尼！”

  不知道以后还可不可再找到人鱼姐姐？

  “让我来，臭小鬼，起床！”

  “呃……”猛地从床上跳起，兰尼捂着那被捏红的脸，痛得差点哭出来。

  “凯吉，好痛的。”弥漫着水气的湛蓝双眼委屈地控诉着凯吉的“恶行”，但又不敢报复回来，所以只能小声地抗议。

  “是谁一直赖床不起的，嗯？”拎起委屈的小孩摇了摇，凯吉威胁地说道。

  “才不是赖床，我见到了”说到一半，兰尼迷茫地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星之馆里面。

  “见到了什么，嗯？赖床还敢找借口。”弹了弹兰尼的额头一下，凯吉一个随手将人扔去洗漱间。

  发梦吗？兰尼捉捉头发，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一眼和诺里等人，迷糊地洗漱去了，而那个梦境一般的场面也很快就被兰尼抛诸脑后。

  一行五人走在学院的小路上，除了兰尼之外，其他人都有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

  “学弟，这是给你的，请下！”

  “希尔同学，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心意！”

  “a01，我永远支持你！”

  ……

  ……

  怀抱着一堆堆的“信件”、包裹，兰尼扯扯旁边的格利斯，“这些是给我的？”

  “是，给你的，兰尼。”帮兰尼分担了一部分“负重”，格利斯不知道该如何跟某纯洁小孩解释。

  “但我都不认识他们，给我做什么？嗯，这个，说要夜晚到xx见面，我一定要去吗？”拆开其中一封信件，兰尼不解地发问。

  “女的送情信我可以了解，但为什么一堆大男人还玩这种东西啊，是变态吧绝对是变态……”一把将兰尼手上那封明显是男性署名的情书一把撕碎，格利斯可不想让小孩被人拆腹吃掉，居然约到夜晚见面，当人看不出你那龌龊的不良企图吗混蛋！

  “小鬼，你现在可是学院风云人物呢，有没有觉得很兴奋？”凯吉幸灾乐祸地调侃说道，尾指嫌弃地将一个粉红色的小包裹勾起，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一个弹指，如视垃圾般地将东西扔掉。哈，劣质的催情香水。不过，你们确定这小子已经发育完全了吗？

  “虽然说a01这个身份的暴露会带来这样的效应早就猜到，但为什么连高年级的学姐、学长都如此反应，一般来说，都不会看上个小孩吧？”沙普难得地说了一大串话，疑惑的眼神不断扫视着抱着礼物傻笑的兰尼，实在看不出他的魅力所在。

  “啧啧，沙普这你就不清楚了，青涩的果实总是让人想采摘啊，看到兰尼的小模样，难到你不想去蹂躏一把吗？”邪恶的笑容绽放在格利斯嘴角，指尖勾起小孩的下巴，对准那红嫩的小嘴作势印下去，却被旁边那如针刺般的冰寒气息吓得一僵，转而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啪！”一巴掌拍在格利斯头上，诺里侧身挡住了某龙族分子的“死亡视线”，顶了顶眼镜，“别将你‘龌龊’的想法套在所有人身上，不过，兰尼，如果有谁想约你去哪里见面之类，你都不要理会，知道吗？”

  “嗯，那礼物要送回去吗？”兰尼总觉得无端白事人家那么多礼物不太好。

  “不用，让我来处理吧。”顶着一张阴沉的脸孔，加文从旁边斜插了进来，在看到兰尼手中那小山似的礼物堆之后，二话不说地接过，再“轰”的一声瞬间将之烧成渣，干净利落得让人不禁怀疑，他究竟是跟这些礼物有多大仇恨才能动作如此之速度。

  兰尼呆呆地伸着手，连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就看到之前还包得好好的礼物成为一堆灰，“哥哥，这样不太好吧，送礼物的人会伤心的……”

  “兰尼啊，完全不用替他们担心，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挑自己已经没用的东西送给别人的，我们这是帮他们解决烦恼啊，对不对？”泽尔不知道从哪里闪出地揪过还在纠结的小孩，颠倒黑白地跟他胡扯。

  “是这样吗？”总觉得泽尔的笑容假假的，于是兰尼将询问的眼神望向周围人。

  被加文与泽尔那威胁的目光盯着，谁敢说个不字，统统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兰尼顿时恍然大悟，“麻烦哥哥了。”

  你们会被人套麻包袋的！这是不耻于加文与泽尔此等卑鄙行径的众人一致的想法。

  “加文学长，泽尔学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工作了……”一旁被忽略得彻底的亚克斯看着众人有越说越兴奋的趋势，赶忙跳出来提醒。

  “亚克斯！”蹭了蹭许久未见的亚克斯，兰尼大大地喊道，而那声叫喊也成功地让加文与泽尔的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工作上面。

  “工作？学院有什么工作需要你们做？”凯吉打量了三人一眼，意有所指地问道。

  看到凯吉的眼神，泽尔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你大概也到了一些消息，如果你要帮忙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什么消息？”格利斯好奇地问。

  你好奇心那么强烈干吗啊混蛋！泽尔真想这么想骂出来。如果是其他人，即使是兰尼，他都可以唬弄地打发掉，但偏偏就是这个格利斯不能，因为即便他现在不说，某个知道内情的龙族分子都会将情报一一倒出来。

  跟加文对视了一眼，泽尔对着他们招招手，“这个消息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们听过就算了，还有，这段时间没事别乱跑。”

  “出了什么事吗？”看到他们严肃的表情，诺里直觉事情不简单。

  “最近在维斯顿城有十几人被陆续杀害，而截止至今还未找到凶手，”泽尔说到这里顿了顿，“当然，如果只是简单的死十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据消息说，被杀之人的心脏都全数被挖空，死前的最后一刻全部面带微笑，而且最诡异的一点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那些人的心脏都是生生被自己剖出来的。”

  “自己将心脏挖出来？”格利斯有股想作呕的冲动。

  “是啊，所以鉴于现在凶手还未捉到但又不想引起恐慌的情况之下，学院只能暗中叫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在学院内定时巡逻，以让学生遇到什么危险。”耸耸肩，如果不是学院长拜托，他还不想管这种无聊事呢，毕竟学院的老师不是摆着好看的，想在利雅学院悄无声息杀人比在外面难多了。

  “兰尼，这段时间好好呆在学院里面，有事就找凯吉知不知道？”摸摸小孩的头，加文不放心地再次强调了一遍，毕竟兰尼那种随时随地都可以惹到麻烦的本领实在高得不能让他们忽视。

  “好，哥哥放心工作就行了。”兰尼非常乖地听从了加文的建议，至于能不能做到吗？天知道。

  真当我是保姆了。撇撇嘴，凯吉决定不去跟加文计较这种小事。心脏啊，还真是玄妙的东西，就不知道那个杀人者用来干吗？

  ……

  同样的夜色，只是那轮弯月变得更亮，而湖中的身影也更加清晰。

  “人类，你又来了吗？”人鱼女子没有回头，却仿佛能洞察到他的位置一样，将一股音波传到了大树后面的兰尼耳朵里面。

  “这是梦境吗？”兰尼摸摸耳朵，走了出来。

  “是梦境或是真实重要吗？人类，有时候生活在梦境可能比你在真实更加幸福。”

  “但如果是梦的话，我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人鱼姐姐你了。”兰尼趴在湖边，有些可惜地划着水花。

  “见到我又怎样？见不到又如何？人类，你我之间并无任何关系。”人鱼女子的语气依旧淡漠，一如始终地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遥望天际。

  “我想听你唱歌，很好听，”漫不经心地地拔着湖边的小草，兰尼喃喃地低语，“而且，我不叫人类，有名字的……”

  “唱歌？也是，人鱼除了唱歌还能做什么呢，”说这句话的时候，人鱼女子的语调似乎变得十分悲伤，“人类，每一个名字都有各自的意义，而我，并不需要你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兰尼沮丧地低下了头。

  “要听我唱歌吗？”前方再次传来一样的询问。

  “好……”兰尼依旧给了同样的答案。

  第81章契约33792010-04-2823:25:15

  连续的好几天，兰尼一直处在这样如真似幻的梦境当中，而且那种感觉也仿佛变得越来越真实，真实得让兰尼都快分不清哪里才是现实。

  “兰尼，兰尼……”声声的叫唤在耳边响起，兰尼蹭了蹭枕头，慢慢睁开了眼。

  “诺里？”揉着干涩的眼睛，兰尼从床上坐了起来。

  “兰尼，最近很累吗？看你睡得很沉，而且不容易叫醒呢。”诺里有些担心地伸手探了探兰尼的额头，却不见有什么异状。

  “好像在发梦，但又觉得不是……”兰尼迷惑地回想着那真实却又虚幻的情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诺里说。

  “噩梦吗？”

  “不，不是噩梦……”

  “不是噩梦就好，快点起床去上课吧。”

  来到课室的兰尼神依旧不是很好，耳朵一边听着台上老师的讲课，神智再度慢慢被抽离。

  “水又少了。”蹲在湖边，兰尼凝视着那越来越低的水面，担心地瞟向不远处的人鱼。

  “要听我唱歌吗？”仿佛对逐渐减少的水源一点也不担忧一样，人鱼女子给兰尼的还是那句同样的话。

  只是这次兰尼却没有了听歌的心情，“等水干枯了，人鱼姐姐是不是会消失？”

  其实兰尼更想问，人鱼没有了水是不是会死亡。

  人鱼女子没有立即回答兰尼的问话，直至过了许久，她才开口，“我的消失对你并无任何影响。”

  “有影响的，我不想以后都见不到人鱼姐姐。”听到人鱼女子如此说，兰尼赶忙反驳。虽然他对人鱼女子并不熟悉，但她的歌声让能让人有一种宁静的感觉，兰尼非常喜欢，所以希望以后也可以继续聆听。

  “每一个人，或者说每一个个体，总会有消散的一天，你又何必太过执着？”人鱼女子第一次转过了脸庞，跟兰尼正面对视。

  “人鱼姐姐，你不想离开这里吗？”兰尼咬了咬下唇，指着那片广阔但寂静的湖泊问。

  “离开吗……”低喃着兰尼的问话，人鱼女子抿了抿嘴，“离开了水的人鱼还是人鱼吗？无法离开水源而活的人鱼又有什么谈论离开的资格……”

  “可以的，如果姐姐真的想离开的话，绝对可以的。”兰尼坚定地伸出了手，自信地对她说道，“而且我也会帮姐姐的。”

  “人类，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打量了兰尼片刻，人鱼女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兰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着急地在原地打转，“我没有……”

  “你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是吗？帮我离开对你有何好处，抑或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报酬？”贪婪的人类，总是时刻怀揣着种种的目的，人鱼女子早已对这种生物看透了，也看厌了。

  “我想经常听姐姐唱歌，跟姐姐做朋友，这样不行吗？”因为人鱼女子的一番话，兰尼有些难受地抽了抽鼻子，他没有想得到什么报酬的，他只是想在阳光底下听人鱼姐姐唱歌而已。

  “朋友？跟人鱼做朋友？”扇动着鱼尾，人鱼女子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却是充满着嘲讽的意味。

  寂寥的空间，人鱼女子的笑声久久在回荡萦绕，直至那抹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直至兰尼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人类，你可明白，想让我离开，代价将会是你的灵魂，这样你还敢承诺吗？”伸出优雅的长指划过兰尼的额头，人鱼女子危险的语气里是无尽的讽刺，“你洁白的灵魂将会永远染上一抹阴暗，此生此世，再无洗净的可能，这样也无所谓吗？”

  “但是如果人鱼姐姐不离开这里的话，等水干了会死吧。”灵魂代价什么的，兰尼不太懂，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不想看到人鱼姐姐死。

  “你会后悔的，”人鱼女子看着始终不曾变过更没有一丝虚伪的脸孔，情绪又再次回复到原本的平静，淡淡地说道，“多余的良善之心终会害了你自己与身边之人。”

  “呐，人鱼姐姐，这里虽然很美，但外面的阳光会更温暖的，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兰尼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再次对人鱼女子伸出了手。

  “阳光？”抬头仰视着高挂的弯月，人鱼女子定定地伫立了很久，最终，望向兰尼伸出的手。

  “离开的条件即是你所赋予我的意义与存在，订下契约吧，如果你真心愿意的话。”执着兰尼伸直的右手，人鱼女子吟唱出长长的一段咒语，让黑色的字符没入两人的额间。

  “赋予的意义与存在？”

  “我存在的合理性由你的意愿构成，以你的灵魂见证我的存在，以你的真名赋予我存在的权利，但我必须向你重申一点，这个契约只单方对你有约束力，在契约生效期间，你不能对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来历，因为你不拥有我的真名，所以我任何的一切你也无权支配，如果这样你都愿意的话，就将你的真名说出，并赋予我名字，订下以你的灵魂为代价的契约，如若违誓，你的灵魂将永堕黑暗。”这是一个绝对不公平的交易，所以人鱼女子给予了兰尼最后的选择权，一旦契约成立，便无法可改。

  “兰尼，我的名字是兰尼希尔，”觉得终于不用被别人以“人类”代称的兰尼很大声地将自己的名字喊了出来，对于人鱼女子说的那一大串话似乎一点也没在意过，好吧，那么一大段话兰尼听不听得明白还是一个问题，“我真的可以给你起名字吗？那叫爱丽儿好不好？”

  看到兰尼说到“爱丽儿”这个名字的时候期待又怀念的表情，人鱼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以。”

  “那么，兰尼希尔，最后问你一次，是否愿意订下这个契约？”

  “嗯，好。”随着兰尼的一声好，一个如同鱼鳞般的印记出现在他的额头，却又很快消失在皮肤下面，从外表看上去跟平常无一丝相异。

  “契约成立。”回捉住兰尼的手掌，人鱼女子的尾部一瞬间变成了两条笔直的人腿。

  随手一挥，一缕白色轻纱披落在身上，人鱼女子整理完衣服之后，转向兰尼，“人类，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久待的地方。”

  “是兰尼，不是人类……”嘟了嘟嘴巴，兰尼偷瞄了她一眼之后低喃。

  “你应该知道，你并没有支配我的权利。”微皱着眉，人鱼女子冷淡地说道。

  “没有支配，但叫‘人类’，总觉得不是喊我一样，明明告诉了你名字的……”低着头，别扭地对着手指，兰尼就是想让她喊属于自己的名字。

  “回去吧。”转过身，人鱼女子头也不回地向着湖泊的另一边走去。

  兰尼有些难过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人鱼女子的背影逐渐远去。

  “……兰，”暗暗地低叹了一口气，人鱼女子没有回头地停了一下，“如果非要喊你名字的话，我只会如此唤你。”

  说罢，便不再言语在消失在树林当中。

  “好……”傻笑着跟人鱼女子的背影挥了挥手，虽然不是自己完整的名字，但兰尼已经很满足了。

  倚靠在树杆上凝视着兰尼离开这个空间，人鱼女子手指划过红唇，摸过脖间的喉咙，“受诅咒的人鱼歌声，你，终会后悔的……”

  “小子，你给我起来！”凯吉一拳捶到桌面上，将课室里的其他人吓得大惊一跳。

  “兰尼希尔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回去先可以吧？”凯吉第一次在课堂上散发出他属于龙族的威凛气势，这一句询问与其说是征求意见不如说是威胁，反正那个老师没敢拦他就是了。

  “凯吉，做什么……”被凯吉单手拖着走的兰尼辛苦地喘着气，刚醒来犹未清醒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

  “你问我做什么？”将兰尼扔到一间空课室里面，凯吉啪的一声把门死死的关实了，并在外面施放了重重结界之后，才转以异常严肃的脸孔对着他。

  “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兰尼，刚才的你究竟做了什么？”单手将人拎起，凯吉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没做什么啊？”兰尼尤未感觉到危机地搔搔头，不解地望向凯吉。

  “砰！”将一脸蠢相的小孩狠狠地按在墙上，凯吉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告诉我，刚才在你睡过去的时候究竟跟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清楚地告诉，兰尼。”

  凯吉这话一出，兰尼的眼睛闪了闪，非常不自然地转过了头去，不敢看向凯吉的方向。

  “兰尼，别想瞒我，你跟我是签订过契约的，你那一瞬间的灵魂波动骗不过我的感知。”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灵魂波动，凯吉可能还未察觉到兰尼这个蠢材竟然做了如此白痴的事，灵魂是一个生物最根本的东西，如果随意地将之拿来作交易，那么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而现在，他居然还敢隐瞒着不说？想找死也不是这个样子。

  “我没有……”因为承诺过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人鱼女子的身份，所以即使面对脸色恐怖得像是要吃人的凯吉，兰尼还是只字不提。

  “你跟‘它’做了交易。”看兰尼的反应，凯吉肯定地说道。

  兰尼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但这也间接证明了凯吉的想法。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凯吉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真想将这蠢小孩摇醒。

  “不会有事的，凯吉，对我也不会有影响，她只是想出来玩而已，我明白的。”兰尼不在乎地笑了笑，向凯吉保证。

  “兰尼，我不知道你们订立的交易究竟是什么，但你要明白，自愿承诺的言语如若不兑现，后果将是……”

  “嗯，我知道的。”

  兰尼那样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让凯吉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吧……”最后，凯吉只能给他这么一句话。

  第82章应约而来31732010-04-2921:34:54

  “居然真的敢在学院行凶……”看着眼前有些恶心的画面，泽尔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转向一旁的加文，“你觉得那个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你应该问，‘它’要活人的心脏做什么才对。”被开了一个窟窿的胸膛，鲜血沾满了整个上半身，但脸上那诡异的微笑却定格在嘴角，该说是幸福的死去吗？加文嘲讽地想着。

  “你们两个不要去管这件事，明白吗？”雅沙警告地瞟了旁若无人地讨论着的两人一眼，同时扯过了自己那个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