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抚摸着他：“我是约翰。莉莉。”

  伊利亚抓着他的手：“……约翰？”

  约翰吻了吻他的头顶，哽咽着说：“是的，我是约翰，莉莉，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

  窗外的雷声和闪电到后半夜才停止。

  伊利亚抽噎着，渐渐沉入了梦乡。

  约翰却睡不着了。

  这太可怕了。

  塞拉菲诺卢西奥对他儿子做了什么？约翰根本不敢去深想。

  约翰觉得自己也要疯了，他安抚了睡着了伊利亚，回到自己的房间，扭亮台灯，抽屉里装满了伊利亚的相关资料这是上次之后他让巴顿寄过来的。

  他找出其中一份写着“塞拉菲诺”的文件夹，打开，黑发黑眼的意大利男人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等不下去了。

  约翰打电话给巴顿。

  巴顿从被子里爬出来接他的电话：“现在是凌晨两点，混球，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塞拉菲诺卢西奥，帮我查一下一切有关塞拉菲诺的事，关于他的私生活。”约翰说，“还有维尔娜嘉西娅，调查一下她，他们的家庭医生，女佣，园丁，查出来，告诉我。”

  巴顿沉默了片刻：“……发生了什么？是关于你的美人教父吗？”

  约翰把脸埋在自己的手中，他摸到自己的脸上的泪痕，闷声说：“对不起，我忍不住……这一切太可怕了。”

  雷雨连下了好几天。

  伊利亚一听到雷声就会发作。

  约翰每晚都会去陪他。

  伊利亚逐渐清醒，就像是被一点一点从泥沼中拉了出来。

  他依然很害怕，但他会回抱住约翰，躲在约翰的怀里瑟瑟发抖。

  【chapter05】

  自打那之后，伊利亚跟约翰跟得更紧了，简直像成了他的小尾巴。

  为了哄伊利亚开心，天气好起来，约翰带他去看电影。

  电影院正在热映《琪琪》，这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讲的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琪琪在加斯顿叔叔的帮助下成为淑女，而加斯顿最后也发现自己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女主角亲吻时，伊利亚不好意思地抓着约翰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妈妈说我不能看这些。”

  约翰觉得他的莉莉比女主角可爱千万倍。

  伊利亚又偷偷看一眼：“他们用嘴巴碰嘴巴是在干什么？”

  约翰说：“这是‘亲吻’，当你爱别人的时候就可以这么做。”

  他们走出电影院。

  伊利亚牵着约翰的手，紧紧靠着他，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对般配的情侣，伊利亚头发后看上去更加雌雄莫辩，若说是个平胸纤弱的女孩子仿佛也说得过去，而约翰高大英俊，一看就让人有安全感。

  “我要冰激凌！”伊利亚拉着约翰说。

  约翰很高兴伊利亚问自己要东西，他都快记不得当初刚刚把伊利亚从医院带出来时害怕排斥自己的模样了，伊利亚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心甘情愿。

  但伊利亚只要一份香草冰激凌就够了。

  伊利亚凑到约翰的面前，一双紫宝石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约翰。

  约翰看到他粉红的舌尖舔着冰激凌，蓦地想起伊利亚跪着舔自己的阴茎时的模样，他的心怦怦直跳，不由地害羞起来，撇开视线，别过脸。

  但约翰看向右边，伊利亚就凑到右边，他看向左边伊利亚就看向左边。

  约翰加快脚步，又延慢，伊利亚粘着他不放，他僵住了，嘴唇紧抿，英俊的脸紧紧绷着，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莉……”

  话还没说完，伊利亚突然抓着他的领带把他往下轻轻拉了一把，他感觉到什么甜蜜、柔软、湿润、温暖贴上自己的嘴唇。

  是伊利亚在吻他。

  约翰想到，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好似宇宙深处的星球在刹那间碰撞，迸射出瑰丽华美的光，化作一片璀璨的星尘。

  他回过神，推开伊利亚，踉跄了下，一向老持稳重的约翰忽然变得无比笨拙，他差点跌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结巴又生气地问：“莉莉，你、你做什么？”

  伊利亚嘴角还沾着香甜的冰激凌，他看上去纯情又可爱，微微抬起下巴望着约翰，目光专注的就好像约翰是天空中唯一的星星：“亲你。”

  “你说爱一个人就可以亲他的。”

  约翰手足无措，不敢去看伊利亚爱慕依恋的目光，心底像是打翻了一罐蜜糖。幸好夜色遮住了他绯红的脸色，他轻咳两声，没有底气地教训道：“你不能随便亲别人的嘴唇。”

  伊利亚理直气壮地说：“我想亲你。”

  约翰的脸更红了：“反正……反正不可以。”

  他们在半路遭遇一场小雨，到家时已经湿漉漉了。

  约翰先给伊利亚换了衣服，擦干头发，让他上床，给他掖好被子。

  “晚安，约翰。”伊利亚抓着被子，只露出半张脸，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壁灯的光雾中扑闪扑闪的，纯净而清澈。

  约翰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望着伊利亚的目光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约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心口依然沉浸在柔软甜蜜的心悸中，怎么也睡不着。

  他躺下，关了灯，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听着窗外细细的雨声。

  “吱”

  门被轻轻推开。

  “谁？”约翰坐起来，看到门边倚着一个人，轮廓再熟悉不过了。

  “我害怕，约翰，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伊利亚小心翼翼地问。

  “今天没有打雷……”约翰说。

  “不可以吗？”伊利亚委屈地问，“我好害怕。”

  约翰叹了口气，打开自己的被子：“过来吧。”

  伊利亚快活地小跑过去，生怕约翰会反悔似的，钻进他的被子里。

  今天和以前不一样。

  约翰不敢去碰伊利亚，说：“好了，莉莉，睡觉吧。”

  过了一会儿，伊利亚听见约翰绵长沉稳的呼吸，像是睡着了，他觉得安心。夜里有丁点微光，来自外面马路上的街灯，和树丛和窗帘过滤了两次，再进到屋中只剩下很薄的光线了。

  伊利亚就在这晦暗的光中静静端详着约翰的侧脸，他想起晚上的那个吻，太快了，他都没分辨出到底是什么味道，着实让他心痒难耐。既然约翰都睡着了，那他是不是能再试一次呢？

  伊利亚想着，轻轻地起身，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