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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臂熊猫      更新:2021-03-08 07:49      字数:2398
  后,梅好运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也平添了一分贵气。

  穿那婚服又花了不少时间,渐渐的太阳已经升到了顶上。

  梅好运刚穿上最后一件外袍,门口的太监已经传话进来,茯照主殿那边迎亲的队伍已经出发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

  他此时才有了一些要成亲的真实感,身后巨大的穿衣铜镜中映出的自己并不是寒酸的那个了,他的鼻子忽然有点酸酸的,可还没来得及认真感慨,宫女已经将他簇拥着出了门。

  梅好运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镜子中一晃而过的自己的黑色身影。

  殿门口的迎亲队伍,最前头就是一身红色的茯照。今天的太阳大,梅好运眯着眼睛,才能看清他的脸,将头发梳得整齐的茯照,真真是面若冠玉了。茯照发现了他在看他,竟然脸上毫无表情,连头都没有点一下,将脸转向了旁边。

  梅好运大大地叹了口气,在太监的帮助下跨上了马。

  他毕竟嫁的是皇族,骑马便落后了一个马身的位置,由侍卫牵着行在茯照的背后。

  茯照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往后转,看梅好运。他看到仰头眯眼看他的梅好运,险些滚出泪来,他终于可以独占梅好运了。就算梅好运并不喜欢他,甚至和他除了同窗的友谊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余感情,他也不在乎。他很快就要独占梅好运了。

  宫里人成亲,要去太庙祭拜祖先,即便茯照的婚事已经将一切都减到最简,但是这一步是万万不能少的。去太庙拜了,才算给列祖列宗看过这成亲的对象。

  行了一会,两旁高大的树木枝叶之间已经出现了太庙的屋檐和宫门。

  梅好运牵着缰绳的手心全是汗,看到太庙的影子,更是不由得抖了起来。

  我真的不想图这个富贵,我嫁给茯照,我梅家就真的绝后了,求求谁把我救了吧!

  “求求谁把我救了吧。”他紧张地在嘴里嘀咕起来。

  “求求谁把我救了吧。”

  “求求谁把我绑走吧,我藏得私房钱全都给他。”

  “求求……”

  正当梅好运低头祈求念念有词之时,忽然耳边刮过一阵疾风,将那冠上的流苏甩到了他的脸上,惊了他一跳。

  他抬头一瞧,那不是华御烽又是谁!

  华御烽一身黑色劲装,稳稳站在梅好运面前,两个太监合抬的一柄华盖上,抱臂朝他道:“你倒真的要嫁了。”

  “我没……岁砂!”

  梅好运还没答完这句话,便看到了旁边树杈上立着的岁砂,华御烽的脸立刻黑的像锅底似的。岁砂站在那树枝的阴影里,朝梅好运道:“对不住,险些晚了。”他身旁的洛樱雪,并不说话,只是微微朝梅好运点头。

  “保护殿下!”

  周围的侍卫一眨眼便将茯照和梅好运从马上拉下来,团团保护起来。茯照和梅好运被围在中间,却见两边的宫墙上跃出数人,均穿着苍色衣物,为首的人正是浮沉。

  他还未落地,手上的长剑便直指华御烽刺去,剑气过去竟能带起一阵微风,可见是动了杀意。华御烽起初只是在华盖上左右闪躲,见这人竟是真的要杀自己,立刻将腰上软剑抽出,同他缠斗在一起。

  那头,岁砂和洛樱雪也同赶来的影卫打成一团。

  梅好运原以为侍卫会将他们带走保护,谁知他们竟看着那三人都被缠住,将茯照和梅好运簇拥进了太庙。

  岁砂等人以为他们是为了保护梅好运和茯照不受误伤,也未在意,原本他们也不是来刺杀茯照的。待把手上这些难缠的解决了,进去将梅好运带走也就易如反掌。

  哪能想到,他们进太庙,竟是真的去祭祖了。

  梅好运挣扎着不要跪下,大声呼喊着:“岁砂,雪儿,小花快来救我!”却被身后的太监大力按住肩膀,一下便软在太祖的画像前。茯照竟好似知道会发生这些似的,接过香,口中念念有词的。梅好运不知道他在念什么,但也能猜到是成婚祭词之类的东西,只好傻跪着。

  茯照念完后,梅好运身后的太监便把他按下去,和茯照一起磕了三个头。

  又让他和茯照对着磕了三个。

  这就算完了。

  殿外,华御烽和浮沉斗得正酣,高手交锋,棋逢对手,都有些欲罢不能,浮沉兴奋得牙关都在打颤,两柄长剑相交之处,迸溅出火花。洛樱雪却打得不痛快,他练得功夫哪讲人情,出手便是要命的,但现在却不能置人于死地,只好拎着柄剑硬着头皮和两个影卫过招。

  岁砂开始还有些兴趣弄这些凡人打闹,但渐渐地听不到太庙内梅好运的呼救声,便烦躁起来。施了法术将交手的几个影卫打昏后,大声朝其余两人道:“我进去抓他,你们再顶一回!”

  他几步跨上太庙的台阶,随意念咒便将门口的侍卫统统放到,一把将门推开。

  茯照正拿着一柄剪子,剪梅好运玉冠上的珠串,这是成婚礼节的最后一步,过了这一步便在没有反悔了。

  岁砂一闪身便到了跟前,抢过剪刀,搂住梅好运,一剪子剪了下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你肯定也不不相信这就完结了吧,其实就这样完结了哭哭。

  番外好运中举

  梅好运午睡醒来,初夏,天气已热得非常,他分明记得午饭后坐在此处念书。现在不知如何,脑袋却掉在了桌子上。他的脸侧贴在桌子上,窗外初夏的阳光透进来,烤得他的脸颊滚烫。

  屋里服侍的丫鬟不知哪去了,一个人都没有,门外也听不到丫鬟小厮们打闹的笑声。他觉得颇奇怪,在桌子上眨眼片刻,坐了起来。

  脖子实在酸痛,梅好运拿拳头捶着后颈,从凳子上站起来。

  门外竟然也没人,他抓耳挠腮地从长廊穿过,叫着夫人的名字:“岁砂!”

  好容易来了个丫鬟,踏踏地从另一个院子跑过来,嘴里嚷嚷:“老爷!老爷!”

  “真是不像样,”梅好运背着手摇头,“都成亲了还这么不稳重。”

  “老爷,宫里来人了,叫您去呢。”

  丫鬟在梅好运面前气喘吁吁地站定,定睛朝他面上一瞧,却喷笑出声:“老爷,您的脸!”

  “啊?”梅好运伸手往脸上挠,不明白丫鬟在笑他什么。

  他府上一向没规矩,丫鬟只是对着他笑弯了腰,却也不告诉他他脸上到底怎么了。梅好运皱着眉头拿袖子擦脸,一边嘴上朝着丫鬟训斥,府上丫鬟多是些机灵貌美的,他骂得也是不痛不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