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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陌上阿瓜      更新:2021-03-07 05:37      字数:2352
  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挑唆,公主心底良善,自然不希望有人因为她冤死,相信王子也是如此想的。”

  赫连此时依旧陷在悲痛中,看向江采苓的眼神依旧是十分愤怒,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江采苓的话的确有些道理,于是犀利的眸子看向在场众人,“那本王子就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找不到幕后真凶,就让我南诏铁骑踏碎这洛阳城!”

  闻言,江采苓不禁皱眉,凝眸看了一眼赫连,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灵光,就在想抓住的时候,灵光却转瞬即逝。

  郭昂毕竟年少,就算此时赫连讲出来如此嚣张的话,除了紧握双拳也没有做出反应。在场的其他人更是此时一个比一个像是缩头乌龟,连粗气都不敢喘。

  郭尧还有半年之期回京,想起昭弘帝的遗言,江采苓不能坐以待毙,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赫连,红唇轻启:“既然此事都纠结在民女身上,若是找不到真凶民女自愿承受凌迟酷刑,赫连王子何苦殃及百姓?

  如果民女没有记错,赫连王子并不是继承人人选,若是此时出征我国,劳兵力,赋税骤增,民声载道,只怕赫智王子作为继承人也会多加阻挠。

  届时赫连王子与赫智王子撕破脸,又与我大周有了嫌隙,等他年南诏帝王百年后,赫连王子又该如何自处?”

  言罢,整个大殿安静得可怕。在场之人万没有想到,江采苓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哪怕是已经练得不喜形于色的郭昂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刚才说话时候的神态。

  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总会揪着他的耳朵让他读书,总会拿杀了他换皇帝的话吓唬他,也总会在他睡觉不老实的时候帮他掖被角,也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担心地调配药剂……

  赫连眸色一震,没想到这大周朝廷上竟然有如此一个明白人,他此番来大周目的并非单纯为了南诏,而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赫智是一个不容人的性格,等他继承大宝,便是他们兄妹的死期,所以来大周的目的便是与大周交好,近几年他一直暗中养兵,等父王百年之后他和赫智注定有一场血战,若是能有大周相助,他的胜算便多了几分。

  赫佳了刚才的气焰,冷声道,“本王子刚才也只是一时气话,但若是你查不到杀害我妹妹的真正凶手,本王子定会让你承受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惩罚。”

  离开皇宫时,郭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江采苓不知何故,便敛眸错开了视线。

  和白荷一同走出皇宫的时候,江采苓安慰着白荷,就在快走出皇宫的时候,倏然看到了熟悉的几只鸽子聚在一起吃食,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脑中灵光一闪,趁人不注意将信鸽抱出了皇宫。

  赫佳公主遇害的事情虽然仅仅封锁,但是民间已然有了很多人知道,朱雀街说书的人将这件事润色之后在茶楼讲了起来,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茶楼的生意好到爆满。

  说书人醒木一拍,绘声绘色说道,“……只见到那赫连王子怒气中烧,眼睛瞪得仿佛铜铃一样,举着剑就冲着贺翎儿的脑袋看去,就在众人以为贺翎儿必死无疑的时候,只见顾相从十米开外的地方瞬间来到了贺翎儿的身边,只听到咔嚓一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剑!”

  没过一会儿,官府就派人来,捉走了说书的,一众人生怕官府也请自己喝茶,作鸟兽状匆匆离开。

  只留下了一个金衣服的小公子,长得眉清目秀,葡萄般的圆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仿佛是宝石一样璀璨,柳明楼手中把玩着金扇,听得很是入迷,他是一个爱钱的,正是因为爱钱,所以才格外热爱和平。

  乱事的生意不好做,若是一不小心只怕脑袋都要搬家了。说书人虽然每次都会夸大一下事情,但讲的几乎都是从可靠之人得到的消息。如今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觉得此事有诸多疑点,准备帮助这贺家姑娘捉到真凶,于是撩袍就去贺家拜访。

  江采苓此时正在写信给郭尧,她和郭尧有着特殊的沟通方式,每次上面都会做标记,就算是有人半路截着这封信,也断不会明白信上面的内容。

  “郭尧,见面如晤。我深知你到这封信会非常惊讶,然故事复杂,见面再言,总之再世为人。洛阳如今已不太平,有人暗中拨弄局势,诡谲难测,还请速以保护皇帝的名义回京!”

  写完最后一个字符之后,江采苓将垫在其下面的那张宣纸放在烛台中烧了后,才匆匆走到了窗边,将这封信绑在信鸽之上任其飞走。

  天色已经泛着夜幕颜色,夕阳渲染的艳丽美景又褪下了色,信鸽朝着塞北的方向飞去,洛阳已经入了深秋,此时塞北应该已经下雪了吧。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希望郭尧能立刻看到这封信,阻止这场阴谋。

  江采苓的眸色一闪,脑海中不禁想到了顾既明为她挡剑的瞬间……

  叩叩

  听到敲门声,江采苓一惊,连忙关上窗户,就在此时,白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奇珍居的柳老板来了,说是与你要事相谈。”

  听到了白荷的声音江采苓悬着心回到了原位,接着听到了柳明楼之后,江采苓杏眸微眯,撑在窗沿上的手下意识敲打着节奏,柳明楼来这里做什么?

  正文第三十五章噩梦

  江采苓摘下头上戴着的发簪,这个发簪正是那日她戏弄柳明楼时候戴着的,她怕被柳明楼发现。看着铜镜中身着杏黄色罗裙的女子和那旧唐装扮的自己没有半分相像后,江采苓才披上兔毛披风去正厅。

  走到正厅,柳明楼依旧是身着那身金灿灿的衣服,白鹤展翅的图样用着金线勾勒,双鱼戏珠的金色抹额绑在脑后的束带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见江采苓出现,柳明楼葡萄般的眼睛闪过熟悉的神色,“是你?”

  “你认识我?”江采苓皱眉,此时的她和柳明楼认识的她如今可是没有半点一样的地方,难不成柳明楼有着看骨识人的本事?

  “你不就上次在那个劳什子淘珍居被人买下字画的人吗!”

  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江采苓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原来就是你冤枉我和店家勾结的人!”

  柳明楼脸一红,但是经商多年,早已经练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了,脸上带着三分亲切,“这洛阳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