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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梨泱      更新:2021-03-07 05:33      字数:2499
  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他,账房自然也包括在内。魏桑不禁有些为贺暄担心,这样放心他,也不怕哪日他卷了钱跑路。

  虽然他并不会那样做。

  于是十分听话的,下午魏桑在荷风苑里的凉亭里坐了一会儿,便去主院房后寻贺暄,听竹秋说贺暄现下在那处。

  怕贺暄怪罪,魏桑在知府府里绕了一圈,唯独不敢随便进贺暄住的主院,所以他也不知道主院房后是什么,之前也没来过。

  所以等他绕过卧室书房,才发现自己又被竹秋骗了。

  竹秋真是一心一意的为他俩创造机会。

  主院房后又有一个很大的石头底的池子,贺暄偶尔会在这处沐浴。池子底下可以烧火,可以保持在舒适的温度,水里泡着许多中药,大多是些舒经活络,缓解疲劳的药材。

  你要问魏桑如何知道的。

  因为魏桑过来的时候,贺暄正在石头池子里坐着泡澡。

  水池里散发着淡淡的雾气,贺暄就坐在池子边上,一边靠着水池边缘,一只胳膊放在水池沿上。

  尤其是,他还没穿衣服。

  贺暄的皮肤很白净,容貌又生的十分俊朗,淡淡的雾气之下显得如同仙官下凡。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柔柔顺顺的贴在他身上,看起来柔软又无害。

  “大人……”魏桑往后退了一步,咬咬牙又往前走了一步,犹豫了不短的时间才开口。

  贺暄闻声才抬头,发现是魏桑来了,白皙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粉色。

  “你过来。”贺暄说。

  魏桑慌张了一下,踩着小碎步走过去。

  眼神四下飘忽着,不敢往水池里看。

  “这……”只是话还没出口便被贺暄打断了。

  “帮我擦擦背。”

  “啊?!”

  只见贺暄转过身,从旁边递给了魏桑一块绸布。

  魏桑挑过水,砍过柴,什么粗活累活都干过,却是实在没有伺候过人。拿过绸布为难的看了看,只能硬着头皮闭着眼睛擦。

  贺暄的后背结实瘦,摸起来像是练过些功夫的,触手柔软中带着坚硬,手感……不错。

  魏桑委委屈屈的蹲着给贺暄擦背,突然从不远处听见了说话声。

  却是赵徽。

  不过中间隔了几棵小树,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

  赵徽与贺暄关系好,所以进出贺府也无人敢管。不过今日他并不是来找贺暄的,而是来找赵酩。

  赵酩喜欢合欢花,所以赵徽常来贺府主院的合欢树旁来寻他。

  果然,赵酩此时就在合欢树下。

  “兄长还是一直如此喜欢合欢。”赵徽把常带在身边的扇子抖了抖,一边缓缓走近赵酩。

  赵酩生的不如赵徽俊朗,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两兄弟模样并不是很相像,脾气也不很像。

  只是赵酩本身有种不好接近的气质,显得有几分傲慢。

  大约是不想理会赵徽,赵酩转过身打算离开,却被赵徽一胳膊拦下。

  “兄长如此不愿见我吗?”赵徽低头凑近赵酩,平日里孤傲冷漠的兄长就在自己眼前,想如何接近都可以,只能任他欺负,这样的感觉甚是舒畅。

  “我不是你的兄长了,何必见我。”赵酩偏过头去,拒绝赵徽的接近。

  “我本来也不是赵家人,为何不放过我。”

  “因为……兄长从不愿意理我。”赵徽勾起嘴角,右手悄悄揽上面前人的腰。赵酩想躲,却反应慢了一步,被赵徽揽在怀里。

  “兄长这副模样……真是诱人极了。”赵徽的笑容在看到面前人微微发抖的身体时越咧越大。

  魏桑此时恨不得扎进水里憋死自己。一边是赤身裸体的贺暄,一边是暧昧的兄弟俩,他不该听这些,可那两人旁若无人,让他想听不到都难。

  “放开我!”赵酩挣脱不开,气得脸色发红,但是他怎么斗得过练过些武功的赵徽,还被他逮到机会在颊边亲了一下。

  赵酩和赵徽并不是亲兄弟。赵家老爷子生性风流,外边留情无数,但娶回家的只有两位。赵酩的母亲是第一位,早些年已经去世了。赵徽母亲是第二位,生了二子赵徽,三夫人生了三子赵嘉。为了争夺家产,前些日子赵徽揭穿赵酩其实不是赵家的孩子,是赵酩母亲与其他人私通生下的孩子。赵家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大儿子,如今这儿子也不是他儿子了,便直接把赵酩赶了出来。

  “怎么这么生气呢,兄长。”以前从来无法接近的兄长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怀里,那种快感简直让赵徽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愿意离开贺府,是因为喜欢……贺暄吗?”

  “???”魏桑猛的抬头,他听到了什么?

  想来他听到了……贺暄就在他旁边,大概也听到了吧。

  “嗯咳……”贺暄大约觉得有些过火,便低头咳嗽出声提醒了两人,这旁边还有人呢。

  那头儿听见了咳嗽声,声音小了下来。

  魏桑刚松了口气,心想不必听墙角了。谁知那赵徽竟不要脸皮的拉着赵酩过来了。

  “贺大人真是好兴致。”赵徽用手撩开挡住视线的树枝,手里用着力气,拽着赵酩走过来。抬眼看见魏桑也在,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赵酩挣脱不开,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赵徽身后。

  贺暄抬了抬眼皮,表示心情很不好。

  赵徽却先急了,“温郁,你之前说过的,要辞退兄长,如今怎么说话不算数。”

  当初赵酩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归,是赵徽托贺暄给了赵酩一个容身之所,并且说好等他处理好家里,便让他带赵酩离开。

  贺暄拍了拍魏桑给他擦背的手,手指摩擦过魏桑柔软的手背,示意他别擦了,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说话。“赵管家持家有方,甚得我意,你再等几个月吧。”

  “是,大人。那我告退了。”赵酩借坡下驴,行了礼便打算离开。

  “温郁你……”话说了一半,赵徽突然打了个寒颤,回忆起上一回在书房好像就是这个场景,结果他被调出去查案,这才刚回来,他可不想再外调了。于是闭紧了嘴巴不敢说话,也走开了。

  贺暄对赵徽的识趣表示很欣慰。不过赵酩确实不能再留几个月了。

  想到这里,贺暄抬头,清澈的眼睛像一汪深泉,沉静的凝视着面前的人。被这么一看,魏桑一口气没出来,险些憋死自己。

  “脱鞋。”

  “是,大人。”魏桑手比脑袋转的快,还未想清楚鞋已经脱完了,这才想起来问为何脱鞋。

  结果话还未说出口胳膊被面前人猛的一拽,他便直接掉进水池里了。

  魏桑不会水,还是被人拽下来的,下水之后吓得死命的扑腾起来,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最后还是被贺暄紧紧攥住胳膊给捞了起来。

  “咳咳……咳……”终于露出水面,魏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