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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和豆浆      更新:2021-03-07 05:03      字数:2481
  ,可是从家乡带来的?”

  “……”濮阳桀顿住,目光闪烁。

  言荣并没有注意到,他只低头瞧着新鲜,自道:“花纹看着新奇,是蛇吗?只是……只是这铃铛的声音是不是太小了点……若不仔细听,荣儿都听不到呢……”

  濮阳桀紧怀抱,缓缓道:“……一模一样……”

  后来的事,就这样悄然开始了。

  第18章前缘细作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家丁跪地求饶。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活着有什么意思?!”男子歪头,一刀将跪在地上的人批成两半。

  男子挠挠鼻子:“下一个。”

  “大人,大人,大人求你,庄主从来不让我们这些下人接近藏书阁,我们连残竹简都没见过……”一个年迈的老人跪在地上乞求道。

  “唉,可怜。人老了就要这么丑……真碍眼。”男子剑刃反转,寒光乍现后,老人的头颅便滚落地上。

  “大人,大人……”一个家丁跪着爬了过来,吓得鼻涕横流,抱住男子的一条大腿:“大人,小的是新来的,进庄没几天,小的不懂,放过小的吧。”

  男子笑嘻嘻:“好啊好啊。你给我背一遍三字经,我就答应你……”

  家丁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三字经啊。怎么,你不会背吗?”男子将剑插到土里,自己则用剑柄伫着下巴,朝抱着他大腿的人眨眨眼睛。

  “会,会,人人人之初……”家丁吓得哆哆嗦嗦。

  “嗯……接下来呢?”

  “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

  “嘘”男子忽然放低音量:“那就不要叫哦~”

  话音未落,他抽出剑身,朝家丁横刀劈来。

  却在离脖子只有一寸远时,被家丁接住。跪着的家丁两指捏住剑刃,就像捏住一只虫子那么容易。

  家丁嘴中念念有词:“嘘那就不要叫哦~”

  “嘘那就不要叫哦~”

  “嘘那就不要叫哦~”

  他在模仿男子的语气,甚至于说话的腔调。

  男子惊骇,他既无法继续劈下,也无法将剑从他的手里抽回来:“你是何人!”

  家丁忽然抬起脸,朝他歪头一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家丁从袖口里滑出一柄短剑,直刺入男子的胸口,并向里深深剜下去。

  男子已死,身体躺在地上抽搐,家丁捡起他的剑,披起他的斗篷,换上他得意的笑容,高高兴兴地走上他来时的路。

  地下宫殿里:

  “明机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男子笑嘻嘻地回应,他的剑上提挂着两个血淋淋的包袱。

  “这两个大逆不道之人,已替您铲除。他们一个又老又丑,另一个连三字经都不会背……”男子连连叹息。

  “没有人起疑吧?”

  “没有,没人见过我的样貌。”男子一脸玩世不恭。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等候本宫下一步指令。”

  “好。谨听殿下教诲~”男子将反贼的头颅扔到地上,便一步三晃的走出宫门。

  大殿里的另外三个人不禁感慨:“这是明机?还是曾符?”

  “太像了,老臣也与那曾符魔头打过几次交道,虽他从未露过脸,但就单凭明机这般背影气质,也不差分毫啊。”

  “明机此次不仅将曾符魔头除掉,而且还将曾符手下的绝余孽一并铲除,可谓大功一件。”

  “那曾符养的那群绝武士呢?”

  “绝武士从来只听曾符的号令,而现在曾符是明机……”

  “那帮武士看不出吗?”

  “曾符从未在人前露面,连声音都是腹语……明机只要带上曾符那张青鬼面具,连被曾符亲手养大的绝武士们都察觉不出端倪。”

  “殿下……明机一生都在模仿他人。可他自己究竟是何人?只要他想他便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潜入任何一个地方……”

  “或许‘明机’也被他顶替的了……”

  “殿下想想,此人不可怕吗……”

  “无妨……明机只冒充从未面世的人……他的那张脸从来没有变过……”

  “……这,可信得过?”

  “除了那身皮囊,明机的一切都是假的……”

  “本宫是该庆幸,这皮囊出自我魏国。”

  暗室里,明机扎起头发,模仿起案几上的公书字迹。

  齐国,礼部少侍郎,裴方静,字重简,小名敏之

  寒窗苦读,深入简出,不善言辞,心慈面善,与外界隔绝多年,家中无父母,只有一外公还在朝中做官,但二人也只是在他襁褓之时见过一面。

  三月初八放榜中举,五月十五上京赴任。

  喜食桃酥,桔梗,八喜粥,口味清甜,偏咸;喜灰,紫,白三色;对三史,星象,地理极有研究,咬字轻且缓,左利手,但右手使筷……

  一天夜里,裴方静正整理行囊,准备明早启程到上京赴任,忽然门口嘎吱一声,他回头看去见是风吹开了门,便转身要去合门,他这一合门,便再也没有回头了。

  他剩下的行囊已有另一人替他拾。

  重见阳光,明机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文臣。三殿下要他蛰伏,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殿下最想知道的还是齐国的北方布防图,以及齐国晋王的项上人头。

  晋王此人好大喜功,多为齐帝不满,但因其却有军略才能,又无法弃之不用。裴方静此行便是要借齐帝之手铲除这个魏国的心头大患。

  裴方静上任后,依旧保持深入简出的行事风格,不结党不营私,不设宴不应酬,虽未与任何一位大人树敌却也没有示好。与晋王也像平常文官那样保持距离,没有太多交集。而据他观察,晋王行事作风异常放肆外露,大行其乐,毫无禁忌,不知敛,齐帝竟能容忍至今,绝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军略才能,是因兄弟情谊?齐帝为登九五,弑兄囚父,他对亲情并不重视。

  那便是这晋王身上另有秘密,使得齐帝忌惮至此。

  找到那个关键,裴方静自有方法让他们反目成仇。

  晋王周身密不透风,府内森严,探子无法混入。裴方静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外围打探。但远远不够。

  晋王好玩乐,亲近之人不再少数,裴方静便从这些人入手,他搜罗了一阵晋王的行踪安排,大致锁定了二十九位伶倌。

  晋王和谁亲近,他便与谁亲近。

  可是随着名单上一个接一个的划去,裴方静略有心灰意冷之意。晋王不常性,几乎有名的他都会去尝尝鲜。或许晋王好男风,只是摆给外界的幌子。

  裴方静在一家玉器店里犹豫起来,他一手握着一块玉佩,大小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