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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知辰      更新:2021-03-07 03:58      字数:2449
  怕是在老板娘看到这个场景,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觉,反倒是小莺让他神紧张起来。

  小莺往讲台上看了看,没出声,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了出去,从隔壁教室借了黑板擦和抹布回来,路过凌逸风的时候,朝他扔了块儿抹布,又冲齐重山说:“等会儿去我办公室,给你拿条毛巾,怎么说也得先把头发擦干了。”

  口气居然还挺温柔。

  “愣着干嘛,那两个?”小莺冲叶一鸣扬了扬下巴,“不干活儿闪一边去。”

  叶一鸣下意识地朝座位的方向看了一眼,扫到叶冰玉的时候视线立刻顿住了,立刻主动接过小莺手里的黑板擦,开始擦黑板。

  “其余的人早读啊,”小莺扬了扬手中的课本,“pageseventy,paragraphone,好好背,上课抽查。”

  三个人接过小莺带来的工具,开始擦黑板。

  朗朗的读书声再次从教室里响起的时候,凌逸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小莺那一瞬间的眼神是了然。

  她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但是还是一视同仁,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特殊对待,就当他们是普通的好朋友,会说“易风你教教你同桌啊”这种拉近他们俩关系的话,也会说“再上课黏在一块儿唧唧歪歪就告诉你们班主任”这种威胁性的话,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旁观着他们俩的关系,没有偏见,也没有过多的好奇心。

  她说过的最有劝诫意味的话,应该就是那一次听写时说的,早恋影响学习,要一起进步。

  这次也是有她在,才有效地控制住了场面,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凌逸风擦得越用力,就越想哭,使劲的摩擦带起了浓重的灰尘,呛得他眼眶通红。

  齐重山很自然地把他手中的黑板擦拿了过来,示意他到身后歇着。

  每次他们组值日的时候,齐重山帮他擦过无数次黑板,但没有一次是像这样,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那个白净的男生一直立在旁边,直到齐重山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才小声说:“对不起。”

  齐重山的脚步顿了顿。

  凌逸风差点以为按他的教养就要说出“没关系”了,然而齐重山也只是顿了顿,就径直回到了座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考过了科目四的作者君是一位合法的老司机了!

  骄傲地挺起tan90°的胸!

  话说今天考科目四的时候,考官报名字,报了个“许倩倩”,我刚觉得好玩,一抬头就听到一声“叶一鸣”,我差点以为她下一个要报“凌逸风”“齐重山”2333333333简直是穿书现场啊23333吓死我了233333

  ☆、第123章

  凌逸风帮小莺把清洁工具还到隔壁班的时候,无数道带着好奇的眼神就如同探照灯一般朝他直射而来。

  他将洗好的抹布和拍干净灰的黑板擦放到了讲台上,摆放整齐后,关上了身后的门,原本安安静静的教室,一瞬间就变得哄闹起来,不用细听也知道聊的是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些事。

  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对待这些转眼就可能会被人扔掉的东西。

  毕竟在那些人眼里,自己这个既是杂种又是变态还克爸妈的怪物就跟个病原体一样,谁靠近,谁有病。

  靠得很近那就是病入膏肓,比如齐重山。

  他可以想象,一旦这件事闹大,会有多少人觉得齐重山是被他“带坏的”。

  凌逸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边,发现齐重山不在,看样子有可能是去小莺办公室擦头发了,叶一鸣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向四周看了看,好几个原本偷偷打量着他的人迅速地把脑袋藏回了书本后面,弄得他不由得仔细检查了一下桌椅板凳,才试探着坐了下去。

  好在他们班一直以来的气氛还算和谐,大多数人都一心向学,更不会闹事,再加上齐重山在班上的人缘和威信也还可以,前排坐着的叶冰玉那几个女生又向来关系都不错,没有人在他们座位上做什么小动作,也没有人把他们的座位拖拽到垃圾桶边上之类的肮脏角落,如果能静下心来宅在班上,还是可以不受影响的学习的。

  还能学习就行。

  他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英语完形填空专项训练,咬了咬牙,埋头开始写。

  吵架归吵架,闹事归闹事,学习归学习。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最后没有和齐重山上一个大学的必要了,他也不想让自己在午夜梦回时后悔没有去学美术。

  说到美术,凌逸风已经好久没联系过段宇了,不知道他和他的猫怎么样了。

  那只在某种意义上侧面见证了他和齐重山初吻的胖橘猫。

  还有段宇那个身份很微妙的金主……啊不是,前男友,魏彦。

  以及他和齐铭的关系……

  凌逸风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只能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倒吸了一口冷气,努力集中神,往前翻了一篇错了很多的完型,开始记诵。

  他在一夜没睡的混沌中支撑着过了一个早读,趴在桌子上一口气睡到了第一节课下课都没人叫醒他。

  直到第二节课刚开始,他才在老头子慢悠悠讲解试卷的背景音中惊醒,立刻转头往身边一看。

  齐重山没有回来。

  办公室内。

  齐重山手靠在背后,低头看着桌前的老板娘。

  徐莉和齐治平被同时惊动之后,请假赶了过来,此时也正坐在桌边,缄默不语。

  由于是上课时间,又临近高三第一次段考,老师们都不在自己的办公桌边,门反锁着,气氛压抑到齐重山有些扛不住。

  “我先告的白,我追的他,他压力大的时候跟我提过分手,我没同意,是我在死缠烂打。”齐重山很平静地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呢!”徐莉和齐治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板娘的情绪先有些失控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要……”

  “我喜欢他,我就不是好孩子了吗?”齐重山说,“我没有做错什么。如果您一定要说我做错了什么,那我为我早恋违反校规向您道歉。”

  他听见徐莉重重的一声叹息,就像是有人用力握紧一把锤子,猛地朝他心口重重挥了过去,打得他气都喘不过来。

  谁的想法他都可以不顾,他可以和老板娘对峙,但他没有办法面对爸妈的失望和痛心。

  “我会保证学习成绩稳步提升,”齐重山又说,“逸风的成绩没有我好,但是他一直在进步,也请老师相信他不会在任何方面拖累我,我也会帮助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