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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知辰      更新:2021-03-07 03:53      字数:2457
  听说过他们谁有女朋友,同吃同住的,不是情侣是什么。”

  “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轻巧呢,”凌逸风笑着,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可是为什么连他们自己,都叫我去走那‘康庄大道’呢。”

  齐重山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慢慢拍着他的背。

  “你别抱我,我同性恋。”凌逸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难过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我小混混我私生子我……”

  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一滴刚刚酝酿好的眼泪恰好滑了下来。

  齐重山俯下身来,嘴唇离他的眼角贴得很近。

  “没事儿,逸风,没事儿,”齐重山的嘴唇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耳垂上,有点像吻,又有点像在耳边呢喃,“别怕,我陪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实在太晚了,加肥了一点儿(趴)

  营养液明天一并感谢,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_(:3」∠)_

  ☆、第60章

  齐重山的嘴唇停留了一刻之后,就挪了开来。

  他明明应该觉得自己疯了,却出奇的冷静,甚至还有心思去弄这种暧昧而含糊不清的花招,甚至还做好了被凌逸风一把推开的心理准备。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凌逸风仅仅是脊背紧绷了一瞬,就慢慢恢复了平静。

  齐重山没有出声,一时间整个画室安静得可怕。

  “帮我找一下有没有双氧水。”凌逸风深吸一口气,偏过了头,“刚刚被猫挠了。”

  齐重山立刻起身,开始查看伤口:“出血了吗?”

  “没有吧,”凌逸风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对着胳膊上照了一下,“破皮儿了?”

  “有点红肿。”齐重山皱眉看了一下,“有这种痕迹可能有肉眼不可见的伤口,先拿肥皂水冲一下吧。”

  “要打针吗?”凌逸风问道,“什么破伤风啊狂犬啊之类的?”

  “不用,没见血,伤口也不深。”齐重山站起身来,很自然地握住了凌逸风的手,像是在黑暗中给予他以慰藉,“去找肥皂吧,到水池边冲一下。”

  由于黄油挠的地方有点偏,凌逸风没办法自己清洗伤口,只能一只手打着手电筒,另一只胳膊完全交付给齐重山,让他帮忙冲洗伤痕。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凌逸风感觉齐重山清洗伤口的动作特别娴熟标准,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医生的严谨与专业感,仿佛受过专业培训。

  真不愧是医生的儿子。

  似乎是发现凌逸风在盯着自己看,齐重山一边帮他擦干手臂涂上碘伏,一边说:“我初中之后就开始打球,篮球是对抗性运动,刚玩的时候没轻没重的就容易受伤,开始一直是我爸帮我上药,后来我干脆就自己学了,麻烦。”

  凌逸风乐了:“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还用你问吗,”齐重山也跟着笑了笑,“你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凌逸风偏过头来,认真地盯着他看。

  “嗯?”齐重山抬起头来对视了一瞬,又把头低了下去,“怎么了?”

  “我在想什么?”凌逸风继续看他。

  “想我能不能猜中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什么都没想。”齐重山在他胳膊上拍了拍,“行了,一起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吧,如果只是跳闸,问题不大。”

  凌逸风很安分地被他牵着手,找到了电闸,重新拉了上去。

  就这么简单。

  等灯亮起来之后,凌逸风却开始尴尬起来,主动放开了齐重山的手。

  有点傻逼。

  他联想到那些在教室停电时互表心意的小情侣们,忍不住在心里这样吐槽了自己一句。

  黑夜本身带有隐秘性的暗示,加上他当时正好陷入了比较脆弱的情绪中,荷尔蒙再跟在后面做个催化剂……

  行吧,可以勉强给自己开脱一下。

  所以刚刚那算什么……互相出柜?

  不,主要是他出柜,齐重山还是给自己留了辩驳的余地的。

  还顺带占了他便宜。

  这混蛋。

  凌逸风莫名有点不爽。

  黄油不知道从哪儿绕了出来,四处游荡着,最后拿爪子拨拉了一下凌逸风的裤腿。

  “你还知道自己挠人了啊?”凌逸风有点无奈地蹲下身来,捏了捏它的腮帮子,“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哥就是不肯养猫了,段宇那一双手都被你挠花了。”

  “还画吗?”齐重山再次默契地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一切,“电来了。”

  “下次再说吧。”凌逸风低着头拾着东西,“先回家。”

  “你去哪儿?”齐重山问他。

  “我等我那俩哥,”凌逸风随口扯道,“好久没聚了,弄得我就跟个留守儿童一样。”

  “不对,还不如留守儿童,留守儿童好歹有爸妈。”凌逸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猫,“我连爸妈都没有。”

  两个人顿时再次陷入沉默。

  “没事,我也就是发发牢骚。”

  “我陪你等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

  “不用。”凌逸风轻声说,“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好。”齐重山没有强硬地要求留下,伸手帮他理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我走了。”

  “门口有雨伞,下次带给我就可以了。”凌逸风没有抬头,“慢走不送。”

  秋天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听得齐重山越来越烦,恨不得把伞扔了一路狂奔回家。

  好在最后他还是保持了这个晚上仅剩的理智,安安稳稳地到了家。

  家里依然没人。

  他慢慢地脱下外套,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

  凌逸风身上清甜的薄荷气息依然萦绕在他身上,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凌逸风的体温,能清晰地感受到凌逸风的眼泪划过眼角,落在耳垂,被他吻去,泛起一阵麻痒。

  他清楚地记得凌逸风脖颈上动脉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密集的鼓点,跟着敲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一切通通化为了难以言喻的难捱和必须强行克制的冲动。

  齐重山深呼吸了好几次,把全部的衣服都甩在了浴室外,直接冲进去掰开花洒,任凭冰冷的水冲刷在身上。

  清醒一下。

  这是……喜欢吧。

  ----

  “刚刚那个人你看到没,他是逃出去的。”凌逸风一边伺候黄油主子,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跟它说着话,“你信不信,他自己都没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亲我。”

  “他要是弄清楚了,第一时间就会来告白的。他就是这种人,随心所欲无所畏惧。”凌逸风小声说,“但是你说我要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