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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睡芒      更新:2021-03-05 09:45      字数:2476
  现在这种结局要好太多了。

  江宇典这次没有客套地说没关系,他笑了一下,虽然脸上在笑,还红着眼、挂着眼泪,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笑意,冷到了谷底:“isa,通风系统出现问题,一定是人为的!你们摄影棚的监控录像要保护起来,监控不能出任何问题,”他非常严肃,“你先把监控录像备份给我,我给你四个小时的时间,你找出是谁做的,不然我就只能报警了。”

  他语气还算温和地警告了一番,他不是息事宁人的性格,若是无伤大雅的玩笑,那他根本不会在意,但这种关系性命的玩笑他不得不重视起来必须要揪出是谁干的。

  isabel有些头疼,再次道歉了一番,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且这种事故,千万是不能够报警的,法国的警察太喜欢看热闹了,像这样的事一报警那就代表着见报,一旦见报,对他们的品牌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而身上还扎着一些碎玻璃的江宇典,虽然是不停歇地掉眼泪,眼眶红通通的,但他的神态却是镇定的,太镇定了,他不需要任何人扶他,强大而笃定地朝旁边的宋翻译走过去,冷静地叮嘱道:“这件事记得保密。”

  “可……可是,可是你在流血啊……”宋翻译颤抖地说。

  他刚才已经被吓呆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上前去自己又帮不上忙,只好给江宇典助理金招弟发了消息,说拍摄出了状况,江宇典受伤了、流血了。

  一听他居然这么快就给金招弟发了消息,江宇典也是头疼,他虽然才警告过金招弟,说自己才是她老板,才是给她发工资的人,让她不要什么都给贺庭政打报告,但这件事一听就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金招弟一定会火速告诉贺庭政。

  江宇典感到一阵眩晕,宋翻译声音抖着说:“您……您还在流血,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不坐了,我身上有玻璃,等救护车来了就好了。”话音刚落,江宇典就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旋即很快,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提着医药箱冲了进来,江宇典看见了医护人员,问宋翻译道:“给我一包纸。”

  宋翻译看他一面哭,一面却镇定自若好似铁铸的一般,心想他肯定疼坏了,可是为什么表情还这么淡定呢?要不是他的眼泪一直在汹涌地往外冒,他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江宇典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

  第111章

  江宇典像个没事人一般,他身材修长,浑身也没什么遮挡,只看见他的身上有大量的血,鲜红的血和他身上灿金色的斑点、饰品交相辉映,但哪怕他身染鲜血,走路的姿态仍旧笔直挺拔。

  医护人员大声用法语说些什么,江宇典拆开纸巾走过去,一边低头把眼泪擦了,他满掌的鲜血黏湿,一拿出纸巾血迹就染了上去,鲜血顺着指缝向下流,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他把后背露给急救医生看,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如何,因为他看不见自己的后背,所以他只能无差别地感受到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因为他痛觉有异于常人,而且他平时非常小心,从不让自己受伤,所以这样严重的伤势,还是第一次但对江宇典而言,这次受伤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都是疼,无差别的疼,只不过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疼得要晕过去了。

  他走到救护车旁边坐下,因为在拍摄的时候,他是蜷缩在玻璃陈列柜里的,所以江宇典除了背脊和击打玻璃的手,别的部位都没有伤。

  他在坐下来后,终于撑不住了,他已经无力再动,可是还存有一点意识,双手颤抖着扶着自己的腿,他略微弯着腰,手臂肌肉青筋暴起,五指用力抠着自己的大腿肌肉。

  急救医生给他注射了麻醉,随后使用医用镊子将他后背的碎玻璃一一清理出来,直到替他全部清理干净了、简单包扎止住了血,急救医生才发觉这位伤患已经昏迷了。

  他的昏迷状态和普通人不同,他的双手依旧是撑在自己的腿上的,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但他却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被送往了最近的医院,等江宇典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身上的麻醉已经过去了,丝丝缕缕的痛意蔓延到了全身,让他的神经疼得一抽,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他忍不住闭上眼,忍了好一会儿工夫才重新睁开眼。

  入眼是纯白色的病房,无论哪个国家,病房的标识都很好认,这间病房不是很大,不过在犯罪率高的欧洲,病床也是很稀缺的。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江宇典一醒来,旁边坐着的金招弟立刻站了起来。

  她欣喜若狂,刚想叫,江宇典就“嘘”了一声,眉头轻轻拧着:“别吵。”

  金招弟现在也算发现了,江宇典平日里看起来是个绅士,脾气也挺好,实则都是装出来的甚至于他有时候说话的语气会让金招弟觉得毛骨悚然。

  但她已经熟悉了江宇典时不时的坏脾气,她不敢吵闹,音量放小,问道:“老板,你还疼吗?摄影师他们在外面,我让他们进来吗?”

  江宇典不作回答,而是不得要领地问她:“你给他说了?”

  金招弟抖了一下,想起江宇典之前的警告。她为难地笑了一下:“你都伤成这样了……”

  江宇典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金招弟弱声弱气地求饶:“我错了,对不起嘛,贺哥现在还在飞机上,我刚给他说他就过来了,但还得等会儿才能到。”

  温哥华飞巴黎,至少也要十二个小时,他受伤是上午的事了,哪怕贺庭政的私人飞机上的机长再如何牛逼,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了。

  金招弟说:“不过他给你留了言的。”她说着打开手机电话录音,放给江宇典听。

  “把手机放我耳边吧,”江宇典有气无力地说,“我饿了,先给我倒杯水吧。”

  闻言,金招弟便把手机放在他的枕头边,电话里是贺庭政的声音,是江宇典不省人事过后,金招弟录下的电话录音。

  江宇典闭着眼睛听着,贺庭政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情绪波动,但听得出他努力维持镇静,语无伦次地说:“我……别怕,我在呢……大哥,我、我……”他猛地深吸口气,似乎是哭了般,说我在呢,你别哭:“我给你做一辈子的狗,谁欺负你我就咬死谁。”

  江宇典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用气音道了句:“……傻子。”

  金招弟把水端过来,用吸管喂给他喝了,江宇典润了下嗓,问金招弟:“我还在哭没有?”

  他只感觉眼睛干涩,干涩得几乎有些疼了,但他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是不是在哭了。

  他都感觉不到了,那是不是说明眼泪流干了呢?

  金招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