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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睡芒      更新:2021-03-05 09:43      字数:2477
  一条长江徐徐流完了,贺庭政把他放下来,蹲下来,给他拿纸擦了擦。

  江宇典光脚踩在地上,红透了的脸颊,滴水似的湿漉漉的双眼。

  和平常倒是判若两人。

  贺庭政心底一片柔软而悸动,牵着他去洗手,给他在手心里打了香皂泡,并垂首问他:“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江宇典搓得满手泡泡,两双手互相在香皂泡里滑腻地交缠,他两只手都戴了戒指,箍得手指紧紧的。他听见贺庭政的问话,点头说:“认得。”

  贺庭政打开水的开关,水开得很小,慢慢在这细小的水流里冲着两人满是香皂泡的手。

  水流淌下去,贺庭政又诱导地问了句:“那我是你的谁?”他似有所无地拨弄了下他的戒指,心想江宇典这两天自从办了个婚礼后,就很直男地老公老公地自称。他原本盼望着,江宇典要是喝醉了,会不会就不那么自称了,反倒叫自己一声老公呢?

  结果江宇典还是点头,笑眯眯地道:“你是我干儿子,”他打了个嗝,拍了拍贺庭政的脸颊,“老子是你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贺华强(捂住胸口):……快,我、我还能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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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去写美食文的……屈才了23333明天见

  第95章

  “……”贺庭政一时无话可说,把手都用水冲洗干净了。他抽了毛巾给江宇典细心地把手掌擦干,嘴里道:“我们结婚了……我是你老公。”他拨弄着江宇典的戒指,这些日子,他闲来无事就去拨弄手上的戒指,时时刻刻脑海里都想到自己跟他结婚了,从而从心底开出一朵花来。

  虽然他们这个结婚,还不是合法的,不具备法律效应,但贺庭政依旧是高兴的。

  江宇典也不反驳他的,贺庭政给他把手擦干了,又牵着他往外走,走到床边去,把他抱着坐上床。

  江宇典直直地躺下,目光透着迷离,不见清醒,身子骨都是散的,软绵绵地躺着,贺庭政拉过他的一只手,发现他软得不像话,浑身都是放松的,任他为所欲为,想如何弄就如何弄。

  于是,贺庭政便捏着他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抚摸。

  他盘腿坐着,江宇典没骨头似的躺着,眼睛半闭着,像是快睡着了。

  贺庭政见他眼皮耷拉,俯下`身去亲吻他,他想知道江宇典有几分的清醒,双臂撑在他的头侧,试探性地和他说话:“困了?”

  江宇典摇头,还能听懂他说话。他可能也是想要了,双手搭上贺庭政的后颈,下巴微微抬起来,在贺庭政脸颊、嘴角处慢慢吻着。

  他喝醉了的亲吻方式和平常也大有不同,只听一声声响亮的“啵啵啵”,他像是鱼吐泡泡那样在贺庭政脸上不住地亲着,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好缠绵,一只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揉`弄他的头发,把他的黑发给揉乱了,完了还说:“你拿梳子给我,我给你梳头,你头好乱啊。”

  贺庭政无声地一笑,眼睛更深了,黑沉沉的看不见底。他从一旁抽屉拿过几样东西来做准备,江宇典最近爱吃蜜桃,钟爱蜜桃香味。贺庭政便什么都给他换成了蜜桃味的,套子和润滑剂、纸巾,就连消毒毛巾都熏过蜜桃香味的油!

  他把纸巾放到了枕头边上,等会儿江宇典要是哭得狠了,这包抽纸兴许还不够用。

  结果江宇典伸手一摸,发现是纸巾不是梳子,大闹着去抓他的头发,又继续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上加乱,双颊绯红着喊:“拿梳子给我,我生气了啊!”

  贺庭政没办法了,只好忍着,起身去给他找梳子来。

  一把梳子,就成功把他给安抚了下来,他不再喊叫说自己生气了,让贺庭政在自己面前低着头,自己帮他把头发给梳顺了。

  在这期间,贺庭政要是动一动手脚,江宇典就用梳子背轻轻敲一敲他,温柔地道:“别乱动。”

  贺庭政无可奈何,嘴角含笑,乖乖地不再动了。他从没见过江宇典这样,更没见过江宇这一面,他新鲜又稀奇,忍不住想探索更多。

  他不知道江宇典明天还能否想起来今天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

  但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酒鬼,宿醉过后都是想不起醉酒后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的。

  他胆子大了一些,心里蠢蠢欲动。在江宇典给他梳头发的空隙中轻声问道:“大哥……你以前,跟谁好过没?”

  江宇典反问:“什么叫……好过?”

  “就是……”贺庭政无声地吞咽了下,仰头看他一眼,“就是,像你跟我这样?”他再次垂下头去:“一定很多人喜欢你吧。”

  江宇典说是啊,贺庭政看不见他的表情神色,只能听见他和平常不太一样,带着一丝醉意,一丝嘟哝的意味道:“但我又不喜欢他们。”

  贺庭政心里一颤:“你只喜欢我是不是?”

  这次他没听到回答,他感觉到梳子停了下来,江宇典也坐起身了,似乎在床上找什么东西。他稀里糊涂地抬起头来,看见江宇典把那瓶润滑油给打开了,还把油往手心里和梳子上倒!

  贺庭政心里又是一颤,果然,江宇典转身就把满手和满梳子的油往他头上招呼:“黑发油,涂了,你的白发就没啦。”他十分温柔地替他捋着每一寸的发丝,闻到这股蜜桃味,还说:“谁背着我在吃蜜桃?”

  “你吃了吗?”

  哪有人在吃?

  贺庭政哭笑不得,感觉头皮头发都油乎乎的粘腻腻的,偏偏还不能叫停,谁叫江宇典这么温柔,他似乎能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那股爱意。

  他舍不得喊停。

  他把锅推给不在家的萨摩耶:“应该是披萨吧……”

  江宇典深以为然地点头:“果然是它,老子要拾它了。”

  贺庭政满头的润滑剂,但他又不能把脑袋往他屁`股怼吧?折腾到现在,什么正事都没办成,还折腾得满头、满手、满床都是润滑剂。

  什么事儿都没搞成,贺庭政还得抱着他去浴室冲澡,家里很多地方都备有润滑剂这些生理用品,而浴缸旁边的深柜里也放着折叠好的毛巾和几盒套。在床上没做完的事,转到了浴缸里做完了。

  贺庭政从头至尾都没能听见他叫一声老公,不甘心地又问了一次方才那个没得到回答的问题:“在你心底……你只喜欢我是不是?”

  他看着江宇典哭,一边哭一边哼哼、叹息。

  他拷问似的用劲,弄得他哭叫一声,江宇典声音带着哭腔:“狗东西,你他妈轻点。”

  “疼你呢。”

  江宇典眼泪汹涌地流,哭了这么半天,泡在水里,神也回过来几分了。

  他抽了条毛巾,盖在眼睛上擦了擦,他的头靠在浴缸壁上,那里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