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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大逗比      更新:2021-03-05 09:12      字数:2500
  只手撑在脑后,表情似笑非笑:“然后呢?”

  然后……

  燕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根本不是他所预料的反应。

  但对方却是真的分外淡定。

  但燕青本就是个心思灵巧的人,几乎在瞬间,他也就确定了一件事。

  “娘子一直在戏弄小人是吗?”

  或许根本就没有张闲这个人,只不过他随口编造的人名对方就顺着演下去罢了。

  倪溪笑容不变,算是默认。

  见状燕青压抑着内心升腾起的愤怒,沉声问:“娘子必般究竟是为何,戏弄小人有意思么?”

  “有啊……”

  倪溪慢悠悠的回答,声音轻快惬意:“奴实在是喜欢你的紧,所以就想与你多亲近一下了。”

  这话说的那么的理所当然,差点让燕青就要信了。

  燕青咬牙道:“如果娘子只是为了戏弄小人的话,小人就不必再多呆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就在他的脚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倪溪懒洋洋的声音才响起。

  “你走了宋头领的事怎么办?”

  这下燕青不敢走了。

  公明哥哥的事是大事,若是被他坏了,那主人卢俊义在梁山上恐怕也会被他牵连。

  这妇人真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妇人,偏偏现在还有事相求奈何不了她。

  看着燕青俊俏的脸上写满了郁闷,倪溪却笑的很开心。

  “奴也曾听过河北浪子燕青的名声,听说你会袖诸般乐艺,也不知奴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欣赏到呢”

  虽说是询问,但她这番姿态明显是打定主意要燕青表演一番才算可以。

  燕青无奈,只得说的:“娘子能够赏脸,小人自是乐意。”

  紧接着,倪溪便唤梅香去取了几样乐器来,给了燕青。

  燕青从中挑了一支萧出来,口中轻轻吹动,但听萧声呜呜咽咽的响起,清扬悦耳,果然是好手。

  倪溪不由得鼓起了掌。

  吹完后,燕青放下萧来,沉声问:“娘子可满意?”

  “满意倒是满意,不过……”倪溪挑眉。

  燕青听到不过这两个字时,心再次悬了上来,知道这妇人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

  只听倪溪用柔媚的声音继续说道:“光是吹了一曲萧,没有唱曲儿倒是显得单调了些。”

  燕青心道果然。

  不过他也是变通惯了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讨好这妇人,那么区区唱个曲儿又算得了什么?

  当即,燕青开喉便唱,不得不说燕青在乐艺上很有天赋,随便的一个曲儿也声清韵美,字正腔圆,端的是余韵悠扬。

  唱完后,本以为倪溪还会有其他的要求,谁知倪溪只是轻轻的打了个呵欠,带着倦意说道:“好了。”

  这就好了?

  燕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直到倪溪带着调侃的声音说道:“怎么?莫非你舍不得奴想留下陪奴春风一度不成?”

  燕青一个哆嗦,当即拱手道“小人告辞。”便脚步生风的走了。

  倪溪乐不可支的笑开。

  …………

  第三日,终于在燕青等的有些着急的时候,倪溪这边派丫鬟给他传话来,说今夜圣上驾临,让他准备一下。

  燕青还不知道倪溪是如何打算的,听到这个消息他忐忑了一日。

  夜里,圣上驾临,他隔着门窗看见倪溪与圣上两人柔情蜜意的相互搀扶着进了房间,而他还得一个人苦熬着,等待传唤。

  再说倪溪这边,将宋徽宗迎进屋内后,宋徽宗先是检查了一番倪溪练的字,夸了几句后两人一起坐下,桌上早已备好了许多美酒佳肴。

  倪溪劝着宋徽宗喝了几盏后,见宋徽宗今日心情不错,眼下气氛也可以,便大胆开了口:“奴有个姑舅兄弟,从小流落外地,至今方归。奴这兄弟所会甚多,诸般玩耍样样皆会,实乃妙人,圣上若有兴趣可一见。”

  宋徽宗笑道:“既然是你兄弟,便直接让他进来罢了,寡人也好看看,是不是真像美人儿你说的这般好。”

  “多谢圣上。”

  倪溪忙让梅香去把燕青唤了进来。

  燕青早已等候多时,跟随者进了屋,纳头便拜,礼节无一不周全。

  宋徽宗见燕青生的一表人才,心里先生了几分好感。

  “你是师师的兄弟,即是自己人,不用这般拘谨。师师说你所会甚多,寡人也想见识一番。”

  燕青听闻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倪溪,倪溪对他眨了眨眸,他当即明白过来。

  “区区陋艺,还望圣上不嫌弃。”

  说罢,他去取了萧来,如那天在倪溪面前般,轻松的吹了起来。不过很明显,这一曲儿更为应景认真,也更好听。

  宋徽宗不知不觉听的认真起来,连倪溪服侍他饮酒都为察觉。

  一曲毕,燕青见宋徽宗意犹未尽的模样,心神一动,又是即兴唱了只曲儿,歌声真乃新莺乍啼,清韵悠扬。

  倪溪拿了阮过来,在一旁拨动与曲儿相合。

  宋徽宗听的如痴如醉,连声让燕青再来一曲。

  燕青当真又来了一曲。

  只不过,这首曲儿却是十分的背沧凄凉。

  “听哀告,听哀告贱躯流落谁知道!谁知道!极天罔地,罪恶难分颠倒!有人提出火坑中,肝胆常存忠孝……”

  宋徽宗大惊:“卿为何唱出此曲?”

  只见燕青大哭,泪流满面的拜在地下,就是摇头不肯说。

  宋徽宗不禁更是多了好奇心:“卿可大胆一诉胸中之事,看看寡人是否能够帮助你些则个。”

  燕青泪眼道:“实乃小人犯了大罪,只是这罪其内诸多隐情,不敢说。”

  倪溪连忙在旁边婉声道:“兄弟你莫要担心,圣上是开明之人,你若有什么苦闷尽管说出来,让圣上替你则断。”

  宋徽宗点头称是,催促道:“你快说吧。”

  只见燕青拿袖子拭了下泪,沉声道:

  “小人自幼漂泊江湖,后来流落山东,三年前路经梁山泊不慎被虏上梁山,一住三年。前段时间才脱身来东京寻小人姐姐,只是小人仍不敢上街行走,怕被官府捉拿。因此甚是惶恐。”

  宋徽宗听了笑道:“寡人当是何事,你是师师兄弟,且放心,寡人亲书一封赦你无罪。”

  宋徽宗说到做到,当即亲笔手书一封,给了燕青。

  燕青谢过宋徽宗后,三人一齐同饮。

  燕青说些市面上的俊俏话儿,与倪溪一搭一合,逗的宋徽宗龙颜大悦。

  酒过三巡,宋徽宗问燕青:“梁山乃寡人心腹大患,你既然在梁山待过,必然知道些底细说可说与寡人听。”

  燕青恭恭敬敬的禀道:“小人在梁山三年,确实知道不少事。以宋江为首的这伙人,旗上写着‘替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