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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大逗比      更新:2021-03-05 08:37      字数:2494
  倪溪蹙着秀眉,眸子里水光粼粼,刚才那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好痛……”

  吴用迟疑了下,“要不小生帮你揉揉?”

  在古代,就要遵守古代的规则,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的脚怎能轻易被人瞧了去。

  疼痛让倪溪满脑子顾不上其他,胆子也变大了些,她用那水汪汪的眸子使劲瞪了吴用一眼,说道:“你背过身去,不准回头。”

  这一眼含羞带怒,颇有一番风情。

  吴用一怔,真的背过身去了。

  倪溪这才脱下秀鞋罗袜,去查看脚上的情况。

  那只秀足白白嫩嫩,娇小可人,可脚趾前端那里一道深深的口子,两边血肉往外翻出来,还在不断的溢血,整个右脚都要疼的麻木了。

  “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伤的如何?”吴用背对着倪溪,努力忍住想回头的欲望。

  “见血了……”

  倪溪带着哭腔回道,声音软软的,像个孩子一样极其委屈。都说十指连心,脚趾的疼牵连着神经一抽一抽的刺痛,这下她整个人都是疼的。

  吴用听的心疼,偏偏他又不好回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背着手递给倪溪。

  “你先包扎一下。”

  倪溪委委屈屈的接过了,那是一条浅蓝色的帕子,颜色素雅,洗的干干净净的。

  只是用来包脚上的伤口,会不会太浪了?可她自己又没带帕子。

  倪溪拿着帕子迟疑了会儿,对吴用小声说道:“改日给你买条新的。”

  那头吴用轻笑一声,笑声动听。

  “不用了,娘子拿去用便是。”

  等倪溪忍着痛磨磨蹭蹭的包扎玩后,勉强套上鞋子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可以了,你转过来吧。”她轻轻对吴用说道。

  吴用这才转过身来,只见倪溪跛着脚站在那儿,咬着唇一副泪眼的可怜模样。

  看来真是疼坏她了,吴用心里叹息。

  “还能走吗?”他低声问道。

  倪溪点头,她试着走了两步,没想到那股钻心的疼又起来了,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辛亏身后那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见倪溪行动不便的模样,吴用索性蹲下身子说道:“娘子上来,我背你吧。”

  “可是……”倪溪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上去。

  明白她的担忧,吴用用温和的语气说道:“离县里还有段距离,娘子放心,快到的时候小生就把你放下来,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也只能这样了。

  倪溪轻轻的嗯了一声,她又四处张望了下,见四周静悄悄确实没人,才忍着羞意爬上了吴用的后背。

  吴用待她稳了后顺势直起身,就这样背着倪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虽然背上背着一个人,可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不紧不慢,没有让倪溪产生不适之感。

  没想到这秀才看起来斯斯文文,体力倒是挺好的嘛,背着她走了这么久了也只是微微的喘气,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回去的路漫长,倪溪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胡思乱想着。

  她偷偷拿眼去瞧,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俊秀的侧面,长挑入鬓的眉毛,鼻梁高高的,眼睛狭长,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总是在微笑着。

  长得真好看。

  她心想,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正想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戏谑在她耳边响起,“小娘子可是又看呆了?”

  什么叫又?这秀才把她说成花痴一样。

  这清凉的月色下,心情也愉快了许多,没有了那么多拘束。

  倪溪忍不住回嘴道:“有个词语叫做秀色可餐,都怪教授容貌太甚,长得花容月貌,让人无法清心寡欲,看了一眼又想看第二眼。”

  “好好好,都是小生的错。”吴用苦笑。

  难怪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娘子竟然到现在还记恨着初见时他说的那番话了!

  平日里她面对他的时候刻意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原来这才是真的她,如此的活泼生动有趣。

  倪溪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她没有看到,身前的吴用,嘴角漾起那抹温柔笑意。

  吴用背着倪溪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快到了,眼见周围也渐渐有人的身影出现,倪溪从吴用背上跳了下来,感觉脚没有那么痛了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奴要回去了。”

  “你……”

  她顿了一下,声音小小的说道:“天黑路滑,教授也要当心些。”

  吴用颔首,用那双深深的眼眸直视倪溪:“小生知道了。”

  这人干甚用这种眼神看她?

  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倪溪红着脸别过头去,催促道:“你快些走吧。”

  吴用这才嘴角含笑慢悠悠的转身离去。

  等看着他的身影走出老远一截,倪溪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哀叹一声。

  都怪这月色太美丽,都怪这美色太诱人!

  第13章有女名婆惜

  夜已经深了。

  回去时,怕影响到街坊邻居,她轻声的敲门唤道:“阿娘。”

  阎婆正在灯下做针线活,听的隐隐约约有人敲门声音,心想莫不是女儿回来了?

  她快步跑去把门打开,一看,只见倪溪一只手撑在门框边上,跛着脚颤颤巍巍的进了门内。

  阎婆一惊,连忙上去搀着她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看着阎婆脸上的担忧,倪溪安慰道:“阿娘莫要担心,不过是回来的路上一脚踢到了那石头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踢到石头?”阎婆有些纳闷。

  她一边搀扶着倪溪往屋内走去,一边絮絮叨叨:“真是晦气,看来过些时日得买点香烛火纸去那灵官庙拜拜才是。”

  “阿娘,不用这么麻烦吧,只不过是小伤而已。”倪溪小声说道。

  古人迷信,对此倪溪很无奈,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走路时旁边有个秀才老是让她心不在焉,才没注意到那块石头吧。

  阎婆把倪溪扶着坐好后,眼一瞪,“什么麻烦?你们爷俩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先是老头子,现在又是你……”

  “好了好了,”眼看阎婆有越说越多的趋势,倪溪连忙打住,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阿爹今日怎么样了?”

  阎婆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他喝了汤药刚睡着。”

  倪溪不经意间看去,才恍然发觉阎婆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发上竟增添了不少银丝,眼角的纹路更深了,笼罩着浓浓的忧愁。

  “阿娘,”

  倪溪心里涌上一股酸楚意味,她轻轻上前抱住了阎婆,“会好起来的。”

  阎婆拍了拍倪溪的背,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