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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手消息      更新:2021-03-05 07:36      字数:2470
  去给德妃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存在存稿箱忘了定时发布,补上,抱歉啊。

  ☆、清圣宗

  德妃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子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她在后宫打滚一辈子,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必须时刻追随万岁的脚步。万岁喜欢谁,她就得喜欢谁,万岁不喜欢谁,她就不能对谁表示任何一点善意!

  “住在贝勒府里可还好,给你的奴才可听使唤?”

  苏景面上带笑,恭敬道:“汗玛法赏赐的贝勒府才修整过,只是孙儿一个人,难有些空旷。至于奴才们,都使得顺手,玛麽赏的那厨子,做得一手扬州菜,孙儿晚膳时都喜欢用他。”

  德妃很欣慰的点头,“你喜欢就好。”想到甚么,道:“说起来,你姑父一家是不是要调回京师了?”

  “是。”苏景知道德妃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对玛尔屯氏一家有恶意,干脆道:“汗玛法隆恩,怕孙儿想念姑母,也是念姑父忠心的缘故,将姑父迁为护军参领,下个月姑父一家就会定居京城。”

  因苏景缘故,康熙这两月偶尔会来永宁宫坐一坐,与德妃说说话。德妃从康熙只言片语中猜到阿克敦会被调回京,却没想到会让阿克敦做护军参领。再看面容温和清雅的苏景时,德妃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她素来不会在这种官员任命的事情乱开口,这会儿当然不会破例。

  她只是笑笑,欢喜道:“等你姑母回京,也让她递牌子,她将你抚养长大,我这里有些东西赏她。”

  苏景起身替玛尔屯氏谢恩。

  德妃见苏景始终恭恭敬敬的模样,实在没话说。她知道苏景在太后与康熙面前不是这样的,却拿苏景没办法。到最后,问过苏景可有去给太后请安,苏景道一进宫就去了,德妃没法子,只好交待苏景早些出宫,办好万岁交待的差事。

  苏景出宫,已改名叫石荣的阿大赶紧迎上去。石荣现任贝勒府三等侍卫,除了贝勒府的五十名侍卫,还有康熙赐的一百个护军,都归他与兄弟石华管。至于苏景先前在扬州训练起来的人手则化名为暗,由原喊阿三和幺四,现叫石福与石贵管着。

  石荣原本就是苏景死忠,自从得知苏景真正身份,来到京城后,更是将苏景看的胜过一切。当然,因要与京城各路人马交际,他性情也变了些,不要以前一样总是绷着张脸,寡言少语的一看就让人望而生畏。

  这会儿看到苏景出来,他把小太监的活给抢了,丝毫不知道小太监瞪的眼珠子都要出来,还有心思与苏景玩笑,“贝勒爷,您还是坐马车?”

  “不坐马车不成啊。”在扬州时,苏景从来没为自己的脸烦恼过,没想到京城,一张脸反而让自己有些寸步难行。苏景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叹道:“扬州女子婉约,京师,是满家贵女的天下。”满人家得宠的姑娘,没出嫁前,素来养的有点奔放,所以有人能在路边上给他扔花,也有人敢直接在酒楼上朝他砸香囊,里面还有定情信物……

  苏景慵懒靠在马车香榻上,全无在康熙等人面前时的风雅,叹笑道:“也怪我如今是个贝勒。”若还只是个寄居姑父家中,从事商贾的普通满人,即便貌胜潘安,也不过是引几个名妓倾心相随罢了。至于那些贵女们,她们或许会在午夜梦回时想到自己这张脸,然后嫁给门当户对的名门子弟,生儿育女后,再说起自己,便是个空有才干却无大志的纨绔人。

  世间情义,不过如此……

  石荣是见识过人情冷暖的,当下很赞同,大声道:“贝勒爷说的是,娘们儿,都是认权认钱不认人。”

  这话说的一干护军兵们人人符合,他们到苏景身边也有些日子,起初看着苏景一副风雅君子的模样还唯恐合不来,心里也有些瞧不上。满人,是马上打下来的江山,只会念书读诗的书生有屁用!等到后来亲眼看见拉弓骑马,习武练剑后,顿时心态大变。这些时日又知道苏景性情,只要做好吩咐的事,对奴才就很宽厚,此时纷纷敢接几句话。

  一群丘八在那儿唾沫星子四溅,这个说当初成亲时被岳家讹了多少银子,那个说娶个恶婆娘,天天回家就上来搜衣裳,看有没有私藏银子,还有人道自己在外头卖命,回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更有人诉苦道挣的再多,家里婆娘不生儿子还不许纳妾,将来都是要给别人的。

  这些护军都是出自包衣,且是包衣中地位低下没有甚么门路的,否则包衣也能谋个一官半职,何苦入军营做护卫呢?又不是有品级的侍卫,娶得妻子自然也是贫困的包衣或者普通旗人,家里日子都不算宽松,牢骚也就多。

  苏景一一听在心里并不急着施恩,大浪淘沙,未得真金,何必急着为己用?

  何沉鱼才去看望外祖母回来,不愿意理会硬跟着要过去又抱怨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何珍,干脆抓了把干果吃得起劲。

  何珍听着耳边嘎吱嘎吱的声音,看何沉鱼全无理会自己的意思,气得猛推了何沉鱼一把。

  “你干甚么!”

  何沉鱼阿玛何正望虽是赫舍里氏旁支,但与孝诚仁皇后那一支已经远的不能再远。何正望在京里做个没品级礼部铸印局使,一年才得三十一两五钱银子与三十一斛半禄米,连家人都养不活。好在祖上分家时得了点产业,又有女眷们嫁妆添补,勉勉强强能将日子过下去,这家里出行的马车自然怎么俭省怎么来。

  姐妹两个就把马车挤的满满当当,再放个小桌,跟车的婆子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车辕上,姐妹争执都没人管。何沉鱼被何珍这么一推,撞到桌上冷汗都出来了。

  看何沉鱼眼睛瞪的老大,何珍心里犯虚,心道这死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这会儿随便碰碰都跟要拼命一样!

  何珍自诩是姐姐,不肯服软,犟嘴道:“谁叫你不理我。”说着觉得自己没错,一拍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干嘛要有你这个姐姐!上辈子我就是读书读坏脑子,才信了书里说的那些兄友弟恭姐妹和气的话,把额娘的教导丢到耳边,结果选秀的时候被你坑的只能去服侍冷宫的疯子!

  这辈子,我要怎么痛快怎么来!

  自觉是捡了一辈子活的何沉鱼从一早被何珍缠着不得不带她回外祖母家就不痛快,这会儿看何珍还要惹她,摆姐姐的架子,抄起桌上的盘子就朝何珍扔了过去。

  一盘子的瓜子壳,水果皮带着何沉鱼的口水,黏黏搭搭沾了何珍满身。

  何珍起初被砸傻了,等回过神在头发上一捋,捋下满手的唾沫和瓜子皮,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尖叫一声就朝何沉鱼扑过去。

  何沉鱼不甘示弱,何珍扯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