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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麦公子      更新:2021-03-03 14:22      字数:2380
  四个硬邦邦冷冰冰的字,把我从腹诽中揪醒。

  傅唐逸让司机把车开进车库里,也不理我,替我拉着行李走在前面。

  我抱着睡得正香甜的啾啾跟在他身后,“傅唐逸,你的窝一个比一个漂亮!”

  他突然一个猛地刹车,害我差点儿一头撞上。

  傅唐逸回头用一记冰狠的眼刀子剜了我一眼,旋即掀了掀薄唇,“你以为我是抢银行来的钱?现在,只有这个!”说完,直接进了别墅。

  我撇撇嘴,连这也生气?为毛要曲解我的赞美?看来他的臭脾气,即使过了两年也没见改了多少。

  我小心翼翼地把啾啾平放在沙发上,回头示意傅唐逸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在我给啾啾盖好外套后,起身,看到的便是傅唐逸盯着小小的啾啾发怔的样子。

  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也是,我们都没想过:现在22岁的我、即将步入30岁的他,因为面前这可爱的小肉团,已为人父母。

  他拽着我的手腕往楼梯处走去。

  “傅唐逸,不能放小宝一个人在这儿,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直说吧!”

  他陡地松开握住我的手,回头,身子朝我逼近,“安秋凉,我不是说,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愣了愣。

  是啊,他对我说过的这句话,我又怎么会忘?

  两年前,就在他对我说“明天有得你忙”那句话后,他就单纯地抱着我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了床,他直接丢给我一句话,“拾你的东西,滚吧。”

  刚开始我还有点蒙,等回过神来,就差一蹦三尺高。可,我还是忍住了那股激动的情绪,安静地把几本书塞回了书包。放在他这儿的衣服鞋子我都不准备拿了,反正也就那几套。护肤品更简单,拾干净往垃圾桶里一丢,了事儿。

  临走前,他坐在床边抽着烟阴着脸看我,我怕他反悔,手下的动作更加的快。抱起书包往门口走去那时,我想了想,还是回头跟他说了句,“傅唐逸,我走了。”

  他没应我,依旧用那种没有温度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不敢妄自揣测他的想法,赶紧麻溜地往楼下奔去。回到自个儿的窝后,没多久,教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台大那边的申请下来了,让我准备准备,一个星期后启程。

  也不知傅唐逸用的是什么方法,我一个月没去上课,去到学校也没人问我那一个月内发生了什么。在那一个星期中,我好吃好睡,课后闲来无事就在校园内溜达,偶尔还能看看几对情侣在湖边上演激.情的戏码。总之,那几天内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一个星期后,在机场候机中无聊的我,学着人家拍了张机票的照片传到了朋友圈。

  然而就在登机前,我到了傅唐逸发给我的一条短信,不多,就两句话:安秋凉,你选择了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既然你选择了离开,那你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你!

  那时候的我想,我会的,我会离得远远地,一辈子不让你再看到我。与其只能做不能爱,倒不如大家相见不如怀念。

  可,我们之间真是孽缘么?

  我还没真正踏上皇城的土地,还在离地面几万英尺的飞机舱内,我就被他看见了。不仅看见了我,还看见了当年我不忍心拿掉的他留给我的东西。

  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闺女儿安九啾。

  “我只是……想带啾啾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在他面前低着头,讷讷道。

  他呵地发出一声冷笑,一个跨步离我更近。

  他进一步,我则退一步。

  后脚跟忽然被阶梯绊了一下,我啊地一声,背脊、胸前霎时间一阵疼痛。

  背部之所以疼,是因为磕在阶梯上了。胸前之所以疼,是因为傅唐逸在扶着我后脑勺的时候顺势压着我倒了下来。

  我疼得眼角都闪出了泪花。

  一声叹气在我头上响起,眼角的湿润被略微粗砺的指腹轻轻抹去,“有你这种迷糊的小妈咪,我真替我们女儿一路的成长感到担忧。”

  他主动提及啾啾,这让我惊地一抬头,“你怎么知道啾啾是你女儿?”问完,我就觉得一孕傻三年果然不是假话,我怎么就问了这么句傻不啦叽的蠢话?

  “你当我眼瞎还是脑子不好使?啾……啾啾长得这么像我,不是我的种还能是谁的?”说到最后,他的桃花眼眯了眯,透着一股子的危险。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为什么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但我似乎低估了这个男人即使在两年过去后对我不减反增的独占欲。

  “说,这两年来你有没有其他男人?”他捏着我的下巴问。

  这是说了再见、时隔两年,一个老板会对“员工”说的话吗?

  “傅唐逸,咱们起来再说……”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推着他试图让他远离自己多一点。

  “妈咪……呜呜……妈咪,where are you?”听到啾啾的哭声,我也不顾身上的傅唐逸有多重,一个使劲儿地推开。

  看都不看他傻住了的神情,赶紧跑到沙发边哄着她,“啾啾,啾啾……妈咪在这儿呢!”

  好在啾啾就是只容易哄的小天使,见到我,她就挥着胖手,乐得跟个小傻子似的。

  “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嗯……那我们去超市买菜,再回家打扫屋子,打扫完了妈咪就马上给你做好多好吃的!”看到她笑脸的这一刻,我一时忘了这屋子里除了我们娘儿俩,还有一个人。我笑弯了眼,握着她肉呼呼的小手指晃啊晃。

  “耶!”啾啾蹦着往我怀里钻。

  “回什么家?坐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不累?叫外卖送过来就行了。”傅唐逸又是一个祖宗式的命令在我身后响起,我的头皮微微一麻,他向来不容许别人忤逆他的毛病还是没变么?

  可……

  “凶……”啾啾目前只会说比较容易的词汇,和一些简单的日常英语。她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小孩子的话儿都是最直观的。我顿时乐了,朝某个贯来我行我素的土霸王说,“傅唐逸,啾啾说你凶。”

  傅唐逸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古古怪怪,十几秒后,他朝我们走过来,学着我在啾啾面前蹲了下来。他的大手放在啾啾毛茸茸的小脑袋上,问她:“啾啾,知道我是谁么?”

  从来都是霸道得不行的他,竟用一种温柔得不可思议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