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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懒懒      更新:2021-03-03 11:09      字数:2314
  一只腾飞的龙压在一只无力的凤。一般的玉佩都是反映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而这上面的图案攻击性极强,龙的眼神锐利凶狠,栩栩如生,看得人心惊。

  十年前,柳清清在江城也见过这个玉佩。

  那时先皇已疯,皇位上午定夺。五皇子和八皇子各自把守着江东和江北,此时又逢外敌入侵,各地是战火硝烟弥漫,家家户户颠沛流离,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她的小姑是先皇最宠爱的柳贵妃,本以为依着她的庇佑,全家能平平安安的。

  那日是端午节,婢女们忙忙碌碌准备祭奠祖先,柳清清也跟着婢女姐姐们一起到了江边玩耍。

  离家前,父亲嘱咐道:“不要去的太远,不要到江边去玩,跟着姐姐们。”

  柳清清能够出去玩当然开心,只一个劲儿地点头。“爹爹,清清会乖乖听话的,您就放心吧。回家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冰糖葫芦。”她扯了扯爹爹蓄的胡子,上头已经有花白的痕迹。

  “去吧,乖乖地要听话。不能去小溪里头玩,溪水太亮清清会生病的。”爹爹柔和地摸了摸清清的头。

  “娘,我出门了。”她牵着最喜欢的小花姐姐,朝着娘亲招手。

  那时候她怎么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爹娘。

  溪水清澈,里头的小鱼儿清晰可见,柳清清想自己抓一只带回家去养着玩,被小花姐姐给制止了,柳清清撇着嘴不开心。可是后来小花姐姐给她买了最喜欢的冰糖葫芦,还是两颗,她想,一定要带一个回去给亲爱的父亲吃。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了门口,只听得里头沸沸扬扬,人的凄惨的叫声。

  “官爷,官爷,饶命啊!”那是他们家的马夫,被人一刀给砍了头。

  柳清清定住了,嘴里的冰糖葫芦掉了下来。眼泪哗的一下被吓出来了。

  “小花姐姐……”她哭喊道。小花姐姐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清清,不要看,不要看。”小花年龄也不过十二三,那见过这种阵仗,只能勉强安抚苦恼的小孩儿。

  “我要见爹爹,我要见娘亲。”六七岁的小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小花就往里闯。

  还没进门就被一个高大的身体给撞上了,柳清清脚下不稳,就搂上那个人的大腿。手指不知勾到了了什么东西。

  柳清清摔倒在了地上,泪眼蒙蒙。男人满脸的不耐烦,伸出一只手。“快点,还我。”

  “这孩子,莫不是瞎了眼,连殿下也敢冲撞?”耳边是不男不女的声音,就像小时候在皇宫见过的那些公公。

  “罢了。”男人挥手。“不必为难小孩子。”

  柳清清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一块玉佩,图案很奇特。她乖乖地交上去。

  恰巧从外地回来的奶妈瞧见了这一幕,“哟,小白,你怎么在这儿,来,奶奶给你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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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他不举(二十九)两人起纷争

  “清清,你醒了?”房门被推开,慕容禾焘迈着长腿进来了。

  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与当年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柳清清面色发白,两瓣红唇了无血色,好像还在颤颤发抖。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男人言语焦急,伸手去探柳清清的额头,却被她歪头挡开了。

  慕容禾焘发觉了了她的排斥,还以为是自己的莽撞令他不悦。

  “这是什么?”柳清清指着那块玉佩问道。这种语气搁在一般人身上,绝对就是大不敬,直接拖出去斩了都算轻的。对于清清,慕容禾焘当然是有耐心的。

  “这是父皇给在我十岁生辰赐给我的。你看,这龙意味着咱们国家,是我们民族的图腾,凤呢,是北江族人的图腾。当时正逢江北大乱,因而这意味着父皇希望我将来能够征服北江,一统天下。”慕容禾焘说起往事,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也确实完成了父皇的期望,可惜他是没命看了。不管父皇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天底下没有儿子不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

  这玉佩其实另一个人也有,不过早已魂丧刀下。

  “皇上可曾带着它去过江城?”柳清清一贯红润的唇瓣今日没有血色。说话也是轻飘飘的,没有力气,慕容禾焘还担心她身体出了问题。那眼里,好像有对自己的怨恨。

  “清清,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朕看你好像不怎么舒服?”他伸手搂住了单薄的女子。

  柳清清意外的不配合,将他给推开。重述了一遍干脆的问题。

  她的情绪不对,不仅仅是因为疲累,更多的是憎恶。慕容禾焘反复确认,他不能相信柳清清竟会以这种眼神看他。莫不是自己杀了她小姨的事被她知晓了。男人眼神不自然地闪躲。

  落在柳清清眼里这时亏心事做多了,心虚。

  “去过又如何?”慕容禾焘不以为然。

  “何时?”这种以下犯上咄咄逼人的行为足以被斩首示众了。

  “与你何干?”慕容禾焘倒是是天之骄子,九五之尊。耐心也是有限的。

  “何时?”她竟激动地垂下一滴泪。

  慕容禾焘最怕她哭了,她为何动不动就掉眼泪?撒泼也好,吵架也好,胡闹也罢,这金豆豆怎么说掉就掉。

  “我不记得了。”慕容禾焘答道。时间太久了,确实记不清楚了。

  “到底何时?”

  “你别哭,我想想,那时候我还没有继位,大约是十年前吧,那天还是端午。”慕容禾焘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事,他还记得借宿到一个民家,还吃了他们家平常的香甜软糯的粽子呢。当然,最后他也留下了一块金锭子。

  “你可到了江城柳家?”她紧接着逼问道。

  “到了。”那场景可真是惨。横尸遍野,血流如河,除了战场,哪儿还能见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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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要问吗?”慕容禾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