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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延琦      更新:2021-03-02 06:07      字数:2467
  物与你对质,你与其这里喊冤,不如回去好好思量一下自己是如何教女的!朕念你是老臣,尚未以徐氏之罪迁怒于你,你却还有胆来找朕喊冤,你眼里还有朕吗!”

  福鼎心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陛下怒气已经起来了,糟糕,今日怕是不好场。

  哪知徐志清眼看皇帝如此质问,自知无言以对,竟然转而说起了其他,“请陛下息怒,臣只是担忧陛下被女色迷惑,绝无任何不敬之心。”

  这话一出,只见皇帝额上青筋暴起,被女色迷惑?这是在说谁?说阿淳?还说他是昏君?好个徐志清,你也有胆!

  宇文泓一拍炕桌,怒道:“看来朕容忍你倒容忍出错来了!朕惩戒一个罪人倒成了昏君?来人,传旨,龙图阁直学士徐志清,迂腐不化,颠倒黑白,教女无法且口出狂言,即日起削去官位,降为庶民,子孙三代不得入朝为官!”

  话音落下,福鼎忙遵是,即刻招呼太监来摘他的官服官帽,徐志清还想疾呼几句,来不及张口,便被福鼎带人拖出了暖阁门外。

  福鼎恨得牙直痒痒,这个老糊涂蛋,活腻歪了找个河跳下去成不成?非得来惹圣怒!得亏今日是陛下脾气好,换做是他,敢如此冒犯陛下,一定得杖毙了不可!

  福鼎将人丢出乾明宫,拍拍手,原回了御前侍驾,见宇文泓脸色不好,忙好言安抚道:“陛下请息怒,徐志清胆敢如此以下犯上,实在罪不可恕,陛下已是法外开恩,千万不要将他放在心上。”

  这怎么能不气呢?宇文泓道:“昔日人人都道他迂腐,朕念他这么多年本分,才一直留他在龙图阁,没想到竟还留错了!上回朕封阿淳,就料定他会出来异议,果不其然!如今竟然连这种话都敢同朕说了!弘景三十年的一甲头名,就是这样的德行!”

  没错,这个徐志清当年参加殿试,竟是当年殿试头名,也正因为如此,纵使为人迂腐些,这么多年过去,也能保住直学士的位子,几任天子因为爱才,一直没动过他,没想到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皇帝面前妄言。

  皇帝在暖阁里头暴跳如雷,而此时,被夺了官服后只身穿中衣徐志清方走出宫门。

  原本想找寻自家马车的影子,未料想迎面却走过来一个小厮,扬言有人要见他,将他兜兜转转引到一辆马车上。徐志清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等他的,竟是惠王宇文铭。

  宇文铭见他此般模样,似乎颇有些意外,忙叫人寻出一套自己的便服先给他换上。徐志清自认与宇文铭没什么交集,最多也就是在他幼时偶尔指导过书画上的事,是以对宇文铭此时的帮助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纵然摸不着头脑,如此形容实在有碍观瞻,所以他还是先换好了衣裳。

  宇文铭等他拾妥当,方问道:“老师何以成这副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声“老师”把人叫得实在惶恐,徐志清忙拱手道:“殿下实在折煞草民了,草民……”

  功名路上苦熬多年,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徐志清心内也是不了激动,一时竟潸然泪下。

  其实单看他这副狼狈模样,岂会猜不到出了什么事?宇文铭适时感叹道:“婉仪娘娘的事本王亦有听闻,实在是太……”他没讲话说完,话末只留下一声叹息。

  徐志清被戳中痛处,胸前起伏的愈加剧烈,宇文铭又道:“只是不论后宫如何,老师也是高祖爷钦点进士及第,岂能说罢就罢?今上未太过武断了些!”

  他为徐志清愤愤不平,这一手雪中送炭打的实在好,徐志清心中防线顿时崩塌,将那些心中“不平”,一下全都交代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皇桑:好几天没跟媳妇儿腻歪了,求亲亲……

  静瑶:心好累,好想生宝宝……

  皇桑:媳妇儿我来了!!!

  静瑶:先把那些作妖的拾干净再来!

  皇桑:……好吧,媳妇儿我先走了……

  第六十四章

  清晨,天色刚亮,一架马车便出了惠王府,一路驶向京郊。

  花两个时辰,才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座山庄掩在密林深处,鲜有人知。

  宇文铭下了车,直接去向会客室等候,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动静,门被推开,萧毓芸总算进来了。

  他起身去迎,却见萧毓芸一脸恹恹,还跟他抱怨,“怎么挑了这么远的地方,害我一大早就起来,连觉都没睡够。”

  放在平常,绝不会有女人敢同他这样说话,他虽心里不喜,却也还要虚与委蛇,遂上前温和哄道:“辛苦你了,眼下风声才刚过去,若是在城内,恐被人发现,又生出些是非,岂不麻烦?”说着还亲手替她解下披风,又递上自己才煮好的热茶。

  然尽管他态度殷勤,萧毓芸还是有些不甚满意,接过茶喝一口,又嘟嘴道:“没想到你堂堂惠王,竟还这般胆小?别人说一说,你就怕了?我问你,现如今我们两个事该怎么办?我那日把话说得那样彻底,现如今竟是嫁也嫁不了,你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话我吗?”

  说来,此事的确是萧毓芸面子折损的比较大些,毕竟那晚宴间,诸国使臣可都亲眼见她对宇文铭表白,然而眼看这么长时间过去,此事竟然就此耽搁下来了。

  宇文铭何尝不觉得艰难,凝眉道,“我本也已做好了准备,你是知道的,只可惜他从中阻拦,煽动民情,就是不叫我们在一起,或者……”他语声一顿,将萧毓芸搂进怀中,试探着哄道,“你愿不愿意不计较名分?等入了府我再想办法,左右那个女人已经疯癫,必定活不了多久的……”

  他算盘倒是打的好,然萧毓芸岂是容易被糊弄的?

  她冷笑一声,抬脸看他,“五郎说得倒轻巧,现如今并非我愿意不愿意计较,而是你那位皇兄根本不会同意,倘若我果真入了你的王府,就算那个女人不在,他还是不同意你扶正我,该如何是好?”

  宇文铭当然知道,现如今的问题不在萧毓芸,而在宇文泓,他既已防备,那么接下来绝不会毫无动作,所以自己不可再继续迂回,主动出击,才是不令自己坐以待毙的唯一办法。

  所以他跟萧毓芸道:“所以我想自己做主,不再叫任何人阻挠我们在一起。”

  闻言萧毓芸挑了挑眉,换了一种眼神看他,问道,“那么不知五郎要叫我等多久?可别等到你终于能做主的时候,我已经人老珠黄了。”

  宇文铭勾唇笑笑,“绝对不需要太久……只要你肯支持我。”

  “哦?”萧毓芸见他似是动了真格,总算来了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宇文铭遂低头过去,同她耳语一番。

  而后却见萧毓芸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