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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延琦      更新:2021-03-02 06:02      字数:2473
  份温柔能继续下去。

  所以他短暂思考后迅速做出决定,嘱咐她道:“这些天你先留下值夜,待朕的伤养好,再回去吧。”

  既是要瞒住所有的人,那近他身的人的确越少越好,静瑶也没办法,为了不叫消息传出去引起宫廷震荡,只好答应了下来,说,“请陛下放心,奴婢在这里守着您。”

  宇文泓便放下心来,知道叫她守一夜实在辛苦,特意恩准道:“睡在外间的榻上吧,朕夜里没什么需求,地上凉,你不要再像上次一样了。”

  提起上回在地上睡着的事,静瑶还有些不好意思,而他的吩咐也好,毕竟孤男寡女,长夜漫漫,就这么守在他身边还真是有些尴尬,去外间,隔开一些就好多了,她垂首谢了恩,宇文泓便朝里侧躺,闭上了眼。

  明早还要上朝,他不能耽误。

  静瑶摘了帐上的挂钩,去到外间的榻上,时间已是很晚,她也累了,和衣躺下,闭上眼,睡了过去。

  ~~

  若不是形式逼不得已,静瑶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离皇帝这么近的地方入眠。

  初时,她尽量叫自己睡得不那么沉,好伺候他夜间喝水什么的。然而非常出乎意外的是,宇文泓有非常好的睡眠习惯,不打呼不梦呓,也没有什么麻烦人的习惯,她渐渐放松了警惕,强撑了一阵后,终于抵不过沉重睡意,踏踏实实的入了梦。

  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夜睡得极好,其间只做了一个虚无的梦,梦中有一个伟岸男子,说从今之后要不遗余力的护着她,他语气真诚,看上去极为可靠,她在梦里满足的笑了,想看清他的容貌,只可惜一切似乎罩着层轻纱,叫她根本看不清。

  梦里有些淡淡的遗憾,不过没有停留太久,很快,耳边传来的动静,她睁开眼睛,环顾眼前的布置,想起了自己在哪儿,赶忙起床查看,发现皇帝也已经起来了,正在自己穿衣。

  她怔了怔,忽然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职责,赶忙来到近前,跟他道:“奴婢起晚了,请陛下降罪。”

  惶恐的背后是疏离,看来她依然没有完全接纳自己,宇文泓回想昨夜她脸上温柔的笑,心中稍稍有些遗憾,却也还是缓着语气跟她道,“没关系,你也累了。”

  她接过衣裳来帮他穿,朱红色的贴里,外罩紫色圆领四团龙袍,金丝云头履,一件件穿的一丝不苟,眼瞧见那嫩葱似的手指灵活的帮自己理衣领系腰带,鼻尖传来她身上淡淡芳香,他心底不由得涌起一种别样的情绪。

  正是夜长昼短的时节,已是卯正,天还未亮,而却是男子一天阳气最盛的时候,因着她的靠进,身体有一处迅速起了变化,近来可是越来越灵敏了,他当然高兴,但离她这么近,也难尴尬,为了避她也尴尬,他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清了清嗓随意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她点头道是:“奴婢睡得很好,多谢陛下关怀。”

  寻常司寝的宦官,需整夜守在他榻前,就算累了也只能在地上坐坐,非常熬人,他却准她去睡,算是极大的厚待了。

  话音落下后她又想起要紧事,赶紧问道:“陛下的伤口还疼吗?”

  宇文泓笑了笑,“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叶遂不会浪得虚名,他的医术可以放心。”

  如此就好,静瑶松了口气,要蹲下来为他整理裤脚,目光不经意垂落,终于在所难的瞧见了那处一览众山小的地方。

  她好歹嫁过人,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心里惊讶一下,一时间不敢说话,头垂得极低。

  虽然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但绯红还是从脸颊漫到了耳后,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随她,很快察觉了她的异样,心里顿时了然,相跟着面上也有些不自在。

  衣裳穿好了,眼看伺候洗漱的宫人们就要进来了,他嘱咐她说,“昨夜忙的太晚,朕去前朝后,你可回房歇息一下。”

  静瑶的脸依然微红,低声应了是。

  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要事,赶忙请示他,“陛下,今日的药……”

  既然要避着别人,总不能堂而皇之的送去御书房。

  他想了想,发话道:“朕下了朝先去暖阁,送到那里去吧。”

  她又尊了声是,宫人们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伺候皇帝洗漱。

  一日之计在于晨,对君王而言,早朝极其重要,等到一切拾好,他没做停留,径直迈出了寝殿,守在门外的福鼎赶紧跟上,追随他去了大殿。

  人走了,殿内却还回荡着他的气息,静瑶轻轻吐了口气,这才惊觉,脸颊烫的不是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静瑶:不开森,没跑成,还得照顾病人

  皇桑:好开森,弹药充足,就等……

  静瑶:哈?你受了伤还这么神,看来没什么事啊,我走了!

  皇桑懵逼:……谁说我神了?我明明病的很严重……啊我头好晕,我吐血了,媳妇快回来!!!

  第三十五章

  皇帝上朝,一时半会儿且回不来,静瑶趁这空闲回了值房,打算更衣洗漱一番。

  一夜没回来,值房冷冷清清,她拾好自己,找出药包带去了茶房,春生正守着茶炉,见她来了,赶紧问道:“姑姑可好些了?”

  静瑶笑笑,“好多了,不过还得喝药,趁陛下上朝,我先把药熬好。”

  春生忙给她让出地方来,殷勤的替她拿药锅,她煮药的时候,他也在旁等着帮忙,时不时的添个火。

  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难得见到这么踏实勤快的少年,静瑶守在茶炉旁没什么事,便跟他闲聊,问他,“你是哪里人?进宫多久了?”

  春生笑笑,“我老家在蕲州,七岁进的宫,如今也有六年了……姑姑老家可是舒州?离我们那儿很近的。”

  李妙淳的确是舒州人,不过静瑶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舒州人?”她从没跟春生谈过这个啊。

  春生笑了笑,“不止我,咱们乾明宫都知道。姑姑是御前红人,他们私底下都在议论您。”

  静瑶听得心头一跳,“议论我什么?”

  春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说,您,您就要做娘娘了。”

  静瑶一噎,勉强笑笑说:“哪传的谣言,这么不像话,我就是奴才命,怎么敢妄想做主子。”

  听她这样说,春生又忍不住压低声音跟她说,“昨晚他们都说……姑姑您侍寝了,我本来很替姑姑担心,后来看见姑姑煮药,就知道他们都是胡说的,就放心了。”

  侍寝……

  这简直叫静瑶哭笑不得,可又觉得奇怪,春生在替她担心什么?

  她觉得他话里有话,便直接问道:“你替我担心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而春生似乎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