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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野树      更新:2021-03-01 01:33      字数:2491
  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唇上加大力道将侵犯进行得更彻底,压得人撞上床边柜子。

  白穗被亲得缺氧,脑子一片混沌,只是在迷糊中攥紧了他的衣领,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起伏的喘息声和唇舌含弄的声音交织着,响彻了整个病房。

  直到门外渐渐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踏着砖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嗒嗒声,也唤醒了热吻中的男女。

  白穗望着镜子,难以置信。刚刚,就在父亲的病床边上,她和姐夫……接吻了?

  原来接吻是这样一种感觉。被亲着的时候,手脚都不是自己的,魂也跟丢了似的,他做什么,都不算是过分的。

  可是,他是她的姐夫啊。她怎么能和他接吻呢……真是,真是太荒唐了……白穗洗了把脸,见唇上差不多消肿,才推开病房门,去看另外两人情况。

  一推门,便看见不远处相拥的二人。

  姐夫怀里揽着渐渐平息的姐姐,一只手还在她背上打着安抚的拍子,抬头见到她,不动声色地垂了下来。

  四目相对,白穗先移开视线。

  “我去楼下买饭,你们想吃什么?”

  等了半晌,她轻轻出声问。

  白杉从周家显怀里出来,吸了下鼻子,“我不饿,你们吃吧。”

  “姐……”白穗见她进了病房,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又去看姐夫,心轻飘飘的,“那你呢?”

  “随便什么都行。”

  白穗攥着钱包走了。

  回来时,病房里只剩白杉愣坐在父亲病床前。

  她摆好碗筷,眼神不敢往白杉那边瞟,装作若无其事问道:“姐夫呢?”

  “刚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走了。”

  “哦。”

  白穗拿着自己那碗到外头去吃了。经过了刚才那件事,现在叫她跟姐姐单独地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此时的她,捧着半温不凉的饭菜站在过道里,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拿周家显如何是好。上一秒他还在吻她,下一秒又将姐姐拥入怀中,现在更是一言不发地走掉。

  她有点气闷,可更多的是还在介意那个吻,她生命里第一个吻。

  白振钢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终于醒来。

  劳碌了大半辈子,半条腿说没就没了,纵使风雨飘摇惯了的男人,也禁不住掩面拭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白振钢显得很沉默。

  “爸,你别怕,我和妈妈还有姐姐会一直陪着你,你还有我们呢。”白穗紧紧握着父亲粗厚的大手,脸轻轻贴了上去。

  另一边,冯春兰和白杉闻声凑上来,三人泪水一起在眼眶里打着转。

  饶是见此,白振钢也只是动动手指,什么也没说,望着天花板目光怔仲。

  白振钢住院期间,周父周母也相偕着前来探望过一次。姐妹俩都要上班,怕亲家母白天一人忙不过来,周母还差遣了家里的保姆过来伺候,无论礼数人情都做足了功夫。

  夜里保姆是要回周宅的,便由两姐妹轮流来照看父亲。此外,周家显偶尔也会前来探望,尽管每次都待得不久,而且有时跟白杉都错开了。

  冯春兰不疑惑,私下里询问白杉是否在跟女婿闹别扭,白杉摇摇头否认。

  他们夫妻俩,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状态。周家显不冷不热,她又不能总是贴着一张热脸迎合。

  这天傍晚,周家显踏进病房,手里拎了几盒名贵补品。

  “我去看看蛋蒸好了没。”就在他进来没多久后,白穗便借口离开。

  冯春兰偏头,看见小女儿一出门,大女婿的目光就跟着追了过去。她疑心多瞧了他两眼,却并未发现他神情有异样,便也将这短短一瞬的错觉当作微尘,轻轻从心上拂去。

  十八姐夫(野树)

  白穗在水房蹲到双脚发麻,寻思着周家显这会该离开了,才扶着墙慢慢走回去。

  没想到,经过一个楼梯口,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自己被猛拉了过去。回过神,自己陷在一个不算熟悉,却也并不陌生的男人怀里。

  强烈的男性气息蒸得她脸一下升温,但怀抱不紧,她推了一把便退开到安全距离。不过,他手却不放开,仍牢牢牵着。

  白穗显然有些气恼,“你……不是走了?”

  “在躲我?”

  她没回答,手也扯不出来,干脆就垂下任由他去,像是一种默许。

  两人静立了半晌,白穗忍不住出声:“你已经有姐姐了,还来招惹我,姐夫,你这样又算什么呢?”

  她说得很轻,语气也柔和,甚至不算质问。

  周家显沉默半晌,突然笑了,“算什么?我也在想这他妈到底算什么?在你眼里,姐夫已经彻彻底底烂透了,是不是?”

  白穗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一反以往的自持冷静,倒像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了。

  “你有没有想过姐姐,她要是知道,会有多伤心……”她背过身去,多怕看他那幽深的眸子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每天看着你却抱不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结婚……你想要姐夫死吗?”

  “穗穗,人都是自私的……”他又从背后轻轻靠上来了。

  周家显低头看她露在头发外面莹白的耳垂,心里痒得发麻,忍不住上手抚弄。看见它从一开始的白皙透亮到充血欲滴,他越发觉得好玩,“那天,姐夫亲你,觉得还好吗?”

  “别……疼。”白穗偏头躲了躲,耳垂也从他手里逃脱,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渡到这样羞人的话题上。

  “是亲疼了,还是耳朵疼?”

  从来不知道他胡搅蛮缠起来,也是这样厉害的。

  她仍是不理人,倒有些怀念他话少的样子,今天真是……太烦人了。

  楼梯口不时有行人来往,多会看上他们这对相貌出色的男女一眼。

  白穗有些站不住,小声说自己要回去了。

  周家显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手,恢复先前给人的距离感,只低声在她耳边说:“别躲着我,嗯?姐夫想你想得要命。”

  这一下,白穗心都漏了一拍,再也不管他,埋头就往前走。

  哪有他这样烦人的……

  第三天,白穗发现父亲的病房换了个住房医生,年纪看上去比先前那个大多了,也更有经验。

  周家显来的时候白振钢还在睡。等冯春兰出去打水,才敢正大光明地和她目光厮磨。

  白穗有所顾忌,一颗心悬得老高,一会看看露闭目躺着的父亲,一会又往门的方向瞅瞅,心神不宁。

  “怎么换了个住房医生?”她问周家显。

  “我听冯姨说,先前那个打你主意,是不是?”

  白穗惊愣,竟是因为这个,“你讲不讲道理的……”

  他只是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