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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灼夜      更新:2021-02-28 03:07      字数:2474
  资格……”

  “路栩!”

  何歆安忽然出言打断他的话,她脸上失了血色,眼神中透出满满的震惊,声音微颤,“我从没这么想过你……”

  路栩轻呵了一声,他垂下眼,声音很轻很轻,“但我现在确实就是这样,不是吗?”

  “你……”

  “让我静一静吧,何歆安。”

  没等她再说什么,路栩挣脱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何歆安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唇都咬得发白。

  路栩落寞地离开公寓,步伐沉重。

  初春的晚上,夜风透着一股森森的凉意。

  路栩只穿了件单薄的体恤,连头发都还没擦干,一走出公寓楼,就被外面的低温刺激得一个哆嗦。

  晚风一吹过,更是冷得他头皮都发麻,直打了好几个喷嚏。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小区里一片静谧。

  路栩沿着小区的路走了几分钟,实在冷得不行,又沿着路疯跑了几百米,想借此暖暖身体,却先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就近坐在路边的一个长椅上,双手抱着自己,边跺脚边使劲上下搓手臂。

  早知道就多穿件外套出门了。

  明明是一场愤怒的离家出走,现在他却冻成了狗。

  路栩又气又委屈,他怎么活得这么窝囊。

  他垂着头正悲戚时,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下意识抬头去看,就看到女人正站在不远处四处张望,表情焦急。

  何歆安夜视不太好,眯着眼找了许久,模糊看到不远处坐着的熟悉身影,她连忙跑过去,见果真是路栩,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路栩面前,蹲下.身,抬头看着他,语气柔和,“先回去吧,外面冷,你想一个人静静,我今晚把卧室让给你,也可以让你静静,好不好?”

  路栩差点就答应了。

  但他现在是在生气,很严肃很严重的生气,就这么答应她回去,那和小孩子赌气有什么区别?

  所以很严肃的路少爷忍着寒冷,淡淡地看了何歆安一眼,没有说话,用沉默表示自己的拒绝。

  何歆安继续好言劝了他几句,却没得到对方一句回应,她抿了抿唇,“行,你想坐在这受冻,我陪你就是了。”

  说完,就坐到路栩旁边,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并肩坐着,谁也没在说话。

  路栩打定了主意不搭理她,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冷得不行,只好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忍着这晚风吹的冻。

  尽管他已经冻得汗毛倒竖,浑身不受控制地打摆子。

  坐了没几分钟,何歆安忽然站起身。

  路栩下意识抬头去看,却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直接回家了?

  路栩:“???”

  不是说好要陪他一起冻着吗?怎么说走就走?

  眼睁睁看着何歆安的背影在视野里变小,最后消失在拐角,路栩不愿相信地喊了一句,“喂,你真走了啊?”

  没人回他。

  “你真不管我了啊?”

  依旧没人回他。

  “……何歆安!我真生气了!”

  路栩气得坐在椅子上直蹬水泥地,哪有这么道歉的,哪有这么哄人的!

  他这次说什么也不回去了!

  哪怕她哭着求他,他也绝不原谅!绝不回去!

  路栩边怨念地碎碎念,边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在他正想着要不要再跑个几百米暖和暖和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何……”

  路栩欣喜抬头,却迎来一阵失望。

  只是一对母子路过,他多看了一眼,恰撞上小男孩好奇看过来的视线。

  小男孩头上还带着小王冠,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过完生日回来。

  他眨了眨眼,又回视线,仰着脑袋看下自家母亲,一脸天真地问:“妈妈,这个哥哥在干什么啊?”

  女人没有答话,而是把自家儿子牵紧了一些,拉着他赶紧走。

  路栩竖起耳朵听了听,隐隐听见,女人告诫小男孩小心变态。

  “……”

  气到内伤。

  路栩垂着头在椅子上落寞地呆了会儿,以三十秒一个喷嚏的频率,在此间隙开始打瞌睡。

  耳边时而响起风刮过树叶的梭梭声,时而传来一两个晚归人的脚步声,他都不再在意。

  正眯着眼在半睡半醒间时,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双熟悉的鞋。

  路栩懒懒地抬了下眼,又猛地反应过来,抬头就看见提着一个什么袋子,站在他面前,微喘着气的女人。

  何歆安喘了两口气,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厚外套,裹在路栩身上,又拿出一条长毛巾,盖在他头上,帮他擦头发。

  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女人的动作算不上有多温柔,甚至手上的力度让他的头跟着左右摇动。

  擦拭之间,微热的指腹偶尔擦过他的脸,带来短暂的温暖,转瞬即逝。

  “真是的……”

  一直沉默的路栩忽然出声,让何歆安动作一顿,“嗯?”

  男生伸手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

  “我还以为,你真不管我了。”

  第48章第四十八个亲亲

  夜里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晚风,路栩毫无意外地感冒了。

  鬼压床似的,第二天早上躺在床上,怎么都起不来。

  何歆安原以为他是赖床,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脸,被他脸上的温度烫得一惊,把手背贴到他额上,果真是在发高烧。

  她拍了拍路栩的肩,唤他,“路栩?”

  路栩艰难地抬起眼皮,因为难受,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他抓住何歆安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贪婪地吸取她手上的凉意,连声音都有气无力,“让我再睡一会儿……”

  何歆安拧起秀眉,想叫起他,“不成,你都烧成这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没让路栩反抗,她就抽回手,扶着他肩膀,半扶半推地让他坐起来。

  路栩闭着眼睛,想再躺回去,却被何歆安先一步把枕头垫在他身后,抵住。

  路栩索性顺势往前倾,紧紧抱住她,像小孩子耍赖皮一样,埋在她肩窝,不再动弹。

  何歆安无奈,伸长了手拿起旁边的外套,罩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哄,“听话,我们先去医院,去完医院再睡。”

  好言哄了他几句,路栩才终于听话,松了手,换了衣服,跟着她出了门。

  病来如山倒,即使只是感冒发烧,也能让一个人完全变个模样。

  出了门,路栩倒没在床上躺着时候那么虚弱无力,脸色却还是苍白,整个人都怏怏的,眼里都没了往日的光。

  医院最不缺病人,每天都门庭若市,又恰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