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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豆大王      更新:2021-02-28 01:20      字数:2493
  实自从江朔北上位以来,他们跟着他,做过不算少,上面的想要人命,又不想脏了自己,奴才们都是工具。

  宫里头,冤魂永远不缺,只是再多,也没有那些奴才们多,尸体都堆了几口井了,大多死的时候,都没人知道,也没一卷草席裹身。

  “娘娘,这也算因果有报,您也别觉着委屈,您手上人命也不少,咱家就是得了令,奉命行事罢了。”江朔北看着一晃一晃的人,勾唇笑了,回身,面色冷厉,“舒妃娘娘不服处置,悬梁自尽了!”

  ……

  这头刚出门,就有小太监上来附耳说了,“启禀总管,碧湖姑娘来了。”

  江朔北一顿,也不言语,转头就回去了。

  他进屋没见着人,想着估摸着在内屋午憩,踏步无声的穿过屏风,却呆在了门口。

  碧湖坐在窗边,低着头穿针引线,眉目垂着,神色认真恬淡。

  江朔北眉目闪动,心里极胀满又酸软,合着自己那卑微的身份,顿觉是十分的苦涩。

  碧湖早察觉来了人,知道定然是他,这才没有反应,见人大半天没动,手下不停,“怎的了?站那儿半天。”

  “没事,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江朔北敛了神色,坐到了桌前。

  碧湖放下了东西,起身过来,“还不是你,我都说了,不必你做什么,这不是客套。结果呢?”

  说着,她又瞪了他一眼。

  “结果,你就早早的来了啊。”江朔北笑。

  “你若是……”碧湖顿了顿,羞红了脸,“你若是想我,我自然寻着机会天天儿来,哪用你做这么多,你就不想想,她若是权力大了,万一,万一有一天……”

  碧湖又不能告诉宋玉儿她和江朔北两情相悦,那不是活生生送把柄给宋玉儿嘛,就算只说她自己心甘情愿,宋玉儿不说会不会觉得碧湖撒谎另有所图,恐怕就此还理所当然让碧湖利用江朔北了。

  “没有万一,我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她,是为你。你看,她位高了,往后你也轻松些,而且也不算什么,阖宫里都有升。若是你跟着我,她一直没动静,岂不是迁怒你,你的日子不好过,我难道就好过?”

  碧湖被他拉着手,听他这样说,又禁不住欢喜的很,挤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两手揽着他的脖子,碧湖靠在他胸前。

  “夫君,你真是世上最好。”

  江朔北顿了顿,伸手回抱紧她,下巴搁在她头上,“你都唤我夫君了,我于你,自然要做这世上最好,只愿你好就是。”

  “对了,你一定没用午膳,我做了些饭菜来,不过应当都凉了,我去热热。”碧湖想起来。

  将她按在怀里,“不必你去,我吩咐他们去做就行了。”

  “往后跟着我,你什么都不必做,便是那宋玉儿,你也尽可以给她脸色,不听她使唤。若是她该伤你一分,便叫她后悔为人。”江朔北语调温柔。

  “好,全都听你的。”碧湖却不怕,只是柔柔应着。

  第15章碧湖

  时间过的很快,安国公一家被打压下去,还有不甘心的,也被镇压,只是皇上需要个代言人,不能让皇上失了臣心。

  所以紧接着,江朔北便成了刑厂厂公,同时担任大内总管和刑厂大总管两职。

  江厂公一上任便雷厉风行,将无数臣子下狱,昭武门的血每天就没有干的时候。

  在天下人声讨中,皇上心满意足的达到了想要的目标,满朝文武,齐心协力削藩。

  “皇上,定伯侯已经下狱,用刑过后便招了,姜王送了他十名异域美人,千两黄金,求其反对削藩,并且欲要联合定伯侯里应外合……”江朔北一身银色暗纹的衣裳,是宫里内侍里边,至高无上的代表。

  “哼,朕就知道,这帮子人素日里懒懒散散,这回倒是异常振奋,可见钱财权势比起家国都重要了!”皇帝一拍桌案,挥手,“留着做什么,满门抄斩!”

  江朔北顿了顿,面无表情,“是,臣,领命。”

  今日,整个京城再次血流成河,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江阎王心狠手辣,带着禁卫军直逼定伯侯府,守着门不让人出,见人就杀,便是小儿都未曾放过!当真是满门抄斩。

  整个京城的人都在颤抖,真是没想到,这江阎王心黑到如此地步,当年定伯侯不过是打了他一耳光踹了他一脚罢了,他竟然一上位就弄死了人家全家。

  至于所谓的定伯侯私通藩王谋反的事,人们只愿意听他们想要听到的,如此时代,从古至今,谁觉得阉人是人,他们有什么活头?似乎所有的恶事,只要安在他们头上,那就是理所当然了。

  江朔北成了天下唾骂的阉党,所有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是当今皇帝的走狗,是迷惑了皇上的奸臣。

  碧湖前生还要过些日子才会跟着他呢,也从没有关心过他这些事,只是根据听说来的分析,觉得他就是那样的人,到如今,却才知,这越是高位,越是艰难。

  江朔北这个皇帝的奴才,真是怎么做都是错。

  就如同古往今来,皇帝犯了错,当下的人大多没人敢说他不是,天下的人都觉得要么是红颜祸水,要么是乱臣贼子,总之,不是他的问题。

  “回来了。”碧湖起身迎上去。

  江朔北摆摆手,不让她过来受寒气,自己解了大氅挂在门边,回身走到火盆边,烘暖手心。

  碧湖坐过来,什么也没问,盛了一碗热着的银耳莲子,递给他,“快喝一碗,外边天寒地冻的,前些日子下了雪,这几日化开,冻得很。”

  江朔北接过,问她,“你用了没?”

  碧湖笑,“我成日里屋子里头待着,什么也不必做,想吃嘴就没闲着,不饿。”

  江朔北勺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她嘴边,笑道:“那可不成,这都中午了,还不吃?”

  碧湖抿唇喝了,面上娇俏,“这不是没见你啊,咱俩本就难得相处,你最近差事多,我这些日子每天都睡着了你才回来,早上没起你又走了,想见你都难,更不要说和你吃一回饭了。”

  江朔北吃了一口,听碧湖这样说,觉得心里甜,只是面上不肯表现,虎着脸,“又使什么性子,到点儿就要用膳,你如今正长身子,万不能亏了自己。”

  碧湖见他又舀一勺,伸着脖子过去,张着嘴,“啊还望厂公怜惜。”

  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儿的。

  江朔北那一勺转而又喂给了她,就这么的,你一勺我一勺的吃完了,碧湖笑眯眯的,觉得今儿的羹汤格外甜。

  “夫君,你什么时候才闲下来啊,这每日里,相思难捱啊……”碧湖靠着他的肩膀,喃喃。

  江朔北身子一僵,冷着脸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女子哪能如此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