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其中。

  “唔……”上下齐手，师无渡忍不住哼了起来，“别……”

  贺玄手上的动作更大了些

  “啊……”师无渡半阖着眼，胸口起起伏伏，险些漏出一声喘息，他又咬住了下唇。

  贺玄不禁苦笑，怎么这般争强好胜！

  他手上不停，人向前俯下，轻轻用唇齿叼开了师无渡的牙关，探了进去。明明是冰块一样寒冷，却叫师无渡整个口腔都像灼火在燃烧一样，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股清淡的水香，师无渡欲罢不能，的手臂也主动环上了贺玄的脖子。

  师无渡迷离着眼神，口中含糊，他仰起脖子，手勾在贺玄的脖子上，贺玄咬上他细腻的脖颈，两人的黑发交缠的一起，师无渡忽然觉得下腹一阵酸涩，腰下一酸，身子又跌坐下去。

  他眼中雾气弥蒙，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双唇微启，兀自还在喘息。

  贺玄缓缓将他放下，师无渡蜂腰窄臀，双腿笔直修长，端的是平日里长身玉立，仙风道骨的水师大人。贺玄将他往上抬起，手便往下方游走，师无渡浑身一个哆嗦。

  “不要！”他仍半着眼，却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要往下去推开贺玄，身子左右闪躲。

  贺玄抬手将他绑在一起的双手摁住。他知道师无渡的身体记得那一次，所以才如此抵抗，他心里疼的很，一面吻着他湿漉漉的睫毛。

  “哥哥，你还记得你在鬼蜮的时候叫我什么吗？”贺玄心如刀割，一面吻掉他的汗水泪水，一面轻声问他。

  “啊！”师无渡忍不住一声惨叫，要被撕裂的感觉，他经历过，他怕的很。

  他拼命扭动起来，眼前像蒙了霜，什么都看不清，贺玄怀中搂着颤栗不止的身子，轻柔地吻着他的眼睛，把他的雾霭都赶走，师无渡缓缓睁开眼睛。

  “我叫你什么？贺狗吗？”师无渡都有气无力了，还要逞这口舌之快，眼底里还是那副狂傲

  贺玄无奈地咬了咬他的耳垂，柔声道“不是”。手上又加了一指上去。

  “啊！贺狗贺狗贺狗！啊！”

  贺玄觉得指尖隐约有润泽之感，往下一看，竟落了一地的红梅。他有些慌神，待要把手指抽回，却听见师无渡细不可闻的一声“不……”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师无渡的身体已经软的一塌糊涂，叫人越发心疼，人已化得清水一般，也就眼神中还存了些不甘。

  贺玄非常缓慢地转动手指，师无渡眉头紧皱，忍了一会儿，脸色慢慢缓了过来。

  “哥哥，你若受不住便咬我吧。”贺玄在师无渡耳边轻声道

  师无渡不去理他，半眯着眼，那眼色叫人醉死在里边都愿意。

  贺玄提身而入，师无渡浑身都僵直了，不住颤栗，脖子仰起到极致，双手紧紧地锢住贺玄，身下拼尽全力，绞的他腹内一涨，几乎崩盘。

  师无渡眉头皱的都快揉不开了，应是疼的厉害，却只管咬自己的下唇，并不来咬贺玄。贺玄只得再次封上师无渡的唇，才敢轻轻地来回抽动

  “唔……贺……”师无渡慢慢缓过劲来，开始呜呜咽咽地喊他

  “你叫我什么？”

  “贺……啊……玄儿……“师无渡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半垂着眼眸看着贺玄，四目相对，纵是千情万怨，此刻都化于这眸底的一汪深泓中。

  “玄儿……”师无渡吻上了贺玄的唇，此刻两人已经迷乱不已，口中万千缠绵。师无渡放纵着自己沉溺于这纯粹的欢愉之中，他感到贺玄喷在自己脖子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厚浊，他脑中闪过万千画面，疯狂的，悲怆的，一帧帧都冒着金光，闪着火花，师无渡感觉自己像被顶上了高空的烟火一般，随时都要爆发。

  “啊！”忽然间贺玄牢牢钳住他，一阵震颤，便有一股激流爆发在他体内，快意直冲脑门，激的他浑身一个哆嗦。

  两个人就这么大汗淋漓地摊倒在地上，贺玄还紧紧地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分开。师无渡几乎脱力，浑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贺玄披上外袍，扯过水师袍给师无渡盖上，解开他手上的发带，见手腕上被勒除的道道红印，贺玄有些心疼地亲了亲。师无渡还在轻喘，贺玄便扶他坐起来些，师无渡面上飞着红晕，扯一把外衣，有些恨恨地道

  “这次着了你的道！”

  “下次听你的，水师哥哥”贺玄轻轻往他额头上啄一口，手中揽着这个人，像是掬着一水，轻了抓不住，重了怕洒了，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他轻轻抱起师无渡，道“我去给哥哥打水清洗，哥哥辛苦了。”

  半晌之后，师无渡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四肢百骸都放松开来。

  竹叶轻飘飘慢悠悠打着璇儿飘进水中，温柔的流水托着竹叶慢慢送向远方。

  师无渡眯着眼，忽然指上一凉，他睁开眼睛，便见贺玄将一枚玲珑剔透的指环套在他的手指上，那指环透如水晶，却有灵光在其中有走，看起来就好像活了一样。贺玄为他戴上指环便端起他的手来吻了上去，而贺玄的指上亦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指环。

  “这是？”师无渡心念一动

  “是信物。”贺玄答道“莫问前尘，但求无悔。我既已渡河自为，便再也无惧死生。”

  师无渡望着贺玄漆黑如墨的眼睛，抬手捧起他的脸，迎上他的唇。指环在发间衬着阳光，熠熠生辉。

  旖旎辗转，相濡以沫，鸟鸣蝉噪，青天白日。

  这样便足够了。

  #被发之叟狂而痴，公无渡河苦渡之。

  天地力拔河可凭，公竟渡河无悔之。#

  李白

  theend

  作者有话要说：

  *水哥和玄哥终于迎来了势均力敌的大圆满，感谢看到这里，支持着我更文的大家！

  *哦对了，很重要的一点李白说：“上面那诗不是我写的，我没写过，你别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