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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子笙      更新:2021-02-26 12:08      字数:2450
  成功。

  “谁要当你师弟了?”君白声音含笑,把从楚季腰间的手回来,一只抚摸上楚季受伤的肩膀,忽的用力一捏,楚季猝不及防吃痛得闷哼一声。

  声音低低的,像只猫爪子似的在君白心里挠。

  于是君白盯着楚季泛红的肩膀,等到楚季回过头来正想抱怨时,望上楚季的眼神,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想,当道长的枕边人。”

  楚季嘴角微微抽了抽,君白的手还落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温度交替着,说不出的暧昧旖旎,楚季忽感喉咙有些干涩,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做你的春秋大梦。”

  君白眼皮子一抬,轻巧的扳过楚季的肩,楚季只觉身体一阵旋转,顷刻之间便牢牢被君白压在了身下,他顿时气急败坏,磨着牙,“你敢?”

  楚季的神情落在君白眼里,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猫,引得君白低声轻笑,“我只是想给道长治伤,道长想到哪里去了?”

  楚季的耳根子到脖子直泛红,“治伤用得着这个姿势吗?”

  君白正儿八经的颔首,手抚上楚季的肩,拇指在楚季泛红的皮肤上摩挲着,语气含笑,“给道长治伤便用得着。”

  楚季气得想撑着手肘坐起来,但君白将他压得死死的,竟是只剩下双手可以活动,他怒目圆睁,“你起不起来?”

  “不起。”君白慢慢摇头,气息暖暖的洒在楚季的脸上,继而幽深的眼神盯着楚季的眸,如水如潭,深不可测。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楚季说不出心中什么感受,其实他并不排斥和君白这样近的距离,但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君白说他口是心非,如今就他自己都有些认同君白的话。

  明明知晓自己对君白的心意,还这样扭扭捏捏,实在不是君子之风,楚季越想越不对味,特别此时被君白压在身下,更有一种处于被动之感,心中忽然升腾起莫名其妙的不服气。

  楚季哪是肯服输之人,行动先于思想,双手猛的按住君白的肩往一旁推,同时双腿施力,在君白略显错愕的神情里,瞬间反客为主,将两人的位置反过来,继而跨坐在了君白的身上。

  君白眼睛难以置信的眨呀眨,“道长,你?”

  “这点小伤我不看了,”楚季满脸得意,居高临下的俯视君白的脸,挑唇问,“不能动弹的感觉如何?”

  君白正想抬手,才发觉楚季不知何时点了他的穴道,这前后变化实在太大,君白一时无法接受,但还是笑吟吟的,“道长喜欢便好。”

  心中却不禁自嘲果真是美色误人。

  楚季上下打量着君白,露出个璀璨的笑容来,“是么,那也不介意我见见你的真身?”

  君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躺着不动任人宰割,笑容僵在脸上,“道长,这......不好吧。”

  楚季眯着眼睛微笑,不理会君白的话,以往他哪里来得这样的机会,好不容易君白躺在他面前了,不为所欲为哪里符合他楚季的行为作风。

  况且,君白藏着掖着的真身究竟是什么,楚季可是好奇得紧。

  他不再说话,将手抵在君白的脖子上,安抚道,“我就看一眼。”

  君白面色铁青,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楚季已经找到了他的命门,眼睛亮堂堂的,闪着兴奋的光芒,君白暗叫一声不妙,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一道白光闪过又暗下,刹那间床上只余下楚季一人,而君白已经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大白兔,正缩在床头瑟瑟发抖。

  屋里沉默半晌,继而发出毫不留情的大笑声,楚季边笑着边抱起床上的白兔,扯着君白的耳朵,“想不到堂堂君公子竟是一只白兔。”

  君白泛粉的耳朵耷拉着,认命的窝在楚季的怀里,“道长,我有个请求?”

  “你说?”楚季好心情的抚摸着君白毛茸茸的身体,曲着手指挠君白的下巴,眼里尽是喜爱。

  君白躲着楚季的魔爪,无可奈何,“你能不能别笑这么大声......”

  闻言楚季更是笑得停不下来,抓着君白又摸又挠的,全然把君白当成了一只小宠物,“话说你一只白兔学人穿什么黑衣服?”

  我喜欢黑色不行啊......

  “你这毛发打理得不错。”

  道长,你能别挠了吗,我痒.......

  “你吃不吃青菜的?”

  我更喜欢吃胡萝卜......

  “摸着挺舒服,不知道口感怎么样?”

  终于到了令君白胆战心惊的问题,他耳朵一立,浑身戒备,瞬间扑腾从楚季的怀里跳出来,逃也一般的从打开的窗口窜来出去,屋里还回荡着楚季爽朗的笑声。

  君白仰着毛茸茸的脑袋望浩瀚的天,红眼睛里闪着对人世间的疑惑兔肉,真有那么好吃吗?

  楚季答,好吃,很好吃,红烧兔肉最好吃。

  次日楚季气神十足的从屋里出来之时,难得见君白的房间禁闭着,连个人影也见不着,想到昨夜种种,楚季便忍不住发笑,怪不得君白不肯让自己见他真身,原是厚脸皮的君白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他眼眸弯弯在门口站了一会,想着大不了晚些再和他赔罪,便抬步往如梓所住的院落去。

  不多时便到了,如梓早就起身,正等着楚季来,楚季一进如梓歇息的房间,便见如梓正站在窗边欣赏雪日里奇异的绿景。

  “如梓,”楚季照例没大没小的喊着如梓的名字,“昨夜睡得可好?”

  如梓回过身来,笑着颔首,“你呢?”

  楚季难掩笑意,掀开袍子利落的坐下,“不错。”

  “师弟今日心情愉悦,可是发现了什么趣事?”如梓将窗给关上,踱步走到桌旁,坐在了楚季的身边。

  楚季三言两语便把事情带过去了,“趣事日日都有,能在仓夷山下见到仓夷弟子也算一件。”

  如梓不再多问,给楚季斟了一杯热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在冬日里散发着暖人的温度。

  “这会子你可将几月来发生之事告诉我了?”如梓依旧一幅温润模样,声音也如潺潺流水般舒服。

  楚季饮了口茶,对着自己在仓夷朝夕相处的大师兄要恣意许多,将邬都鸡妖案,陈府报冤案和七里村鱼灵案绘声绘色讲了一遍,脸上神情是少年春风得意,末了,眼睛里闪着醉人的流光,“以前总听你说山下之事,如今我自己历练,才知晓其中意味,有时候,人心可比鬼怪要复杂得多了。”

  如梓一直望着楚季的神色,见他短短两个多月便如同换了一个人,还是那个爽朗恣意的楚季,却又剥皮去骨重生了一般,散发着令人难以挪开眼神的光芒。

  “你果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