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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子笙      更新:2021-02-26 12:06      字数:2458
  ,七里村的巷子口发现一个孕妇,肚子被剖开,腹中本该成型的婴儿却不见踪影,次日,又在河边发现一具孕妇的身体,尸身被毁,腹中孩子也不见了。

  七里村是个小村庄,穷苦贫瘠,为了老有所依,即使养不起,多户人家也会选择孕育几个孩子,村落遍地孩童,孕妇也极多,殊不知多养多育也只会加重村落贫困的现状。

  马车出了城门口往外,郊区的路便开始不平坦起来,楚季自幼修炼身子骨健朗,自是不将这点颠簸看做什么,但君白实在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出了城门口没多久,便嚷嚷着自己难受,直往楚季身上靠拢。

  楚季被他缠着不行,低头看软骨一般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轻摇头,“你还真是公子哥的命。”

  君白没把他话里的调侃当回事,横竖他吃豆腐的目的达到,自是不理会楚季怎么说他,只是悠闲的把脚到软垫上,双手抱着楚季的腰,脑袋枕在楚季的腿上,舒服的蹭了蹭,懒懒道,“是是是,我娇生惯养,劳烦道长让着点我。”

  丝毫不把自己的文弱当做累赘,反倒还有些洋洋得意,实在是厚颜无耻。

  从楚季的目光看下去,只能见着君白的侧脸,轮廓当真是玉姿清俊,半合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像极了像主人讨喜的小宠物,竟是生出点可爱的意味来。

  楚季暗自好笑,君白这么大一个男人,与可爱可沾不上边,便摇摇头无声笑了笑,也不和他斗嘴了,闭目养神起来。

  他一闭眼,佯睡的君白便睁开清明的眼从下方打量他,纵是这个角度,只能见着楚季的下颚线,但却未减弱他半分英气。

  君白得逞微笑,若有若无用手摩挲着楚季的腰线,换来楚季一句冷冷的再动手动脚给我滚一边去,便咽了下喉咙,腹诽不亏是我看上的人,连发起脾气来都是这般带劲,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这才又合上了眼。

  此次情况危机,但马夫和马匹赶了一天的路很是疲惫,加上夜路不好走,楚季和君白当即决定在附近找间酒肆住下来。

  由君白去订房间,两人吃饱饭足,小二领着他们到天字号厢房,楚季才发觉不对劲,君白竟是只订了一间房。

  两人进了厢房里,未等楚季发问,君白便先发制人,说得合情合理挑不出半分毛病,“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多少银子,就委屈道长和我挤一屋了,再说,我们两个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道长说是与不是?”

  楚季想说不是,没带多少银子为什么还订上好的天字号,同是男子但你对我有不一样的心思那便得避讳。

  可君白说得真心实意,眼神清明得没有一丝不妥,楚季若是执意再开一间房未显得他太矫情,咀嚼了好半晌,他才不情不愿的生硬的吐了一个字,“是。”

  顿时便见君白似笑非笑的模样,楚季心里憋了一口气,折身去拾东西,将斩云剑好放在桌面上,不咸不淡说,“床给你睡,我打地铺就行了。”

  “店家说就一床被子。”君白悠哉悠哉的走到床边坐下,纤长的五指抚摸着柔软的被褥,“况且地上寒气重,我可不想道长你染上风寒。”

  楚季觉得他居心叵测,回过头去看他,一双眼倒映着厢房里的蜡烛,像有两团小火苗在里头烧啊烧似的,咬牙切齿,“那你可真是为我着想。”

  君白答得一个顺口,“那可不是,我对道长的真心日月可鉴,道长还不明白么。”

  楚季在仓夷混了近二十载,往年那些损人的话到了君白这里就像是打在柔软的棉花上似的,浑然失去了功效,不有些气岔,“我谢谢你的心意。”

  “道长不必客气,”君白好整以暇的脱了鞋往床上躺,一只手撑着脑袋,颀长的身姿侧着很是好看,他盯着楚季垂眸一笑,慢慢的轻轻的问,“若是道长对我无半点意思,那怕什么和我睡在一块,除非道长你心里有鬼,你怕了?”

  楚季眉头微蹙,他在仓夷上不怕师兄不怕师父连在师尊面前有时都没大没小,面对鬼王的时候豁出命也未曾生过惧意,前些日子那妖气浓烈的妖物也没让他萌生怕意可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怕过,就在得知妖物或许会对君白不利之时,他是怕过的,怕那日日夜夜缠着他的男子遭遇不测,再也看不见他的笑容。

  而此时此刻,君白眉梢都是暖意,一双眼笑吟吟望着他,他顿觉那眼仿若能看清他心里的想法似的,就好像有一颗微乎其微的小石子向他砸来,掀不起惊涛骇浪,却荡着层层涟漪,似乱非乱,搅乱他的心湖。

  楚季下意识的避开那双明朗的眼,暗自咬牙,压下心里的异样,再看向君白时,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满脸坚定,对着君白皎洁一笑,音色朗朗,“我有什么好怕的,睡便睡,你半夜别吵我便是。”

  君白深深望着楚季的神色,见他白皙面皮上似染了淡淡的红晕,先是微笑,继而越笑越厉害,笑得肩膀都微微发着抖,边笑边言,“好,你不怕,不怕。”

  他放下手平躺到床上,眼眸微弯,眼里皆是笑意道长,不怕的话,你做什么害羞嘛?

  楚季被他笑得有些恼火,隔空用气流挥灭的烛火,厢房里顿时漆黑一片,君白的笑声也渐渐停止了下来。

  他三两步走到床边,想了想没脱掉外袍,只去了鞋便躺上了床,一下子便碰到了君白的手臂,即使隔着衣物也未能阻挡君白温热的体温。

  楚季想挪开手臂,却又觉得有些刻意,只得不自在的躺着不动,睁着眼看黑漆漆的床板。

  不多时便察觉君白有动静,楚季随即如惊弓之鸟发问,“你做什么?”

  君白只是翻了个身而已,咬着音轻笑,“道长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要做什么?”楚季吊着的一颗心未能放下。

  君白又笑,音色的黑暗里低沉而清晰,“那你问我做什么?”

  哪里来的这么多什么,楚季快给绕晕了,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殊不知他这别扭模样让君白喜欢极了,君白不逗他了,拉着被子躺好,突然说,“道长,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楚季闭着眼,“不觉得。”

  “可我冷。”君白伴随这话还打了个哆嗦,然后往楚季身边拱了拱,竟是抱住了楚季的手臂。

  楚季浑身一颤,反应有些大,甚至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君白!”

  君白紧紧抓着他,眼神在黑暗里坚定乃至坚决,但语气依旧放软,“道长,我自幼体弱多病,如果受了寒很快便会生病,你体谅体谅我。”

  楚季喉咙滚了几番,到底重新睡好,深深吸口气,下最后通牒,“仅此一次。”

  君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