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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子笙      更新:2021-02-26 12:02      字数:2455
  近的距离让他不是很适应,便稍微躲了下,沉声回,“没什么。”

  君白笑了下,不再说什么,上前把门给推开,领着楚季进去,脸上皆是神采,看来对这个房间很是满意,“道长,这个客房的摆件全是我亲手布置的,你看着可喜欢?”

  房内一架雕花木床,塌上铺几层柔软的被褥,外头罩一层薄薄的白纱,床侧一台高脚小桌,摆了一盆小巧的茉莉盆栽,在秋日竟也是开茂盛。

  “我见道长眉宇之间有疲态,想来有段日子不曾好生歇息,茉莉花清香有助入眠,今晚道长定能谁个好觉。”君白不似邀功,倒是真心实意。

  楚季又打量起其他物件来,墙面挂山水画,屋内设有小圆桌,桌面茶壶水杯齐全,甚至还有一盘盖好的果仁,角落有屏风,看阴影后头应是个浴桶。

  “道长要过去看看吗?”君白轻笑,“那个浴桶可是我让木匠加大的,和我屋里的一模一样,沐浴的时候舒爽极了。”

  楚季沉吟一番,君白的语气和态度都让他挑不出一丝毛病,甚至无微不至的照顾到他的感受,他再怎么觉得他软弱无能,此时也不为自己对君白的敷衍感到愧疚。

  于是别扭的说了声,“多谢。”

  “谢什么,”君白挑了下唇,没有谈及妖物之时他便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音色清朗,“我说要交道长这个朋友,便不是说假的,自然是要真心对待。”

  楚季更为尴尬,抿了下嘴,说谢觉得多余,不说便又无言,只得对君白笑了笑,这回不是敷衍,也不是无奈了。

  他一笑,整个人都光映照人起来,就像山间一股清泉一般,带着爽朗之气,看得君白笑意更深。

  “那道长就好生歇着,我还有点事要出门,”君白整了整袖口,“若道长有什么需要的的,只管告诉向叔便是。”

  话落便离开了客房,楚季望着他的背影,黑袍在日花下更加浓郁,不禁想,这人容貌和性子都与这墨黑不相符,但穿起黑衣来却显得身姿愈发的颀长,气质也愈发出尘,摇摇头,难怪有这么多人被他卓越的外貌所骗。

  君白慢条斯理出了院子,便见向叔站在阳光底下,高高仰着头,他无可奈何一笑,走过去,轻声道,“向叔,你现在是人,不需要晒太阳了。”

  向叔隔了半晌慢吞吞回过头来,圆圆的嘴巴微微嘟着,因着这张满是褶子的脸显得这个动作有些好笑,“主子,我不晒难受。”

  君白无法,只得任由他沐浴在不算热烈的阳光下到底不是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10章第十章

  夕阳从窗口落入清雅的房间,投下长长的影子,床上熟睡之人隐在半明半暗之中,清俊的面容却微微皱着眉,带了一丝戒备。

  君白在外头喊了几声,未听见回应,推门悄然而入,所见便是一副美男入眠图,不由弯了弯唇角,突然起了作弄之心。

  他轻手轻脚走到楚季床前,细细打量着楚季的容貌如山风清朗,剑眉星目,一如初次相见时给他的惊艳。

  君白想起那夜将他当做偷狗贼的楚季,白衣少年冲他提掌而来,眉眼皆是不羁和张扬,带着一股少年的意气风发,又换句话而言,初入江湖的楚季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却恰恰是这份狂,让君白深深记住了他。

  不知道表面冷对他冷漠的楚季心中会是哪方风景,君白略一思量,伸出二指指向毫无知觉的楚季,须臾一道缥缈的白烟悄然钻入楚季的眉间,继而楚季浮川般的眉头慢慢平坦,呼吸也变得平缓许多。

  见楚季熟睡过去,君白才敢放心的坐到床沿,双眼望着楚季的脸,一睁一闭之间,君白眼睛骤然变成的通透的红色,如血玉般玲珑,他要探究楚季的内心,究竟对他是什么想法。

  君白恶趣味被勾起,笑意浓浓,紧紧盯着楚季,半晌,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表情也变得十足诧异,而睡梦中的楚季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眉心又重新聚拢起来,君白眸色微变,眼睛的颜色急剧回缩,刹时又变得和普通人一般。

  而楚季也恰好睁开了眼,他刚睡醒,只朦朦胧胧发觉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行动先于意识,他条件反射的直起身,五指已经抓住了君白的手腕用力往后扳。

  君白被抓得生疼,从喉咙口溢出一声呻-吟,楚季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连忙松开自己的手,见君白原来就白皙的脸似乎又煞白了几分,带点起床气怒道,“即使这里是你家,你进来也得经过我同意吧。”

  一日装出来的冷冽尽在起床气中崩解,此时的楚季就像只被惹怒了的浑身炸毛的野猫,不仅因为君白不请自来,更是因为来之不易的睡眠被人打断。

  君白揉着被楚季抓得隐隐作痛的手腕,神情一软,便委屈道,“我在外面敲门敲了一刻钟,你都没有应我,我只得进来喊你,结果你才醒就捏我的手,你看看,都红了。”

  说着把纹银黑袖口挽起来,让楚季看清他的手腕。

  楚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君白的手腕果真起了一个大印子,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几分。

  君白的控诉让错怪了他的楚季起床气消了大半,不由有点愧疚起来,烦躁的揉揉脑袋,“你一个大男人,为这点小伤至于吗?”嘴上虽是不饶人,却抓过君白的手查看,见就是看着吓人并不碍事,到底松口气。

  君白在暗处偷笑,又怕被发现,急忙了笑容,嘟囔道,“至于......”

  楚季抬头瞪他一眼,他便识相的住了嘴,唯表情还表现出自己的不赞同。

  总归自己有错在先,楚季不好再对他蛮横,敛了语气,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边说着边整理自己睡得有些松散的发,把黑色镶水蓝琉璃珠的发带圈了两圈在发上,便听得君白支支吾吾道,“曾道长他,他......”

  楚季抬眼看着君白,表情波澜不惊的,“我师父怎么了?”

  他老人家做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君白头一次见,未大惊小怪。

  结果,他头发束了一半,君白出口的话却让他动作一僵,“曾道长走了,给你留了封信。”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楚季满脸错愕的看着君白,甚至顾不得束发了,只急急打了个结,质疑道,“他不是才说要住在君府,怎么就走了?”

  君白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楚季,“我可没骗你,不信你自己看。”

  楚季急切的打开信封,手竟然微微有点发抖,他虽是说天不怕地不怕,但唯一一个熟识的人如今也离开了他,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邬都,心中底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