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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亘      更新:2021-02-25 18:54      字数:1922
  点了点头,就率先往山路里走。梁氏跌跌撞撞的跟上他,头上的发髻都乱糟糟的一团。     元延君和黎莘紧随其后,四人转眼间就没入了密林之中。     好在这山虽不高,里头地形却是极复杂的。那些刺客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他们,也算是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     他们寻到一处洞穴,外头杂草丛生,是个天然的庇护场所。不远处还有细细的山泉渗下来,水源也就有了保障。     延帝好久没这样大的动静,甫一进里头,就坐下来,粗粗的喘着气。     黎莘还忧心着元延君的伤口,梁氏早就魂不守舍了,压根顾不上这里。她想了想,还是拿出那地方官身上得来的水囊,里头还有些水,能替他冲洗冲洗。     “七书,你把手给我。”     她蹲下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尘土就在那白皙面颊上抹了一道。     元延君想说不必,可对上她坚定目光,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递出手,露出那一道皮肉翻卷的伤口。因为时间过长,周围甚至都有些泛白。     黎莘见了心中不忍,却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打开了水囊,细细冲洗着沾在上头的沙砾。     期间,元延君只蹙了蹙眉。     他们身上没有伤药,黎莘也不识得草药,只能撕下了裙摆干净的里衬,将他的手掌包裹起来。     她动作的格外认真,鼻尖上星星点点的渗着汗,元延君望着她专注的神色,视线停留在那微颤的长睫上,只觉得心口也随之,一颤一颤的。     粗略的包扎好了,她就起了身。他们这回消耗太大,又没有干粮,只能去外头找些吃食。     她和梁氏说了,梁氏却拼命摇着头:     “我不去,万一,万一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     无论黎莘怎么说,她也不同意。     黎莘算是看明白了,这货就是个绣花枕头,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她望向延帝,延帝不曾支声,看样子也是不去了的。     最后,还是元延君站起来:     “母后,儿臣随你去罢,你一人太过危险。”     元延君说的也没错,可是黎莘想着他手上的伤,又看看明明健全却毫无反应的梁氏和延帝,心里失望透顶。     都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却还……     她心中暗叹。

  双面元后x伪圣父色气庶太子【二十五】换药与逃离(第一更)

  某亘:恩,很快就会回去的~     元延君和黎莘到了外头,黎莘拿了水囊,去接满了水。她瞧了瞧这附近,估摸着除了虫蚁是没有活物能吃了,便打上了系统的主意。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她绕到了泉眼的另一边,片刻功夫,就拎出一只肥肥硕硕的山鸡和一把草药来。     元延君靠在山壁上,身形有些摇晃。见她出来,下意识就想迎接,却不料只走了一步,整个人都往下跌了去     黎莘本还欢喜着,一见他这般,瞬间变了神色。她拎了东西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搀扶起来。元延君闷哼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就叫黎莘看见了他腰腹处的一道血色。     方才他身上又是血渍又是尘土,这处就叫人忽略了。如今细细去看,才发觉那血迹还洇湿着,且有渐渐扩大的趋势。     “七书,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她急的去抽他的腰带,被元延君一把按住:     “不碍事,只是划着罢了。”     他虽这样说了,可黎莘见他面色发白,唇色泛青,哪是小伤的模样。当下便拉开他的手,去扯了他的衣裳。     最里头的布料已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瞧着便怵目惊心。黎莘料想这是在那会儿保护她时划的,心里一时愧疚万分。     “都伤成这样了还强撑着,莫非你非得等失血过头了才同我说么?!”     她微微扬了声音,忿忿的剜了他一眼     好在从系统那里要来了草药,否则这荒僻的地方,不知要怎么医治他。     黎莘倒也想过要成品的外伤药,可一来这样才引人生疑,二来也不好解释。不过系统保证了药效,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的。     她拿了水囊替他小心翼翼的冲了伤口,那干涸的血块化了一些,她就轻轻的将粘着的衣裳揭了下来。过程中难撕扯到伤口,元延君蹙了蹙眉,忍了下来。      黎莘这才发现那伤口有多狰狞,从左侧腰,横横的切了过来。好在没有伤及骨头,是皮肉伤。      她咬了咬唇,将草药洗了放嘴里嚼。苦涩微腥的药汁立时充斥了她的口腔,那味道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不过为了元延君,倒也没有那么难捱。      她将嚼烂的药汁涂在他伤口上,又再次从里衬撕下布条,替他包扎严实。草药还有许多,她想了想,便替他手上也重新换了药。     元延君见她忙前忙后的,心中微微一动:     “让母后心了。”     他低声道,目光幽幽的瞧着她。     黎莘抹了把汗,替他将衣服穿戴好了,又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没甚心不心的,这是因我受的伤,本就是我亏欠你的。”    元延君闻言,张了张口,半晌,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将元延君扶回了洞穴里,却是一片寂静。     黎莘定了神去瞧,却见延帝和梁氏早已不见了踪影。门口还留着些脚印,被人刻意的抹了一些,只是匆忙之间,没有清理干净。     黎莘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她原本只当延帝再不济,也不会绝情至此,却不想他的无耻简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元延君看了看里头,对黎莘道:     “有人来过,应该是那几个侍卫,”     那些人穿的靴履是特殊的,他一眼便瞧出来了。     “父皇他们是被保护走了。”     元延君不悲不喜,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某亘:恩,剩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