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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烧肉      更新:2021-02-25 08:23      字数:2028
  盾重重,甚至比眼下还要尖锐几分。这两派自然一为世家,一为勋贵、庶族联合的新贵。

  彼时萧煜不过十余岁,还是京中有名的风流浪荡子,而瑶姬年幼,尚在读书启蒙。只是她虽深居宫中,却也知双方明争暗斗,甚至到了连后宫妇人都知道的地步。沈祁一力要抑制门阀世家,扶持庶族,江泳却要维持世家的荣光与体统。世家延绵几朝几代,自然不是能轻易撼动的,但沈祁又有宁宗的支持,也是步步紧逼。

  最终的结果,是沈祁因罪下狱,满门抄斩,而江泳以病弱为由休致。

  外人看来,自然是世家大获全胜了,不过随着江家退出中枢,世家的势力进入了真空期,宁宗趁机简拔人才,扶持勋贵,不知不觉占据了世家的不少势力,细细想来,却是两败俱伤。

  而今听到萧煜如此说,瑶姬方缓缓道:“此事我自然知晓,先帝也曾与我说过,江泳此人有宰相之才,却无宰相之器,只是,”她话锋一转,“若不是江泳,还有谁能做宰相?”

  “我知道七叔是怕江泳入朝,导致世家势大,”她换了家常的亲昵称呼,语气便愈加和缓,“但世家子弟,原比庶族要出众,这是无比辩驳的事实。他们传承百年,家中子弟从刚会说话起就束发读书,其底蕴能为远不是寒门能比拟的。若只因出身便将其排斥,岂不是太过偏狭?”

  其实她说这话心里原有些虚,因为她知道萧煜并非这种人,不过是她支持了张靖安,必要拿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方才有此说。

  萧煜果然微微一笑,那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圣人教训的是。”他这样说话,那就是生气了。

  瑶姬只好又道:“七叔也曾教导我,为君之道,讲究平衡,压迫太过,我恐世家生事。”

  往常若是她寻了这样一个梯子,萧煜势必也就顺坡下驴了,毕竟旨意已发,就是再不满,还能如何?萧煜不是那种会在无用之事上纠缠的人。只是她察觉到萧煜似乎对江泳尤为不喜,这倒是奇怪,江泳在朝中时,萧煜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朝政,两人如何会有恩怨。

  没等她想明白,萧煜已转了话头,说起了书上的文章。瑶姬只好凝神听他授课,直到黄昏时下课,除了点评课业时的寥寥数语,两人再没说过多余的一句话。

  瑶姬心里有事,一直心不在焉,听到的衣料摩擦声响,萧煜站起来,揖身为礼:“今日到此为止,臣告退。”

  她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张了又阖,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直到萧煜走到门边,原本要跨过门槛,忽然回头。其时金乌西沉,漫天丹霞如碎金般洒落,他在那辉耀到几乎刺人眼的夕照中,仿佛被金芒割裂成了细小的一片片,瞬息万变,恍然要散去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不……”她一个字哽在喉间,萧煜的身影已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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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准备双更的,感冒还没全好,写了一章头疼,只能放一章出来了【哭唧唧qaq

  关于七叔为什么会这么说,虽然写得隐晦,我觉得还是能看明白的

  看不明白也没关系,下章解释,顺便开开车(*/w\*)

  ps.昨天在评论区和读者群里请假了,但我看好像有的读者没注意到

  我一般是日更的,实在更不了会请假,没加群的读者记得注意评论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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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瑶姬想,她确实是不信他的。为君之道,在于平衡,不能放任世家坐大,又如何能放任摄政王一系坐大?世家咄咄逼人,摄政王又何尝不是咄咄逼人。

  他对她是温柔的,但他也始终没有停下掌控朝堂,安插亲信的步伐。

  瑶姬并不想对萧煜付予怀疑,可她坐在这个位子上,想继续坐下去,就不可能对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交托全部的信任。

  “我若大行,将命吴王、晋王、张靖安、林庭辅政,”瑶姬还记得那时候宁宗已经病得很厉害了,枯瘦的手抓着瑶姬,每每说着话,就会大声呛咳起来,“晋王和林庭不必在意,只是拿来凑数的,你要注意的,是张靖安和吴王。”

  “张靖安是世家一系的首领,江泳致仕后,世家便唯独他马首是瞻,但此人私心虽重,却好掌控,你只要不将他逼得太紧,他便不会如何。”说到此处,宁宗一口气喘不过来,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瑶姬忙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阿爹,您放心,我都懂的,”她知道宁宗是担忧自己年纪太小,被世家那群人给笼络了去,“阿爹一直教导我,世家可用但不可信,阿珧铭记在心。”

  “你千万要记得,阿珧,”宁宗抓着她的手十分用力,“眼下的局面已比十几年前要好许多了,可这都是不知多少人换来的,沈祁……”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何不愿再说,狠狠地捶了两下胸口,“前朝之时,他们多威风,随意把持朝政,皇帝在他们眼里都不值一提,更毋宁寒门百姓。外通夷狄,内谋政变,他们什么做不出来!天下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用来争权夺利的工具,阿珧,”他凝视着病榻前的女儿,“殷鉴不远,切莫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