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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时禁      更新:2021-02-25 05:54      字数:21044
  ☆、(10鲜币)第七十一章 缇苏的反击(四)

  第七十一章 缇苏的反击(四)

  没过多久,赛德、缇苏以及他们带领的部下被逼到房间一角,军士们张开防护壁分工合作,或蹲在地上,护住腿脚,或屈膝弯腰,护主x腹,或直立举臂,护主头脸。密集的攻击落在防护壁上,炸出朵朵能量火花,美丽又危险。这种强度的打击中,能量消耗十分快,用不了十分锺,他们就将面临防御被攻破的困境。

  赛德拧著眉,张开自己的防护壁,死死顶住跳到上方的血音罪子,缇苏与他配合默契,每每通过赛德蓄意露出的空隙攻击敌人,他们两人的协作攻击是防御圈内唯一还能对血音罪子造成打击的存在。

  “怎麽回事,他们怎麽还不来?”赛德问缇苏。

  “别问我,老子***还想问呢!”缇苏举枪打穿一个血音罪子的腹部,丹凤眼跟著对方滚下防护圈,又眼睁睁看著其伤口迅速愈合,重新加入战斗。

  血音罪子虽然进化过程与众不同,但在恢复力等方面的天赋丝毫不逊色於正常进化的罪子,除非命中要害,或连续重伤消耗体力使之身体机能下降,否则很难对他们造成有效打击。而受条件限制,为免被血音罪子趁虚而入,赛德露出的空隙往往无法让缇苏攻击到对方的要害,故而被打下去的罪子不少,但失去行动能力的不过十之一二。

  缇苏制定这次计划时充分分析过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依坦斯丁的x格,在前一次事败并极有可能暴露後还冒险来找简从明,十有八九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主意。既然想到这点,缇苏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难得的机会,将计就计,至於最终谁是螳螂谁是雀,端看谁能笑到最後。

  赛德从简从明处得到坦斯丁与创世神勾结的消息,加之地下时亲身体会过血音罪子的战力之强,深知普通军士与血音罪子正面对抗,在无法发挥人数与装备优势的环境中,只能靠人海战术堆,如此一来,即便取胜亦难逃损失惨重的局面。因此,缇苏想到借助弥忒和郑思宇的力量来减小损失。

  捕捉坦斯丁的计划中,缇苏要求弥忒二人帮忙的事总共有两件。

  其一,是缇苏回到城主府之前,要求两人暗中监视简从明,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他;其二,是知道可能会对上血音罪子後,邀请二人加入此次捕获行动。

  考虑到弥忒、郑思宇与创世神组织之间的恩怨,在没有确实证据前,缇苏对二人隐瞒了这个消息,只提醒他们可能会对上潘多拉之子。按照计划,战局发展到现在的局面,郑思宇和弥忒应该带领另一支潜伏一旁的队伍加入战斗,扭转局势,一举将坦斯丁等人拿下。

  “妈的,只好撑过五分锺,不惜代价强取了!”缇苏计算著能量消耗情况,气闷又无奈的说。他对另一只队伍下达的命令是坦斯丁的後援到达後听从弥忒指挥,若弥忒二人五分锺内不出现,则以他预设的战术方案为纲,由赛德的副官指挥。

  越等越气的缇苏,扯著嗓子咒骂道,“两个老混蛋,去死吧!”

  “喂喂,小家夥,不过迟到一小会儿,你犯不著诅咒我们吧~~”

  调侃的声音从人群外传进防护圈,缇苏怔了怔,骂道,“磨磨蹭蹭的老混蛋!”同时,不管弥忒看得见看不见,竖了中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比出非常不雅的手势,全然不顾赛德古怪的脸色。

  [焰起]冷淡、没有平仄起伏的声音发出怪异的音节,围住防护壁的血音罪子脚下骤然窜出白色、炙热的火焰。围攻防护壁的敌人密度太高,彼此牵制,仅这一波攻击就令他们出现不小的伤亡。

  最外围的血音罪子当下舍弃攻击防护圈,转而扑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的郑思宇,门口处,缇苏布下的第二支队伍在弥忒的命令下结成阵势,随著弥忒挥下的手对指定区域进行齐s,动作整齐划一,火力疏密有度,扬长避短,最大限度发挥出自身价值。

  [镜]

  攻向郑思宇的音攻击如石沈大海,没有掀起半点波澜,下一个刹那,急速掠来的血音罪子仿佛被p弹击中,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空中爆出一团团血花,当他们摔进仍在围攻的队友中时,只留下半具血r模糊的尸体。到死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杀死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发出的攻击。

  抬手平伸,遥指血音罪子,郑思宇正要念出下一个圣言时喉咙忽的一甜,张口“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灼痛了一直分心关注他的弥忒的眼。

  “思宇,够了。”站在弥忒身後的军士只觉眼前一花,他们的临时长官已经出现在那个美得惊人亦强得恐怖的男人身边。

  郑思宇抬头看向一手环住自己腰身,将他扣在怀中,另一手举枪,无需瞄准,枪枪中的,快速s击的弥忒,又瞥一眼想攻击两人却g本无法靠近的敌人,乖巧的将头埋进弥忒x前,轻轻应了一声。他现在不比从前,身体无法承受多次攻击反噬。

  战场上的局势变化永远超出人的预估,即便是那些名垂青史的顶级将领,也没有一位敢称自己能掌握每一分细微变化。从三方混战到坦斯丁一方压倒x优势,再到血音罪子小队全灭,赛德、缇苏大获全胜所经过的时间甚至不够政治家们做一次简短的发言。

  对於弥忒j细的战阵运用,冷静的临场指挥,以及针对血音罪子的各种极具价值的实战技巧,缇苏赞叹不已,在心中不只一次腹诽,两个老家夥果然是对付这些妖魔鬼怪的杀手!,经验丰富就是好啊~~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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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第七十二章 缇苏的反击(五)

  第七十二章 缇苏的反击(五)

  赛德对弥忒的赞叹则大多集中在用极短的时间让没有合作过的军士适应他的指挥,最大限度发挥出战力,同样身为将领,赛德自认他与缇苏在这方面均不及也。

  另一个让赛德二人惊讶的要数简从明,虽然早就猜到简从明手中的力量不会像表面这般简单,何况这家宾馆还是他的临时老巢,但突然遭遇血音罪子,就算他们不是对方的主攻目标,能将伤亡控制在一成内,足可看出其才能。

  “靠了,被摆一道!”缇苏扔开拽在手里端详的坦斯丁,任由他仰倒在地,接著,抬起长腿,狠狠踩在对方脸上,碾著脚底恨道。

  赛德闻言看一眼被缇苏踩在脚下的人,思忖片刻,愕然道,“假的?”

  “***就是假的,该死的老狐狸!老子就说他怎麽胆子见长,敢亲入险境做诱饵了,原来是搞了个假的糊弄老子!”

  赛德蹲下身,推开缇苏的脚,在“坦斯丁”脸上、颈部、发g等部位一阵m索,拧著眉头说,“脸是真的。”

  弥忒与郑思宇并肩走到两人身边,同样端详一番“坦斯丁”,笑道,“是克隆人,看来数十年的韬光养晦不但让创世神恢复不少,技术层面也大有长进啊。”说著,转身招了招手,一个军士压著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走到四人面前,恭敬的行礼後,将人交给弥忒。

  “他是?”赛德看了被抓住的男人一眼,疑惑的问。

  “创世神的人,负责管理他们。”弥忒指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太半尸身不全的血音罪子,“可惜不是高层干部,没太大价值,送给你们当迟到的赔礼了。”弥忒瞥瞥虎著张脸,满脸不爽的缇苏,向赛德眨眨眼睛,若有所指的说。

  赛德跟著瞥瞥缇苏,好笑的点点头。

  “事办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若两位愿意的话,不如到城主府暂住一阵,也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赛德诚恳挽留。

  弥忒挥挥手,爽朗道,“不用了,我们有些事要确认,”顿了顿,又道,“不过将来有机会会去曙光城堡拜访,只望到时别拒我们於门外就好。”

  赛德回以一笑,“荣幸之至。”

  抓捕坦斯丁的行动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缇苏只好把重心放到另一边。

  正在聆听下属伤亡汇报的简从明若有所觉,转头看向大步走来的缇苏,细眉一挑,摆摆手挥退身边对缇苏怒目以对的下属,“阁下,您有事?”声音恭敬,带著些许笑意,完全看不出他是不久前欲置缇苏於死地之人。

  嗤笑一声,缇苏眉眼弯弯,唇角上挑,丹凤眼中j光闪烁,“是啊,简先生前阵子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无论如何都要当面道个谢才行。”咬到“谢”字的时候,缇苏猛然俯身加速,在其他人尚不及反应时冲向简从明,一击即重又狠的重拳落在简从明的腹部。

  “呜!”简从明闷哼一声,身子向下软到,将倒未倒之际,被缇苏眼明手快扣住双臂,反剪身後,提在手中。

  丹凤眼警告的瞪向欲扑上来救下简从明的人,“不想我折了他的手就安分点。”说话的同时手下用力,逼出一声痛呼。

  “混蛋,放开简先生!”缇苏的行为惹怒了本就对他极其不满的齐滋旧部,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缇苏围在当中,随时准备将其扑杀。

  简从明蹙眉轻喘,压下疼痛,勉强出声道,“你们退下。”

  “先生?!”

  “退下!”见部下不服,简从明略微提高声音,加重语气斥道。

  笑看围住自己的家夥退开,缇苏扣住简从明的下巴,与之对视道,“不愧是原三岛反叛军第一智囊,够冷静~~”

  简从明额头布著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作为一个坐在帐中运筹帷幄的军师型人物,向来是重点保护对象,几乎没有受伤的经历,此刻缇苏极具技巧的擒拿虽不至於重伤他,却给予了极大的疼痛感,忍得非常辛苦。

  “谬赞。”强忍著压下几欲夺口而出的呻吟,简从明虚弱的笑道,“您若是出气了,是否该说说正事?”

  缇苏盯著简从明的眼睛半晌,哼了一声,随手将人往地上一扔,任由其部下将他扶起,不屑道,“能坑我一会,你也算有点本事,不过,我也不是坐等挨打的孬种,吃了这麽大的亏自然要收点利息。”扯唇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等你回去後慢慢享受,今天我们还是来谈谈以後怎麽相处的好~~”

  简从明凝目注视缇苏半晌,点点头,说,“跟我来。”

  这一日,没人知道简从明与缇苏谈了什麽,只知道两人从夜色深浓一直谈到日头初升,待他们出来时,简从明满是疲态的脸上却嵌著一双j光闪烁的眸子。之後,原三岛反叛军针对缇苏的敌对行为受到制约,虽仍彼此不睦,却再无明面上的碰撞。

  三个月後,狼王陛下任命新城主,军统帅赛德返朝。

  对於曙光帝国而言,这一年是风雨飘摇的一年,尤其是军统帅赛德留在交易港的最後三个月,帝国上层动荡,超过两成官员卸职归田,狼王陛下的御案上辞呈与弹劾堆积如山,各种隐秘之事被端上台面。但凡帝国建立後手掌实权又犯下过或大或小过错者无不自危,便是无功无过者亦多惶惶不可终日,深怕成为此次清洗的牺牲者。

  与大张旗鼓的整治相比,帝国最重要的情报组织鹰眼的突然扩编显得十分不起眼。首领的更替、编制的改建、权限的修正等等,在众人还沈浸於“大清洗”的动荡中时,其已经静悄悄的结束。

  待其他人反应过来,直属於狼王陛下并名垂青史的监控部门已经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每一个有二心的权贵头上。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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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第七十三章 罗林镇扫墓(一)

  第七十三章 罗林镇扫墓(一)

  简单的开了个方针会议,将未来一年的目标与注意点提过後,缇苏十分光棍的将工作全部推给尤烯,仿佛被任命为鹰眼最高负责人的不是他而是那追随多年的温柔副官,准一个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

  悠闲的在曙光城堡中晃荡,缇苏脸上挂著心满意足的笑容。

  要说接任鹰眼最大的收获,不是给老部下正名,也不是重新掌握实权,而是每天到办公室走一趟就能摆脱亚罗尔的恶趣味,至少不用一整天穿著累赘至极的各类礼服、长裙。

  不知不觉间晃悠到军机部前,缇苏m了m下巴,想著一个人无所事事也挺无聊,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不适合做某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但逗弄、逗弄解解闷还是可以的,嗯,前提是小心别被赛德的爪子挠到。

  想到就做,缇苏抬脚踩上军机部门口的台阶,守门的士兵大都认识他,但赛德治军严谨,该有的盘查、通报一个不能少。

  瞅著两步跨到身前,站定敬礼的年轻士兵,缇苏懒洋洋的说,“我找赛德,他在吧~~”

  士兵目不转睛,敬忠职守的回答,“回夫人的话,统帅阁下往理事堂与陛下议事,不在军机部。”

  缇苏的嘴角抽了抽,无论听多少遍,他都无法适应“夫人”这个称谓。抬头看了下天色,纤眉一挑,疑惑道,“这个时候去理事堂。。。出什麽大事了吗?”

  “属下不知。”

  缇苏摆摆手,转身离开,他本也不指望一个小小的士兵能知道多少事。

  “陛下,臣下想告假两周。”赛德直截了当的道明来意。

  贝斯特一怔,目光移向办公桌上的电子台历,“又到这个季节了。。。”轻叹一声,道,“准你和缇苏三周假,好好休息。”

  步出理事堂,赛德一眼便看到斜倚在堂前拱门上、浑身散发出慵懒气息的缇苏,那人勾著媚人的笑,挥手打著招呼。没有犹豫,赛德径直走向缇苏,两人并肩离开。

  “这时间来找小狼崽,出什麽事了吗?”

  赛德闷声走了一小段,才轻轻回答,“没什麽事。”顿了顿,接著道,“喂,缇苏。”

  “嗯?”疑惑。

  又是一阵沈默,然後,缇苏听到赛德的声音,一点点眷恋、一点点茫然,以及深深疲倦的声音,“陪我去一个地方。”

  这样的声音,像是累极,累得连心都死了,又像倦极,倦得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一种这个男人会消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的错觉在心中滋生。缇苏讨厌这种错觉,这种错觉会让他心疼。

  “好。”没有追问,无需解释,缇苏伸手拽住赛德垂在身侧随著脚步规律摆动的手,与之十指交缠。

  ※ ※ ※

  罗林岛是一个偏僻、落後的小岛,即便过了许多年,依旧没有改变。走在整体都是一两层建筑物,最高不超过三层的小镇上,目光所及是一片白芒,昨夜的一场雪为整个小镇裹上一层素白的银装,穿著厚厚兽皮缝制衣物的镇民熙熙攘攘。

  缇苏扯扯身上红褐色兽皮做的大衣,嫌弃的蹙著眉头,不爽道,“为什麽要穿这种东西,臭死了!”

  “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当兵的,哪这麽多讲究。”穿著相同款式、颜色偏灰黑大衣的赛德不耐道,类似的话题从换过行装开始一直问到现在,没完没了的实在烦人。

  他们身上的衣物是到罗林岛後更换的普通冬服,出自罗林镇上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老裁缝,像这样的衣服,岛上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件,做工chu糙却相当牢固,穿个几十年都不会坏。偏远小民的衣服自然比不得大城市,更别提g中、贵族人家量身订制的高档货,兽皮的加工十分简单,故而野兽身上那股子骚臭味往往会残留一些在衣服上,不仔细闻到也没什麽影响,但放在缇苏这个衣食住行都相当考究的家夥身上,就显得颇为不美了。

  “谁规定爷们就得邋里邋遢了?!”缇苏横目瞪向赛德,恼恨道,“歪理!”

  赛德无奈的叹口气,向右侧一家不足两坪大小的小铺子走去,在里面大婶热情的招呼下挑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走回缇苏身边。脱下手套,扯开缇苏的领子,露出红扑扑的漂亮小脸,探手在里面m索片刻,拽出一g寸长的毛绳,将小布包串在上面系好後整整兽皮大衣,重新把冻的冷冰冰的小脸裹进去。

  “现在好了吧?”

  缇苏眨眨眼,用力的吸了口气,入鼻的不再是兽类特有的臭味,而是一股清淡的草木香,似乎,跟赛德身上的气息有些相似。斜著丹凤眼瞥瞥身边的男人,豔色唇瓣张张合合,道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便所幸哼了一身把脸整个埋进毛领中,只露出一双妩媚明亮的眼睛。

  缇苏这一系列别扭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赛德的眼,好笑的勾勾唇,深黯的眸色略微退去,添上些许轻松与平静。

  在街上购置了些简单的食材,赛德带著缇苏一路来到小镇偏僻的角落,不远处,防野兽的木挡土板支出三道防御线,缇苏对这些土防御的评价是能起个预警作用。

  “住这?”缇苏控制不住的提高声调,指著眼前一座一层高的破败小屋,他甚至能从裂开的木板间看到屋内简陋的布置。缇苏很怀疑,住在这鬼东西里,睡到半夜会被坍塌的脊梁、屋盖压死。

  赛德应了一声,也不管缇苏,自顾自推门走进屋里。房门打开时“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缇苏牙齿发酸,他很有扔下赛德自己去镇上的小旅馆将就一晚的冲动。

  从衣领里拖出小布包,贴著鼻子嗅了嗅,眼睛跟著男人步入屋中的孤单背影,满腔的不满化作怜惜与温柔,无奈的努努嘴,缓步走进陈旧、泛著霉腐味的小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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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第七十四章 罗林镇扫墓(二)

  第七十四章 罗林镇扫墓(二)

  盘腿坐在软软的坐垫上,缇苏两眼发直,盯著桌上简单的菜色,看起来有些呆。

  赛德夹了一筷子菜到缇苏碗里,难得看到他这般模样,觉得颇为有趣,没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眼见定住不动的凤眸眨了眨,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赛德噙著浅笑说,“想什麽这麽入神,连饭都不吃。”

  缇苏瞅瞅碗里碧绿青翠的蔬菜,夹起来送到嘴里,慢慢咀嚼、吞咽。说实话,赛德做菜虽谈不上难吃,但也远远够不上好吃,无论菜色还是味道都相当普通,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选用的食材相当新鲜,原汁原味。

  说不清原因,缇苏就是有一种胜过任何名厨大手的感觉。把筷子含在嘴里,缇苏歪著头,皱眉努力思考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思来想去,得出赛德的饭菜中有一种特别的、让人沈溺的味道。

  这种味道,叫做家,陌生的味道。

  心里暖融融的,缇苏学著赛德的样子,挑了一块红烧r送进赛德碗里,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觉得很安心、很幸福,连带那张妖媚的面庞亦柔和不少,“没什麽,就是觉得会做菜、做家务的家夥好神奇,”左右张望下,目光一一掠过用干草、泥土混合物堵起的裂缝,皱皱鼻子,呼吸干净的空气,笑著接下去,“嗯,化腐朽为神奇。”

  单纯的、仿若邻家男孩的笑容,赛德第一次从缇苏脸上看到这样毫无心机、没有丝毫掩饰,只是因为快乐而快乐著的笑容,x口忽然就有些闷、有些疼。

  闷头吃了两口饭,赛德闭闭眼,停下筷子问,“你不是第一次看人做家务吧,哪来这许多感慨。”

  缇苏闻言一怔,认真的想了想,歪著头回答,“确实应该见过不少,呃,每天都有人打扫嘛,”低头看看自己的碗,“还有各色美味佳肴。”说著,缇苏又摇摇头,“没什麽印象。”

  “你妈妈没做过。。。”话说到一半,赛德蓦地闭嘴,他突然想起缇苏的身世,贵族与罪子的孩子。还是一个为了罪子背叛的贵族,想来出了那样的事情,缇苏的童年不会太愉快。

  尴尬的干咳两声,“当我没问。”

  丹凤眼仔细的打量赛德的表情,缇苏挑挑眉,奚落道,“啧啧,你个混蛋装模作样个什麽劲,在我面前,那些个沈稳、可靠的假象早就破功了好不好~~少装好人,老子不稀罕~~”

  赛德气恼的瞪人一眼,捡了块大大的r塞进缇苏豔色的小嘴里,堵住那些惹人厌的话。

  恢复灵动的丹凤眼转了转,用长辈看不听话晚辈的责备目光瞥赛德一眼,耸耸肩,做出一副你真孩子气的样子,气得赛德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见赛德把菜当自己狠狠嚼,缇苏轻笑著咬碎嘴里的r,边吞咽边整理思绪。

  缇苏的表情慢慢沈淀下来,带著一些缅怀、一些茫然的轻声说,“那人,没做过这些。别人都说父亲很喜欢他,但我没什麽特别的感觉,那人,其实一直挺孤独的,除了最後那段时间,他跟其他受主人宠幸的罪子也没多大区别,一直被软禁著,罪子嘛,自由之类总是可笑的。”

  突如其来的话使赛德咀嚼的动作一顿,然後仿佛只是听到“今天天气很好”般继续,没有表现出好奇或者别的什麽情绪。他不想自己的情绪对缇苏造成影响,说与不说,端看缇苏愿与不愿。

  “我家那些破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当年还挺出名。”缇苏自嘲一句,“在出事前,我和那人一直住在府里一处没什麽人的院落里,他啊,很安静,除了父亲来的时候基本一整天说不上一句话,”停了片刻,浅浅一笑,接著说,“其实父亲来的时候他也不说,他们见面似乎永远只有一件事,肢体纠缠、碰撞,然後父亲离开,他继续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叫不出名字的美丽花卉,chu壮茂盛的树木,高高的白色院墙,以及那个总是靠坐在廊柱上出神的模糊身影。

  印象中,那人可以就那样坐上一整天,他总是看著同一个方向,似是出神,又像在思考。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人,便只有每日里打扫、送饭的仆役,他们看起来总是匆匆忙忙,十分忙碌。

  缇苏小时候有试过与那些来院子里的家夥说话,也像其他孩子一样做些戏弄人的事想引起别人注意,但却始终没什麽结果,无论他做什麽,都不会有人分一丝一毫的注意给他,时间长了,便也没有了兴趣。

  许多人说孩子调皮,孩子爱捣蛋,里面固然有天x使然,但很多时候,他们不过是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注。不管是坏的、好的,愤怒的、高兴的,讨厌的、喜欢的,只要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孩子就会乐此不疲的去做,因为,孩子总是怕寂寞的。

  越是回忆,缇苏越是觉得自己的童年真是无聊的紧,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在小小的空间中日复一日的虚耗年华。

  赛德安静的聆听,听著简单、乏味的叙述,缇苏的童年单调如同泛著蜡黄的陈年老照片,缺乏色彩。

  赛德想,自己或许是幸福的。

  虽然小时候挺辛苦,没有华贵的新衣、没有美味的食物,还要小心翼翼不被发现罪子的身份。但他有表面严厉却真心关心他的大山老人,有跟他一起偷东西、打架,一起被抓、挨打的朋友,有,自由。。。

  放下碗筷,赛德走到缇苏身边,扯著银色的发,将他的脑袋压在自己x口,赛德淡淡的、认真的说,“以後,我们自己做饭、自己整理,两个人,一起。”

  埋首赛德x前,缇苏悄悄阖上泛著水光的眸子,他骤然便懂了,懂得那人每天每天望著那个方向是在思念,思念重重围墙阻隔的父亲的身影。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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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鲜币)第七十五章 罗林镇扫墓(三)

  第七十五章 罗林镇扫墓(三)

  小镇的生活平凡、安宁。

  自从到罗林岛那日,赛德说要两个人一起分担家务,出生以来便两手不沾杨春水的缇苏被迫跟著赛德学习、打下手,惹了不少笑话,以至於数次大闹罢工,当然,最终都在赛德的镇压中宣告失败。

  “妈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老子不过买个菜、擦个桌子,没什麽不能忍的!赛德你个混账,等离开这鬼地方,新账旧账咱一起算!”缇苏提著赛德编的菜篮子,怀里揣著今天的买菜钱与购物清单,一如这数日来所做的,边走边嘀咕,惹来不少行人侧目。

  路过一个蔬菜摊的时候,缇苏听到一把大嗓门在招呼他,“谷口新来的小媳妇,老头子我这边的菜今天刚从暖棚里出来,新鲜,要不要来点?”

  磨牙、狠狠磨牙,该死的赛德!

  缇苏黑著张脸,瞅瞅清单,问道,“有包心菜吗?”

  “有,你瞧,这不就是嘛~”卖菜的老头儿从铺开的摊子上拿起一颗包心菜,掂了掂分量递到缇苏面前给他看,“这颗怎麽样?”

  缇苏拧著纤细的眉,盯住眼前圆滚滚的蔬菜。

  唔。。。不认识。。。

  虽然赛德特地买了儿童读物,替他恶补各种知识,不过缇苏在这方面的天分实在不怎麽样,学了几天也没记住多少有用的,反正罗林镇镇民大多淳朴,也不怕发生指鹿为马的事儿。

  “就这颗。。。”缇苏纤眉一挑,篮子交到右手,左手屈肘,先收後撞,只听身後传来一声痛呼,转身看去,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捂著被手肘撞到的下颚,跪在地上又咳又喘,流了一脸的眼泪,看起来十分痛苦。

  却是缇苏用肘部攻击少年的下颚柔软处,若是位置下移、力道再加重些许,光这一击便能打碎少年的喉骨。

  事情发生不过刹那功夫,卖菜的老头儿尚来不及出声就结束了。老头儿看看背对自己的缇苏又瞄了瞄痛苦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忍,“小媳妇儿功夫真俊!这娃娃老头子我认识,他是猎蜥的阿杰家的孩子,穷人家娶不起老婆,是花大价钱到其他岛上找女人生了带回来的,阿杰两个月前猎蜥的时候失踪,没了生活来源,这做偷儿虽然不好,但你教训也教训过了,不如饶他一回吧。”

  缇苏妩媚中带著锐利的目光突兀的柔和下来,不知怎麽的,他想起那个早晨,想起赛德诉说的旧事,那人当年也为了相似的理由偷过东西。

  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时候想起赛德,缇苏不满的哼了一声,犹自跪在地上的少年闻声吓得浑身一颤,却一时半会爬不起来,没法逃跑。

  胆子这麽小,一点都不像那混蛋,所以老子放过他跟那混蛋半毛钱关系没有!

  缇苏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打上注解,然後撇撇藏在皮大衣中的嘴,对少年说,“老子懒得跟你计较,你。。。”顿了顿,缇苏突然想到什麽,话锋一转,接著说,“不过嘛,教训还是要有的,否则记不住不是,看你挺可怜的份上,就罚你今天给我打下手,买东西提菜篮,这些会吧?”

  少年被缇苏亮晶晶的眼睛盯得有点发毛,不过他也听出来了,眼前这个声音好听、下手却相当狠辣的人愿意放过他,至於打下手之类,在他眼里完全称不上惩罚,於是,深怕缇苏後悔似的用力点头。

  缇苏对少年的反应很满意,也不催促他,让他慢慢恢复。

  赛德举起斧子,“啪”一下落下,一节小木桩被劈成两半,他拾起木桩重新放好,又是一斧头下去。处理完包括烹煮、取暖需要的柴禾,备了一日的余量,赛德拉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面庞,其实这麽点活,又是大冬天,尚不至於出汗,这个动作纯粹是一种习惯。

  就在此时,他听到身後响起的脚步声,边回头边招呼,“回来啦。”待看清缇苏舒服的缩在毛皮大衣里,身後跟著个费力提著篮子、鼻子脸蛋都冻红的少年,疑惑的“咦”了声,问,“这孩子是谁?让你去买个菜,怎麽就当起诱拐犯来了?”说话的同时向两人走去,接过少年手中的篮子,轻松提在手中往屋里走。

  “滚!谁他妈是诱拐犯,这小鬼不长眼,偷东西偷到老子头上,老子这是给他些教训,顺便帮他改掉这毛病造福社会。”缇苏跟著走进燃著火炉,暖融融的屋子,回头看去,见那少年在门口处筹措,思忖片刻,说,“小鬼,看在你刚才挺听话的份上,赏你顿吃食,进来吧。”

  正在流理台上清洗食材的赛德听了,勾唇轻笑。

  不知缇苏自己发现没有,住在镇上这一周,他多了几分人情味,少了不少生杀在手的戾气。可惜,那骨子里高高在上的傲慢却不是这麽容易化去的。

  吃饭的时候,赛德总是不自觉看向少年的脸,直到缇苏冷著声音数落他才停下。捧著饭碗琢磨片刻,还是决定问清楚,“小泽,你有些像我儿时的一个朋友,”小泽是少年的名字,“或许有些冒昧,唔。。。你认识一个叫阿杰的人吗?”

  小泽往嘴里扒饭的动作顿住,想起自家爹爹,又想到这月余等不到爹爹回来的担惊受怕与挨饿受冻让他瞬间红了眼眶,用力咽下口中饭菜,抖著声音说,“是我爹爹,叔叔认识他?”

  “你是阿杰的孩子?”赛德一怔,又仔细的看了看小泽的脸,看似平静的问。旁边看著两人说话的缇苏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明显的不稳,似是激动、又像是其他什麽情绪。

  “他,还好吗?”

  “爹爹他。。。”被问到阿杰的情况,小泽本就红了的眼眶中掉下大颗大颗泪珠,呜咽著断断续续说,“他两个月前跟麦克大叔他们一起去猎蜥就没有回来,整个队伍都没回来!”

  赛德再次怔住,稍微整理下思路,问小泽,“他们新组的队伍?或者带新人?有人进去找过没?”

  小泽摇头,“不是,组了好些年了,都是镇上的好手。镇长有拜托另一支猎蜥队,让他们帮忙找找,但他们也没回来,都快一个月了,最近都没人敢往戈壁去,怕遇上危险。”

  缇苏见赛德沈吟不语,问他,“怎麽了?”

  赛德看缇苏一眼,解释道,“这事情有些怪,虽然猎蜥很危险,但罗林岛上有五分之一靠这个生活,这麽多年下来,对付戈壁蜥早就经验充足,只要别赶著发情期去送死,就算运气不好撞上多头戈壁蜥,也不可能一个人都逃不出来。”

  “不是才过去一两个月吗?”

  “猎蜥凶险,需要很高的机动x,除去必要物资一般都不带,食物和水也是够吃就好,戈壁中又没什麽人类能吃的东西,所以猎蜥无论有没有收获,一般都控制在半个月左右,除非有减员,否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水粮消耗的极限。”

  (待续)

  作家的话:

  滚来滚去~~亲们知道某想说啥米吗?一定知道吧~~要喂食哦~~

  ☆、(12鲜币)第七十六章 罗林镇扫墓(四)

  第七十六章 罗林镇扫墓(四)

  “听你这麽说是有些蹊跷。”缇苏用筷子蹭了蹭下巴,盯著赛德眼睛看了一小会儿,又乜一眼捧著碗瑟瑟发抖,忍泪忍得辛苦的小鬼,翻翻眼,说,“放不下就去查查呗,你以前也干过这事,多少能找到点线索吧。”

  赛德垂眼轻应一声。

  一边的小泽从两人的话里听出他们要进戈壁查爹爹失踪的事,再忍不住眼中泪水,“哇”一声哭了出来,两个不会安慰人的男人一见这阵仗都有些犯难,好在小泽只是积压的情绪一时压抑不住,哭声很快就平缓下来。犹自抽抽噎噎的少年一言不发,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一边,面对两人跪下便是九个响头,磕得额头都见了红。

  大致能体会少年的心思,缇苏与赛德也不阻止,受了这番大礼,就当事先支取的谢礼,也算承诺会去戈壁一探,安了小泽的心。

  赛德拉起磕完头的少年,想了想,放下碗,说,“明天,我有事,而且去戈壁得准备充分,还得找些人手,所以三天後才出发。”

  小泽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赛德这麽说是在向自己解释,虽然心里著急,还是进退得宜的点点头,说,“谢谢叔叔。”

  缇苏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握著筷子截碗里剩下的米饭,知道赛德此行目的皆在明日,脑子里思忖著扫墓究竟该做些什麽,他可从来没干过这事。一来自己不在意这事,二来自家两个老的当年不被允许立坟无处可以祭拜,毕竟那事是圣谕院建成以来最大的丑闻。

  等吃完饭,赛德收拾碗筷的时候,缇苏把小泽拉到一边,嘀嘀咕咕问了些常识,心想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第二日一早,三人一起穿过半个小镇,往另一边连著片小丘陵的地带走去。

  路上,小泽给不了解当地情况的缇苏简单介绍,他们这麽走下去,在挨著丘陵的镇口坐上墓车,约莫一个小时候便能到罗林岛的墓地,这墓车乘的人少,一日就跑两趟,他们赶的这趟是早晨八点半的,另一趟车在下午两点。

  缇苏可有可无的听著,这些事连带罗林岛他都不怎麽在意,会来这里不过是陪著身边这个总是处变不惊,将心事藏得很深的男人。

  下车的时候,缇苏小小吃了一惊。罗林岛的墓地与他想象中相差甚远,本以为会和以前无聊时翻的小说描绘那般y沈沈让人心生压抑之感,实际到了地方一看才发现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墓地范围很大,光线充足,碑位林立,规划的相当整齐。墓碑上积著厚厚一层雪,像是带著一顶白帽子,人行过道却干干净净,显然是守墓人清扫过的。

  跟著赛德,穿过好几个墓区,一直走到最边缘的地方。缇苏向远处眺望,竟然能看到大海,此刻海面平静如镜,一望无际,让人不自主生出渺小感,连带那些个微不足道的惆怅也一同消散在这片风景中。

  罗林岛的墓地却是一直延伸到小岛边缘,不过从罗林镇看的时候这里是一片丘陵,但到了海边就发现其实地势比想象的高,至少缇苏就绝不会有从这里下海的想法。

  赛德走到一座坟墓前,用带来的铲子清理了积雪,又用干净的布擦拭墓碑,处理完後,从篮子里取出祭拜的花束和糕点,整齐的摆在供台上,点了香躬身拜了三拜後,向旁里走两步,让出位置。

  缇苏记著点香叩拜的事,可是走到墓碑前的时候还是怔愣了片刻。适才赛德的身子一直遮挡著视线,所以他始终没发现这是一块无字碑。感到身後小泽拉了拉自己的衣摆,缇苏才收回视线,规矩的上香祭拜,完事後,深深看了赛德一眼,走到他身边沈默不语。

  “觉得奇怪?”淡淡的、平静的声音。

  缇苏沈默须臾,说,“嗯,为什麽没有碑文?”

  赛德用心的看了一眼平整的墓碑,随後将视线投向远处,看著海天相连的那条线回答道,“因为不能。她,娜娜是以罪子的身份死去的,我虽然在朋友的帮助下抢下了她的尸体,也杀了那个贵族,但却无法堂堂正正的为她立碑,除非我想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

  “不明白?”赛德侧头看缇苏,笑了笑说,“也是,以你当时的身份,想来也不会关心罪子死後会怎麽处置。”转身,指了指同在这片区域的另外几座墓碑,“圣谕院不允许为罪子立坟,所以大家都一样。”

  缇苏顺著赛德的手指看去,以他的眼力,认真看了,自然不会没发现这些墓碑的共同点,它们都是无字碑,听赛德的意思,这些恐怕都是罪子的坟墓。

  “其实娜娜还算好,至少这坟里埋的确实是她的尸体,其他那些,太半是空墓。”

  收回视线,缇苏看著眼前的墓碑,低声问,“现在,帝国建立後便没有这些顾忌了吧,为什麽不补上碑文?”

  话说完很久,缇苏都没等到赛德的回答,忍不住侧头看他,却发现那双乌眸中盛满了某种浓的化不开的情绪,让看到的人,心,像揪起来般疼,又仿佛被chu糙的砂纸来回打磨般难以忍受。

  “其实,这样挺好。。。”轻轻的、感叹般的低语,在突然吹起的海风吹拂下飘出很远、很远。

  沈浸在各自思绪中的他们都没有发现,在距离娜娜坟墓有些距离的大树後,穿著白色毛皮大衣的男人死死盯著这个方向,那双眼中布满了血丝,透出疯狂的意味。

  回去的路上,缇苏一直在想,想赛德最後的沈默以及那句话,但却怎麽都想不明白,这让他很烦躁。

  在镇上的联络处,给周边驻军下达调集令,让各分部挑选有狩猎经验的军士,并准备一系列需要的物资,两日内赶到罗林岛,寻找失踪的两支猎蜥队。又给了些钱小泽,嘱咐他回家等消息後,缇苏急急忙忙拉著赛德回到那间破败却温馨的小屋。

  被压在木门上的赛德拧著眉,等待唇舌恢复自由。

  唇,被霸道的侵占,口腔中每一个角落、每一寸柔软如同缇苏的领地般被来回逡巡。

  缇苏用舌仔细的勾勒出赛德每一颗贝齿的形状,贪婪的吸取甘甜的津y,想借此来缓解莫名而来的烦躁,却适得其反的令身体格外炙热。

  这个吻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分开时两个人都脱力的半跪在地上急促喘息。

  赛德靠著门板,好不容易调均了气息,瞪了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一眼,低喝,“你发什麽疯?!”

  缇苏两手搭在赛德肩上,对上墨色的眼睛,颦眉,似在思索,接著摇摇头,“不知道,唔。。。没疯。问这麽多干嘛?!”语毕,又缠上去,咬住赛德的下唇,双手急躁的在厚实的毛皮大衣上m索,chu暴的将之扯开。

  “嗯。。。”赛德轻轻哼了一声,有些弄不懂缇苏怎麽突然就情绪不稳了,喘著气拍拍他的後背,又拉著毛领子把人扯开,“去床上。”

  (待续)

  作家的话:

  喵 心情超坏ing。。。

  ☆、(10鲜币)第七十七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一)

  第七十七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一)

  赛德这麽说,并非迁就缇苏,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只不过是他自己也想做而已,他需要缇苏的体温来温暖从内而外泛出寒意的身体。

  缇苏认真的看了眼赛德,耙耙头发,颇不耐烦的应声,接著,不顾赛德的不情愿,打横抱起比自己高大沈重的身体,快步走向简陋的床铺,把人往床上一抛,不等赛德从晕眩中恢复便直接压上去。

  缇苏骑在赛德腿上,嘴角上挑,用充满侵略x的目光看著身下的猎物。修长的手指情色的解开身上的毛皮大衣,双手提著领子向後一扯,厚重的衣物顺从的滑下肩膀,露出里面妖娆隽秀的身段。

  从晕眩中恢复过来的赛德几乎立刻就被身上的男人吸引住,忘却抱怨、忘却不满、忘却呼吸、忘却许许多多。。。心中仅剩下眼前男人蛊惑人心的姿态。

  赛德一直知道缇苏是个漂亮、妖媚的男人,但他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会有如此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不,或许该说,当缇苏想诱惑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从这种直接撩动本能欲望的诱惑中脱身,他天生就是诱惑人堕落、沈沦的魔物。

  似乎察觉到身下猎物蓦然变重的呼吸,缇苏居高临下的审视赛德,笑容中带了三分邪气、七分妩媚,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中藏著深广若海的欲望。缇苏一寸一寸,如同慢动作般俯下身子,让赛德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逼近,清晰到每一个毛细孔都仿佛能感受到火热的体温。

  狠狠闭起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沈沦消退许多,变得深邃又明亮,赛德迎著缇苏充满侵略x的目光,哑著嗓子说,“混蛋,你受什麽刺激了?”

  红若涂丹的唇轻轻印上棱角分明的菱唇,似有若无的碰触,炙热喷洒的吐息,缇苏用舌暧昧的舔著赛德的唇角,勾勒出犀利的线条,他从喉咙中发出阵阵轻笑,将话语吹进赛德耳中,“赛德,为什麽要抗拒?沈沦不好吗?跟我一起,前往极乐的彼岸。。。”那声音极温柔,又带著深深的直击灵活的诱惑,似是情人的低语,又像j怪妖魅的魔咒。

  话音落时,赛德柔软的耳垂被湿热的口腔包覆,触电般的快感从鼠蹊蔓延到四肢百骸,豆大的汗珠从宽阔的额头滑落,消失在身下厚实的被褥中,明明是冬天,明明刚刚回到屋中点燃火炉,赛德却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反复蒸烤,慢慢烧融。

  被亚罗尔设计结婚後,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互相不服输、彼此使绊,就连那从未宣之於口的爱恋之情亦是在打打闹闹的磨砺与x命交托的信赖中慢慢成长、壮大。与赛德在一起的缇苏是骄傲的、变扭的、不服输的,有时甚至是唠叨、幼稚的,久而久之,赛德竟渐渐忘记关於那个声名在外男人的种种传闻。

  此时的缇苏,莫名让他有些不安。

  被抓、被凌辱、被留下烙印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滚烫的金属烙在肌肤上的疼痛与皮r熟透的气味,瞬间让赛德生出回到那间令人作呕的审讯室的错觉。

  此刻散发出邪魅气息的男人与日夜相伴的缇苏相距甚远,反而跟记忆中那抹冷酷的、企图征服他的身体、摧毁他的意志的身影如此相似,相似得灵魂都为之战栗。

  在衣襟大开,裸露出大片古铜色肌肤的x膛上游走的白皙素手顿住动作,指尖传来的僵硬感让缇苏从赛德的颈项间抬起头。他从赛德的眸中捕捉到某些藏的很深很深的情绪,疑惑一闪而逝,很快,缇苏就继续移动覆在赛德x膛上的手掌,一直到盖住心脏的位置。

  “没事的,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缇苏感受著掌下生命跳动的频率,轻柔的点了点赛德的唇,“我只是有点烦躁。。。喂,赛德,为什麽你不多依赖我点。。。你在想什麽,告诉我,好吗。。。”

  不知不觉中瞪大的墨色眼瞳轻轻掩起,半垂著眼睑,慢慢放松绷紧僵硬的身体,赛德抬起手,扯住缇苏的头发,霸道的将人拉到眼前,在柔软殷红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唇齿间挤出两个蕴满复杂情绪的叹息,“白痴。”

  两人拥吻著、拉扯著,厚实的衣物在彼此急切的动作中变得凌乱不堪,两具美好的酮体肌肤相贴,分享体温与情动。

  赛德喘著chu气,用心体会缇苏带给自己的每一点细微感觉,柔软敏感的蜜x被chu壮的分身进入、顶撞,快感激烈,本能的想压住可耻的吟哦,却在缇苏接踵而至的攻击中节节败退,男x的x感嗓音与炙热喘息在小屋中此起彼伏,合著r体碰撞的声音充满小镇偏僻、寂静的角落。

  r刃在後x中不断的抽c著,一次次擦过前列腺顶入雌体,令赛德触电般浑身颤栗,r刃c入时,媚r从四面八方迎合而上,将其温柔包裹,等到它毅然退出时,又不甘寂寞的死死咬住,卖力吸吮讨好。

  身前挺立的分身被缇苏握在细嫩的掌心中,随著身体的晃动与之摩擦,细细密密的快感累积成汹涌的欲望洪流,红润的顶端在两人沈浸在彼此体温中的时候已经沾满滴落的白色浊y,轻描淡写的摩擦无法满足身体的需求,挺立的柱身跳动著诉说不满,与被顶弄得y潮滚滚的後x形成鲜明对比,撩动赛德被缇苏拆卸得摇摇欲坠的意志之墙几欲土崩瓦解。

  缇苏在用身体告诉赛德,放开心门、敞开身体,接受我,让我与你一同分担这人世间许许多多的磨难,在我面前,无需忍耐、无需压抑,我们是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将对方放入心中的情人,是世间最亲密的存在!

  (待续)

  作家的话:

  喵 求票票 o(n_n)o谢谢~

  ☆、(10鲜币)第七十八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二)

  第七十八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二)

  “哈啊~~缇苏、唔!缇苏快点!不够,这样不够!”赛德仰起头,将脆弱、致命的脖颈毫无防备的置於缇苏的视线下,大手覆上缇苏包裹著自己分身的白皙素手,交握著在分身上上下套弄,加大对敏感处的进攻。

  x感低沈又直白的要求向一把锋利的剪刀,轻而易举的剪断了缇苏脑内那g绷紧的弦,让他比任何时候更清楚的意识到他们彼此需要、彼此渴求,在湿软rx中横冲直撞、盛满整个肠道的凶器似乎更胀大了几分,跳动的脉络狰狞的布满柱体,与敏感的媚r结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缇苏晃了晃头颅,甩开垂下发丝的汗水,将撞到赛德身体最深处那团敏感软r的分身整g抽出,硕大的头部抵住赛德本能张合的x口,在赛德硬挺上套弄的手控制著节奏,让它只能在巅峰处徘徊,另一手移到弹x十足的结实臀瓣,揉捏著掰开,先挑逗的轻轻一顶,再动用全身气力凶猛冲入,势如破竹的撞开层层阻隔,直击仍在上一次刺激余韵中挣扎的那团柔软!

  “呃啊!不!那里不要!啊啊啊~~”赛德扯著嗓子大声嘶吼,眼角处泛出些许银光,却是身体被逼入极限本能渗出的生理盐水,不成泪,仅仅是带上些许湿意,模糊了那双沈静、锐利的眼,让平日难以察觉的诸般情绪清晰的暴露在缇苏眼中。

  缇苏停在赛德身体深处,没有下一步动作,背部的肌肤被赛德因难耐深深嵌进肌r的指甲抓得生疼,但他很享受这种疼痛,能让赛德彻底失控的机会很少很少,尤其是在没有任何药物作用的时候,即使当年用尽手段折磨,都没能击垮的男人却在自己的热情中沈沦,对於缇苏而言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他为此感到高兴、感到骄傲。

  赛德的身体抽蓄了一小会儿,才勉强拉回些意识,迷茫的乌眸像是在看著缇苏又仿佛只是定定盯著前方发呆,他的喉咙中不停的发出细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竟让这个强悍的男人生出些惹人怜爱的味道来。

  “你这里,”缇苏轻轻摆了摆腰,顶在赛德敏感处的r刃亦跟著小幅度律动,“跟你真不像。它总是湿湿软软又温柔的等待我的进入,不像你的心,硬邦邦的把人拒之门外。”

  “唔。。。呼、呼。。。你,你有资格说我吗?”赛德在缇苏的顶弄中轻轻颤了颤,发出暧昧的低吟,听闻缇苏的话又忍不住反驳,“害怕向人敞开心扉的变扭小孩!”

  缇苏怔了怔,“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吧,看来我们半斤八两,到也算绝配。喂,混账,你不向你男人表表真心,说点动听话?”边说,腰部缓下的动作重新激烈起来,在湿热的通道中爽利驰聘。

  “呃~~呃啊~~哈啊、白、唔!白痴,你在对谁说话?啊~~别、别忘了,我是你的合法啊!合法丈夫!”赛德放任自己享受身後的侵略,顺从欲望的放声呻吟,过程中不忘揭缇苏的伤疤,为自己在床上被压制出口恶气。

  缇苏的唇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他深吸口气,换回邪魅挑逗的表情,手下的动作突然变得飘忽起来,逗弄得赛德的身体情欲难耐又不得满足,他轻笑著呢喃,“我不在乎法律上你是我的‘丈夫’,只要在床上你是我的‘妻子’就好,让我能够像这样尽情的进入你、侵犯你,把你干得欲仙欲死,从身体到灵魂都再也离不开我。”

  赛德被缇苏邪魅情色的模样晃的一阵晕眩,再听闻他直白到让人羞耻得想挖个洞钻进去的色情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雌体深处涌出一股热流,竟是被缇苏几句话就蛊惑得达到一次小高潮。

  “呵~~看来你很喜欢我说这种话,以後每天说给你听~~”缇苏吻著赛德的鬓角,调笑道。

  “白、呜~~白痴、混账啊~~无赖!呼唔~~嗯~~”

  赛德的rx早在缇苏的进攻中绵软如春泥、乖巧若小狗,这股y潮一出更是像一个量身定做的r套子般自动自发的配合著凶刃的冲撞与索取,唯有嘴巴不服输的争锋相对。

  迷迷糊糊中,赛德觉得身後那个地方已经不属於他,除了被动感受它被侵犯得到的快感,其他一切都不再受自己控制,只能任由缇苏肆意掌控、开发,将那湿热销魂之处调教成他喜欢的形态,烙上深深的专属烙印。

  赛德想,这家夥果然是当年那个混蛋!只不过当年用痛楚与仇恨在他身上留下烙印,现在却用快感与爱情在他心中埋入烙印,越发恶劣、越发可恶,却让他无法拒绝的混蛋!

  体内包含著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感觉即熟悉又诡异,赛德觉得好热,热得仿佛下一个刹那就会被融成水,蒸发成雾,消散在空气中。赛德还觉得难耐,好像有千万只y虫在全身上下爬行、蠕动,尤其是身後那个地方,如果没有那g炙热chu壮的r柱用力捣弄,就难受的让人不堪承受。

  体内那g庞然大物可恶异常,时轻时重、时快时慢,不给人适应机会的反复变换节奏,把赛德c得浑身酥麻。

  每一次深度结合都会响起响亮的r体拍击声,“啪、啪、啪”,每一下都像拍在赛德理智的城墙上,拍出道道裂缝。身下陈旧的床铺在两人激烈的纠缠中发出“咯吱、咯吱”像是随时会散架的恐怖声音,更是令赛德不自觉紧张起来。

  他不敢想象万一床铺塌陷,以他们此时纠缠的程度会发生怎样激烈、恐怖的碰撞,越是想,身体就越是敏感难耐。

  (待续)

  作家的话:

  喵呜 为嘛某有种这段会格外长滴预感。。。= =||截止 要有截止。。。

  求票票 求留言 喵 某需要大家滴勾搭 点头ing~

  ☆、(10鲜币)第七十九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三)

  第七十九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三)

  缇苏与赛德紧紧相连,轻而易举就能掌握他每一分情绪与身体的变化,床铺发出仿佛崩坏的可怕声音时,赛德那种有些害怕又带著些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的情绪自然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指腹轻轻的蹭著赛德x前一颗深色凸起,轻柔得仿若羽毛扫过的动作令赛德极其难受,忍不住伸出大手,捏住r粒拉扯揉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y乱。

  缇苏的呼吸又沈重数分,他贴近赛德的面颊,用鼻尖轻蹭鼻尖,眼中噙著明显的调笑味,用沈溺在情欲中带著些许沙哑的嗓音说,“你好色~~”

  “唔~~嗯、嗯、哈啊~~”享受著体内r刃顶弄与r尖掐捏传来的快感,赛德舒服的哼哼著,发出一声声x感的呻吟。j神处於半放空状态的他一时没听清缇苏的话,带著些与形象不符的傻气问,“你、唔~~你说什麽哈啊~~”

  一手拨开赛德垂在额头上的湿法,一手暧昧的抚m大开著分在身体两侧的结实长腿,尤其是柔嫩的大腿内侧,缇苏总是坏心眼的用指甲搔刮上面斑斑点点的红印,弄得本就因长时间欢爱而无力的大腿一颤一颤的抽蓄。

  缇苏在赛德饱满的额头落下一吻,又亲了亲他的鼻尖、嘴唇、面颊,湿乎乎的触感一路行至耳後,用唇舌仔细的描摹出赛德耳廓的形状,接著用挺翘的鼻尖蹭蹭耳後敏感且鲜有机会被碰触到的肌肤,炙热的鼻息似有若无的抚过,令纤细敏感的毛细血管像被什麽毛茸茸的事物逗弄般难受。

  赛德不满的哼哼让缇苏愉悦的半眯起眼,他坏心的向赛德耳内吹了口气,引起身下x感的酮体一阵战栗,自己被包裹在湿热中的昂扬亦为收紧的r壁狠狠一夹,chu喘一声,缇苏贴著赛德耳垂重复道,“我说你好色,‘老婆’~~”同时,退到仅留一个头部在rx中的分身以一往无回的气势狠狠冲进深处,顶得赛德下意识尖叫出声。

  “唔啊啊啊啊!”赛德觉得眼前一阵阵发白,他甚至没有余力分辨缇苏说了些什麽,只能绷紧著身体企图缓解身上男人给予他的过度刺激。太过强烈的快感逼得赛德蜷缩起脚趾,蹭得身下早已凌乱不堪的床铺更加混乱。

  “果然好色啊~~”缇苏感叹般总结,洁白的贝齿在赛德耳垂上轻咬,“赛德,你真该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每次干你,我都会怀疑你有双重x格,平时那麽无趣的男人在床上居然会y荡成这个样子,噢!你说,若是我把你床上的样子拍下来分给你手下那些将领,他们会怎麽反应?”

  持续不断的被侵犯,多到足以疯狂的快感,在欲海中载浮载沈的赛德耳朵“嗡嗡”的轻鸣著,缇苏的声音亦显得时近时远、时有时无,脑中仅余的那份清明用了好些时间才理解缇苏话中的意思。勉强压住不受控制的吟哦须臾功夫,赛德抖著声音低斥,“不要面皮的变态!”

  缇苏邪邪的勾起唇角,“不要面皮的变态?这形容新鲜,我怎麽也要做点对得起它的事情来证明它的准确x对不对?”说著,加大下身冲刺的力度与幅度,一连数十下即深又重的刺击,顶得赛德两眼翻白,身体抽蓄著攀上高潮,身前身後两处敏感都泻出大量y靡的爱y。

  “不啊啊啊!”

  “不什麽?不要停吗?放心,我打算就这样缠著你一直做到明天天亮,让你好好体会下什麽叫‘不要面皮的变态’,呵~”

  这句话让刚从高潮中抽回一点点神志的赛德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们今天回到小屋的时候不过黄昏的样子,一直做到明天天亮?神啊,放过他吧!就算他是体质异於常人的潘多拉之子,被这麽个玩法也吃不消啊!

  “混啊~~混蛋,你自己唔嗯、想饿死还是j尽人亡随、哈啊、呃!慢、啊慢点啊~随便你呼~别嗯、别拖我下水。哈啊、哈啊!”体力的流失、身体的酥麻令赛德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威严,低低轻轻的,颇有几分绵软之味。

  “饿死?有你这份大餐在眼前还能饿到我?”缇苏故意顶顶赛德的rx,顶出几声沙沙软软的呻吟,“至於你嘛~~更不用担心了,我今天会把你上下两张小嘴都灌满,让它们好好饱餐一顿,饱到食髓知味、今生难忘为止!”

  “变态!色情狂呃啊~~”赛德咬牙切齿的咒骂骂到一半就变了调子,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著缇苏扭动迎合,身後那处被摩擦得发热、发麻,却像有了自我意识般不遣余力的配合r刃的进攻。

  深深的顶入,浅浅的抽出,不断反复。

  缇苏观察著赛德的反应,恰到好处的挑逗赛德各处敏感点,左手把握著赛德一柱擎天的分身,细细体会它的热度与硬度,掌心中的跳动告诉缇苏身下这个男人即将攀上第二次巅峰,这令缇苏不自觉拧了眉头。

  太过频繁的高潮对男人的身体没有好处,身下这个可是他打算纠缠一辈子的家夥,要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慢慢享用、细细品味,而不是急躁的把他弄坏。

  偏头想了想,缇苏退出赛德的身体,走到屋子角落取下挂在铆钉上指chu的合成纤维绳。

  赛德抖著腿,想要趁人离开的功夫合拢不知羞耻敞开著的双腿,怎奈腰部以下早就不听使唤,g本无法合拢,反而是他的用力促使後x一阵阵收缩、蠕动,弄得本就过度敏感、又因缇苏突然离开空虚无比的身体发出不满的叫嚣,欲望与理智不停拉锯,都企图占据主导地位。

  (待续)

  作家的话:

  喵呜 後天开始加班

  某这两天努力多码几章

  话说 咱在计划11月1日加更 嘿嘿~←乃确定码得出来#¥%……

  总之 一如既往滴求票票 求支持 亲们是某码字滴动力 灵感滴源泉!

  ☆、(10鲜币)第八十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四)

  第八十章 蛊惑缠绵与誓言(四)

  努力片刻,赛德聪明的放弃挣扎,以免在缇苏面前丢人。他躺在床上,喘息著调整呼吸,尽可能使身体冷却下来,待激动的身体稍稍缓解,奇怪缇苏迟迟不回来的赛德屈肘撑起上身,看向缇苏离去的方向。

  那个妩媚妖娆的男人大大方方裸著身体,靠在屋子的角落,火炉中晃动的火焰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橘红色光影,平添几许暧昧暖意,令人心醉神驰。

  漂亮的手指间缠著长长的合成纤维绳,惑人的面孔上噙著邪气的笑颜,而那双勾魂的眸子则用充满情色意味的目光盯著自己。仿佛正用视线一寸寸爱抚赛德的身体,侵犯他的灵魂。

  即便已经持续纠缠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由自主为眼前的男人呼吸一窒。

  赛德很快从这种状态中恢复过来,目光落在缇苏手上的纤维绳上,想到这个混账往日的斑斑劣迹,一种相当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抿抿唇,赛德警惕的说,“喂,做管做,不带玩那些变态花样的。”话一出口,赛德就觉得不对,怎麽听著这麽不是味儿。

  缇苏嘴角一勾,“噗呲”笑出声,接著,干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他用空著的右手拭去眼角笑出的泪珠,对赛德眨眨眼,调侃的说,“什麽变态花样?听起来不错,不如你教教我,赛德阁下~~”

  一句话把赛德噎得半死,狠狠瞪缇苏一眼,呲呲牙,气道,“没有最好!戏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给我滚回来继续!要是你不行了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

  缇苏被赛德气乐了,都这份上还嘴硬,真没看出来赛德是这种不懂“审时度势”的x格。

  “我行不行,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嘴上说著调笑话,缇苏晃了晃手中的纤维绳,优雅的直起身,不再将体重交给身後泛著凉意的墙壁,悠然自得的步向赛德。这个男人,明明不著寸缕却仿佛穿著最华贵礼服参加晚宴的王子般夺人眼球,从骨子里带出高贵与邪魅。

  身下的床铺沈了一沈,赛德看著缇苏走向自己,回到床上,看著他拉开纤维绳向自己套来。伸手抓住缇苏纤细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身体放松的向後靠了靠,清醒过来的赛德慵懒的说,“我再说一遍,要做就做,别玩花样。”

  “呵,我可没玩花样。”缇苏抬起手,低头亲吻拽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然後伸出红豔的小舌,舔了舔赛德的手指,“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赛德抬抬下巴,用眼神示意缇苏说清楚是哪一句。

  “我说了吧,要跟你缠绵到天明。”缇苏专注的盯著赛德,深色瞳仁中映出身下男人闻言怔愣的模样,缓缓继续道,“我是认真的。”

  身体僵硬、绷紧,又在意志控制下快速恢复原状,赛德捏住缇苏手腕的手加大力道,像要捏断这纤细腕子般紧紧箍住,半真半假的说,“我年纪大了,没本事陪你疯。”

  缇苏笑著点点头,随後举起纤维绳,“所以你需要它~~”

  赛德不解的看向那g绳子,他实在想不出这玩意能有什麽特殊作用,就在他分神的刹那,缇苏眼明手快的反止住赛德的手,在人反应过来前,把赛德翻了个身,压住他的身体让他趴在床上,双手则反剪在身後。

  意识到不好的赛德再想反抗,却为时已晚。

  赛德的力量固然在缇苏之上,但并未到天差地别的程度,因而,双手反剪造成的无法施力,加上缇苏居高临下能够使力量完全发挥出来的压制x体位,将两人力量上的差距拉到微乎其微,一时间,赛德还真没能耐掀翻缇苏,重获主动。

  缇苏温柔的啄著赛德後颈,轻笑著说,“相信我,这麽做是为你的身体著想~~”

  挣扎中的赛德为之气恼,他就不明白了,为什麽每次遇上这个男人就会犯些低级错误,令自己陷入被动的处境。

  “放开我!”赛德转头,愤道,“混账东西,你情我愿不好吗?非要玩这种强奸戏码!”

  缇苏讶然的睁大眼睛,怔了片刻,随後摇摇头,哑然失笑,抖著声音问,“这叫强奸?赛德,你这什麽破理论,我们这样怎麽看也是通奸吧~~”顿了顿,又说,“而且还是夫妻,呵、哈哈哈哈~~”

  去你的通奸!赛德怒。

  “滚!”

  缇苏摇头,“不急著滚,我们慢慢玩,玩得差不多了还有些长远计划要讨论~~”

  等你玩得差不多我也就差不多被折腾死了,还讨论个屁!赛德在心里用所有能想到的词语狠狠问候缇苏无数遍,却只能眼睁睁看著他边压制自己的反抗、边灵巧的用绳子绑住自己的身体。

  缇苏的绑法是常见的g甲缚,赛德体格强健,肌r结实饱满,这种绑法能将肌r束缚得更加有视觉冲击力。他还稍微修改了下,在绳子穿过赛德腿间时将吵吵闹闹中半软的分身缠得不留缝隙,活像一g怪异r肠。

  後x部分,他没有使用单一的大绳结,使之嵌入赛德的x口,而是以四个小结将菊蕾附近的皮r向四周固定,顺著绑住臀瓣的绳子的牵扯力,令x口微张著暴露在空气中,被yy打湿的菊瓣羞答答轻颤,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透明的蜜汁从中缓缓渗出。

  “好景色~~”缇苏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用手指逗弄蠕动的羞涩皱褶,调笑道。

  赛德早被缇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得咬牙又恼得头脑空白说不出话来,唯有剧烈起伏的x膛能说明他的情绪。

  x膛的起伏牵动束缚身体的纤维绳不断摩擦敏感的肌肤,尤其是那几个最经不得刺激的地方,快感像一条条狡猾的电蛇,在身体中肆意乱窜,却远远不足以满足身体的需要。

  (待续)

  作家的话:

  抹汗 求个票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