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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解棠      更新:2021-02-22 06:08      字数:2191
  了解你的,不是敌人便是枕边人。

  转息间,扈娘便知晓他纠缠住自己想干什么了,登时不管面上的疼痛,如失了心、发了疯般,全然没有形象的又踢又窜,甚至还用上了牙齿,就想挣脱开来。

  这一路她可是极力的闹、极力的窜,为了就是震动到燕王与齐然。

  在燕王齐然未回来前,她绝对不能被抓到,否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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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除了王妃

  若说杜永霖先前还有丝愧疚与见着扈娘的欢喜,这会也在这拉扯间迅速消去。

  他本就是个会为自己打细算的人,但见扈娘这般决绝的态度,心知捞不上好处,便也不想再遮掩住那份心思。

  “你们要找的人在这!”

  听闻这一声,扈娘一颗心凉了半截,本就脱力、挣不脱杜永霖的她,又哪堪一群人围堵,立即被绑了带至王妃院内。

  “幸亏小的机灵,听着众人嚷着抓人声,便这么将迎面奔来的贼人给抓住了…”

  杜永霖讨好的道着,一双眼虽是随着话间而恭敬的垂下,却也遮掩不住那一瞬间倾泻而出的贪婪。

  燕王妃没错过这样的眼神。

  心下略感不喜,描绘致的黛眉更是微微蹙起。

  当然会造成她不喜的最终原因,无非是话里的邀功意味十足,令人听了只觉剌耳!

  只是还不待她反应,便见一道修长人影踏入院中。

  来人动作虽然不急不徐,面上仍带了抹与平时无二的温和笑意,可那双眸子却是少了平时的多情。

  微冷的略过她,落在那被麻绳束缚、跪在地上的女人,下一秒便如罩上了层寒冰。

  等了这么久,扈娘终是盼回了一个。

  心里微松了口气时,也莫名的起了抹怅然若失感。

  以齐然对她的在乎,她以为会先回来的会是他,却不料是燕王…

  若有似无的愁罩上了心端,可下一秒便被她放了下来。

  比起齐然这做儿子的,燕王更能断了燕王妃的催命手段。

  “福子!”

  “王爷?”

  福子跟在燕王身旁多年,通常燕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音调,多少能猜着主子的心情与想法。

  此时见着主子微沉的面色,已是不知多少年未曾见过主子这般的福子,那张时常保持着微笑的老脸,不禁就这么的顿了一下。

  乖乖的,王爷这是上了心了?

  否则……那双素来看似多情、实则淡薄的眸子,怎会染上了点火星呢?

  福子心里不禁为燕王妃点了根蜡,头也登时一转,斥骂着,“大胆!还不松开扈姑娘!”

  这一喝,正压着扈娘的人,无不吓的松了手,甚至退了几步。

  扈娘早已脱力,这么一松手,整个人顿时歪倒于地、生生的碰撞了冷硬的地面。

  她蹙眉,忍住了痛呼的声息。

  只是她能忍住,却有人忍不住了。

  燕王妃看着正替扈娘解绑的福子,不悦的道着,“王爷!后院的事你……”

  这话才将将出口,便迎来燕王警告的眼神,让燕王妃看的心头一凛,话声戛然止歇。

  可下一息,又起。

  “王爷可是说过不再管后院事了,如今是要毁了这诺吗?”

  见燕王只是皱了眉,未发一语,燕王妃心下稍宽,登时对着扈娘身旁的仆人道,“赶紧将人带去柴房,别碍了王爷和本妃的眼!”

  然而这话一出,却不见半个人有所动作,燕王妃心头顿生了窝火,让她那双若远山般的黛眉为之拧起。

  “还不……”

  “王妃!”一声唤,燕王打断了燕王妃的话,也于下一秒道,“福子,将人带去我院子,顺道让太医来为她诊视。”

  这人、这她,不消说,自然指的是扈娘。

  燕王妃完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出口的声音更是有着她未曾发现的颤抖。

  “王爷可是要护着她?!”

  “她是客,本王自是得护着!”

  一句话,定了扈娘于燕王府的立场也护了人,可却让燕王妃差点没能尖囔出声!

  哪有人会将客人送去自己的院落!?

  若不是死死的捏紧了拳头,藉由指尖上的刺痛来止住那滔天的愤然,燕王妃定会捅破了那窗纸。

  情绪虽是实时抑制住了,可仍是非常不甘。

  “王爷这般,可曾想过然!”

  这话生生的提醒着燕王,她是知晓他与儿子的那些不堪!

  但也提醒着,有些人已是不能留了。

  本想作罢的燕王登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落了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

  “除了王妃,都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往常,可熟知其品性为人的,却能从那话中听出了不同。

  冷然的肃杀,全没有有平时的温和,燕王妃不仅从中听出了浓浓的警告意味,还有着重视……尤其是奴仆们尖叫求饶的声响此起彼落,浓浓的血腥味萦回鼻端。

  燕王妃面色一瞬刷白,浑身血液更似凝滞了般,让她感到了无止尽的冷。

  眼前的一幕有多么的熟悉啊……

  熟悉到,让她又想起了那根鲠在心尖多年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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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如何配合

  燕王妃院落状况虽未亲眼瞧见,可那声声凄厉的惨叫与求饶声,却是让人能猜知一二。

  表哥还在里头…

  坐在软轿上,扈娘那手,有那么一瞬因心软而抬起。

  只是动作刚起,宽大的袖口便这么顺势滑至肘部,腕处上的数道深紫红痕便这么曝露眼前,被那似雪般的白腻肌肤衬的异常挣拧。

  扈娘的话便这么停在唇间。

  脑中晃过表哥适才行迳下的用意与过往待她的总总……

  最终那话儿便这么咽了回去。

  这不只是因为对表哥的心冷,还有另一原因。

  一向只管风花雪月的燕王,怎么会行这般灭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