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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佚      更新:2021-02-21 15:39      字数:2492
  刊登了对《纽扣妈妈》一片叫好的来信,还印了诸多对温作家不利的评论,其中笔锋最硬,批判最深的一封,更是被红星杂志高放在第二篇的位置。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评论批评《纽扣妈妈》是无病呻吟之作,也有什么“故作恐怖博人眼球”“红星杂志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杂志怎么能刊登这样的作品”“小孩子懂什么,没有长大,没有形成完整成熟的思维,哪里有大人考虑长远周到,都是胡闹。”之类的话。

  不少喜爱《纽扣妈妈》的读者被气的够呛,于是也纷纷写信去红星杂志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时间,红星杂志的销量更是突飞猛涨,一连四版,都是《纽扣妈妈》下面附几大页的思想激辩。

  有些当父母的站出来为温作家发声,

  “谁说孩子就没有自己的想法的?我觉着温作家写的很对!一味强横的替孩子们做决定,无视他们语言的行为都是扼杀孩子们丰富的内心!谋杀他们纯洁的灵魂!

  我家的孩子吃苹果就喜欢把苹果横着切成一片一片,怎么教都不肯改。孩子他妈老嫌孩子跟别人家孩子不一样。说来惭愧,哪怕作为一个老师,我也对自家孩子这点感到头疼过。

  然而自从那天,我看了《纽扣妈妈》以后,我决定好好和我的孩子交流一番。谁知孩子拿起一片苹果骄傲的捧给我看,我很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每一片横切的苹果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很可爱的五角星……”

  这篇评论可以说是真正说进了一些人的心里耳朵里,也有一些评论看笑了不少读者,

  “我家的孩子,每天早晨傍晚都会对窗户外面喊“公公早晨好”、“公公再见”,我和爱人一开始都吓的不行,差点就要搞封建迷信那套,以为孩子有阴阳眼。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问孩子,

  ‘你每天是在和谁说话啊?’

  各位猜我家孩子怎么说的?

  他说:

  ‘我在和太阳公公打招呼啊!’

  我和爱人真是哭笑不得,同时又感到一些羞愧和惊喜……”

  还有一些评论读来暖心,给不少父母予以提醒,

  “我家孩子今年五岁,那天我爱人在教他画画,结果孩子把太阳画成了绿的。

  我爱人对孩子说,太阳是红色的,再不济也要画成黄色的,怎么能画成绿色的呢。

  孩子委屈的哭了,还是孩子奶奶哄了半天才哄好。孩子奶奶问,

  ‘宝宝,为什么要把太阳画成绿的呢?’

  谁知孩子抽噎着说道:

  因为现在是春天,春天里有好多的生命萌发,树是绿的,草是绿的,水也是绿的。那么太阳当然也可以是绿的呀。

  我听了以后,心中百感交集。

  谁说太阳就一定要是红的黄的?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孩子是如此的赤诚,如此的有灵性,如此的有想法,这点让我这个对一切司空见惯、视若无睹、不以为然的爸爸,自愧不如!”

  红星杂志的读者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至少也都识得字,更有不少是文人老师。

  虽然这十年间出现了不少令人痛惜的文化断层,可读书之人千千万,民间也自有高手在。

  因此,这场辩论也就格外,格外抓人眼球。

  更有读者为了打倒贬低《纽扣妈妈》的言论,认认真真把故事读了十好几遍,甚至还有人整个做了一篇剖析,句句对应,字字到理,直把这场辩论推到了最高潮。

  新颖的刊登方式更是为红星杂志吸引了不少新读者,让杂志上层笑得见牙不见眼。

  只不过,罗家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温知秋失联了。

  又是约定好寄《蜀山奇侠传》的日子,罗家和这次却意外的没有到任何信件。

  起初,罗家和还以为温知秋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过了没两天,到了温知秋交互动评论的日子,温知秋仍然没有寄来任何只言片语。

  就连后来因为加印而补寄过去的稿,也因三天之内无人签又退回了他自己的手上。

  来来回回,他已经有十五六天没和温知秋联系上了。

  这让罗家和心底隐隐不安。

  温知秋,只怕遇到什么事儿了。

  眼见着新一刊的杂志要印,罗家和没法子,只能亲自捉笔写了那篇险些让儿子背了黑锅的评论,先转移大众的目光,好在后面的形势对他们杂志有利,还阴差阳错的促进了杂志的销量,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红星杂志大楼,会议室。

  刘组长站在台上,报告着这一个月来杂志可喜的销量。

  杨主编也面带春风,一看就是近来没少受到上面的表扬。

  杨主编转了转笔,

  “家和,温作家那儿——新作品商量的怎么样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罗家和的身上。

  毕竟这个温作家这次给他们带来的利益是肉眼可观的,谁不期盼着能一直延续这样的辉煌和成就呢。

  罗家和微露苦笑,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

  “杨主编,我…最近联系不上温作家了,打算这几天就去他的住址去看一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杨主编的面色略有不快,

  “一个新人作家,不过刚刚小有成就,怎么就玩起了失踪,莫不是膨胀了。”

  下面顿时起了一阵小声议论。

  罗家和摇摇头,

  “不,杨主编,我给他寄去的稿也因为没人签又给退回来了,我想,只怕是他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暂且顾不上这边。”

  “哦——那倒是情有可原。”眼底的不快总算褪去,可杨主编还是拧眉道,

  “可我们杂志上下好几百口人总不能在这儿等着他一个人吧,何况还有广大的读者群众在等我们的新刊——”

  在座之人都听出来了杨主编的未尽之意,台上的刘组长非常上道,

  “杨主编,我们杂志自己的作家最近也有不少好的灵感,不如趁着现在形势大好,早点向大众介绍这些优秀的作家,同时广泛整集新题材、新想法的作品和作者,也好为我们杂志巩固更广泛的受众。

  “毕竟,体裁这个东西,只要有了一个开创者,就会有无数后来人前赴后继,总有人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将这份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杨主编,您看——”

  杨主编终于矜持的颔首,

  “不错,就照你说的办。”

  刘组长努力敛着不让自己喜形于色,可从他的微微上扬的嘴角眉梢还是不难看出他的得意。

  几个和罗家和走的近的小组长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直接被杨主编一句话压了回去。

  主编都盖棺定论了,他们这群小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