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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萤      更新:2021-02-21 13:33      字数:2537
  他揪住伍卓伟的衣领,一铁掌挥过去。

  身高体形都比不过他的伍卓伟根本不是关峰的对手,不出几下工夫就被打得软塌塌往下跌。

  郭宰回过神,还是过去拉关峰,劝着:“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出人命!”

  “出人命就出人命!一命抵一命!”

  “那是他老豆的问题,你找他出气于事无补!”

  “他老豆的问题?”关峰死死盯着伍卓伟,说:“他老豆敢回来吗?我打赌,他老豆这一世都不敢再回来!所以父债子还,父债子还!”

  关峰一脚踢向伍卓伟的腹部,将他踢倒在地。

  郭宰见伍卓伟捂着腹部在地上打滚,起不来的样子,越发担心。

  “你要打死他了!”他喝住想继续出手的关峰。

  “我就是要打死他!”关峰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郭宰及时从背后双手勒住他制止,大喝:“你打死他要坐监!到时你阿妈和妹妹怎么办!”

  关峰无法往前,满腔怒火又不甘心,于是一边挣扎一边伸长脚去踢打伍卓伟。

  他豁出去:“我帮阿爸报仇,她们高兴都来不及!”

  “你疯了!醒醒!”见伍卓伟又吃了几脚,郭宰拼命将关峰往后拉。

  可关峰又癫又狂,使出的劲又大又狠,郭宰倍觉吃力。

  这时廖洁儿出现在门口,见到这一混乱暴力的场景,失声尖叫。

  “廖洁儿!带伍卓伟走!”郭宰立即说。

  “哦哦。”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廖洁儿手忙脚乱地扶起伍卓伟。

  “你不要走!我未打够!”关峰气红了眼,到嘴的猎物不能被抢走,他猛地发力挣开郭宰,朝伍卓伟冲去。

  “啊!”廖洁儿吓得扔开伍卓伟,自己跑了,躲到门口外面。

  “哎!”另一边的郭宰忽地大叫,“我手断了!关峰!我手断了!”

  关峰回头,见郭宰捂着右手倒在地上,怕是被他刚才推撞的。

  “好痛!快送我去医院!”郭宰想爬起来,可一爬就脱力地滑下去,似乎伤得不轻。

  “你是不是,牛高马大受伤?”关峰半信半疑过去,将他扶起。

  “大佬你蛮牛一样推我,我不是刀枪不入的!”郭宰呲牙咧嘴,忍着痛似的说:“真的很痛,快叫白车!”

  伍卓伟是该死,但为了他伤及无辜不值得,关峰抹抹脸,拿电话打120。

  救护车来了,将郭宰与伍卓伟一同送去医院。

  郭宰只是骨裂,包扎一下就可以出院,他却跟医生说:“麻烦将我的伤势讲得严重些,安排我留医。”

  然后他打电话给关峰的母亲,让她来医院接走关峰。

  程心听他说完事情始末,也是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信息有点耳熟跑路去澳洲,伍世坤,十几年前……想起来了!就是她上初中时做散工穿吊牌的那家工厂!叫飞什么……飞莉甫!

  程心拿手抵在唇边,小声问:“你记得康顺里搞过冬至街宴吗?”

  一直搂着她的郭宰点点头,“记得。”

  程心说:“那年街宴我就听阿姨讲过,有被伍世坤拖欠货款的供应商自杀……想不到是关峰阿爸……”

  郭宰搂紧她:“怪不得第一次跟伍卓伟见面,关峰就怪怪的。”

  程心:“伍卓伟伤势怎样?他会不会告关峰伤人?”

  郭宰摇头:“无伤及筋骨,不过也挺重的。你来之前我去隔壁看过,还在睡。等他醒了之后,我会跟他谈谈。”

  “那关峰呢?他会不会再来医院打人?”

  “应该不会了,关妈妈会看好他。我也跟他讲清楚利弊关系了。”

  一是打人要论罪,二是达扬家具近一年来被政府各部门盯着,经营上已经步步为营,如果出乱调,怕有人会借题发挥打击工厂。种种结果,都是得不偿失。

  程心握过郭宰的右手掌,说:“我还挺理解关峰的,换作我是他,可能第一次发现对方身份时就冲上去打一顿了,哪里沉得住气慢慢挖陷阱。”

  比如当年欺骗阿爸的卢亮,假如桂江没有发展起来,假如阿爸和上辈子一样,那程心见了卢亮会二话不说上前往死里揍,哪管死人不死人,坐牢不坐牢,只管怎么痛快怎么来。在杀父仇人面前讲究仁义道德?这本身就没有仁义道德。

  不过她比关峰幸运,硬是将局面扭转过来,间接帮桂江帮阿爸撑起来。不然的话,那回在香港,阿爸哪有兴致轻轻松松与卢亮说笑吃饭,而她又哪来闲情只偷听不动手?

  郭宰回握她,说:“我也理解。”

  他凑近她耳边,压着嗓子低语:“告诉你,我初去香港知道阿爸与兰姐的事后,也想打他们。两个都打。”

  第298章第298章

  第二天,伍卓伟辗转醒来,依然觉得浑身是痛。他抬抬头看向隔壁,同房的病患不知什么时候出院了,空出来的病床拾得很整齐。

  四周很安静,不似有人声。这麻烦了,想叫个人帮忙扶起来都成问题。

  他唯有保持平躺的姿势,躺累了就稍稍翻身。

  从面朝内侧翻身至面朝门口,睁眼见床边忽然多出一个坐着的男人,伍卓伟吓了惊。

  他往后拉视线,打量对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不过这男人的衣着装扮很上得台面,从从容容的气度没有一点走错病房的抱歉感,而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又显得相当清冷。

  被关峰打过一顿,有伤在身又躺着不能乱动,人自然就低势了。加上搞不清来者何人,不敢轻易得罪,伍卓伟便小心翼翼问:“先生你哪位?”

  “贵姓霍。”霍泉靠着椅背坐,双腿闲闲叠起,一手搭在膝上,另一只手自然地垂在椅侧,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着伍卓伟微笑。

  伍卓伟现在没什么安全感,对谁都不敢抱有信任,尤其这个自称姓霍的男人,说他笑里藏刀一点都不为过。伍卓伟防备着,往后挪了挪的同时,牵强地回以一笑,问:“霍先生有何贵干?我不认识你。”

  霍泉保持微笑说:“我认识你。伍卓伟,父亲是伍世坤,旧时飞莉甫电器厂的老板,九五年欠17个供应商总共六百四十万货款然后全家经香港跑路去澳洲……”

  伍卓伟一听“伍世坤”这个名字就知大事不妙,青淤浮肿的脸色顿时刷得惨白。霍泉的话未说完,他就慌忙抢道:“你想做什么!你千万别乱来!这里是医院,隔壁是派出所……”

  霍泉极轻地拧了拧眉,将话抢回来:“我不是你们欠债的供应商。”

  伍卓伟却似惊弓之鸟,不敢全信,仍十分戒备地问:“那你来做什么?”

  他若果说是来探病,他也不会信。伍家在乡下已经没有来往的亲人,当年他们跑路,给亲朋戚友带去了极大的麻烦。他从父母那里闻说,当年有些供应商找不到他们,就去亲朋家找人堵人甚至打闹,叫嚣着要他们替伍世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