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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萤      更新:2021-02-21 13:28      字数:2530
  何低头,就是埋不进大的掌心里,哪怕她明明感受到他掌心透出的细微温热,而他的指尖也在颤动,仿佛与她同样用力而又吃力。

  小妹怔然地松开他的手,惶恐问:“怎么会这样?!”

  大的喉结滑动了下,脸容不改:“我都讲了,你被催眠了。”

  “不可能!你别乱讲吓我!”

  “我无吓你,你自己仔细想想有无可能吧。”

  他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没变过,沉静认真,没半点撒谎的马脚。小妹看着他发愣,乖乖思考他所说的全部话。

  可她什么头绪都想不到。明明一路跟他进来,听觉视觉感觉真实得无以加复,就连烟花的火/药味都如假包换,这怎么可能是幻觉?虽然她也认为潜入安检森严的鸟巢不可思议,她所观赏的开幕式也梦幻般完美,但完美不代表虚假啊!!!

  若非要找疑点,前前后后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在外面与大汇合时,回头一瞥所见的一溜黑影。

  小妹惊问:“是那个黑影吗?”

  除了那个黑影,她想不到有其它作怪的地方。

  大眨眨眼,随之点头。

  小妹倒吸口气。

  果然是它。

  所以她真的被催眠了,就在黑影闪动的那个瞬间。

  所以大说的那个下场,意识不能归位,躯体慢慢枯萎至断气,不是玩笑,不是吓唬。

  “那有什么办法挽救?你快讲!”小妹恐问。

  “无办法了。”大说,“刚才你不相信我,把时间都耽误了。”

  “放屁!这才多长时间!你快想办法,这是你的责任!是你害我的,你要给我解决!”

  大不说话了,也没任何行动,这让着急的小妹抓狂。

  她毫无预兆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整个人钻进他怀里,脸贴着他胸口,慌乱地威胁:“我不管!如果你想不出办法那就同归于尽!我不会松手的!要死一起死!反正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

  大僵着,一时说不出话。

  “死梁崭!你居然害我!枉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我看错你!!”小妹在他怀里怒道,“枉我信你听你,枉我事事都想到你!枉我……死梁崭!”

  “你不是很想看开幕式么?想到跟我绝交了半个月。”大低声说。

  “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不看!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信你!呜”浓烈的失望与无助的慌张,小妹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上下气一喘,哭了。

  这个该死的大,没有给预想之中的表白就算了,居然还给了她一个惊吓。今晚本来很高兴很感动,她深信不疑一定会终身难忘,而她也会一辈子佩服他感激他。可如今,终身是终身,一辈子是一辈子,毕竟人至将死,马上就能终身一辈子了。

  如此从天堂到地狱无缝切换,恐怕她是这世上最倒霉悲催的人。

  “呜呜呜死梁崭,我憎死你!呜呜呜”小妹抱着大哭,还动手捶打他的背脊,重复着一些话:“枉我和你这么多年感情……枉我这么信你……枉我以为……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会报仇!捉你去泰国做人妖!!呜呜”

  鸟巢内的观众已经全部撒清,但依然热闹,不少穿制服的志愿者在观众席间游走检查。有一个在下面几排位置经过,似乎认识大,见他被个女生抱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比个手势就走开了。

  场馆很广阔空旷,小妹埋脸在大怀里的哭声显得微不足道,除了大本人,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对面的火炬塔圣火在旺盛地燃烧。

  没多久,一直站着不动任小妹搂抱、捶打以及在衣服上擦眼泪鼻涕的大伸开双臂,回抱小妹。

  哭得伤心的小妹并无知觉,后来听见大说:“不要哭了,催眠术已经解除了。”

  她才有所反应,抬头看他:“什么?”

  大低头看她,嘴角微笑:“无事了,你不用跟我同归于尽了。”

  小妹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因为眼泪,眼泪是一切魔咒的解药。”

  小妹此时的惊愕程度不比她以为自己被催眠了的时候轻。

  她愣愣地看着大,哭过的眼一片通红,眼眶里的余泪淌下来,滑过蹭红的脸蛋,鼻尖也红红的,模样可怜又傻气。

  “不信?”大问。

  小妹也不知道了,一时说无办法解决,一时说催眠被解除,怎么想怎么联系不起来。

  “不信你看,”大抬起手,一副温热的掌心贴上她湿润的脸颊,干爽的手指细细摩挲替她擦脸上的泪,“我能碰你了。”

  “啊……”小妹只能发出单音节,不知是哭过头抑或他的手终于贴了上来的原因,总之她脑子跟不上了。

  大双手捧着她的脸,帮她将泪水全擦掉后,问:“还不相信?”

  小妹懵在其中,未有回答。大很自然地往她泪眼上亲了亲,轻声说:“不仅能碰,还能亲,信了么?”

  说完又亲了亲她另一边泪眼,再轻轻亲上她的唇。

  小妹瞪大了眼,石化。

  第251章第251章

  当天凌晨两点,小妹回到宿舍就被舍友们围堵追问:“梁崭带你进鸟巢了吗?看现场了没?!”

  “啊?啊。”小妹傻愣愣的,回答的话仅限“啊”字。

  舍友们七嘴八舌,围绕着开幕式问的问说的说,一个比一个激动,都没有睡意。

  后来小妹手机响,屏幕来电显示“衰人大”,她一个激灵,颤着手走到阳台接听。

  “喂?”

  开声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弱又抖。

  她扶着额,无声地大口大口深呼吸。

  手机那端,大一贯地平静说:“站阳台做什么?”

  小妹心脏蓦地震了下,低头往阳台外面看,果然见大的人影杵在楼下的宿舍出入口处,俊白的脸仰着望她这边。

  她脸蛋乍热,迅速背过身僵硬地往宿舍内躲。

  有个舍友这时走了过来,无意往外看了眼,发现大,随即兴致勃勃告诉大家:“喂喂!梁崭在楼下!”

  几个舍友蜂涌而至,扶着栏杆朝下张望,冲他挥手招呼。

  “这么晚还送程意回来,真他妈贴心!”

  “对了,这么晚门卫怎么还让他进来?”

  “考虑到很多人去看开幕式,门禁推迟了。”

  小妹感激那几位舍友组成的人墙挡掉不少大的视线。她爬上床,拿被子盖住自己打算开口应些什么,却张嘴无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哑着听手机,耳朵无故发烫。

  “要睡了吗?”大在那边轻声问。

  小妹心里想“不睡的”,可说三个字对现在的她来讲难度太大,她仅能沉沉地“嗯”了声作应答。

  大说:“那上网,上企鹅。”

  “啊?”

  “挂吧。”

  “哦。”

  话说完,小妹静静听着手机没动作。

  他在楼下是不是有风?隐隐听见的轻呼声是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