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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萤      更新:2021-02-21 13:22      字数:2543
  够撑场。”

  平叔叹了口气,说:“如果向老在的话,他们未必敢这么放肆。今晚也是意外。”

  程心笑了笑,“无关系了,你们也很辛苦,喝这么多酒,胃肯定受不了。”

  “习惯了。不这样不行。”

  “你们不要自己开车,请司机吧。我坐的士回去。”

  “这么晚别坐的士了,我叫人来接你。”

  “好。你快走,别让他们等你。”

  平叔走了,程心一个人在包厢坐了会,喝了半杯热茶,缓了缓,才出去。

  她在农庄门口不远处等着。看看腕表,十点钟,郭宰该下晚自习了。

  她发去短信:回宿舍了吗?想你了。

  一束强光蓦然从前方照了过来,不紧不慢地越来越近,伴着轰轰的引擎声。

  程心转身往别处走,避开。

  但那束光悠悠地追着她,最后停在她跟前,熄灭。

  引擎声也一下子没了,夜里的郊区,几无人迹,异常安静。

  第195章第195章修

  黑色私家车停在距离自己脚尖不到一米的地方,程心将车牌号码认真过了遍目,不是平叔替她约的那辆。

  听见开车门的声音,她抬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一眼认出霍泉的脸。他脸容俊白,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没有半点波动,语气又冷又缓地说:“上车。”

  程心看看四周,农庄门口前有两盏路灯,照亮了招牌,也是附近最光最不惹人胆怯的地方。

  她决定返去那里。

  她的视若无睹,对霍泉来说并不陌。

  “嘭”一声,他关上车门,绕去车尾,拐至车的另一边,三大步的工夫,人挡到程心面前,拦下了她。

  “上车,我送你。”他语气依旧。

  程心停在与他距三步的位置,掂量他的意图与决心,认为没有必要坚持与他硬碰硬。

  她咬咬后牙,道:“不用,多谢。”

  生疏的口吻,简短的回应,寥寥几字在夜里有如流星,一闪即逝,却听得霍泉忍不住笑。

  他双手插裤袋,风轻云淡站在那边,笑叹:“你信不信,我总有方法押你上车?”

  程心信,他惯用强逼手法,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她朝他身后扬扬下巴,提醒:“那里有监控镜头。”

  霍泉煞有介事地往后扫了眼,再回头看她,低笑:“真的有监控喔。所以你不怕我了?”

  以前她见到他,莫讲话单独的时候,就算在友会那种唱k的地方,人多喧哗,她对他的出现依然像见鬼般警惕与畏惧。

  而现在,月黑风高,偏僻郊野,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就他与她,她却似乎不怎么怕了。

  哪怕是装的,也是有底气的装。

  “是不是?不怕我了是不是?”他朝她挪步,追问。

  程心本能地后退,可一想到不断的后退,只会离有光的地方越来越远,而她会越来越被动,越危险。

  她决定不退了,暗暗斟酌,对他说:“已经很晚了,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霍先生早回吧。”

  霍泉愣愣,脚步霎时被绊住。

  程心隐隐松了口气,可转瞬就发觉不妥。

  霍泉不再向前,可眼神变得深黑沉凝,覆上一层无温度的镜片后,更显冷情,阴恨,“老婆孩子?”他盯着她,满腔低压的怨气:“你但凡回我一条短信,我都不会娶她。”

  程心怔住。她对这句话明明没有理解过来,却就那么理所当然地,直觉地怔住。

  霍泉重新朝她迈步,脸又白又冷,眉心紧锁,质问:“我给了你这么多天的机会,你为什么都不用?知道我在等你的回复吗?不管多晚多累,都在等。你倒好,只字不回,无情无义。”

  突如其来的埋怨仿佛魔咒,将程心整个人紧紧定住。她动弹不得,只能是视线随着他的接近,而缓缓抬高,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愠怒的脸,哑口无言。

  两人距离缩短,伸手可及。

  许久许久没有与她这么近过了,她的脸变得异常清晰细致。瞪圆的眼,张开却无言的唇,一拉一扯的表情都是真实的,为他而生。

  这份久违的真实像洒落的凉水,将霍泉涌冒的心火浇灭了一点点。

  他伸手去摸程心的脸,一反刚才的恶态,温和道:“算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神经病!”程心回过神,一手打开他要碰过来的手,火速后退几大步,低声咒骂:“你绝对是神经病!你结婚,关我屁事!我拿枪逼你去娶的吗?真是好笑,居然赖到我头上,真是……你怎么不去死!”

  程心找不到词去形容自己被他埋怨的感受。

  他居然埋怨她,好比她如何卑鄙地断送了他的幸福一样,天方夜谭!神经病!

  “你无用枪逼我,你是用心逼我。”霍泉说,“我跟她结婚,你就一点都不可惜,不焦急?”

  程心可笑地摇摇头,除了摇头,实在对他无话可说。

  此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以为是平叔叫的车到了,她马上掏出来接听。

  “喂?”

  “喂?我刚到宿舍。”

  是郭宰。

  程心:“啊?”

  电话那端听出她气息不稳,问:“怎么了?很慌的样子?”

  “无,无事,你睡吧,先不讲了。”程心尽量平缓地说。

  “……真无事?”

  “真的,”她以极轻的声线对话筒说:“刚刚追杀一只死蟑螂而已。无事了,你睡吧。”

  挂线后,程心急匆匆调找平叔的号码,想问他车怎么还没到。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被神经病骚扰?”站在原地的霍泉凉凉地问。

  程心不回答,按了拨号键,打给平叔。

  “因为你知道就算告诉他真相,他也不可能帮到你。他不可能第一时间赶过来,赶过来了,也未必打得赢我,打赢我了,我就告他伤人,让他坐监十年八年。”霍泉不紧不慢说。

  他断定来电的人是郭宰,也断定自己猜中了程心的想法。不然她的眼神不会蓦然慌乱,无措,像被揭穿了底牌一样。

  程心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出汗,眼睛僵直地盯着他。

  霍泉忽尔深笑,一脸不解地摇头,“他那么无用,不能保护你,反过来要你保护,你为什么还乐意浪时间在他身上?叫他考执大?怎的,想着高中大学都读同一所学校,去对方去过的地方,听上去会很浪漫?抑或为他增加一点点与你相配的砝码?”

  平叔也许在ktv,那里太闹的原因,始终没有接听电话。

  程心放下手机,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报了执大?所以蒋国文一直是你的线眼?”

  初次听郭宰提起,他班主任姓蒋的时候,程心就问是不是叫蒋国文。

  郭宰说是,程心的心凉了一半。她时常旁敲侧击,打听蒋国文有没有为难他,郭宰说没有。

  后来她想,蒋国文并不认识郭宰,没必要像针对她那般针对他吧。她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