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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萤      更新:2021-02-21 13:18      字数:2543
  :“你以为是拍电视剧?还协助调查上庭作供什么的。警察有找过我,落实之后就无联系了。”

  郭宰将“落实”两字理解为定罪,又问霍泉被判了多少年。

  程心有点不耐:“法庭一年要审的案子有好多,要排队的,哪来这么快审到他。你别问了,反正恶人一定有恶报。”

  郭宰觉得她言之有理,又担忧她心存阴影有抵触,便不再提了。

  反正恶人一定有恶报,单单他的证词,就足够钉死霍泉。

  可这个本该被钉死的人,站在校园内吞云吐雾,一脸不解地审视郭宰:“锦中是全市统招的,你以社会烂仔身份参加考试么?抑或花钱走后门?啊,原来你有钱的,我都忘了,你走货走几次就赚够了对不对?校长知道你的威水史吗?知道的话,不出明天就会踢你出校吧。你这身校服,浪了。”

  没等郭宰回话,霍泉低头做了个掐指默算的动作,低念:“我看看,无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19,加上高中三年,本科至少四年,如果你行运考得上的话,计你一共七年,而程心明年就毕业了,所以余下的六年,你打算吃她软饭?等你吃够六年软饭,她都三十了。”

  郭宰愣愣,又闻霍泉摇头轻叹:“她就是幼稚到傻,天真到蠢,还死不承认,怎么的,找一个比她更傻更蠢的,就能反衬出她英明成熟吗?白痴!”

  郭宰被他的自言自语激得气极而笑,“鬼知道你在讲什么鬼话!”

  “怎么,听不明白?”霍泉理所当然的:“这不很正常么,你什么学历,我什么学历。同我比?你省省!”

  郭宰咬牙,冲上前两步。

  霍泉不动不躲,冷笑:“想动手,我奉陪。上次如果不是她突然冲出来,你现在未必有命在这里对我装有骨气。”

  郭宰一步跨到他跟前,俩人敌对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郭宰握紧双拳,忍着不出手。

  霍泉弹出一根手指,用力戳郭宰的脑门,讥讽:“看来你有点脑,比阿猫阿狗强。”

  郭宰一手拍过去,霍泉手得快,避开了。

  使出的力气扑了个空,郭宰心里极度不爽,闷在肚子里的火气越结越躁。

  只要霍泉再说一个难听的字,郭宰就对他动真格,不问后果。

  “霍泉。”一把女声及时喊过来。

  向雪曼急步而至,对霍泉低声道:“校长找你。”

  霍泉淡然地看看她,无趣地将烟头扔地上踩灭,说:“正好,我也要找他。”

  他大步往礼堂走,身影很快消失。

  留在这里毫无意思,郭宰也转身走,却被向雪曼叫住。

  她低喊:“你知道程心和霍泉以前的事吗?”

  郭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恼怒的目光全是质疑。

  向雪曼大致打量这个男生。他穿着青涩纯洁的锦中校服,可惜浑身戾气,生人勿近,毫无学生应有的平易和善,大概是被霍泉气的。

  向雪曼朝他笑了笑,凉凉道:“你不用这样盯着我,我也不知道。”又说:“但我估计程心会继续缠着他,不会轻易罢休。”

  郭宰不可思议地反问:“你是不是有病?到底是谁缠谁?”

  向雪曼:“别怀疑我,女人的直觉很准。”

  郭宰紧蹙眉头看她。

  向雪曼:“算是我给你的忠告,你若对程心有意,就好好看紧她,别让她在霍泉面前招摇。男人嘛,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像她那样的女人,一年之中我见过不少。不过万一发生不愉快的事,我只帮我想帮的人。”

  郭宰惊了惊,这女的说话不比霍泉的好听到哪里去。

  “一路货色!”他低骂一声,走了。

  当天傍晚,郭宰打电话给程心,开口就道:“我今日在锦中遇见霍泉。”

  电话那头没有半点应声。

  郭宰握紧话筒,压着火气问:“为什么他出来了?你不是讲过他会有报应的吗?他那样对你,不应该蹲监狱?!”

  默了半天,程心才道:“你问我,我问谁。”静了一会,又自欺欺人说:“可能证据不足吧,他肯定死口不认。”

  郭宰张张嘴,吐不出半个音节。

  程心语气中随随便便的冷淡与放弃,与那天晚上她的激动和坚决相比,判若两人。

  郭宰“呵”了声,低问:“你讲笑么?”

  第166章第166章修

  程心也“呵”了声,“我也希望自己在讲笑。”

  她语气凉凉,不惊不怒,郭宰疑问:“你早知道他出来了?”

  程心没作话。

  郭宰倒吸口气,“几时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讲。”

  “你肯定要同我讲啊!”

  程心将手机拿离耳朵,垂手放了放,深呼吸,再举回去听,低声说:“这事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好吗?”

  郭宰追着不放:“他摆明是人渣,无端被放出来,我们不能算数。”

  “你想得太简单……”

  “是你想得太难,我是目击证人,一定能钉死他的!”

  “算了,都快一年了,忘了吧。”

  郭宰愣了愣,问:“你能忘?”

  程心无所谓说:“能啊,有什么不能的。”

  郭宰脸色变沉,话从牙缝挤出:“你要忘了他的卑鄙下流然后放过他?你就这么想放过他?”

  程心以为自己听错,什么叫她想放过他?

  她口吻冷了一大截:“不然你想怎样?要我每天调闹钟,定时定候把当时的情景重温一遍提醒自己吗?告不成他,你以为我乐意?”

  郭宰咬牙:“不乐意你去告啊!告到成功为止!你现在算什么?算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不管!”

  程心:“不好意思,我是不想管,也管不了。你有本事你去管,你去抓他审他判他,最好判他枪决,你行你上!”

  冷冷说完一段,程心把电话挂了。

  郭宰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呆了。

  直到忙音变成“嘟”,他才放下话筒,离开电话亭,低头往操场走。

  九月的夕阳好比高邮出产的咸蛋黄,学生在一片金油色的操场闹啊笑啊,本应气氛宜人,郭宰却满肚苦水愁肠,胸口又堵又涩。

  人在省城执大的程心不比他好受。

  她本来在课室自习,接完这通电话后,再难以静下心来看书。

  当初对向雪曼妥协,程心就猜测过郭宰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这般质疑,是意料之内。料不到的是,程心自己会心虚得用挂电话来逃避追问。

  回想霍泉欺压她时,她激动愤怒,放恨话又报警,一副绝不枯息的姿态。可如今,霍泉毫发无损,而她也不愿再追究。这前前后后的差距,看在郭宰眼里,一定会认为她又装又假,是个奥斯卡戏吧。

  甚至会将她标签“犯贱”,她居然放过一个意图强自己的贱人……

  程心死死握着笔,当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