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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萤      更新:2021-02-21 13:12      字数:2563
  ,也有表白的……

  程心翻到一条名为《程心你在吗?我中意你!》的贴子时,表示震惊。

  她点进去看,内容约为:我从初二开始中意你,觉得你好酷,冷冷的,拒人千里,像冰山美人。可惜我不敢表白,你太优秀了,而我又太一般,直觉告诉我你拒绝人时一定会好绝情,我光是想,都觉得很伤心……熬到高中,我居然继续和你同班,天知道我有多激动,本以为天赐良机,近水楼台,谁知,一夜间到处都是你是霍泉前辈女友的风声,我又不敢轻举妄动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来论坛,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见这个贴子……不过来也好,看见也好,我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或者你连我是谁都没有印象,但,你是我的初恋。

  发贴人留的是网名,跟贴人无一不在猜楼主是谁,也有人追问程心到底是不是霍泉的女友。

  程心高中是3班的,有人将所有升读3班的男同学名字列了出来,人数高达八位,大家一起猜猜猜。

  有人跳出来声明贴子不是自己发的,并留真名以证清白,却反而被人指“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时间谜团越滚越大。

  程心:“…………”

  她胡乱注册了一个网名,跟贴回复:怎么都猜男生?就不准楼主是女生吗?

  一言惊醒,局势更乱套了。

  退出初中班集的版面,在“97届高一3班”版外徘徊了一阵,走了。

  她找了找,发现建了班集版块的绝大多数是已经毕业离校的届别,像大妹小妹那种99届00届的,影都没有。

  之后见机房电脑上有企鹅程序,她顺手申请了一个,6位数的号码。

  但她没去论坛跟贴留号。

  她搜索香港那边消息的关键词,找到的连接都是香港那边的网站,然而校园网慢到无朋友,又防火墙什么的,死活打不开。

  衰过听短波新闻。

  对着电脑与网络,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程心离开机房时是夜九点多。

  她有点饿,回宿舍前去仍然营业的学二食堂买了份砂锅米线,正吃得滋味,手机响。

  看到来电显示00852,立即接听:“这么晚还打电话,你不怕路上有劫财的?”

  知道是谁,连“喂”都省了。

  郭宰在那边低笑,“不怕,我又无钱,我只怕劫色。”

  自从法援署帮他以及其他申请人士向法院提出上诉后,他的心情明显好转了。

  程心:“呵,那贼兄倒霉了,遇上你这个崩牙豆丁。”

  郭宰:“……我牙都长齐多少年了,而且我现在绝对比你高。”

  程心笑了笑,“在哪啊?”

  郭宰:“在金钟,刚送完货。”

  近段时间,郭宰联系她所用的号码,除了先前提过的两个,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郭宰知道手机有来电显示,也不瞒,解释是在外头送货,看见电话亭就顺便给她打了。

  程心:“这么晚还送货,你家喜帖铺要发达了?”

  郭宰:“发不发跟我无关系,反正我工资依旧每日5元。”

  衰过当廉价劳工,谁叫他只有行街纸,想赚比日薪5元高的工作,就要承担被揭发被举报被遣返的风险。

  帮郭父打工至少安全,哪怕他给日薪3元甚至一个仙都不给,郭宰也没得选择。

  学已经没得上,若连喜帖铺都不去,整日待跑马地对着兰姐,更糟糕。

  程心小心问:“那上诉的事进展如何?”

  郭宰:“等。”

  “……”

  “你在哪?”轮到郭宰问她,“听声音不像准备睡觉。”

  “在饭堂吃宵夜,砂锅米线,比米粉粗,有香菇椰菜豆腐,放一点点辣椒,好正。”

  “讲到我流口水了。”

  “我申请了一个企鹅号,你记下?”

  “什么用的?”

  “你去上网的话下载一个程序,我也上网的话就可以一起聊天了,你在香港见有人用icq吗?企鹅是内地版的icq。问问网吧上网怎样,一个小时的成本应该比打长途电话便宜。”

  “那你讲,我记。”

  “709394。”

  “……你玩我?”

  “真的!名字就叫程心,你去搜搜。”

  ……

  嫌太晚,程心催郭宰早点回家,没聊多久就把电话挂了。

  继续吃米线,手机又响,对方是个陌生的本地固话号码。

  程心边吃边看手机屏幕,一串数字反复滑过。

  看了会,她将手机闷进包里,假装没听见,不挂不接。

  心想,明天问阿爸要钱买电脑,有时间和郭宰玩玩企鹅也挺好。

  第123章第123章

  十一月中管理学院要进行期中考试,考试前一周,营销专业组织四个班在大课室一起晚自习,任由学生自愿参与。

  去的同学很多,包括程心宿舍四人,个个表现得相当积极好学,有一种比专心比用功比奋斗的氛围。

  至于是不是临急抱佛脚就另当别论。

  晚自习进行时,程心埋头做题。

  她将大多数复习时间投放到最弱的高数科,上辈子大一高数挂科了,这辈子不能重蹈覆辙,管它期中期末。

  张阳坐她旁边,不时被问到题目要怎么做。张阳懂的都乐意教,她也不懂的时候唯有举手。

  程心有点懵,正想问她举手做什么,视野内就来了个人影,聚聚焦,是程朗。

  张阳站起来恭敬让座,“程助你坐,我们有道题不会。”

  程朗看看程心,见她垂眸看着课本,没有表示,便婉拒了张阳的好意。

  张阳坚持,程朗生怕过多的推搪会影响他人,坐下了。

  今天他换了深蓝色的长袖衬衫,稳重成熟的质感沉沉甸甸,黑色金属细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满满的书生文雅气。

  他坐姿端正,不曾往程心那边倾一分靠一寸,相反,他微微向外挪。

  程心的姿态与他一样,意在保持距离。可毕竟是邻靠的两个座位,又要讲题听题,俩人再怎么顾忌,亦仍能相互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程心眼睛不离书上的题目。程朗左手扶着稿纸,右手握笔边写边低声讲解,音色清润,耐心温和,把前后的学生都吸引过来围听。

  讲完,他问:“明白了吗?程心。”

  “程心”,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听似单独的呼唤,低沉细腻,源远流长。

  程心有一瞬的失神,目光从写满他笔迹的稿纸抬起,坠入男人清沏幽黑的眼底深处。

  他的音色,眼神,影像,每一样都与上辈子的他渐渐重叠,二合为一。

  曾经他用各种腔调叫唤着她,让她惊喜发现自己的名字原来并不乏味可陈……

  曾经他也用这种温润的态度给她讲题,鼓励她面对高数……

  曾经他的眼镜……

  意识蠢蠢欲动,企图回忆上辈子有关他的点滴……

  程心硬行将它拽回来,拿脚狠踩,粉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