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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萤      更新:2021-02-21 13:00      字数:2599
  ,亦未作半秒停留,更莫讲话来打个招呼了。

  程心:“……”

  看来自己在学生会的存在感低到无朋友,连前上司向雪曼都不认得她了。

  拿着饭盒排队买饭的向雪曼,半路退出队伍,把饭盒塞回斗柜,离开了饭堂。

  程心的抿嘴浅笑令她食欲全褪。

  她那是算什么?霍泉追她,她反过来对前任微笑?

  是无戒心,是天真无邪蕙质兰心,抑或故意挑衅?

  一个字,婊!

  心情糟糕地行至教学楼,熟悉挂念的身影恰恰在视野内出现。

  向雪曼不自觉地追了两步,定定看着那个背影。

  霍泉双手插袋,步速不紧不慢往图书馆方向走。

  但他没有踏进图书馆,而是去了附近的发室。

  掏出钥匙熟练开门,进去后再关上。

  他俯腰翻初二1班的信架,手势敏捷。翻到一封信人为“程心”后,霍泉直起腰打量信封。

  寄信人是“程愿程意”,她的两个妹妹。

  无聊。

  霍泉将信扔回初二1班的信架,再着手拾自己班的信件。

  躲在墙角后的向雪曼见他离开发室了才敢现身。她没有发室的钥匙,只好在窗台前往里张望。

  刚才霍泉翻哪个班的信架?他什么时候当了高三1的生活委员?

  十一月过得相安无事,若非要讲有事,那就是郭宰的信。

  程心不准他叫“老婆仔”,也不准他写“honey”,结果他来了个“娘子”。

  程心:…………

  古今中外的称呼都用上场了,他的词汇量丰富得令人颤抖。

  程心怒了,先礼够了就来后兵!

  她在回信上严肃写道:

  也许你纯粹好玩过瘾,而我极度介意!假如你再不分轻重乱叫乱喊乱写乱认,我不会再回信。

  而且友尽!

  郭宰读着手上的信,迎面扑来的威胁跟去年在车站不准他送温暖时如出一辙。

  他隐隐不甘不服。

  凭什么都要听她的?怎么不见她听他!

  想想过去一年多的相处,让她道歉,不道,送她吃的,不要,关心她了,不提……现在连写个信也管三管四。

  笔在他手里,还不能随心所欲地写么?

  切!

  反正她不在旁边,不能按着他的手,更不能甩他巴掌,怕什么!

  斗气似的,郭宰在回信上列了一排称呼,将“老婆仔”,“honey”,“娘子”,“内子”,“夫人”通通用上。

  感觉不够,他又掏出《新华字典》挨页挨页查,也许世上还有更多相似意思的词语……

  信写完后整齐叠好放进信封,正要封口时,男孩终究犹豫了。

  程心信上的“极度介意”,“不再回信”,“友尽”,一个个蹦出来恐吓他。

  真是那样的话,这信要寄出去了,怕是永远都不到回信吧?

  到时候不赖邮差,只能赖他自己明知故犯。

  到底争一口气重要,还是继续通信重要?

  纠结了两天,最后郭宰拿出橡皮擦,将信上首行的称呼全部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丁点痕迹。

  擦完后,他不填内容补上,任其一直空着。

  程心到皱巴信,已经习以为常。哪天郭宰的信不皱了,那可能就要地震了。

  拆信封,展信纸,一看,连个“喂”都没有就直入内容,和郭宰平时跟她说话的方式一样。

  程心无声叹气,不挑刺了,回信的内容也正常了许多,诸如好好学习,多读书勤思考,不要浪光阴云云之类,俨然一副教导主任的口吻。

  郭宰孺子可教,接下来的信也规规矩矩地报告学习情况,聊些日常琐事,洋洋洒洒写满整张信纸。

  信件来往频繁了,同桌彭丽忍不住问:“你这位是笔友吗?写得很勤啊。”

  程心笑笑,“算是吧,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没事就哄哄他努力上学。”

  “上什么学?”

  “小学。”

  “学习倒数那种?”

  “不,挺好的,年级第三。”

  “嘶那你还哄什么?天天上学已经够烦的了,你连信上都写这些大道理,累不累!你看,我同笔友通信从来不提学习的,这才有意思。”

  程心好笑了,“他一个小学生,我不同他讲学习讲努力,难道讲吃喝玩乐和老师坏话?一个不小心误了人家子弟,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况且郭宰将来要落香港发展,在那个寸金尺土的地方想活得潇洒自如,必须趁早下苦功。

  踏入十二月,是锦中的校运会月。

  程心去年就说过今年不参赛,而作为学生会一份子,再次为大会跑腿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抽签分配到的任务竟是做成绩记录员,跳远与跳高项目。

  她翻了翻赛程表,跳高选手一栏赫然写着“霍泉”两字。

  高三级的跳高比赛在校运会的第一日下午举行,程心坐在沙池旁边的记录处,与一位年近六十的女老师为伍。

  另外两位老师与两位学生在跳杆附近察看帮忙,选手跳过之后,会有老师拿大喇叭对着程心那边喊读选手名字与成绩。

  程心一个个记下来。

  “接着到最后一个,霍泉,霍泉?”监跳老师读选手名字。

  站在起跳点的霍泉举举手,示意准备就绪。

  程心低头在白纸上画圈,对四周不看不顾,直到前方老师报数:“霍泉,1米4,过!”

  她快速在“霍泉”名字右侧记下“1米4,第一跳,过”。

  落在软垫上的霍泉双手往后一撑,跳起来落了地。

  十二月天气冷,但运动员仍穿短衣短裤上阵比赛。霍泉穿的更是无袖的长运动衫,短至大腿以上的运动裤,整个人看上去高高瘦瘦,手长脚长,有冬天的冷冽也有夏天的清爽。

  原以为他和其他选手一样,跳完就回起跳点集合,谁知他叉着腰慢悠悠走向记录处。

  程心紧紧握了握手上的笔,有所戒备地往邻座的老师倾靠。

  霍泉果然走过来了,他走到程心与老师的身后中间,牛高马大的身躯硬是向前俯倾,系在颈项的平安扣垂了下来,挤得老师与程心不得不往两边散。

  不单止,他光/裸的手臂直直压下来,贴上程心的后背了。

  叼!大庭广众的占便宜吗!不知廉耻!

  程心反感透顶,不给面子地冷笑呵斥:“这位学长,你挤什么挤!挤到人了知道吗!”

  滚一边去!

  霍泉接着开腔,不过不是应她。

  他脸扭向老师那边,温和带笑地低声道:“张老师,恭喜你抱孙子了。”

  程心一愣。

  那张老师也是意外,讶问:“你怎么知道的?“

  “麦老师说的,我们班打算给你孙子准备一份贺礼。”

  张老师乐呵呵的,“真是的,老麦有心了,你们也别整贺礼不贺礼,至于吗!改天我带姜醋回学校,你来办公室吃。”

  程心惊愕了。

  那俩人是师生?而且关系不错,所以她的投诉被完美无视了?!

  程心气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