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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幸运萤      更新:2021-02-21 12:55      字数:2476
  ,大无畏的神勇气可嘉,也生生吓坏了大妹小妹。

  而且更可怕的在后头,他居然摘下一段枝叶,直勾勾怼到大妹小妹面前,笑问:“这是蜈蚣?”

  两女孩一时没看出什么,等到看出了,惊吓得边尖叫边往后躲。

  罪魁祸首开怀大乐:“哈哈,原来你们大姐怕它?真胆小。”

  郭宰扬了扬手上的枝叶,把两姐妹吓得更慌。

  “喂!”

  有人看不过眼,一手抢了过去,枝叶落到大手上。

  小凑近看个究竟,见其中一片青绿的树叶上蜷着一团毛绒绒缩缩胀胀的东西,恍然大悟:“这不是毛毛虫吗?长大后会变成蝴蝶飞的。”

  他扇了扇两只小手掌,踮起脚尖,脖子歪向一边。

  两女孩紧紧相依,小妹强作镇静:“不管什么,都是恶心的东西!你们讨厌死了,快把窗关上!”

  窗户开了,孩子们的吵闹被楼下听见,外婆的喊声从天井传上来:“你们闹什么?不要打架啊!”

  “没有的外婆,放心!”郭宰应完话就把窗关上,转身问大妹小妹:“你们大姐会回来吧?”

  小妹相当笃定:“当然回!到时我就告诉她你乱开窗!”

  郭宰哈哈笑,“好啊,我等着。”

  正在路上的程心深谙家里人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一次任意妄为,巴掌藤条甚至木棍,她拭目以待,但万万料不到会有个家外人也等着治她。

  作者有话要说:

  滚回来

  第23章第23章

  听说派出所又来好消息,阿爸阿妈笑得疲惫又牵强。

  前两天至少三个孩子在火车站走失,民警都通知他们去派出所认一认。起初欢喜极了,抱着满满的希望,顶着烈日马不停蹄赶过去。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好比铁铲,将他们的恐忧越挖越深,心越来越空。以至于旅馆前台一见他们回来,就传达了派出所的电话通知时,阿妈竟有些抵触。

  是阿爸给派出所回了个电话,仔细问了详情后,阿妈才整个人复活过来。

  阿爸也为之一振,难掩兴奋:“她讲了我们的名字!”

  “我爸叫程伟,阿妈叫阮秀。”

  派出所里,程心简述完情况后,从民警口中得知阿爸阿妈已经在火车站找了她三四天。

  “如果你还不回来,他们就打算一个个站往北找。你为什么离家出走?也不想想家里人焦急成什么样。”民警边作笔录边问话,偶尔抬头看一眼脸色憔悴,目光涣散的女孩。

  她很醒目,一出火车站就直接找民警送她回家,民警听了名字后直接带她去派出所。

  她说自己去了一趟南京,身上的钱早花光了,很狼狈,是南京站的军人送她上火车的。民警不认识她原来的样子,只知现在的她马尾有些乱,身上有些脏,膝盖受了伤,其它都还好。

  愿意讲的都讲了,不愿意讲的,程心装聋作哑不回答。她累了,想喝口水歇歇。

  民警去帮她斟水时,向同事吐槽:“这孩子人小鬼大。”

  难为她父母了。

  程心对外人外事不闻不问,尽情放空思绪,瘫坐在派出所歇了半天,才等到匆忙赶来的阿爸阿妈。

  阿妈跑在最前面,急吼吼的不看道,跨进大厅时差点被台阶绊倒,幸好阿爸眼明手快将她接住。

  这一幕教本来淡漠麻木的程心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朝他俩迎去。

  阿妈正激动欣喜,然而发现程心走路时左腿一拐一拐的,登时就联想到许多莫名,日前的各种恐惧与揪心迅速死灰复燃,涌袭而来,逼使阿妈僵在原地。

  大女儿变瘦了,也变黑了,腿还受了伤,整个人乱糟糟的,神不济,离家出走了足足七天,都发生过什么?

  阿妈的喉咙灼痛发紧,心肝扭曲变形,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一时之间不知该笑该哭,脸部神经纠结绷紧。而女儿的神情偏偏淡定自恃,满不在乎,除了眨过几下眼皮,眼眸里有少得可怜的悸动之外,脸上不见有懊恼害怕的痕迹,仿佛颠三倒四的这几天,她不过在外婆家呆着而已,家人的方寸阵脚纯粹自乱。

  阿妈全身的情绪集结成怒火,程心刚走至面前,她就毫无预兆地扬起手,“啪”一声甩了女儿一巴掌。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这巴掌把在场的人都打傻了。尤其程心,怔得有如灵魂出窍。

  “离家出走?知道死字怎样写吗!你很了不起是吧?有种别回来!”

  “有种别留纸条,有种把所有家当都拾走,想去哪就滚去哪,别当我们是家!”

  “南京什么地方?你认识吗?知道有多远吗?你发什么疯要跑去那里?那里好?那你滚回来干什么!”

  “你看你,把自己整得……”

  阿妈拽扯程心的书包带,失控般怒吼,若非有阿爸拉住,估计又要甩巴掌。

  阿爸呵斥阿妈:“这里是派出所,冷静些!”

  民警也过来相劝,说好不容易找回来,别又赶跑了。

  阿妈咬着牙冷笑:“跑就跑!我当作无生过她!反正她厉害,有毛有翼识飞了!你看看你女儿,12岁就自己坐火车去外省,谁教她的?谁教的!”

  她瞪着眼迁怒阿爸。

  “有什么出奇的!我6岁就跟二哥‘走自发’,7岁被捉去劳改,她这种算什么……”

  阿爸的回答莫名其妙,听上去似有“虎父无犬女”的赏识。

  阿妈气得推他,“原来是你教的!”

  在旅馆任由她乱来没问题,换作大庭广众的话,阿爸不好惹。他沉下脸,使劲扣住阿妈,恶狠狠警告:“吵够没?给我声!”

  又两位民警上前拉劝,这场本该幸福得落泪的重逢才避了进一步演变成家庭闹剧的下场。

  办完手续,始终未叫一声“阿爸阿妈”的程心随父母离开时,状态仍有些恍惚。

  民警告知,已有警医对她作了初步检查,除了舟车劳顿与缺觉缺粮之外,并无大碍,而膝盖的伤女孩自称是摔弄的,昨天在南京已有人帮忙包扎好,只要回家及时复诊,别沾水就好了。

  阿爸问她:“你没事吧?”

  程心呆滞地摇头,左边脸颊微红微肿。

  她走路垂头丧气,一拐一拐的,肩上的书包跟她一样病瘪瘪。阿妈铁定心不管她,独自快步走在前面。阿爸蹲了下来,指指自己后背。

  程心又累又痛,没多犹豫就伏到父亲背上,闭目养神。12岁的孩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阿爸背起来也不吃力。

  一家三口沿路往长途车站走,没有争吵也没有交流,气氛比阳光毒辣的晌午还要憋燥。

  坐长途车时,一直闭目的程心突然跃了跃,捂住嘴巴。

  一个塑料袋随即递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