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留言！

  夕阳下的小洋楼爬满了各种藤蔓，寂静幽暗的气氛犹如传闻中的魔女之馆。但对于凛大小姐来说，这里是最熟悉的地方，大门口的‘远坂’门牌，足以证明一切。没错，这里就是凛的家，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远坂一族的老宅。说来也是奇怪，冬木市这座城市有着很明显的两极分化，在中心街的对面多是传统的日式建筑，榻榻米和武道馆，而这边则以西洋风的楼房为主，别墅或是小洋楼，远坂宅就是如此。“我回来了。”在玄关脱掉鞋子，凛提着书包走进了正厅。这栋老宅内只有凛一个人居住，不过她的的母亲会经常过来帮忙打扫。说起凛大小姐的母亲，她现在一个人定居在禅城的别馆，至于为什么母女两会分居，具体原因三言两语可说不清，总而言之，这种远坂家的老宅，是凛大小姐一个人的战略基地。刚走过玄关，固定电话的留言灯闪烁不停，有着远坂宅电话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几乎不用猜也可以断定留言的是谁，凛很不爽的竖起眉，她很想当作没看见，但最终还是顿住脚步，如葱般的玉指按下了指示灯。『1月21日，下午3：20分，您总共收到两条留言。』机械般的报时声响过之后，最先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醇厚声音。『是我。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凛。最后期限已经临近，你再这么悠闲下去我可承受不住魔术协会的压力。这次圣杯战争跟前几次都不同，魔术协会的插手，彻底打破了御三家制定的规则。如果不尽早召唤出英灵，就算你已经显现了作为master的咒印，也会被挤出去。虽然我曾是你父亲的弟子，也是你的师兄，但在圣杯战争的立场上，我———』留言到这里被凛切断，她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个家伙的声音，不知为何，这个名义上作为凛师兄的男人，她总是喜欢不起来，从小开始，就对这家伙很不待见，每次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觉得头痛，如果不是看在死去父亲的面子上，凛甚至不想跟他有半点纠葛。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跟这家伙闹翻，毕竟他除了‘师兄’这个名义之外，还有另一个凛无法忽视的身份，这个留言的家伙，是以圣堂教会的名义，来到冬木市监督圣杯战争的神父，当然，凛一直在背地里叫他冒牌货，但他作为监督的身份却不得不正视。“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真是受不了这冒牌神父。”凛不爽的抱怨了一句，接着，她按下了第二条留言，这次，传出的是一个正经的女声。『远坂凛，明天是最后期限，希望你做出正确的决定。此次圣杯战争到底是以御三家的身份参加，还是以魔术协会的名义加入，这取决了我们对你的态度。你的老师埃尔梅罗2世，让我给你带句话：我尊重你自己的决定，凛。』听到这里，凛那散漫的表情终于彻底消失，这个说话的女性绝对不是普通人物，而且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她深深皱起秀眉，脸色凝重地陷入了沉思。『我今天已经到达冬木市，住址是新都深山镇的幽灵洋馆。如果你做出决定，那么可以联系我。顺便提醒一句，我此次将以魔术协会master的身份参与圣杯战争。协会已经下了命令，铲除所有协会以外的master，勿必不让圣杯流落到他人手中，为此，协会特意调动了几位大人物，其中包括封印指定的禁忌者，你好自为之，远坂凛。』光是留言的女性，就已经让凛忌惮万分，她在魔术协会中的名气，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能够以人类之躯和英灵对碰的强大魔术师，即便是在协会的总部时钟塔也并不多，而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之一，凛可是清楚的知道，她的危险性。如果再加上‘封印指定’和其它的大人物，魔术协会此次对圣杯是志在必得，这一点其实凛还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中学三年去英国时钟塔进修，对一般的魔术家庭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凛恰恰是例外，传承了数百年的远坂家在协会享有不弱的名气，而且远坂家的先祖还与协会的大人物有着一丝联系，最重要的是，凛的父亲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直接参与者。凛在时钟塔的老师，全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贵族，埃尔梅罗2世，亲自帮她提交了推荐信，这才有了三年的学前进修，虽然不是正式的学习，但也学到了不少的魔术，很好的锻炼了自己。如今凛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魔术师了，在时钟塔的学生中也小有名气。以她的天赋和资质，时钟塔很多上了年纪的老家伙都抢着做她的老师，但精明的凛却并没有随便答应，她毕竟不是正式的学员，所以以此为由，她婉言谢绝了所有中意她的魔术师。至于为什么从时钟塔回来，自然是为了继承死去父亲的遗志，参加圣杯战争。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准备，从收集资料和媒触，到了解圣杯战争的历史等等，进入高中二年级的她，终于等到了新一轮圣杯战争的开始，这是历届以来，周期最短，规则最混乱，规模最大的一次圣杯战争，因为四战的关系，造成冬木市的大灾难，魔术协会强制性插手。所以，接下来进行的厮杀，将是七对七的大混战。而凛所要面临的就是魔术协会的一方和以御三家为核心的另一方之间的选择2394

  第六章、第八职阶

  坐落于冬木市新都的教会，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人气来衡量，都可以用荒废来形容。夕阳已经西下，本就阴暗的教会显得更加冷寂，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的礼拜堂，有一个披着黑色教袍的男子，正在虔诚地做着祷告，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已经翻开的圣经，嘴中念念有词。“过了十年，你一点都没变，言峰绮礼。”突然，寂静的大堂被一个悦耳的童音打破，这声音虽然稚嫰，却透着一股令人着迷的魔性。男子停下祷告，单手合拢手中的圣经，他头也不回的沉声道。“不知还能否入得英雄王，您的法眼。”“如果你没资格，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现在姑且还能让我产生一点兴致。”出现在一旁的身影，玲珑华贵，她坐在椅子的靠背上，右手拄着尖削可爱的下巴，哥特裙下穿着黑丝的玉足轻轻晃动，那垂至腰际的金色长发璀璨夺目，血水晶般的眸子闪烁着魔性的光彩，稚嫰可人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傲然，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小萝莉，哪怕是正常性癖的男子在她的面前，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有萝莉控的嫌疑。“接下来的好戏，一定会让你满意。”被称为言峰绮礼的男子转过身，他的表情僵硬无比，犹如没有生气的死尸，那双毫无神彩的眼瞳中流转着阴冷的笑意，此刻的他绝不像正统的神父，更像是一个无情的阴谋家。“哼，别忘了，这次的敌人可不止御三家那么简单。”金发萝莉这样提醒。“对于一个猎人来说，猎物的多少并不会影响他的技术，重要是下手的顺序。”“这么说，你已经有计划了？”“虽然没有预料到魔术协会会插手圣杯战争的事，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恰恰是一个更大的机会。只要利用好我的‘监督’身份，让他们自相残杀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你似乎没有把第八职阶考虑进去，有了它的参与，你这个‘监督’的权利就会被夺走。”第八职阶ruler，这是历届圣杯战争以来，第一次出现的特殊存在。当圣杯战争的常规被打破，完全无法预测结果时，作为中枢的‘天之杯’为了维护仪式的正常进行，就会主动召唤担任该次圣杯战争的裁判，这便是ruler。当初四战结束后，在得知十年后就会进行第五次圣杯战争之时，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两方举行了多次协谈，对四战时，冬木市遭受的灾难进行评定，最终决定强制性介入第五次‘圣战’，由圣堂教会负责监督，魔术协会负责执行。面对这种无理的决定，作为圣杯创造者的御三家自然不会赞同，尤其是很少与外界接触的爱因兹贝伦一族，联合间桐家向魔术协会提出异议，于是，便有了大混战的由来。以御三家为核心的七位‘本土’master和魔术协会派出的七位魔术师进行对战，最终决定圣杯的归属。而圣堂教会依然只是扮演‘监督’角色，上一次圣杯战争中不幸遇害的监督，言峰璃正之子，主动自荐，成为了第五次圣杯战争，代表圣堂教会的派遣者。只不过他被下达的命令中，只有协助第八职阶ruler进行裁判和事务的处理而已。“既然接受这个监督之职，我自然不会让别人夺走权利。第八职阶ruler，它虽然有着特权，但也没有说明不能被杀掉。假如这场竞赛的‘主裁判’被人暗杀，那么我这个协助者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手它的权能了，毕竟，这里没有魔术协会，而我代表的则是圣堂教会。”这番话说完，金发萝莉的血瞳中闪过一缕摄人的精芒。稚嫰的脸蛋上浮现一抹不符合年龄的嗜血笑意。“看来至今为止，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言峰绮礼，也不枉我当初将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王给了我重生，我自然不能让这条命留下遗憾，您以为如何？”“哈哈哈，那我就好好期待一下吧。”就在这时，教会的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金发萝莉的笑声截然而止。“你等的人来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先提醒你一句，绮礼，她可是我的玩物，你最好不要乱来。为了给那个杂碎一个惊喜，我可是整整花费了十年的时间。”对于这样的威胁，言峰绮礼没有什么表示。“那个人，还会出现吗？”“哼，随着开战日子临近，让我不爽的预感越来越浓了，那家伙绝对会再次出现。”“既然如此，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了，那个人，恐怕会是我们最大的障碍。”“那家伙的事你别管，你以为我这些年到底是在干什么？如果不能亲手讨回那些耻辱，我英雄王以后如何立足，而且，我不是说了吗，已经给他准备了最大的惊喜。”那可爱的笑容宛如初绽的魔女之花，稚嫰却妖艷无比。教会的门被打了开来，踏着阴影而入的是一个紫发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樱’。“有血腥味？”金发萝莉的感知强过常人无数倍，即便少女隐藏的再好，也无用。“嗯，路上解决了几只苍蝇。”少女淡然的回答，似乎对她来说，杀几只‘苍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没被人注意就行。”金发萝莉了解真相后，同样是一副纵容的无所谓态度。“你应该清楚叫你过来是干什么，樱。这个神父会教你如何召唤属于你的英灵。”闻言，少女的幽紫色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2395

  第七章、召唤！

  “准备完成，是时候召唤了。”暂时休学，从英国的魔术协会总部时钟塔赶回冬木市，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穿着红色家居服，黑色过膝短裙和丝袜的凛叉着腰，凝视着地面上布满了岁月痕迹的召唤阵，到现在为止，她还在为魔术协会和远坂家之间的选择犹豫不定。身为远坂家的现任当主，凛有责任继承父亲和家族的遗志，参加圣杯战争，只不过她本身对于‘万能之釜’的圣杯并没有多少渴求，她很清楚已故的父亲是想要利用圣杯达到魔术师最终的梦想，根源之涡，但凛却对此执念不深，她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只有两个。第一，那就是肩负起远坂家当主的责任，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至于得到圣杯后许什么样的愿望，她根本就没想过。第二，为了心中的一份幽怨，无论是在时钟塔，还是在穗群原都不缺追求者的凛大小姐其实有着自己的‘心上人’，某个小时候骗走她first.kiss，最后却抛下她和母亲，妹妹一去不回的混蛋，无论如何，她都想再见一次，然后亲手将他人道毁灭。这样两个理由，推动着凛参加圣杯战争，所以对她来说，无论是选择哪一边，都立志要取得最终的胜利，她不像死去的父亲那样把家族名声和荣耀视若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凛之所以参加圣杯战争，更多的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算了，不想了，先召唤再说吧。”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大概也只有凛大小姐才能说出来，要知道这次英灵召唤，对master的立场非常重要，凛的选择会直接性的影响召唤的结果，如果是魔术协会的阵营，那么那边已经召唤出的七大职阶中的几个，她就无法再重复召唤，反之选择‘本土’势力亦然。不过凛这么头痛也是理所当然，因为从她自身角度出发，选择哪一边都有利弊，首先是魔术协会一方，她的老师是协会的讲师，而且从实力上来比较，也是魔术协会占极大优势，‘本土’master这方哪怕算上御三家也不可能与『封印指定』那样的强大魔术师为敌。跟那些危险的存在相比，凛这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学徒不过是菜鸟。所以于情于理，凛加入魔术协会一方是最为明智的。但事实却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作为代表御三家之一的凛对于‘圣杯战争’的定义非常清楚，无论规模有多大，无论参与者的master和英灵有多少，最终取得胜利的也只有一人。魔术协会和‘本土’势力决出胜负后，接下来将是内部的厮杀，而凛如果选择加入魔术协会，那么在‘本土’势力败北后，她所要面对的就是比她强上几个档次的同门之敌。可以想象，在那种情况下，她这个菜鸟如何能抵抗，因此，加入魔术协会不亚于与虎谋皮，对于想要取得圣杯战争最终胜利的凛来说，这显然不是正确的选择。接下来是‘本土’势力这边，就如那留言的女子所提醒的那样，假如凛选择了和魔术协会为敌，那么她将要面对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来袭，而且‘本土’master最大的缺点就是分散，怀着自私自利想法的魔术师们，又怎么可能同仇敌忾，一同抵御魔术协会那样的外敌。而且据凛所知，御三家的间桐一族已经没落，远在德国的爱因兹贝伦更是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本土势力就像一盘散沙，其中还有几颗带棱的石头，想要将它们糅合在一起，根本就不现实，凛大小姐迟迟没有做出决定的理由，正是这些。至于保持中立，那更是可笑，如果凛这么做，必然会第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被两方围杀。凛虽然年少，但是继承了远坂家的优良血统的她，心智上可不差，等同于自杀的行为她可不会做，而且她也清楚，想要得到话语权，那么必须尽快召唤出自己的英灵，只要属于自己的英灵实力足够强，哪怕是对上‘封印指定’那种变态级别的魔术师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召唤出太差的英灵，下次见面你就死定了，哼哼！”握着脖子上挂了整整十年的吊坠，凛的表情似娇似嗔。优雅从容的大小姐露出这种神态可是非常少见，由此可以得出，送她吊坠的那家伙，一定在她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深吸一口气，凛控制了一下情绪，终于开始了召唤仪式。“素为银与铁，基为石与契约之大公。”经过调和的水银从凛的手中滴落，被摘下的魔石绽放出赤红色的光芒。在那之中储存了凛多年来孜孜不倦注入的魔力，为了召唤出最强的英灵，她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关闭四方之门，自王冠而出，循环自通往三国的岔路，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周而复始，其数为五，但与满盈之时破却，设定！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遵从此意、此理，就回应吧！”召唤阵仿佛被唤醒了一般，闪烁起血色的光芒，那握在凛手心的魔石越来越烫。“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诛尽世间一切恶行，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轰！！！整个地下工房突然震动，凛手中的魔石自动挣脱。刺目的红光遮住凛的视线，紧接着，在一声剧烈的轰鸣中，时空之门被扭曲了。身着深红礼装的金发少女顺应召唤而来。“汝，可是朕之奏者？2396

  第八章、巴泽特

  “怎么，很失望？”樱花色的唇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化身金发萝莉的英雄王盯着言峰绮礼讽刺道。灰暗的双眼将视线从教堂的门口收了回来，召唤仪式已经结束，紫发的少女已经带着她的英灵离开了教会，言峰绮礼目送其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确实不免遗憾，没想到准备那么充分，也没能召唤出预料中的存在，想来是哪个步骤出现了偏差。不过万事不可强求，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至于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是工具，无论好坏都有它的用处，最强英灵只需要‘王’一个就足够了，其它棋子，不足为虑。”“你言峰绮礼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恐怕在你眼中，连我也只是棋子之一吧？”“在王的面前，我只是小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献上能够让您一解烦闷的戏剧。”“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奉承的话了？”“侍奉于王的左右，自然而然就会了。”“哈哈哈，十年总是会让人改变的嘛，不过你可不要步了远坂时臣的后尘。”“绮礼自当会以老师之死为戒。”“说你是恶人都不够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金发萝莉却笑意盎然，显然言峰绮礼的话，让她小小愉悦了一番。“好了，召唤结束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有个曾经的同僚来到了冬木市，作为东道主，我已经发出了拜访函。”说出这番话的同时，言峰绮礼那僵硬的面部浮现一丝阴冷笑意，熟知他秉性的金发萝莉双眸一闪，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接下来又有好戏可看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让自己满意。“如果魔术协会的人，意图谋害裁决者（ruler），我这个负责协助的监督该怎么办？”“这当然要问你自己了，这个教会的负责人只有一个。”“所以，对于谋害ruler的邪恶之辈，我代表圣堂教会向全体master下达讨伐请求，如果再加上一点物质奖励，想必总有人会愿意做这个‘正义之士’，替我解决那可怜的迷途羊。”“这样的好戏，我也很感兴趣，那么我就稍微期待一下吧，绮礼。”“请务必好好享受，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两人相视而笑，只不过那笑意却让人背脊发凉，暴君依然是暴君，她心中的黑暗无人能将其驱散，小丑永远是小丑，连自己都能欺骗的人，才是最为冷血和无情的阴谋家。◇新都，深山镇。在这里有一栋历史悠久的西洋别墅。已经很久没有人入住的洋馆，今夜却亮起了幽暗的灯光。哗啦。西洋风的门被拉了开来，滚滚热气从中涌出，一个只跨着毛巾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干练短发，白皙的肌肤由于热水作用，在灯光下泛起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