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美酒

  “厉害！”大帝眼中精芒闪烁，毫不吝啬的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如此，这就是当初在公园挡下卫宫切嗣子弹的那个能力，时间禁锢……吗？”阿尔托莉雅神色复杂，如果有着这个能力，或许在当初公园的时候，她已经酿下了难以洗刷的罪过，背弃骑士精神，做出那种卑鄙无耻的事，她亚瑟王之名，将会蒙辱。“哼！如果不拿出点有趣的东西，也不配做本王的玩物了。”女暴君嘴上不屑，但那双血瞳之中，却掠过一丝忌惮，时间禁锢，那可不是小把戏了。将所有人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叶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虽然在此次圣杯战争中，我等都是敌对关系，但今天诸位诚心来访，那么我也暂时摒弃前嫌，将诸位当成贵客以礼相待，一尽地主之谊，如果给我这个面子，那么请饮下此杯。”“哈哈，客气了！少年！”大帝最先拿起酒杯，在桶中盛满一杯，高举起来，这是礼尚往来的敬意。“之前多有得罪，虽然那并非我意，却仍是我的过错。有机会，我会把欠下的人情还上。”阿尔托莉雅托起酒杯面向主位，这一杯，带着谢罪之礼。最后的吉尔伽美什一言不发，不过她也算是拿起了酒杯，无论与叶的恩怨有多深，此刻也不能坏了自己的体面，既然坐在这张桌子上，那么她即是客，主人以礼相待，客人却不给面子，这样会有损英雄王的高尚形象，所以，这杯酒，她必然是要喝的。见所有人都举起酒杯，叶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满饮此杯！”“满饮此杯（自当如此）！”大帝和阿尔托莉雅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就连爱丽都跟着满饮了一杯。餐桌上，只有女暴君抿了一口，却皱起眉，像是喝到了难以下咽的东西，犹豫着没有饮尽。“怎么？你英雄王还怕酒水中被下了毒？还是以为我不够资格，让你喝完手中的酒？”“哼！”冷哼一声，女暴君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既然你诚心诚意的礼侍本王，那我也给你这个面子，喝下这种难喝的杂粮。不过邀请本王入席，却用这种东西招待，你们可知道这是犯了多大的罪？”说着，女暴君玉手一翻，金色的空间之门泛起波纹，一个黄金打造的酒盅从中显现，如果是懂酒之人，立即就能闻到那浓郁的酒香，只有珍藏了多年的琼浆，才能有这般甘醇的香味。“好好见识一下吧，杂碎，认清楚什么才是王者之酒。”叮！玉指轻弹，那金色酒盅竟然也射出几缕琥珀色的液体，朝着各人的酒杯飞去。这些液体稳稳地注入几人的酒杯中，根本就不用特意去接。那沁人的酒香，还有荡漾着的光彩，都不禁让人惊叹，最特别的是，在吊灯的映射下，酒水表面竟然有一层彩色雾气。如此美酒，大帝早就想品尝一番了，但是，他却没有动，不仅是他，阿尔托莉雅也把视线从酒杯上移开，看向主位的方向，这杯酒，在叶没有动口之前，谁都不会失礼的饮下，就连女暴君都抱着臂，充满魔性的双眸仅仅凝视着叶，等待着他的反应。叶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酒水，淡淡的笑道。“所以我才说，你英雄王只是暴发户而已，空有金山银山，却不知道真正的优雅和享受。”“你说什么？”女暴君双眼一眯，危险的光芒从中闪现。“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好酒吗？味美香醇，不一定是好酒，只有喝了能让人心情愉悦才是真正的好酒，如果心中不快，再好的酒，喝之也如清水。而如果是没有人喝的酒，那么连‘酒’都算不上，只不过是装饰品而已，如何能说是好酒？更不用说什么‘王者之酒’了。”叶的这番品评让大帝听的目瞪口呆，就连阿尔托莉雅也是皱着眉陷入沉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这番评价来衡量酒的优劣，才是对‘酒’有着最深理解的人，只是单纯的以味道和香味来分辨酒的好坏，那就未免太俗了一些。“你的歪理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杂碎。”女暴君眼神不善地瞪着叶，不过对于他的说法，却并没有表示否认。“只是你的见识太短了，不是有句俗语吗？头发长见识短，大概形容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叶的调侃差点让身边的爱丽笑出来，不过最先忍不住的还是大帝那只红毛猩猩。“哈哈哈！少年，我越来越发现，你的性格跟我太合得来了！”“我可不这么认为，至少我不会没事去遭惹几位少女。”“呃、咳。”笑容一滞，大帝顿时就郁闷了。“好了，英雄王的酒，确实是难得一见，诸位共饮此杯之后，也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叶举起酒杯，对着女暴君示意了一下，在后者冷哼一声后，品了一口。如果与大帝带来的酒水相比，那绝对是天壤之别，这一点，就连叶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先后喝了英雄王的酒之后，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享受的表情，连莉莉和阿尔托莉雅都不例外。五千年前的佳酿，这样的酒，又有多少人能够一品？如果单纯是以滋味和价值来衡量，这酒，确实称得上‘王者之酒’2341

  第一百四十九章、妄谈霸业

  “那么，现在说明你们的来意吧，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如果我没有记错，是你邀英雄王和亚瑟王前来我爱因兹贝伦城堡一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放下酒杯，叶的神色恢复平静，他把目光锁定在大帝的身上，语气凝重的问道。唯一没有放下酒杯的大帝，从自己的酒桶中自盛自饮，灌下满满一杯后，他才开口道。“其中一个目的是邀请诸位对饮一番，能够与历史上有名的英豪相聚在这个现世，如此难得的机会，又怎么可能错过。虽然很遗憾不能把你们收入麾下，但至少也想痛饮几杯。”对此，在场谁也没有反对，这样的机会确实千载难逢，跨越时空的束缚，让各个时代的伟大英雄在此世相聚，如果不能痛快的畅饮一番，确实是一种遗憾。“至于第二个目的，传说圣杯注定会被与它相称的人得到，而在冬木市进行的这场争斗，就是选定这个‘人’的仪式。但如果只需要让圣杯看清谁有这个资格的话，那么我们就无须争斗下去，更不用互相残杀，只要英灵们能够展现出让对方折服的魄力，自然就能找到答案。”大帝一一扫过在座的所有人，看到都在认真倾听他的说明，国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是，在座的诸位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王者，既然我等都互不相让，必然要一分高下，因此，我才特意带酒过来，想要借此一问，到底谁才有这个拥有圣杯，当这个圣杯之王。”“哼，你还真敢说，杂种。”女暴君突然不屑的冷哼一声，她那双魔眼撇着大帝说道。“本王早就说过，圣杯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世界上的宝物，追根溯源，全都是来自于我的宝库，你们胆大妄为的想要谋夺本王的东西不说，现在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在这里指手画脚。本王想要怎么分配自己的东西，谁有资格说三道四？”“你的言论和caster的疯话没有什么两样，看来精神混乱的英灵还不止他一个。”说出这番评价的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女暴君瞬间将冰冷的视线转向她，但是，阿尔托莉雅也毫不示弱的跟之直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传说，我等清楚，传闻你的宝库确实收藏了天下不少的‘宝物’，但要说圣杯是你属于你的东西，胡言乱语也要有个限度。我等为了追求圣杯而来，可不是来听你疯言疯语的，如果你想侮辱我等所有英灵的祈愿，那么我手中剑，第一个便指向你！”“不过是觊觎本王宝物的贼人，竟敢说知道本王的传说，我的宝库乃是天下至宝的起源，只要是被定义为‘宝物’的东西，它必是出自我的收藏。至于把剑指向我？可笑！你以为本王会介意多宰一个小贼？”“你说什么！？”瞬间，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迸射出激烈的火花。“两位冷静点！英雄王，就算你这么说，但我想你对圣杯应该没有兴趣吧？”大帝出面调和，同时也向女暴君提出了疑问。“那是自然。不过，不经本王同意就敢染指我的宝物，这样的贼子自然要受到惩戒。还有那些触怒本王的杂碎，我也绝对不会放任，我英雄王的天颜，可不是谁都能犯的。”女暴君把目光投向对面的主位，她的话中意有所指，谁都能听出来她所针对的目标。“亚瑟王，我很赞成你刚才的话，看来精神失常的确实不止caster一个。这样的人我们不用理会，如果她和caster一样把所有人当成敌人，那么我们也只能再度联手将之讨伐。我想只要莉莉和亚瑟王你联手就能把她拖住，而征服王，就可以将她的master拿下。只要契约被破坏，那么她就只能被迫回到王座去，你们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叶一开口，就让女暴君瞳孔收缩，那针状的瞳仁扩散开来，宛如两颗小黑洞，死死盯着叶。如果这个提议被接纳，那么她英雄王只有被逼消散一个下场，就算她有着再强的实力，就算她的身份再怎么高贵，在失去现界的依凭后，她终究只能不甘地接受被召回的事实。“哈哈！果然还是少年你厉害啊！”看到女暴君吃瘪，大帝哈哈一笑，对着叶再次竖起了大拇指。但他这种鲁莽的举动，再次惹怒了一位女王，那是自亚瑟王和莉莉之后的第三位。“你想死的话，本王会让你早点解脱的，征服王！”悲剧的大帝，注定是没有女人缘的人物。“好了，我大概明白了征服王你的意思，想要不动兵刃，解决圣杯战争。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但是，我不得不说，你这个王当的也太天真了，我只问一句，在座的几位，谁愿意把圣杯拱手相让？哪怕是知道圣杯选中的人是我们之中的一个，你征服王会甘愿放弃？”叶的话总是一针见血，无论是骂人，还是对事对理的见解。当他说完后，大帝腆着脸，无言以对。“作为一个王，如果随意的能在别人的劝说下低头，那么他也不配称这个‘王’字。哪怕你征服王自认为不敌对方，我想在对战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有半点惧意，依然会持剑而上。这个世上没有‘不战而败’的王，如果未战先怯，不战而逃，又如何妄谈霸业。”当叶道尽此言，在场所有人都对他有了巨大的改观。他虽然是少年模样，但能说出这样的话，毋庸置疑，绝对是历史上著名的有为之君2342

  第一百五十章、抑制力

  “所以说，圣杯战争最终的结果还是刀剑相向，以实力决定胜负。而征服王你刚才所说的被选中之人，根本就是笑话，能够击败所有英灵的最强者，才是当之无愧的‘圣杯之王。”“没错，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将圣杯拱手相让。”叶的话得到了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认同，既然顺应圣杯的召唤，为了自己的理想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束缚降临此世，那么便已经赌上了一切，谁也不会轻易放弃孤注一掷的争夺，至少她阿尔托莉雅心中的执着和追求，没有任何因素能够动摇。“哦？也就是说，你所追求圣杯的理由是无可撼动的吗？既然如此，这份执着，不妨让我等听听，传说中的骑士王到底有何崇高理想，不惜赌上一身的荣耀和灵魂，参加此次争夺。”大帝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叶识破，所以他立刻就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了亚瑟王。面对这一问，阿尔托莉雅目光锐利的与大帝对视，她毫不退让的说道。“在询问对方理想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先道出自己的目的吗，征服王。你所追求圣杯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不惜做到这个份上，我想你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次圣杯的争夺吧。”没想到阿尔托莉雅这个少女也有这样的心智，大帝面色一滞。被这样反问，他根本无法回避，如果不说出自己的追求，那么也休想一探其他人的底，无奈之下，他只能大口灌下杯中之酒，把自己的追求圣杯的理由说了出来。“我等此次降临虽然是本体，但是，在‘世界’抑制力的作用下，仍然需要依凭才能在现世活动，而我所追求的，便是脱离‘世界’的束缚，获得新生，在此世落地扎根。”“脱离‘世界’束缚？”叶忽然嘲讽般的一笑，这让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了他。“我说的有何不对吗，少年？”“不，你的愿望对于大多数英灵来说，是最切合实际的。相比于永远沉睡于英灵殿，能够在现世逍遥自在的活着，我想不只是你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对你的愿望，谁都不会质疑。”“那你为何而笑？”“当然，既然你提到了‘世界’的抑制力问题，那么我不妨一问，圣杯难道不是这个世界孕育而生的存在吗？既然连英灵都受到‘世界’的抑制，为什么圣杯就不能？”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一怔，连女暴君都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心中有所猜测，但是却无法明确下来，所以，直接让叶说明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很简单，在这个‘世界’中，任何存在都受到抑制力的约束，包括圣杯也不例外，所谓的万能许愿机，达成愿望的前提，是没有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得到圣杯的人，想要颠覆世界，或者违反世理，那么‘抑制力’就会限制他，这样说，我想诸位都能理解吧？”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身为英灵的几人自然能够理解，但是，这样的问题，他们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并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潜意识的会忽略，这也是‘世界’给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非要解释的话，那就是在降临的时候，就在他们的意识中做了‘手脚’。但现在被叶点明之后，这些根本上的问题，就浮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少年，你的意思是说，圣杯实现愿望，是在一定范围内，而这个‘范围’，是无法破坏世界制定的规则，也不能违反世理，换句话说，不能影响‘世界’的正常运行？”对此，叶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只是笑着说道。“举个例子，如果征服王你赢得胜利，通过圣杯许愿获得身体，确确实实的留在了现世。那么，你作为英灵的部分力量就会被剥夺，实力也会被削弱，因为你的存在，会影响现世的正常运转，这就是抑制力的作用。而如果你的愿望改成保留英灵的力量留在现世，那么或许你的宝具就会受到封印或者削弱，抑制力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这个‘威胁’降到最低。”“力量被削弱吗？”大帝低着头沉吟起来。而这时，坐在大帝对面的阿尔托莉雅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是，圣杯会挑选合适的人得到它，最后捧起它的绝不会是邪恶之辈。而且，圣堂教会之所以介入，也是为了引导‘正确’的人得到圣杯。如果是不影响世界规则的愿望，那就不会有抑制力的制衡。”“什么叫做不影响？圣杯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影响了‘世界’的正常运行，你认为世理真的会允许万能许愿机这种危险的存在？仅仅凭借冬木市地脉收集的六十年灵力，以及七个英灵的部分力量，所凝聚出来的圣杯，如何能颠覆整个世界？正因为圣杯实现愿望的能力有限，‘世界’才会放任它的存在，所以，在追求圣杯之前，最好先认清楚自己的愿望能否实现。”叶说完这番话，整个大殿陷入了沉默。有理有据的说明，很难让人质疑，更何况，叶作为英灵的立场，和在场所有人相同，他根本就没必要给自己平添烦恼。至于叶本人，他完全没有一点自觉，他所追求的虽然也是‘圣杯’，但是目的却截然不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而来，这一点倒是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非常相似。只不过后者对于‘圣杯’没有半点兴趣，而叶却是必须要得到它2343

  第一百五十一章、潜入

  “既然你对‘圣杯’的了解如此之深，那么你想要得到的又是什么？少年。”叶的一番解释让在场所有人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大帝这才抬起头，如此反问道。听大帝一问，叶再次成为了焦点，如果说女暴君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最想了解在场谁的愿望，那么无一例外，必然是叶，就连莉莉都很想知道她的master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尽管她已经被告知了有关于master的一部分情况，但是最根本的却仍然一无所知。面对所有人热切的视线，叶丝毫没有压力的淡然道。“自然是‘圣杯’。”“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我说少年，追求圣杯是我们所有人的目的，你用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未免也太不给我等面子了，要知道我们此次，可是专程为了‘圣杯问答’而来，你可不能敷衍了事。”“我有说要参与了吗？而且涉及到圣杯战争，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我需要给敌人面子？”大帝再次吃瘪，这回，他彻底闭上了嘴，郁闷之下，狠狠灌了几口自己带来的红酒。当然，叶并不是专门针对大帝，只是对他的小心思很不感冒，如果正大光明的询问，他也不会给人难堪，但是用激将法，甚至是威胁，那只能适得其反，他绝不会给这样的人面子。“算了，既然你们不想听真话，那么如果我说，我追求圣杯的目的是为了破坏世界，消灭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成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无上霸业，你们信吗？”“master，这种时候，请正经一点。”不要说外人，就连自己人的莉莉都没有半点相信，只当是叶的调侃和讽刺。在场或许也只有爱丽能够抛开一切世理，全身心的去相信叶，哪怕叶真的想要毁灭世界，与高高在上的神佛为敌，她也会默默地在身后祈祷和支持。当然，叶说出这番话，也没有指望过会有谁相信，如果他真的持有这种妄想，那么下一个被阿尔托莉雅说精神失常的，恐怕就轮到他了。“真话也不信，假话也不信，你们还想让我说什么？我刚才就说了，我想要得到的单纯的只是‘圣杯’这个存在而已，对于它能够实现什么样的愿望，我没有半点兴趣。至于我得到圣杯后顺带的许愿机会，我会让给我家爱丽，或者是莉莉，就是这么简单。”叶端着酒杯轻轻晃动，里面大半的琥珀色酒水映射着他的脸庞。“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草率了。即使能力有限，但是圣杯终究是‘许愿机’，如果不认真对待，那么，对于赌上荣耀和灵魂，降临现世相互厮杀的我们来说，那就太残酷了。我不知道你们追求圣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