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多谢了，不过，我并未感到悲哀，能够遇上现在的主君，我绝无怨言。”

  lancer对叶横了横枪，郑重的说道。

  “哼，别在那里废话了，lancer，撤退吧，爱因兹贝伦的小子，我们后会有期！”

  夹带着压抑的愤怒，略带尖锐的声音消失在公园的暗处。

  而lancer也对几人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原地。

  “小子，刚才听你说lancer什么首席骑士，你难道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大帝虽然粗犷，但是心却很细，一下子就抓住了叶话语中的关键。

  “这你就要问亚瑟王了，亲身经历过的之后，我想一定已经得出lancer的身份了吧？”

  叶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了一旁受了伤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抱歉，恕我不能奉告。”

  面对所有人的询问视线，亚瑟王直白的选择了拒绝，这恐怕也是她身不由己。

  接着，她面向叶的方向，低下头庄重的行了一个骑士礼。

  “感激不尽，这份恩情，以后必会报答。”

  “你那个master恐怕不会同意，所以报答就算了，我也是因为莉莉才决定帮你。至于你那个master，我会亲自去向他讨债，希望你也能好自为之，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最后的话是叶通过魔术传音说的，少女在闻言后，立刻露出了惊容。

  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眼神复杂地对叶点了点头。

  “恩情我还是会报的，后会有期。”

  第六十一章、王与臣

  “为了大局着想，我不得不触犯您的威严，还望宽恕我的无礼之罪，伟大的王。”

  远坂宅邸，远坂时臣诚惶诚恐的低着头单膝而跪，如同臣子一般向吉尔伽美什谢着罪。

  “哼！你的大局观可是让本王受到了此生最大的耻辱，时臣。”

  带着面具的吉尔伽美什抱着臂靠坐在主位上，那双血色魔瞳之中冷芒闪烁。

  “我自当尽臣子之责，为您讨回有损的威严。”

  “本王的威严还需要你来讨回？”

  “时臣不敢。”

  “哼。”

  面对远坂时臣的臣子之礼，吉尔伽美什也难以发作，只能冷哼一声，收起了冷意。

  “起身吧，本王知道你忧虑何事，不过你以为本王的底牌就只有那种程度？区区几把低级宝具就让你顾前瞻后，甚至不惜消耗令咒，让本王蒙辱。远坂时臣，这次本王就饶恕你的罪过，好好认清楚你所侍奉的王是何等存在，如果再有下次，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谢王恩，时臣必会以此为戒，铭记于心。”

  远坂时臣再次恭敬行了一礼，这才起身，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屈辱，作为资深的魔术师和贵族，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要以臣子的身份，侍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即便他本身是master，而正因如此，他也救了自己一命，如果是那些无礼之辈，早已被英雄王斩下头颅。

  世上最古老的王，她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这就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警告了远坂时臣，吉尔伽美什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其中的甘醇红酒。

  与此同时，那遮掩容貌的黄金面具下部自动消失，露出尖削的下巴，以及妖艷的朱唇。

  “想必你还有事要询问本王吧？远坂时臣。”

  “不敢欺瞒，我确实有一事想向英雄王您确认一下。”

  “关于本王的面具和诅咒？”

  “王英明。”

  吉尔伽美什将酒杯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寂静半晌之后，她才继续开了金口，

  “看在你将本王召唤而来的份上，就特别赐给你这个恩惠，把此事告知你。五千年前，众神对我种下诅咒，凡是见到本王真容之人，便会很快衰弱而死。那诅咒是来自于本王的起源，太古之蛇，除非我灵魂陨灭，彻底消散，不然它就会永远缠着我。”

  说出真相的吉尔伽美什魔瞳中怨恨之火疯狂地跳动起来。

  那是对众神的愤怒和仇恨，自五千年以来，已经积压在她灵魂中很久。

  “而此面具也是本王收集的宝具——『祝福神的赞礼』，唯有带着它才能屏蔽本王身上的诅咒。同时，这也是众神给本王套上的枷锁，每一次解放它，都需要消耗庞大的魔力。操控那些低级宝具的所需的力量，不足其万一，不过一旦解放，被施下诅咒之人必死无疑。”

  太古之蛇的诅咒对英灵的效果减半，不过也会污染其灵格，灵力和身体也会衰弱，想要解开诅咒除非是回到不朽的王座沉睡，接受‘世界’的净化和洗礼，也就是重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英灵最终也会在诅咒中衰竭而忘。

  当然，那只是限定为‘人’的范畴，如果是已经蜕去了凡胎，凝成神格的存在那就不会陨落，但也会受到诅咒的负面效果，经历衰弱和万蛇噬身之痛，除非是接受同等程度的神圣力量洗礼，不然就会永远被‘太古之蛇的怨念’缠身。

  除此之外，太古之蛇的怨念还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唯一效果。

  在前一个中了诅咒之人没有魂飞魄散之前，就无法发动第二次，毕竟诅咒是吉尔伽美什的起源，仅有一条的太古之蛇，它的怨念也只能针对一个目标，而现在，它已经缠上了某人。

  “你可以为此感到庆幸时臣，本王帮你解决了最为忌惮的敌人。”

  讲述完之后，吉尔伽美什孤傲的一笑，尽管面具遮掩了一半以上的面容，但仅露出的朱唇勾勒起的冰艳弧度，却仍然让远坂时臣这个心智坚定的传统魔术师心神一阵恍惚。

  如果说lancer的双眼和他的泪痣有着魅惑的诅咒，那么吉尔伽美什本身的存在就是令人堕落的魔女，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能勾起心志不坚者内心的黑暗，令其堕入深渊。

  这就是太古之蛇的本质，虽然是被广为传颂的英雄，但却魔性十足。

  “时臣感激不尽，英雄王。”

  远坂时臣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轻松的笑意，就像是心头的重石被放下一般。

  “剩下的那些都是不足为虑的杂碎，如果这样你还输掉，那么你也不配做本王的御者了。这次圣杯战争，让本王感兴趣的只有‘万能之釜’和那个中了诅咒的猎物。其余是事，不要随便麻烦本王，这个现世虽然丑陋不堪，但是却还能让我愉悦一番，你好自为之吧，时臣。”

  说完之后，吉尔伽美什就准备离开，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给本王把那条疯狗的情况调查清楚，竟敢挑衅本王，让本王丧了颜面，它罪该万死，本王说过让它多叫唤几天，到时候就让我亲自灭了它。”

  “王的谕令，时臣自当尽力完成。”

  看到远坂时臣恭敬点头后，吉尔伽美什放下酒杯，化成无数金色光点消失在房间内。

  “这次虽然凶险，但却换来了不错的回报，成功迷惑了所有master，还除掉了最危险的敌人，只要爱因兹贝伦的那个少年退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必定是我远坂家。”

  远坂时臣喃喃自语，露出了胜劵在握的笑容。

  第六十二章、红毛猩猩

  在lancer和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离开之后，支离破碎的公园只剩下两方。

  立于战车上的魁梧大汉，传说中的亚历山大大帝，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他的master韦伯。

  “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想跟我们一决胜负？”

  叶的手中构造出一柄华丽的长戟，血色的电芒在其中闪烁不定，这柄长戟同样是英雄王召唤出来的宝具之雨中的一把，不过并不是那些c级货色，而是属于英雄王最后没有释放出来的十多把b级宝具，虽然这是一次性用品，与本体无法相比，但是威力却丝毫不弱。

  大帝和韦伯都亲眼见证过，有着变态机动性的berserker在叶构造的宝具之雨中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不得不被逼得离开战场，而那些宝具只是c级而已，现在叶竟然连b级的都构造了出来，同样身为魔术师的韦伯几乎瞪大了了双眼，倒抽凉气，满脸的震惊。

  “怎、怎么可能！连b级的宝具也这么轻松的构造出来！而且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构造和投影的魔术其实算不上高级，韦伯虽然没有设计这个领域，但如果真的要做，花点时间也能构造和投影出一些简单的小物件，在魔术协会时钟塔总部登记的魔术师中，在构造和投影这个领域有出色表现的人也不少，但那些韦伯都没有真正见过。

  现在他亲眼见到了，翻手就能构造出b级宝具的强悍魔术师，这种级别的存在，即便到了时钟塔，也必然是高等级的贵族（魔术级等阶），他的讲师阿奇博尔德，也就是lancer的master，被誉为灵降课神童，魔术天才的肯尼斯，也仅仅是勋爵的等阶。

  而韦伯百分百肯定，如果这个来自于爱因兹贝伦的少年加入时钟塔，等阶绝对在肯尼斯之上，光是凭借空间系的魔术和如此程度的投影魔术，就足以稳稳压过绝大多数的魔术天才，最让韦伯惊疑不定的是叶的年龄，从外表进行判断，跟他应该不相上下吧？

  这个消息如果传入时钟塔，指不定有多少家族想要拉拢，或者将他们家族的小姐公主下嫁过来，借种产子，只要叶愿意，整个时钟塔至少三分之一的世家小姐都能随便玩弄。

  在魔术界，优秀的魔术师血脉能够让人疯狂，所以，借种和联姻这类事再常见不过了。

  不过这也是韦伯噗之以鼻的，对于那些事，他完全不感兴趣。

  总之，叶随便展现的实力，都让他这个时钟塔的学生感到了震惊，对于取得圣杯战争胜利的信心也大打折扣，感受到韦伯的灰心丧气，站在他身边的大帝顿时举起大手狠狠拍在了他的背上，这一下直把韦伯拍得气血翻涌，差点就没背过气，不过那些丧气也被拍没了。

  “别这么没出息，小子！你可是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master，那种程度的魔术以后你肯定也能做到，而且你忘了吧？那小子已经中了英雄王的诅咒，如果不及时解决，就活不过五天，这就是天妒英才，你小子虽然差了点，但至少没把命搭进去。”

  “你这只红毛猩猩，把心里话光明正大的说不来，就不怕得罪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掉你的master，只要莉莉拖住你哪怕一秒钟，凭那小子的身板估计已经变成烂泥了。”

  刚被劝回来的韦伯一定这话，顿时吓得缩起了脑袋。

  他可不怀疑叶有这种实力，光是那柄b级的长戟就能轻松要了他的命。

  “哈哈哈，我知道你不会动手的，你跟lancer，还有亚瑟王的master不一样，虽然有点狂妄，但本性还是很刚毅的，而且如果真的在这里开战，我伊斯坎达尔也不会畏惧。”

  大帝的虽然豪放的大笑，但那对虎目却精烁无比，他终究是历史上最有名的一方英豪，身为王的他也有着自己的威严和不容挑衅的霸道，征服王之名，曾传遍半个大陆。

  对此，叶耸了耸肩，翻手将手中的长戟散去。

  “得了吧，我可不想在莉莉脸上看到亚瑟王那种屈辱的表情，这次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下次最好不要先惹我，还有，之前你阻止了莉莉和亚瑟王的对决，姑且就算欠你一个人情吧。这个人情我现在就还你，你不是想知道lancer的身份吗？”

  “阻止saber和亚瑟王的对决，是因为我自己心有不快，你不需要欠什么人情。不过既然是关于lancer身份的事，那么我也不妨听一下，你和亚瑟王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可是大不利，而且我已经报上了名号，你的saber和lancer都没有还礼。”

  这只红毛猩猩果然是胆大心细，不愧为历史上的一方帝王，就凭一句话，就想从叶的口中套出lancer和莉莉两个人的身份情报，这也想的太美了点。

  “既然你说不欠人情，那就算了，关于lancer身份的事你们自己去琢磨吧。”

  说着，叶转身就走，这可把大帝逼急了。

  “喂！小子！你这样可不厚道！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是你自己所不用还，我为什么还要免费提供给敌人情报？”

  “呃。”

  大帝表情一滞，然后抓了抓后脑无奈道。

  “好吧，那就算吧，怎么样？这样总能告诉我们lancer的情报了吧？”

  “你当人情是大白菜吗？嘛，算了，稍微给你们点提示吧，红色的破魔之枪，黄|色的不愈之枪，还有那颗魅惑诅咒的泪痣，以及首席骑士，就这些了，你们自己猜吧，告辞。”

  第六十三章、疯狗与恶魔

  公园外的小巷，一个带着兜帽的男子，正贴靠在墙上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哈，在我的berserker面前夹着尾巴逃跑，我终于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颜面扫地了！真是痛快啊！呵呵呵，远坂时臣，我现在还真想看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啊！”

  男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臂，发出沙哑快意的笑声。

  “那种狗屁英灵怎么可能比得过我的berserker，这也就表明，我这种杂牌魔术师都比你这个正统要强，自以为是的家伙！等着吧，这次只是报复的开始，我会让你一次次颜面扫地，把你身为魔术师的高傲彻底粉碎，最后再把你踩在脚下，狠狠地羞辱，哈哈哈——呃！”

  突然，大笑中的男子喉咙一阵鼓动，他猛地捂住嘴，痛苦的跪倒在地。

  “呃——呃噗啊！”

  大口暗红的鲜血从男子的嘴里喷吐而出，在血浆之中，一条扭动的蚯蚓状怪虫发出吱吱的叫声，这是从男子肚腹之中呕吐出来的幼虫，它的作用是维持男子身上的魔力，

  “该死！berserker那家伙竟然自顾自的暴走！这样下去的话，我的身体怕要支撑不住了！”

  男子颤抖着抬起唯一还能动弹的右手，腥臭的鲜血混夹着粘稠的虫液，看起来恶心之极，但是，男子厌恶而憎恨的看着那摊血迹，他用尽全力将拳头握紧。

  “不！在杀死远坂时臣之前，我绝对要撑下去！我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羞辱他！所以，我必须把berserker驾驭住！为了把葵和凛救出来！也为了被送走的小樱。”

  说到最后，男子突然怔住了。

  “小樱……爱因兹贝伦那个女人抱着的就是小樱！他们把她带回来了！？那老妖怪不是说已经过继给那个家族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会带着小樱来冬木市！难道他们准备用小樱威胁远坂时臣？不行！这件事我必须弄清楚！如果能把小樱救回来，葵一定会高兴的！”

  说着，男子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他面前的贴着墙面支撑起身体。

  全身剧烈的疼痛没有让他停止脚步，现在的他，每牵动一下身体都会受到无数幼虫的噬咬。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在这样的剧痛中崩溃了，但是男子却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

  “等着我……葵，凛酱，还有小樱，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

  男子挨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朝着小巷深处走去。

  那瘦弱的背影，却如山岳般厚重，这个男子，有一个让他自己都厌恶的名字，间桐雁夜。

  ◇

  “喂喂！这个好厉害！真是太厉害了啊！”

  临近冬木市大桥的河道口之下，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排水道，一个橙黄头发的青年兴奋的大叫着，在他的四周几乎被暗红色的粘稠血液沾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这个排水道中。

  “我说，这是真的吗！？蓝胡子老爷，那些都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些不是电影什么的特效，都是真的啊？呐呐，话说那个叫‘圣杯战争’的，老爷你也参加了吧！？”

  青年有些忘乎所以，甚至在满地的腥臭血浆中手舞足蹈。

  但是，他的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

  在昏暗的光芒下，站在一颗水晶球之前的怪异身影，被青年称之为‘蓝胡子老爷’的存在，就像是中了邪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盯着水晶球中显现的两个金发少女。

  “两个？”

  “两个？两个什么？老爷。”

  “为什么会有两个贞德！？那威风凛凛的面容，还有神圣不可侵犯的身姿！我那无可代替的贞德！竟然同时出现两个！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哪一个又是冒牌的！这是对我的考验吗！？你们这些该死的神明，圣杯明明实现了我的愿望！竟然还要来阻挠吗！？”

  伛偻着背的怪异身影突然哭喊着发出了怒吼，将青年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裹着邪恶巫师袍的丑陋男子，此刻他那外凸的双眼正流淌着悲痛的热泪。

  “老、老爷，到底怎么了？”

  被吓得冒出冷汗的青年尝试着继续追问。

  “你看！我所寻求的圣女！竟然出现了两个！她们之中只有一个才是我的贞德！”

  听到巫师的哭诉，青年朝着水晶球中的两个金发少女看去。

  “贞德？冒牌货？她们是老爷你认识的人吗？”

  “不！她们之中只有一个才是救赎我的圣女！另外一个是那些可恨的神明施下的恶毒诅咒！是虚伪的冒牌货！是为了阻止我和贞德走到一起的阻碍！啊！我可怜的贞德啊！曾经被上帝所抛弃的圣女啊！我一定会找出真正的那个你！把那个可恨的冒牌货送去恶魔的地狱！”

  邪恶的巫师，眼中闪烁着仇恨和疯狂。

  他就是青年所召唤的‘恶魔’，用简陋的魔法阵和祭品，所召唤出来的错误的存在。

  邪恶的他绝不是有名的英雄和骑士，更不是神圣伟大的魔术师，他是一个嗜杀的黑巫师，是变态与疯狂的恶魔，是与英灵截然相反的邪灵，他是七大职阶中的caster，是唯一的术士职阶，他能轻易的掌控整个圣杯战争的战局，也能轻松的收集到所有master和英灵的情报。

  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水晶球中显现的两个金发少女。

  一位是身披白金色礼装的华美女骑士，另一位则是身着深蓝色裙铠的英武女王。

  “等着我！贞德！我的圣女！我这就前来揭穿那冒牌货的真面目，与真正的你见面！”

  第六十四章、拦路

  通往爱因兹贝伦别墅的汽车在冬木市郊区的盘山公路上行驶，开车的依然是人造人女仆埃希娅，至于另一位女仆早已前往别墅整理打点，做好迎接叶和爱丽这对主人的准备，换回纯白西服的莉莉坐在副驾驶，而叶则是抱着沉睡中的樱和爱丽坐在后排。

  “叶，你真的没事吗？”

  爱丽用关切的目光紧盯着叶，绝美的容颜上挂满了担忧。

  “那个英雄王太高估自己的诅咒了，太古之蛇的怨念，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沾之必死，但我是普通人类吗？爱丽，你难道把我的身份给忘了？你这个王妃可做的不称职啊。”

  “啊～？难道那个诅咒对英灵无效吗？”

  突然想到什么的爱丽轻呼一声，冰清玉洁的俏脸上浮现一丝欣喜。

  “不，也不是无效。”

  叶摇摇头，见此，爱丽的喜意立刻又变回了忧虑。

  “那……”

  “如果是英灵中了这个诅咒，灵格就会受到‘太古之蛇的怨念’污染，不朽的灵魂也会因此而虚弱。尤其是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每况愈下，自身的灵力也会不断衰竭，如果不回到王座接受‘世界’的洗礼，经历灵魂的重铸，这个诅咒就会永远缠着他，至死方休。”

  闻言的爱丽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虽然心里也觉得英雄王这个诅咒很厉害，但根本就没想过竟然连英灵都无法抵御，要知道英灵们可是因为生前所积累的功绩和对世界的影响，死后受到世界的召唤，凝聚了灵格的圣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英灵已经脱离凡躯，成为了不朽。

  而英雄王的诅咒竟然连不朽的存在都能‘咒杀’，爱丽简直难以想象。

  要知道这次圣杯战争顺应召唤而来的，不是通过圣杯的魔力凝聚成的servant，而是英灵的本尊，尽管因为世界的‘抑制力’作用，让他们释放的力量大大减弱了，但即便如此，英灵本尊也不是servant能够比拟的，至少从实力上这一点来比较就有着很大的差距。

  举个例子，比如之前的战斗，经历英雄王的几轮轰炸，那个公园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但如果是servant之间的对战，在没有释放强大宝具的前提下，几乎不可能造成那种程度的破坏。

  “太古之蛇的怨念，从这点来看确实是名副其实，一旦被咬中，除非目标魂飞魄散，不然就不会松口，众神对英雄王所下的诅咒可谓是恶毒到了极点。也难怪以她的高傲，竟然会整天戴着个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次算我倒霉，踩到了蛇尾巴。”

  叶郁闷地一叹，那个诅咒对他也是有影响的，虽然没有那么糟糕，但也不容忽视，无形无影的诅咒就像无数条毒蛇死命地往他的灵魂里钻，现在姑且是以灵魂力量阻挡着，可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