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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更新:2021-02-12 12:14      字数:11652
  萧径亭猛地冲开了。

  但是出乎萧径亭意料的是,梦君奴却是不甘心这般罢休,细嫩的小手又涌出一道真气,却是汹涌浑厚无比,路过萧径亭浑身各处经脉,仿佛要将以条条血脉撑爆了一般。

  “嗯”萧径亭眉头一皱,梦君奴小手涌出那道真气通过之处,没有真气保护的血脉仿佛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转眼间那股真气便到了萧径亭丹田深处,在隐在丹田深处的那股薄弱的真气来说,那股涌来试探的真气便仿佛是冲破大堤坝的洪水大浪般强大无比,那冲来的势头仿佛铺天盖地一般。

  “啊”萧径亭牙齿一咬,目中光芒爆起,腹下一股刀绞般的疼痛直让他仿佛抽不过气来。那股细微的真气也仿佛被猛地弹起般,化作一股刁钻的力道朝那股强大无比的真气冲去,那带来撕心的剧痛也仿佛让萧径亭几乎要背过气一般。

  “咦这股真气仿佛又是浑厚了许多”就在两道真气猛地撞在一起的时候,萧径亭眼前一黑,脑中一轰,却也感觉梦君奴的小手也仿佛被震得微微一颤。

  见到萧径亭面上肌肉猛地一跳,接着面色一青,梦君奴目中闪过一道异色,缓缓撤回了真气,放开了萧径亭的手腕,目光瞟向窗外道:“很奇怪啊,刚才我见你和秀岐比武的时候,明明看到你身体上又一丝真气的波动的,怎么此时仿佛连一点异像也感觉不到”

  萧径亭收回右手,走进房内,目光望向梦君奴曲线美好的背影,笑道:“我才奇怪那也真是不解,几天前小姐说到我俩仅有一日之缘,日后此情不再之时,我尚认为那是另一中境界。”

  “那种境界,怎么说呢便是我俩虽然不再有一丝一毫的亲近,但却是见之欣则喜、见之悲则切、见之伤则痛、见之怒则慨不料此时我见到的小姐,比之陌路之人更是冷漠无情。”萧径亭目光忽地丛梦君奴美丽的背臀曲线移开,加快步子走到房里的另一端坐下,道:“不过这样反而显得正常了,小姐毕竟是魔门的中兴之主吗”

  梦君奴娇躯仍是静静玉立,不过也太静了些,看来倒仿佛一座冰雕一般。目光也仿佛直直射向窗外,让萧径亭不能看到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萧径亭坐着,眼睛一瞟,却是瞟到了挂在墙上的字画,刚才细细揣摩,梦君奴却是忽然转过脸来,冷若冰霜的小脸忽然仿佛春花绽放一般,朝萧径亭投来一个稍稍带丝冷意的笑容,道:“公子莫非是在引诱我进入那种境界吗”

  “我们不说这些在这上面,我也还有些经受力,不至于那么娇贵”萧径亭不置与否笑笑道:“我想请问小姐,你何时将我真气的禁制解开呢不是想让我成为一辈子废人吧”

  梦君奴美目从萧径亭面上移开,望向地上,道:“若是将你身上的禁制解开了,或许我一辈子也不能在困住你了。而身负高明武功的你,对我我的计划,对我魔门的复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障碍,能够困住你的可能只有你自己和你心爱的女人,而也只有在你身上打主意才不回招来你的仇恨,所以君奴唯有出此下策了。”说到此处,梦君奴美目朝萧径亭瞟来一道奇怪的目光道:“便是刚才吃惊日与任小妞在一块喝酒的事情,便让你看出了这许多破绽,我又怎么能放心解开你身上的禁制,让你恢复一身厉害的武功,将我的苦苦静心策划的事情破坏殆尽。”

  “呵呵”萧径亭心中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莫非梦君奴下以个要对付的便是池观崖的上兵世家了”便在这片刻的思虑时候,萧径亭也闭上眼睛不让梦君奴看出丝毫的异样,待他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目中已经带了丝笑意,问道:“那姑娘真是打算将我困住一辈子咯”

  “我不知道”梦君奴顿时冷下俏脸,言语中也仿佛玄冰一样寒冷,忽然一阵春风又仿佛吹破了她俏脸上的那层冰霜,花瓣般的香唇朝萧径亭绽开一丝美丽的笑容,道:“再说刚才公子几乎一丝真气不剩,还那般厉害战平了武功高明的秀岐,一般人又岂是公子的对手”

  萧径亭哈哈一笑,朝梦君奴望上一眼,笑道:“待下次秀岐见到我的时候,只怕是一剑便将我劈成两半,哪里又等得到我去吓唬他”想起以前梦君奴说到要撮合自己与任夜晓一事,萧径亭本来张口接着便要说出任夜晓一事。但是心头一转,却是改变的主意,朝梦君奴道:“那便罢了,你送来侍侯我的盈盈,只怕是随便我使唤的吧”说罢便站起起身,一点也不犹豫朝楼下走去。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见到萧径亭便要离去,梦君奴面上一讶,开口问道。而此时萧径亭却已经走下楼梯,梦君奴面上稍稍一变,微微张了张小嘴,却是轻轻咬住不发出声来。

  “闲着无趣,我便去要了盈盈那丫头宝贵的处子贞操,暖暖自己的身子”萧径亭只待走到院子时候,才说出了这么一句下流话来。

  梦君奴望着萧径亭仿若玉树临风般的挺拔身躯远远而去,片刻间便隐在斑驳的花影中,听到那声下流的言语,心中非但没有一点鄙意,反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涌上心头,朝萧径亭远去的背影望了几眼,玉齿一咬,玉足一蹬。一道美丽无比的娇躯顿时飘出小阁,在花丛轻轻一点,便朝萧径亭消失的方向飞跃而去。瞬间便消逝在无数朵耀眼美丽的花朵中,只剩下朵朵花枝挺起细腰,不住的咬着她无比美丽的脑袋。

  第九章:冷艳美人

  萧径亭自然没有要了盈盈的处子之身,只是逞了几下手足之欲,让盈盈发出几声腻叫,使得后面暗自跟来的梦君奴信以为真,顿足离开后。萧径亭便加重手上的分量,在盈盈魂飞天外时,一把点了她的睡岤,便独自一人骑马赶往金陵。

  萧径亭一路打马飞奔,由于胯下的坐骑都是凡马,跑个一二百来里便已经脱了力,所以不得不每到一处大镇便花上几十两银子换成新骑。如此耗着时辰,待赶到镇江的时候便已经时午夜时候了,便连马也没处买了。

  “看来真要找处客栈打会儿尖了”萧径亭赶到胯下的坐骑浑身被汗水打得湿透,迈出的脚步也一深一浅没什么力道,敲在石头路上的马蹄声也不那么响亮清脆。打眼一看,整条长长的接道上,唯有一家客栈尚是灯火通明,不由赶上前去。

  “诶公子您放心,小店备的可是上好草料,便是方才那几匹白亮的神马,来着仙女般的姑奶奶坐的檀木大马车,用的也便是小店自备的草料”那伙计见到萧径亭过来,连忙上来牵过马去,但是见到萧径亭坐骑平凡,眼中不由有些不以为然,想必是刚才见到几匹好马了。

  “那位姑奶奶啊,小的虽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儿,但是下车的进店的那一小段路上,瞧那身段那走路的模样,小的在镇江待了几十年还不曾见到过半个啊”由于萧径亭此时面上所戴的这张面具也是俊逸雅致,那伙计见萧径亭此时人品非凡,不由大发起方才见到美人的感慨,直待萧径亭不理走进店内,方自喃喃道:“可怜那有些病悻悻的样子,让人看得都心疼”

  “莫非是夜儿”萧径亭脚下一滞,却又径直朝内走去。

  萧径亭走进客栈用饭大厅的时候,却是见到这里面竟是满满堂堂坐满了人。而且瞧那样式大都形象威猛,拿刀握剑,竟都是会武的江湖中人。

  萧径亭从厅力的一侧走进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心想那马儿要恢复过来至少要一两个时辰,而那时候开始赶路正好在天亮的时候赶到金陵。便向上来时候的伙计要了几盘好菜和一斤好酒,目光在大堂内四处一扫,却是没有见到半个女子的身影。

  “待会儿找个机会去后院瞧瞧,看那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夜儿”萧径亭闲着无趣不由暗自运功调息,运起心法将那道神秘的真气运自浑身各处,看看能否有什么突破。

  “知道吗渤海剑派的掌门楼临溪失踪啦”一声故意神秘兮兮却又声音响亮的声音顿时打乱了萧径亭静下的心神,只见他眉头一皱,便竖起了耳朵。

  “莫非是中了梦君奴的毒手”萧径亭暗道,心中不由颇有些焦急,楼临溪在金陵的时候,虽然曾参与刺杀萧径亭。但是在关键时候却是手下留情,暗暗放了萧径亭。在任府更是由于对萧径亭的愧意,拼着自己的一世英名和性命,带伤与公牧潘周旋。所以萧径亭对于他,几乎有着不亚与对归行负的感情。此时听到他失踪的消息,不由关切非常。

  “切”只听边上一个黑脸大汉一声嘲笑,道:“俺还当是什么大事,这事谁不晓得。任盟主和方公子还号令天下武人,势必用尽全力找到楼掌门当时在场只怕有几十任听见了,你也好意思说来自己张脸”

  “我这般说关你这汉子何事,要你多嘴”原先说话的却是在灯火暗处的一个白脸汉子,听到那黑脸汉子如此扫他面子,顿时拉下脸来出声责问。

  那黑脸汉子却也不惧,眼角朝那白脸汉子一瞥,道:“要打架不成,好啊俺宋鼎便最喜欢打架,还从来没怕过谁那”

  “我道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萧径亭目光不由扫向那个黑脸汉子,此时他站着更是显得身高如塔,正是蜀山剑派李鹤梅门下弟子宋鼎。

  宋鼎此言一出,楼中顿时哗然一片,众人争先向他拱手行礼,面上也颇有献媚之色。那宋鼎只是笑笑,却也大刺刺坐下还礼。

  “原来是黑面剑宋鼎兄,在下久仰大名”想必是宋鼎在江湖伤上还真有一些威名,那白脸汉子气势顿消,马上换上满脸的崇敬与讨好,笑道:“宋兄是李宗主他老人家的高足,小弟又这么敢在宋兄这等高人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小弟还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宋兄是不是容得小弟继续将下去。”

  “宋兄是江湖名人,是参加过几日前任大侠的盟主接任大典的,想必是见过任夜晓这等仙子般的姑娘咯”那白脸汉子见到宋鼎点点头后,方才接下去道:“可惜小弟无福啊,没有见过啊”他此言一出,堂中不由吁声一片,望向宋鼎的目光也由更是艳慕,却是自叹无福,未能一睹任夜晓仙颜。

  宋鼎自得一笑道:“那俺还是劝你别见的好,那等美丽的女人。像老子这等混人见了,都害怕日后惦记得不要命了,连多看几眼也不敢。像你小子这等行色,看了几眼只怕都要疯了想又想得要命,要又要不着”

  那白脸汉子也面色一黯,却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道:“是啊任小姐那是公主一般的人物啊,只有像方大侠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啊”

  “是啊是啊小弟恰巧有幸,无论是方剑夕大侠和任夜晓小姐都见过,方大侠那架势那气派人品跟神仙一般,小的见到一眼,便连大气一不敢透上一口”一名瘦小青年叹道:“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宋鼎闻之,眉头一竖便要说话,便是要说出萧径亭的事情。却又忽然目光一转,硬生生将话吞回肚里,想必是想起了自己的少主李箫沁和萧径亭不合的事情。

  “说到任小姐,俺都将正事给说忘了”那白脸汉子顿时晃过神来,讪讪一笑道:“此次不但任盟主许下重言,只要找回楼掌门便赏银一千两,而楼掌门的女公子楼小姐更是向天下所有无门无派的武林人士发出邀请,只要武艺高强为人正派,皆可加入渤海剑派的入门弟子。”

  “诸位说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渤海剑派那天下间数得着的名门大派,只要顶了个渤海剑派弟子的名头,天下人谁不给你几分面子娘的,便是走到路上也觉得有光啊”此时那白脸汉子再也忍不住激动,一声长叹,目中神色满是憧憬。

  不料他这话一出,坐在周围的武人神色都有些奇怪起来,似笑非笑。终于还是那名瘦小青年眼珠转过几转后,笑道:“不瞒诸位兄台说,兄弟这便是去蓬莱的渤海剑派。若是祖宗保佑,或许还真能让我王七出人头地,想当年我变卖了所有的家财,跪了几天几夜方才拜入家师许冲公门下,若是真的进了渤海剑派。只怕家师门下了数百名弟子,最出息的也便数得着我一个了”

  众人听到这个瘦子话后,面上都不由变得坦然起来,纷纷都道自己都是赶着前去蓬莱的,言语间夜尽是客气要对方多多照料。

  “来,我给宋兄叫上一壶好酒,若是小弟能占着宋兄宋大侠几分面子进了渤海剑派,那小弟才真的敢与宋大侠结交啊”那白脸汉子叫来一壶朝伙计吩咐一声,便专心讨好起宋鼎来。

  宋鼎满不在乎一笑,却也不扫了那个白脸汉子的面子,让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给倒满了。

  “诸位赶去蓬莱便是为这些事情吗”一声爽朗中微微带了些阴侧的声音在一处角落响起,言语中竟是带了些许的鄙意。那声音虽然不甚响亮,但还是引起了萧径亭的注意,也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其中一人更是将挂在堂上的灯笼一转,直直照在说话那人的脸上。

  一袭白衣、一支纸扇、一瓶好酒,便是那人所有的身前所有的物事。剑眉朗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论长相竟是不亚于喜穿白衣的柳含玉,更是胜过了此时萧径亭所带的这张面具。

  见到众人的目光皆皆朝自己射来,那个白衣青年没有一丝的慌张,目光一转,却是举杯朝萧径亭敬来,道:“兄台莫非也是前往东海蓬莱,占那渤海剑派的光吗”

  “不是”萧径亭举杯回饮,微微一笑道。

  那白衣青年顿时舒展开脸笑道:“那我就放心与兄台结交了”

  “不瞒兄台说,在下是个滛贼,一个刚刚出道的滛贼,一个势必要折下无数名花的滛贼”那白衣滛贼微微一笑,俊美的面上没有一丝张狂,仿佛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一般,他目光落在萧径亭面上,微一扫过道:“论起最新成名的少年英侠,只怕便是那个萧径亭对我的滛贼事业威胁最大了,光看兄台形貌,我尚认为兄台便是萧径亭呢但是看到宋鼎见到你却也没有什么反应,便自己在下的猜测却是错了”

  “不是,他不是萧径亭”这白衣滛贼的话虽然说得宋鼎面上一阵不快,却仍是细细打量萧径亭,而后目光又望向那白衣滛贼,道:“那你又打算去渤海剑派做什么”

  “我是个滛贼,自然是为了美人去的”那白衣公子朝宋鼎瞥来一眼道:“楼掌门的掌上明珠,落雁谱中的蓬莱玉只怕不比任府的雪剑姬要差吧况且她母亲还是外族美人,如此一来更添韵味了”

  “楼临溪失踪了,费莫也被人砍了个稀巴烂好机会啊”白衣青年忽然又朝宋鼎望去,道:“这等深夜,宋兄也忙着赶路,莫非也是为了去占占渤海剑派的那些虚名”

  “胡说”宋鼎大眼一睁,猛一站起喝道:“老子堂堂黑面剑要那什么虚名,老子这是赶去苏”他还终究不是太浑,连忙收住的嘴,面上却是变得涨红,一拔腰中巨剑,铜铃般的大眼睛直直射向白衣青年道:“格老子的,你这龟儿子在讨老子的话”说罢大剑一挥,雄壮如塔的身躯一跃,直直扑向那白衣青年。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犹自在喝自己的酒,便是面色也未变一点。手中纸扇微微一抬,指向宋鼎跃来的方向。

  “宋鼎这下该四脚朝天,丢大人了”萧径亭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却是见那白衣公子忽然面色一收,目中光芒一亮,手上纸扇一挥,整个身躯轻飘飘跃起半丈,足下在桌上轻轻一点,再无半点借力整个身躯却是直直飞出了门外,未待双足落实地面,那道白色的影子又是轻巧拔起,几个起落顿时不见了踪影。唯有一串响亮的余音传进萧径亭耳中。

  “今日得见兄台,未能共饮畅谈实在可惜,下次啦”

  “啪哗啦啦”宋鼎竟是受不住那白衣滛贼的一扇之力,硬是撞翻了两三张桌子,方才勉强站稳了身子,落地后面色也红青交替,目中闪变着各种不同的神色。

  “这个滛贼竟然有着如此高明的轻功”萧径亭望着那道白色影子消逝的方向,大是震撼,门外的接道上却又响起一阵骤急的马蹄声如同雨点一般,由远而近。那伙计以为又有生意上门,连忙练出满脸的笑容向外走出。谁知那马蹄声一点也未缓下,又由近及远朝北跑去,引得那伙计满脸的尴尬。

  “你们这班汉子吵什么吵得我家小姐睡不着觉,我家小姐本来就染了小恙,若是你们引得她身体不爽利,仔细我一剑割了你们的舌头”一阵泼辣娇嫩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由直直朝后面的门口望去。

  “哗”大堂众人不由一阵哗然,目中大亮,原来从后门走进来的却是一个艳光照人的红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年纪,明眸皓齿、杏眼桃腮,坚挺的酥胸鼓涨坚挺,细小蛮腰下香臀翘美,娇躯显得颇是玲珑娇小。实在美得令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难怪众人直看得呆了,便连她的无礼也忘了。

  “不是夜儿的随身丫头”萧径亭面上不由浮上一道失望的神色,却是落在了那红衣姑娘的眼中。只见她柳眉一竖,杏眼一睁直直朝萧径亭瞪来,美人轻怒却是另有一番味道。

  那红衣姑娘终究没有为难了萧径亭,朝那伙计问道:“你赶紧去将镇江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为我家小姐看病”

  那伶俐的伙计直待红衣姑娘不耐烦地说了第二遍,方才诺诺应道,向外走出。

  “不用了这位姑娘,在下也精通医理,可为你家小姐诊断贵恙”

  在这客栈半进中,一座院落显得尤为雅致,不大的院子俨然便是个小花园,里面种着的一丛丛鲜花,在夜间的威风吹拂下摇摆晃动,虽然不是什么名种,但是在淡淡的灯光下,看在眼中尤其惹人喜爱。

  而在这院子中间,矗立着一幢精巧的小阁,雕栏玉砌的虽然有些过于刻意艳丽,显得稍稍有些俗气了。但是若是看到了倚着楼阁远眺的那个白衣女子,那这一切庸俗便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令人惊叹的美丽。那曼妙起伏的娇躯倾斜着靠在阁上的栏杆,秀眸仿佛在看着院中的花儿,但是又好像那双美丽的目中什么也没有看到。

  第十章:会任夜晓

  “嗯”那女子一声低吟,不由微微颦起了美丽的柳眉,直看得人心疼万分,恨不得以身相代让那痛苦转到自己身上。但是美人病痛,却是分外有种迷人的风情,古时便是西施捧心这一绝世美姿,惹得千百年后的文人犹自迷醉心痛不已,纷纷写文作诗,画画咏词奢望着那美丽的情景在自己的手中再现,便是萧径亭年轻无知的时候,也用那远不如今日功力的画笔,画了一幅西施痛,画完后犹自陶醉不已,不料师傅只看了那画一眼,便连一句评论也是懒得。

  “眼前的这位美人只怕有着不亚于西施当年的美貌吧”

  忽然,那美人无比美丽眼睛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将这醉人的柔弱美姿破坏殆尽,但代替而起却是却又另外一番美丽的情景。待这美人转过脸来,让不远处的灯火照到她美丽绝伦的娇魇,那是一张几乎与萧莫莫一般成熟妩媚的玉脸,只是这张脸虽然充满了成熟女子的媚力,但却是极其的高雅冷艳,那充满了无限风情的眉宇间,写满了无比贵气的骄傲。

  “姓莫的贱人,他日倘若落在我手中,我秀情誓必让你受到比我百倍的痛苦”那位白衣女子小手哆嗦着伸进高耸坚挺的酥胸,在柔软的左边玉乳上找到一道形状怪异美丽的伤痕。便是那日萧莫莫在“缥缈居”拼尽最后功力,将手上那支美丽的细刃狠狠扎进她的胸口留下的。虽然后来梦君奴给了秀情一颗疗伤的圣药,但是萧莫莫兵刃上的毒实在太厉害,而且刺中的地方压过于要害,所以直到几日后的现在,那处伤口虽已结疤,但是上面的伤痛仍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小姐,外面有位公子说精通医术,小红姐已经将她带来,是不是让她进来给小姐看看”一句娇嫩稚气的声音打断了她恨恨的沉思,却是一名年幼美丽的少女走了上来。秀情美丽的玉脸上连忙逝去汹涌的怒意,换上高贵的冷艳。

  秀情美目闪过一丝鄙意,冷冷吩咐道:“让他赶紧走,这些个无术之徒,念头龌龊得很”

  “小红姐姐,小姐说赶紧让那位萧公子走”那个小丫头应了一声,便便走下楼,便朝院子外面吩咐道。

  “萧他姓萧”秀情美目闪过一道异芒,美目闪过不同的神色,直接朝院子外面道:“小红,你带着公子到下面的厢房用茶,我马上便来”

  “公子姓萧莫非便是最近声名大震的萧径亭公子”丰姿绰约的白衣秀情掀开一道垂帘,美目一抬朝萧径亭望来,道:“我瞧公子人品如此优秀,便胡乱猜测望公子勿要见怪”

  “好是勾人的冷艳美人”萧径亭见到进来的秀情,目中不由闪过一丝赞叹,但是心中却是涌上一股失望,虽然他原先便猜到住在着小楼里的女子不是任夜晓,但是尽管见到的是一个美貌几乎不亚于任夜晓,而风情更是胜之的美人,也不由微微失望,这才意识到娇憨深情的任夜晓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深处了。

  “小姐只怕是从未见过萧径亭吧”萧径亭端起身边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笑道,却不否认也不承认自己便是萧径亭。倒是叫出那声小姐的时候,心中微微有些犹豫。虽然眼前的这个美丽的白衣美人看来只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风华女子,但是面目间的那股风情,那股成熟的风韵却不是二十来岁女子所有的。

  “公子不是萧径亭其实妾身是从未见过那个萧公子,只是听别人说他人品武功无何无何了得”冷艳的秀情说到秀情的时候,却是将玉脸稍稍移开,端起眼前的茶杯,用白色的长袖遮住了美目中的神色。但是萧径亭还是那道美丽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恨意,还有一丝不屑。

  “我得罪过她了吗”萧径亭不由按下不解,目光望向已经转为自然的秀情,道:“听说小姐微微有些小恙,在下懂些医术,这便为小姐诊断如何”

  美人秀情面上神色微微变了变,却是伸出了玉臂让萧径亭把脉,但却是没有掀开长袖,只让萧径亭透过几层雪白丝绸,朦胧地看到了那如同藕节般美丽动人的粉臂。

  萧径亭目光几乎没有在那诱人的玉臂上做任何的停留,便隔着几层丝绸把起脉来。

  “是莫姨伤的她”萧径亭眼中微微一诧,目光不由望向眼前秀情那美丽冷艳的玉脸,暗道:“她是谁怎么与莫姨有了过节”

  一日早上,萧径亭与萧莫莫赖在床上亲昵的时候,萧径亭觉得萧莫莫使得那支兵刃实在奇怪好看,不由问起。萧莫莫便将这兵器的又由来和其中的厉害,以及上面所沾剧痛的厉害,当作了一件趣事般,作为闺房添料告诉给了萧径亭。

  “小姐是不是时常觉得胸口憋闷中,隐隐带着阵阵的刺痛,厉害的时候脑目甚至会有些昏眩”萧径亭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便说出了萧莫莫告诉过他的一些中毒后的症状,却是听得秀情美目一亮,冷艳的玉脸上顿时浮上一丝喜色。

  萧径亭微微一闭目,微微思虑了片刻,而后睁眼望向秀情美丽的脸蛋道:“若是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小姐应该是中毒而不是得病”

  “讶”秀情玉脸微一惊讶,但是目中却是隐隐闪过一道疑色,想必是怀疑萧径亭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不是与萧莫莫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但是那道疑色从美丽的眼睛飞快闪过,简直让人觉得那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但是具体中的是什么毒,请恕在下一时看不出端倪来”萧径亭面上闪过一道歉色,又微微闭目思考了片刻,道:“本来在下也想过几种厉害的毒药与小姐所中的甚是相象,但是细想下差别却是大得很。所以请容小姐让在下再想上一段时候,去翻翻医书,定能拟出治好小姐的药方出来。”

  “只是不知道小姐日后再哪里落脚,不然我就是想出了药方也不知道该送往何处啊”萧径亭忽然面上闪过一道难色,问道。

  那秀情听到萧径亭的言语,美目闪过一道冷芒,颇有疑意朝萧径亭望来,良久后方才收回目光,道:“他日若是公子想出了解药便送到金陵的飘香楼吧我时不时会去那里”

  “飘香楼”萧径亭虽然内心震撼,但是脸上目中却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丝疑惑道:“不瞒小姐说,在下也再金陵呆过一些时候,却是从未听说过飘香楼这个地方”

  “这位秀情不是梦君奴的人,便是那位少主的人了只怕是那个少主手下的可能性多些,而此刻她只怕便是刚刚从苏州过来,赶往金陵吧”萧径亭细细问过了“飘香楼”的方位,心里越发觉得萧莫莫被擒一事的古怪,不由站起身来,要向秀情告别。

  “她是觉得我身为一个年轻男子,竟然对她如此的美人无动于衷了”萧径亭起身之际,却是见到秀情美丽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之色,微微一思虑顿时恍然大悟。目中望向秀情的光芒也不由微微热了一些道:“谈了这么许久,尚未知道小姐的闺名甚是失礼,不知小姐能否赐告之”

  “樊秀情”

  “公子慢走下次来镇江时可千万记得小店啊”那伙计殷勤为萧径亭牵过马来,待萧径亭上马骑出老远,尚自热情喊道。

  “天快亮了吧”萧径亭在马长嘶上望了望远处的天边,夜空中隐隐透着丝亮光,却是刚刚破晓了。

  “快跑”萧径亭一夹马腹,胯下的坐骑一声顿时欢快朝前跑去,却是没有一丝方才无精打采的样子。萧径亭心里不解,不由抬头向前方望去,不由莞尔一笑。

  原来不远处是一座高大如山的黑影矗立在眼前,威重凌人却是金陵的东城门到了。难怪马儿欢快起来,却是知道有的歇息了。

  望着眼前紧闭的城门,萧径亭不由一阵苦笑,此次路上所经过的,唯有镇江还算得上是一座大城,但是再去苏州的路上,梦君奴早就告知了如何从别处进入镇江城的路径。而眼前的金陵城,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池,光是那十数丈的城墙便让人见之生畏。

  “便是平常真气充足的时候,还要借助物事才能跃上这座高高的城墙,此时又如何能够进去”萧径亭不由一阵苦笑,接着心中一凛,暗道:“那日跋剑又是怎么出的城门呢”

  “试试便试试吧”萧径亭静下心神,坐在马上细细调息,准备利用那道微弱的真气试着攀上这高高的城墙。

  “咯吱”正待萧径亭全身心沉浸与那道奇妙真气畅游浑身上下的感觉时,忽然觉得一阵风动,接着一阵大门开启的响声。睁眼一看,却是眼前紧闭的城门忽然打开了,抬头望天,此时竟已是大亮。

  “这道真气还真是妙得很啊说不定这次被封住了真气,倒是因祸得福了”萧径亭抖擞了下精神,更是觉得浑身的舒畅,脚下一夹,马儿一声长嘶冲进了城去。

  萧径亭走进城门,闪进一处小巷便扯了脸上的面具,轻轻撩去了长袍上的灰尘,再从巷子中走出的时候,步履轻盈飘逸,仿佛怕连地上的一点尘土也不沾上,一幅风流倜傥的模样。

  “还是先去任府再进醉香居”萧径亭路过醉香居前面那条接道的时候,望了不远处的醉香居一眼,却是看到了身边安然居的那个小二过来招呼,便顺便将手中的马儿将给他牵走,自己独自一人朝任府方向走去。

  “公子,萧公子”萧径亭正低头想着怎么和任夜晓说说这两日的事情,前面不远处却是传来一声动听的女子声音,又娇又糯却是有说不出的好听。

  萧径亭抬头望去,一只细嫩的小手俏生生地指向萧径亭,那小手的主人俏立可人,却是与萧径亭有过一面之缘的任府侍女屏儿。她的身边是一辆样式精致华丽的马车,车上的帷幔掀开一角,露出一张美丽绝伦的俏脸,面目间和任夜晓有七八分想象,只是不若任夜晓那般娇艳动人,但是一股成熟的风情却是让她有着无比迷人的媚力。而刚才那阵动听的声音便是从她小嘴中发出的了。

  “吴梦杳”萧径亭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虽然已经有了任伐逸和任夜晓这么大的两个孩子,但是粉面桃腮,看来倒仿佛是小女儿一般,比之任夜晓也大不了多少。

  “公子便是萧径亭”吴梦杳秋水般的目光投在萧径亭脸上,顿时变得轻柔无比,见到萧径亭如此人品,美丽的脸上泛上满心怀的欢喜。但是那张美丽的脸蛋忽然又浮上一层恼意,道:“你这几天倒是跑哪里去了,我天天都在金陵城跑了几圈也找不到你人影,再找不着你夜儿,那笨丫头都快连想你的力气也没有了”

  萧径亭闻之一喜,且不说吴梦杳言语中一点也不反对他与任夜晓的事情,便连她瞧自己的目光中,也满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满意和关切。

  吴梦杳将萧径亭的神情看在眼中,美目闪过一丝歉意,轻轻一叹道:“在夜儿小的时候,她父亲便带着夜儿去了剑夕家里。那时候剑夕才九岁,便大方懂礼端方稳重,外子看着很是器重。而那时候的夜儿更是粉妆玉琢,便跟瓷娃娃般人见人爱。剑夕的父亲召疾喜爱不已,当下和外子便给她们两个定下了亲事,至此方家便年年给也儿送来许多宝贝的物事。”

  见到萧径亭面上病没有什么不快之色,吴梦杳玉脸上闪过一道赞色,见到众人目光直直落在她美丽的脸上,不由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别在这里说话了,你上马车来吧和我一道进府里”

  萧径亭面上微微一阵犹豫便上了马车,心中暗道:“夜儿她母亲倒不是平凡女子,不俗得很”

  “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又父母说了算,我本也认为剑夕他人品非凡、武功高强、家世显赫,是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佳偶,夜儿对这门情事也一定会满意欢喜。不料公子却是出现了,将我那宝贝女儿的魂儿也给带走了”吴梦杳转过俏脸,轻柔朝萧径亭望来,道:“夜儿若是寻常女子,说不定也便由她的爹爹安排了,偏偏那丫头性子犟得很,别说你也喜欢她,就是你不喜欢她,她便也缠着你不放。那天夜里,她师傅惹恼了你,她便几天也不肯师傅踏进晓园,直说不要这个师傅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比夜儿更加偏心,更加不害臊的女孩了”

  萧径亭微微一笑,但是目中却全是柔情与迷惘,“这等痴情的美丽女子,谁要是惹得她伤心了,那会遭天谴的”

  “屏儿姑娘好”萧径亭听到门仆一声恭敬的声音,知道已经到了任府大门了,也知道吴梦杳为何让他上马车来了,却是怕他光明正大走进任府会给他带来麻烦。见到吴梦杳投来一道歉意的目光,萧径亭微微一笑,没有一丝恼意。

  车子再前进一段距离,萧径亭便听到一阵轻逸而稳健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阵爽朗动听的声音响起,却是方剑夕刚刚从晓园那边过来。

  第十一章:会任夜晓二

  车子再前进一段距离,萧径亭便听到一阵轻逸而稳健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阵爽朗动听的声音响起,却是方剑夕刚刚从晓园那边过来。

  “屏儿,你这是要去你家小姐那里吗你且等会儿,我刚刚给她送去山上采下的好吃玩意,你家小姐从小便喜欢吃那东西,这会儿只怕正吃的欢喜,你别扰了她了”言语中极是关心疼爱,又是霸道自自负。

  吴梦杳朝萧径亭递来一个笑脸,俏声道:“剑夕刚刚从小女那边过来吗”

  “伯母”

  “是谁屏儿,你带谁来了,是方师兄吗还是连师兄、贺家表哥”萧径亭刚刚踏上小阁,任夜晓便俏声问道,但是虚弱中却是带着淡淡的冷意。

  萧径亭听在耳中,心中泛起绵绵的柔意,却见到屏儿被吴梦杳拉住,小脸上羞红娇艳,但是美目中却也是柔情热切,不由朝她微微一笑,缓缓走上楼去。

  待萧径亭走到楼梯的一半时,听到上面